白石崖寺與貢日卡卓瑪女活佛傳承
／德吉卓瑪
提起藏傳佛教女活佛，人們或許會不約而同地想到桑頂多傑帕姆女活佛，而 對當今藏區的其他女活佛也許知之甚少，可謂鮮爲人知。以期讓世人更多的認識 或瞭解藏傳佛教的女活佛，筆者在這裏要給大家介紹一位在青藏高原東部安多藏 區有著一定影響的藏傳佛教格魯派女活佛貢日卡卓瑪（mkha' 'gro ma）即空行 母，她是繼桑頂多傑帕姆女活佛後，傳承時間比較長的藏傳佛教又一女活佛轉世 體系。詳見如下。
一、白石崖寺與貢日卡卓瑪的誕生
白石崖寺是一座由貢日卡卓瑪女活佛住持的比丘寺院，它位於今甘肅省甘南 藏族自治州夏河縣甘加鄉境內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是歷代貢日卡卓瑪女活佛的駐 錫地。白石崖寺，藏語全稱爲“紮嘎爾貢巴桑俄蒙傑林＂（brag dkar dgon pa gsang sngags smin rgyas gling），意即“白石崖寺密乘熟盛洲＂，由於該寺地 處甘加草原，故又稱“甘加紮嘎爾貢巴＂（rgan gy'I brag dkar dgon pa ）。
漢語稱“甘加白石崖寺＂。
甘加白石崖寺所在地，地理景觀奇特，白色的懸崖高聳，怪石林立，地上、
地下還有很多岩洞和溶洞，相互連接，綿延不斷。相傳能通往青海省黃南藏族自 治州同仁縣境內的協貢（shel dgon）和河南縣境內的一些聖地和寺院。因而這 裏被譽爲“勝樂金剛＂的聖殿。
據《噶丹教法史》記載：“蓮花生大師之若干化身開啓了丹鬥（tan tig）、 海心山（ma hva mtsho snying）、聶貢紮嘎爾（gnya' gong brag dkar）等（藏 傳佛教）諸聖地。後者（聶貢紮嘎爾），則被八思巴喇嘛，達溫循努等先賢得以 明確。索南益西旺布大師在紮嘎爾覺受蓮花生大師、聖救度母、觀世音菩薩等住 于此處。東闊永丹嘉措則目見二十四處空行與空行母，如雲集聚，會供曼陀羅，
還有現見母子字母、如意寶牛、如意寶樹、自生穀物、湖海、樹木，大屍林週邊 等。第巴曲傑大師、化身丹巴饒傑喇嘛及空行母洛桑曲仲等諸時賢，則言此地乃 勝樂金剛之聖殿。＂（1）紮貢巴·丹巴饒傑大師在其《安多政教史》中記述道：
“達尼欽布王於《生起次第如意》雲：｀在婆羅門、刹帝利、王（貴）族、戍陀 羅及邊民中，諸金剛瑜伽母、居於一城之故，在藏、漢等地區也有其駐錫地等。＇
所言與上述情況相符。＂（2）甘加紮嘎爾或甘加白石崖，由於其特殊的地貌，
被藏傳佛教信徒奉爲勝樂金剛與多傑帕姆佛母的聖地，遂成爲安多藏區著名的修 行聖地之一，及諸時賢信徒修行的場所。
西元 17 世紀，隆務寺（rong bo dgon pa）（位於今青海省黃南藏族自治州
同仁縣境內）寺主，即第一世活佛夏日倉·噶丹嘉措（shar tshang skal ldan rgya mtsho） (約 1607—1677 年) 大師，曾多次足駐于此修行，而獲得成就，據記載 認爲，他親見過大悲觀世音菩薩、勝樂金剛、六臂怙主等菩薩、本尊神，及總攝 六十二勝樂金剛尊的壇城等。依此順緣，一世夏日倉·噶丹嘉措活佛約于 58 歲 時，即 1665 年（有說 1636 年），在甘加白石崖建立修行道場並委任塔爾寺然絳 巴·次丹嘉措爲法台（mkhan po），認定貢日卡卓瑪洛桑曲仲爲空行母之化身，洛 桑曲仲由此成爲該寺，即修行道場的活佛和住持。從此，白石崖寺則成爲歷代貢 日卡卓瑪女活佛的駐錫地。
