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高中中國語文課程學與教系列
選修單元一︰名著及改編影視作品 作品選讀︰《活著》（新辦）
張詠梅
教育局課程發展處 中國語文教育組 2012年6月
講座大綱
(一) 作者與作品
(二) 探討小說與電影主題的異同
• 對人物死亡情節的處理
• 主題與媒介特質
(三) 對比小說與電影的結構與敘述手法
• 敘述人稱的選擇
• 作品結構與時空處理
• 主題與敘述手法的關係
作者與作品
• 余華小說發表於1992年《收穫》第6期
• 先鋒前衛→傳統樸素
• 張藝謀於1994年導演同名電影《活著》
• 余華、蘆葦編劇
• 余華因電影改編需要，增寫了近五萬字，變成了現在常 見的版本（全書約十二萬字）。
余華《活著》韓文版前言
余華這樣說活著
• 強調忍受生命中苦難的力量
• 小說敘述福貴一生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余華這樣說命運
• 人與命運的關係：人無法擺脫命運
• 福貴一生對命運的播弄無怨無尤 余華這樣說苦難
• 人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 福貴承受巨大的苦難而樂觀地生活 余華這樣說歷史
• 是小說人物所經驗的歷史，並非刻意在小說中敘述歷史
余華《活著》前言
余華這樣說樂觀
• 高尚：理解世情後仍然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 人類而對苦難的生存態度：超越苦難的達觀/超越絕望 的平靜
• 作者藉福貴的一生展示對「高尚」的理解
• 主題：人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小說的主題
• 從死亡的苦難探討活著的意義
• 人生如何承受苦難
• 苦難來自：命運與時代
• 命運：偶然/個性
• 時代：必然/群體
• 福貴的苦難：親人朋友的死亡
• 窮困/戰爭/飢餓/疾病/政治運動/意外/年老/官貴民賤
苦難（小說）
• 窮困/疾病/年老：福貴父親/福貴母親
• 戰爭：老全
• 政治運動：龍二
• 官貴民賤/意外：有慶
• 政治運動：春生
• 疾病/意外：鳳霞
• 疾病：家珍
• 意外：二喜
• 意外/疾病/窮困：苦根
• 十個小說人物的死亡
苦難（電影）
• 窮困/疾病/年老：福貴父親/福貴母親
• 戰爭：老全
• 政治運動：龍二
• 政治運動/意外：有慶
• 政治運動：春生（不肯定）
• 政治運動/疾病/ /意外：鳳霞
• 家珍、二喜、苦根：三代同堂
• 七個電影人物的死亡
電影的改編
• 小說強調人生如何承受命運的苦難
• 電影加強了時代色彩的渲染
• 主題的轉移：人生苦難更多來自於時代政治因素，小 人物在歷史洪流中的不由自主
• 命運→時代
（一）福貴父親之死
1. 爹說道：「從前，我們徐家的老祖宗不過是養了一 隻小雞……「徐家出了兩個敗家子啊。」
• 徐家的寓言：中國人勤奮努力發家的傳統思想
• 與下文呼應：敗家要承受日後窮困的苦難
2. 搬走那天，我爹雙手背在身後，在幾個房間踱來踱 去……我爹像往常那樣，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向 村口的糞缸走去。
• 暗示因教子無方而要離開祖屋的悲哀
• 期望生活像過去一樣而不可能
（一）福貴父親之死
3. 那時候天正在黑下來，有幾個佃戶還在地裏幹著 活……四下裏望了望，然後解開褲帶，蹲了上去。