二、歷代貢日卡卓瑪的生平事迹及傳承
貢日卡卓瑪，系藏語，“貢日＂（gung ru），即康（khams）區貢日地方，
“卡卓瑪＂，意即“空行母＂。 貢日卡卓瑪女活佛，是由其出生地而得名。通 常人們稱“阿勒貢日倉＂，“阿勒＂（a lags）即甘肅、青海藏區對轉世化身活 佛的一種稱謂，貢日之名後加“倉＂（tshang），表示尊稱。貢日卡卓瑪女活佛，
屬藏傳佛教格魯派女活佛體系，在藏區享有一定的地位。由於貢日卡卓瑪女活佛 從藏傳佛教覺域派的創立者女密宗大師瑪久拉仲轉世，故而該女活佛傳承，主要 修持藏傳佛教覺域派教法。因此，在藏傳佛教中獨樹一幟。可以說，歷代貢日卡 卓瑪女活佛，不僅爲藏傳佛教覺域派的生存營造了不可或卻的外部環境，而且爲 藏傳佛教覺域派教法儀軌的繼承和發展作出了不可低估的重大貢獻。
貢日卡卓瑪女活佛，從西元 17 世紀産生以來，迄今已傳承至六世，在安多 藏區有著廣泛的影響力。筆者現依據對現世貢日卡卓瑪·格桑丹曲卓瑪女活佛的 採訪筆錄和所提供的資料，詳述如下：
第一世貢日卡卓瑪·洛桑曲仲女活佛，系康巴人氏，出生在康區貢日地方。
又名“拉孜本姆索南堅＂ 即拉孜（地方）女王（lha rtse dpon mo）。相傳，是 一位具足神通的先知和法力無邊的大成就者。
據載，貢日卡卓瑪·洛桑曲仲，曾在拉薩一帶掘出許多伏藏，但被認爲是僞 經，當時不被人們所認可或接受；她曾預言要在帕邦喀（pha bangkha，位於拉 薩北郊色拉寺以西的一個山岡上，吐蕃藏王松贊干布曾在此修行，並建宮殿）掘 藏，能見諸多伏藏等等，但其神通未被人們所認可。又說：她稱其前世爲空行母 瑪久拉仲，即藏傳佛教覺域派（gcod yul）的創立者，女密宗大師瑪久拉仲的轉 世，乃漫無邊際，被認爲她所說的瑪久拉仲事迹多有虛構，卻受到人們的譏諷。
由 於 各 種 因 緣 ， 第 一 世 貢 日 卡 卓 瑪 · 洛桑 曲 仲 女 活 佛 ， 後 來 從 衛 藏 （ dbus gtsang 今西藏）來到多麥安多(mdo smad 今甘青藏區)地方，曾拜謁第巴曲傑大 師，修得諸法。
第一世貢日卡卓瑪·洛桑曲仲女活佛曾遊歷各地，建造過許多神龕神殿等。
據《安多政教史》記載，貢日卡卓瑪·洛桑曲仲女活佛，修繕了依帕丹巴桑傑錫 杖等建造的卻丹止斯瑪白塔（mchod-rten-dril-gsil-ma），該塔位於今青海貴德 縣雄姆齊寺附近。在夏瓊寺（by khyung dgon pa0 和塔爾寺（sku 'bum）等寺 院廣做利樂有情事業。在協寺(位於今青海省同仁縣雙朋西鄉境內)掘出伏藏“壽 水寶瓶＂（tshe bum）等，示現各種幻術神通。在白石崖聖地修行時，被一世夏 日倉·噶丹嘉措活佛，認定爲空行母之化身，即女密宗大師瑪久拉仲的轉世。說 她“是一位神通與先知無礙的標準的成就者＂。
第一世貢日卡卓瑪洛桑曲仲，在白石崖修行道場，攝收徒衆，傳教佈道的過 程中，還形成了自己的僧團教法體制。據栽，尤嘉然絳巴·格西阿旺絳央在白石 崖聖創建法相學院後，也依據一世貢日卡卓瑪洛桑曲仲女活佛的教法體制，傳授 教法。後前往康區貢日地區，在彼地示寂。
第二世貢日卡卓瑪·洛桑卓瑪，出生在甘加西郭爾伍倉
（shis-skor-bevu-tshang），據載：她從前藏來到貢日地方朝拜時，卻從很多哈 達中取出護法殿的鑰匙。因爲第一世貢日卡卓瑪去世後，護法殿之門從未開啓 過，由於無人知道殿門鑰匙在什麽地方。當她打開殿門時，卻看見第一世貢日卡 卓瑪·洛桑曲仲去世時，點燃的神燈還在燃，由此她被認定爲第一世貢日卡卓瑪·
洛桑曲仲女活佛之轉世化身。據《安多政教史》記載，當時，由地方政府發給公 文予以頌揚。白石崖寺的法台，喇卡活佛——康木·喇卡珠謙，法號年智嘉措于 白石崖岩洞對面之東側，爲第二世貢日卡卓瑪·洛桑卓瑪建造了活佛邸寢宮，即
“喇卡昂欠＂（la kha nang chen）。從此她便駐錫于此住持寺院。
第三世貢日卡卓瑪·貢確曲仲（1745——1811 年）生於今甘加鄉西郭爾伍 倉。與第二世貢日卡卓瑪·洛桑卓瑪爲同一地方人，父名拉加布，母名桑茂，由 拉蔔楞寺寺主或住持第二世嘉木樣活佛認定爲第二世貢日卡卓瑪·洛桑卓瑪女活 佛的轉世化身，在第二世嘉木樣·久美旺波座前剃度出家，並修學《彌多羅》（mi tra）《金置論》等許多教法與灌頂及經教傳授。又依止德赤仁波齊等上師習聞諸 多教法，曾修持《金剛瑜伽母》密法，享有聲譽，還得到了土觀仁波齊·曲吉尼 瑪大師的賞識，並賜施自己的念珠。第三世貢日卡卓瑪·貢確曲仲女活佛，曾在 今青海道幃地方境內，創建了道幃·姜夏爾寺(rdo-sbis-lcang-shar-dgon），講 授覺域派等教法。據悉，該寺迄今依然修持覺域派教法。第三世貢日卡卓瑪·貢 確曲仲，於藏曆鐵羊年圓寂。
第四世貢日卡卓瑪·貢確仁增卓瑪，又名仁增華茂（1814——1892 年），於 藏曆十四勝生術狗年生於甘加，父名雍仲加，母名拉茂加。年四歲時，由第三世 貢唐倉·丹貝仲美活佛認定爲第三世貢日卡卓瑪·貢確曲仲女活佛的轉世化身，並 剃度受戒，賜法名爲貢確仁增卓瑪。她先後依止第三世和第四世嘉木樣、第三世
貢唐倉、第三世德哇倉等活佛及阿莽班智達、相頓·丹巴嘉措等高僧大德廣學經 論。一生受持苦行，獲得成就。曾六次前往羅家洞勝樂金剛聖地朝禮，舉行“勝 樂金剛修持儀軌＂法會，並塑造怙主等佛像。還曾爲拉蔔楞寺僧衆佈施七次，廣 做施捨。據《相頓全集》（shang-ston-pvi-gsung-vbum)．記載，貢卻仁增華茂 活拂晚年時，曾塑造空行母瑪久拉仲佛母像，以替代自己，常做覺域派法事儀軌，
倍受信衆的敬仰。第四世貢日卡卓瑪·貢確仁增卓瑪，於藏曆鐵兔年三月二十日 圓寂，享年七十八歲。
第五世貢日卡卓瑪·貢卻丹貝旺茂(1892——1934 年)，於第十五勝生水龍年 生於今青海道幃姜夏爾地方，由第四世嘉木樣認定爲的第四世貢日卡卓瑪·貢確 仁增卓瑪女活佛的轉世靈童， 五歲時被迎至寺院坐床，從潭未凱活佛授受沙彌 尼戒，並賜法名。師事上世貢日卡卓瑪·貢確仁增卓瑪活佛的侄子丁闊桑布爲根 本上師或經師，並在第四世嘉木樣大師等諸高僧大德座前修習各種經教傳授。遵 照上師活佛的遺囑，二十歲前不曾去俗人家作佛事，或進行俗家經懺佛事。主要 念修大威德及覺域派教法，曾到一百零八眼水泉處及一百零八處屍林墓地，修持
“一百零八泉＂、“ 一百零八煞地＂等覺域派密法，獲得成就。據栽，她曾建 造三層大經堂等擴建白石崖寺，使白石崖寺得到進一步的發展。