• 福貴父親知道自己身份已變的悲哀
• 佃戶的鄉親之情
4. 呼應上文：
他出門時常對我娘說：「我到自己的地上去走走。」
我爹走在自己的田產上，幹活的佃戶見了，都要雙 手握住鋤頭恭敬地叫一聲：「老爺。」
• 福貴父親不能死在祖屋，也要死在自己的田地上。
（一）福貴父親之死
5. 那天傍晚我爹拉屎時不再叫喚…….看到我爹斜躺 在地上，腦袋靠著糞缸一動不動。
• 看不清楚曾屬自己的田產：福貴父親知道自己身 份已變的悲哀
6. 我腦袋嗡的一下，拼命往村口跑……整日坐在茅
屋前的地上，一會兒眼淚汪汪，一會兒唉聲歎氣。
• 對父親死亡的內疚
• 第一次面對死亡的震撼與痛苦
（一）福貴父親之死
7. 鳳霞時常陪我坐在一起，她玩著我的手問我：「爺 爺掉下來了。」看到我點點頭，她又問：「是風吹 的嗎？」
• 孩子的天真反襯出死亡的悲哀
• 呼應上文：
我女兒鳳霞到了三、四歲…….「爺爺，你為什麼動 呀？」我爹說：「是風吹的。」
8. 我娘和家珍都不敢怎麼大聲哭……「人只要活得高 興，窮也不怕。」
• 家人的體貼
• 活著不用害怕苦難：窮困
（一）福貴父親之死
9. 她是在寬慰我……我娘我家珍，還有鳳霞卻要跟著 我受活罪。
• 死亡帶來的精神震撼：福貴對家人的內疚/對親情的 體會(與過去對比)
• 福貴開始體會到貧窮的苦難和生命的責任→個性的 轉變
• 窮困/年老：福貴父親
• 時代：抗戰前後
• 以人物的死亡體現時代與命運的變遷
電影的改編
• 較戲劇化的場面：還債後試圖去打福貴，一口氣沒 上來就氣死了。
• 電影處理使父子衝突更劇烈，情節更簡潔
• 刪去了徐家的寓言： 「從前，我們徐家的老祖宗不 過是養了一隻小雞……我們徐家就是這樣發起來 的。」
• 徐家寓言與後面有所呼應，與主題相關。
徐家寓言
小說：
福貴曾買羊，後被人民公社充公，後來再買羊給 有慶，饑荒時被迫賣羊。鳳霞結婚時把雞羊賣了 辦嫁妝，苦根跟著福貴時買了雞：看著兩隻母雞，
我常想起我爹在世時說的話，便一遍一遍去對苦 根說：「這兩隻雞養大了變成鵝……你就能騎到 牛背上去玩了。」苦根一聽眼睛馬上亮了，他說：
「雞就變成牛啦。」
• 世代延績的生命希望：雖然親人相繼死亡，福 貴最終也買了牛。
電影的改編
• 第一次是福貴背著有慶上學，有慶死前最後 一段對話：
「小雞長大了就是鵝，鵝長大了就是羊，羊長 大了就是牛。」
「牛以後呢？」
「牛以後，就是共產主義了。就天天吃餃子，
天天吃肉了。」
• 加上政治色彩
• 對未來的期待
電影的改編
• 第二次是電影收結，福貴與饅頭看著小雞最後一 段對話：
「雞長大了就變成了鵝，鵝長大了就變成了羊，羊 長大了就變成了牛。」
「牛以後呢？」
「牛以後，饅頭就長大了。」
「我要騎在牛背上。」
「饅頭長大就不騎牛了，就坐火車，坐飛機，那時 候啊，日子就越來越好了。」
• 暗示世代希望的延續
• 對未來現代化明確樂觀的期待
（二）老全之死
1. 天一黑，又下起了雪……沒多久又積上了厚厚一層 雪花。
• 雪花：視覺/觸覺
• 哀號聲：聽覺
• 渲染戰爭帶來的痛苦
2. 他身體坐起來，又說：「老子大小也打過幾十次仗 了……春生，只要想著自己不死，就死不了。」
• 在戰爭與饑餓的苦難中仍然懷著活下去的希望
（二）老全之死
3. 接下去我們誰也沒說話…….像被人捂住了嘴和鼻子一 樣。
• 想像死亡時思念親人：親情最重要
4. 到了後半夜，坑道外面傷號的嗚咽漸漸小了下去……
我聽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把臉上的雪化了後，流進脖 子就跟冷風吹了進來。