第六世貢日卡卓瑪·格桑（尕藏）丹曲卓瑪，於藏曆第十六勝生火鼠年，即 1936 年，生於今青海省黃南藏族自治州同仁縣加吾地方魯其村
（reb-gong-rgyal-bo-sgang-klu-chu-sde-ba）的一個牧民家裏，乳名多傑措，
父親名卡爾則，母親名錄茂塔，七歲時，由第五世嘉木樣丹貝堅贊活佛認定爲第 五世貢日卡卓瑪·貢卻丹貝旺茂女活佛的轉世靈童。並剃度受戒，賜法名爲格桑
（尕藏）丹曲卓瑪，迎至白石崖寺院坐床。拉卜楞寺下續部密宗學院的華桑嘉措 與俄熱巴·青熱嘉措二上師承當她的經師，授受以覺域派教法爲主的各種顯密教 法及灌頂和經教傳授，而生起大慈悲心等。能背誦覺域派始祖空行母瑪久拉仲撰 著的《覺域派教法義理大品》等教法經典，此爲覺域派的根本教法。又從拉蔔楞 寺著名高僧多傑強仁布齊久美嘉措座前，修學“甚深耳傳＂諸教法及其修持次 第；這是在格魯派中傳承的覺域教法之派系。並同第十世班禪大師一起習聞了許 多經教。從十五歲時，曾先後五次修持“百泉＂、“百煞地＂等覺域派密法。這 是一種必須連續在一百零八眼泉邊或一百零八處天葬場、墓地等修持的覺域派密 法。她每七日在瑪久拉仲像前舉行一次“忿怒佛母(khros ma nag mo)自入儀 軌＂。十九歲時，曾多次誦經化緣，建造了二層樓的佛殿，並修繕寺院的經堂及 各佛殿。曾爲卡加六部落（kha-gya-tsho-drug）信衆，舉行盛大覺域派灌頂、
經教傳授大法會，多次爲俗家經懺，超薦亡靈等，在當地百姓和信徒中有著很高 的威望。
1956 年，二十歲時，曾到北京、內蒙和東北等地方參觀學習。1958 年，第 六世貢日卡卓瑪·格桑（尕藏）丹曲卓瑪，成爲一名國家幹部。她曾在甘肅蘭州 政治學院幹訓班、西北民族學院幹訓班學習；1961 年開始，在夏河縣政協工作。
文革期間，由於白石崖寺被毀，第六世貢日卡卓瑪·格桑丹曲卓瑪也由此成爲一 名農民和牧民，在卡加地方參加生産勞動，達十餘年之久。八十年代以後，她又 重返工作崗位，現在夏河縣政協工作，爲政協常務委員，並任中國佛教協會理事、
甘肅省婦聯委員、甘南藏族自治州政協常務委員，甘南藏族自治州佛教協會副會 長和拉卜楞尼寺主任等職務，同時住持自己的寺院。她平日除了參加地方的政府 工作以外，還要主持白石崖寺的各項佛事活動，以及拉蔔楞尼衆寺，即格魯派尼 衆道場格丹旦傑林（dge ldan bstan rgyas gling）與寧瑪派尼衆道場拉森達傑 林（bslab gsum dar rgyas gling）的領導和管理工作，屆時還爲白石崖寺院所 在的卡加六部落信衆，舉行盛大的覺域派灌頂、經教傳授等大法會，這也是現世 貢日卡卓瑪女活佛宗教生活的重要部分。
以上對歷代貢日卡卓瑪女活佛的生平事迹做了簡要介紹，從中我們可以瞭解 到，歷代貢日卡卓瑪女活佛由拉卜楞寺的最高活佛認定，因此，貢日卡卓瑪女活 佛在當地有相當的地位。據載，曾在格魯派六大寺廟之一的拉蔔楞寺內，建有貢 日卡卓瑪女活佛的囊欠，即活佛府邱和法座。
三、白石崖寺的組織形式及其佛、法、僧寶
白石崖寺的組織形式與桑頂寺基本相同，最高住持爲貢日卡卓瑪女活佛，僧 衆皆爲男性，其教團組織，是由貢日卡卓瑪女活佛即上師及比丘衆僧伽構成。但 由於白石崖寺的教權歸屬拉蔔楞寺之故，該寺的歷代堪布即法台由拉蔔楞寺委 任，主要主持比丘僧衆的學經。