• 哀號聲：聽覺
• 雪與冷風的意象：戰爭的苦難
（二）老全之死
5. 天亮時，什麼聲音也沒有了……末了他歎息一聲，搖搖 頭對我們說：「慘啊。」
• 戰爭帶來大量死亡的痛苦
• 雪花：送葬
• 老全簡樸而直接的感慨
6. 這時槍炮聲又響了起來，一些子彈朝這裏飛來……他的 兩條腿僵住似的站在那裏，隨後身體往下一掉跪在了 那裏。
• 老全為了查看戰友而死：戰友之間的情義
（二）老全之死
7. 老全眼睛慢吞吞地眨了一下……我們聽到他沙啞地 說：「老子連死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 戰爭的殘酷：老全死在何處也不知道
• 戰爭中人命的卑微
8. 槍炮聲響到了我們鼻子底下……我娘和家珍都不知 道我死在何處。
• 福貴在戰爭中對死亡的體會：死得冤而不明不白
• 死前掛念親人
（二）老全之死
9. 我們吃了幾天生米，春生的臉都吃腫了……這孩子走 了幾步還回過頭來對我說：「你別走開，我找著了大 餅就回來。」
• 福貴在戰爭中對死亡的體會：人生最基本的滿足是 吃飽
• 福貴對死亡的接受
• 福貴與春生的情誼
• 時代：國共內戰
• 福貴在戰爭中旦夕禍福加深對生命和死亡的體會
電影的改編
• 情節相近而簡化
• 突出老全為找兄弟而意外送命
• 強調主題：
「我可得活著回去，老婆孩子比什麼都好。」
「回去了，可得好好活啊！」
「看到那麼多死人，我都不敢想能活著回來。」
（三）福貴母親之死
一走近自家的茅屋，我就連連喊：「娘，娘。」…….我 娘才這麼說，可憐她死的時候，還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 間接：福貴回家後才從家珍口中知道母親已死，沒有 具體說明原因
• 母親對福貴的信任
• 時代：國共內戰完結，開始土地改革
• 福貴的上一代已逝去，福貴一家進入新時代
電影的改編
• 情節相近而簡化
• 間接：福貴回家後才從家珍口中知道母親已死，沒有 具體說明原因
（四）龍二之死
1. 槍斃龍二那天我也去看了。龍二死到臨頭才泄了氣……
可走了幾步他硬是回過頭來，哭著鼻子對我 喊道：
「福貴，我是替你去死啊。」
• 龍二不相信自己被槍斃的命運
• 兩人命運的逆轉：塞翁失馬
2. 聽他這麼一喊，我慌了……龍二真是倒楣透了，他竟挨 了五槍，哪怕他有五條命也全報銷了。
• 槍聲：聽覺的震撼
• 強調是五槍
（四）龍二之死
3. 斃掉龍二後，我往家裏走去時脖子上一陣陣冒冷氣……我 家的祖墳埋對了地方，我對自己說：「這下可要好好活 了。」
• 龍二與福貴的命運
• 福貴對生死的體會：珍惜
• 呼應活著的主題
4. 後來我就想開了…….只要一家人天天在一起，也就不在乎 什麼福分了。
• 強調命運的不由自主
• 伏線：福貴以為會有「後福」，等待你的卻是不斷的苦難
• 兩人體會到親人最重要：親人離世的苦難
• 時代：龍二死於土地改革
電影的改編
• 龍二同樣死於土地改革，因地主身份被槍斃
• 小說強調福貴體會到命運的不由自主
• 電影強調福貴立即想到政治問題：「城鎮貧民」的身 份
電影的改編
• 兩人立即從濕衣服中找出「革命證明」珍而重之掛在 牆上
• 電影強調時代的政治色彩
• 小市民心態：「貧民好貧民好，什麼都不如當老百姓」
（五）有慶之死
1. 我兒子第一個跑到醫院……驗血的男人說：「血型都 不對。」
• 興奮情緒與其後死亡的強烈對比
2. 醫生喊：「快送進來，病人心跳都快沒啦。」…….