該教團的組織機構，主要由拉章，即喇嘛和上師佛邸、僧院、即比丘僧伽學 院等機構構成、是一個以修持密法爲主的教團組織。其中僧院裏還設有堪布、翁 則、貴格、聶拉等各種僧職，他們分別承擔著寺院裏的各種事物。八十年代開始，
在第六世貢日卡卓瑪·格桑丹曲卓瑪女活佛的主持下，白石崖寺得到修復，1994 年始，卡加六部落（kha-gya-tsho-drug）群衆自籌資金，爲第六世貢日卡卓瑪 女活佛重建活佛府邸和佛堂等。目前，白石崖寺有五十餘位比丘僧衆，住持爲第 六世貢日卡卓瑪女活佛。
據《安多政教史》記載：“寺院的依止聖物有第一世貢日卡卓瑪女活佛。從 伏藏中掘出的壽水寶瓶及陀羅尼金剛杵，塑有釋迎牟尼像，在裝藏時獻上的陀羅 尼繩子的一端，露在外邊有時長，有時短，甚爲神奇。嘉貝樣著《寺志》，其他 還有許多聖物，土觀仁波切賜予經費建立了勝樂五佛的儀軌。＂（3）寺內主要 的三依止聖物爲：賢劫千佛，畫像七幅、喇卡達賴呼圖克圖
（la-kha-tva-li-hu-thog-thu）從內地迎請的金剛持尊像。另外供奉有許多鍍 金銅佛像及彌勒像（內裝藏有嘎居哇塑造的十肘長的釋迦牟尼佛像）、有前藏的 俄熱巴·嘉揚丹增塑造的釋迦牟尼像，j 據傳頗具加持力。還有貢唐倉活佛所賜 的釋迦牟尼立像，南賈· 格勒瑪佛母像，釋迦能仁王佛金剛座像，達浦卓瑪聖救 度母像和隆多上師親手製作的小泥佛像——千手千眼觀音菩薩像，覺域派始祖空 行母瑪久拉仲塑像和貢日卡卓瑪貢卻仁增華茂女活佛之顱骨等。此外，還有由白 檀木刻作的勝樂金剛壇城，及喇卡倉二位活佛的靈塔和其他幾座佛塔。（4）
寺院教法經籍有：《甘珠爾》大藏經，宗喀巴師徒三尊等衆多聖哲的全集等。
主要法事儀軌有：春季法會至夏季法會，主要奉誦修持 《四家合注》
(vgrel-ba-bshi-sbrags ）、《密集》、《達波生起次第》(dwags-povi-bskyed-rim) 等經，秋季法會至冬季法會，修持《生圓次第·悉地海洋》
（bskyed-rim-dngos-grub-rgya-mtsho)和《圓滿五次第明燈》
(rdzogs-rim-rim-p-lnga-gsal-sgron)、《勝樂金剛、大威德生起次第》
(bde-vjigs-bskyed-rim)等經教密法。
總而言之，白石崖寺的組織形式比較特殊，具有獨特的特點，尤其是歷代貢 日卡卓瑪女活佛，作爲一個專門修持覺域派法門的女活佛體系，在藏傳佛教中獨 樹一幟，可以說，貢日卡卓瑪女活佛體系的承襲或傳承，標誌著藏傳佛教覺域派 的存在價值，對藏傳佛教覺域派的保護和繼承，具有深淵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意 義。（本文作者為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副研究員）
注釋：
（1）《噶丹教法史》藏文，青海民族出版社。
（2）《安多政教史》藏文，甘肅民族出版社。
（3）同（2）。
（4）《甘南藏族自治州文史資料》甘南藏族自治州政協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