他跑到門口對外面的人叫道：「要抽我的血啦。」
• 興奮情緒與其後死亡的強烈對比
• 命運的不由自主
3. 抽一點血就抽一點…… 抽血的人對他說：「抽血都 頭暈。」
• 作者對醫護人員輕賤平民思想的批判：層層遞進
（五）有慶之死
4. 那時候有慶已經不行了…… 醫生也沒怎麼當會事，只 是罵了一聲抽血的：「你真是胡鬧。」就跑進產房去 救縣長的女人了。
• 作者對醫護人員輕賤平民思想的批判：層層遞進
5. 我跑到那間屋子，一個醫生坐在裏面正寫些什麼…… 他 搖搖頭說：「死了。」
• 對答：醫護人員沒有對造成孩子死亡反省，也沒有說明 死因
• 作者對醫護人員輕賤平民思想的批判：對孩子的死亡輕 描淡寫
（五）有慶之死
6. 說著我們兩個人都笑了，笑著笑著我想起了死去的兒 子……我走了幾步回過頭去對春生說：「春生，你欠 了我一條命，你下輩子再還給我吧。」
• 福貴與春生重逢：福貴從憤恨轉而悲哀
• 結構：人物之間的關聯
7. 那天晚上我抱著有慶往家走…….回到家裏偷偷拿了把 鋤頭，再抱起有慶走到我娘和我爹的墳前，挖了一個 坑。
• 福貴對兒子的情感
• 面對個人的悲哀，更多想到家珍的痛苦
（五）有慶之死
8. 要埋有慶了，我又捨不得……我對爹娘的墳說：「有 慶要來了，你們待他好一點，他活著時我對他不好，
你們就替我多疼疼他。」
• 福貴對兒子的情感：描寫過程細緻感人
• 場景的渲染：夜晚/風露/孤清的氣氛
9. 有慶躺在坑裏，越看越小……鳳霞站在門旁睜圓了眼 睛看我，她還不知道弟弟死了。
• 福貴對兒子憐惜之情：個子小/小石子/回頭/哭
• 沒有立刻告訴家珍：自己承受中年喪子的苦難
（五）有慶之死
10. 說完我趕緊走出門去…….我和死去的兒子說說話，
聲音飄來飄去都不像是我的。
• 獨自承受喪子的苦難
• 場景的渲染：夜晚/風露
11. 家珍這時輕聲說：「福貴，你別騙我了，我知道有慶 死了。」……家珍低聲告訴我：「我夜夜聽著你從村 西走過來，我就知道有慶死了。」
• 家珍的痛苦：只能從腳步聲猜測兒子已死
（五）有慶之死
12. 走到了有慶墳前，家珍要我把她放下去……我真不該把 有慶偷偷埋掉，讓家珍最後一眼都沒見著。
• 家珍的痛苦：見不到兒子的最後一面，自己受到疾病 的折磨，手也動不了。
• 福貴的內疚：為了不想家珍痛苦而讓她見不到兒子的 最後一面
13. 家珍一直撲到天黑……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撒滿了鹽。
• 失去兒子的痛苦：場面與聲音
• 鹽的意象：一片白色而鹹苦/眼淚的味道/重要/傷口撒鹽
• 時代：大煉鋼及饑荒後
• 有慶之死：醫護人員輕賤平民/命運的偶然
電影的改動
• 有慶之死改為區長春生倒車院牆被撞翻，磚塊扣到身上 而死。
• 表面上是死於意外
• 實則上突出了因大煉綱鐵而致有慶過於疲倦，福貴害怕 政治落後而堅持要背倦極的有慶回校上學，才會遇上意 外。
• 電影強調死亡背後的時代因素
電影的改動
• 電影增加了福貴背有慶回校上學的情節
• 溫馨的場面與其後死亡的對比
• 父子對話提到徐家寓言：延續到下一代（饅頭）
• 對死亡場面的不同處理：從冷清淒涼變成血肉模糊的慘狀
• 文字渲染的氣氛→震撼感官的具體場面
• 強調有慶死後福貴與家珍的內疚
（六）春生之死
1. 春生被他們打倒在地……再打下去還不把春生打死 了，我上去拉住兩個人的袖管，說： 「求你們別打 了。」
• 政治運動對春生的折磨
• 暗示春生的死亡
2. 有個人指著春生說：「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是舊 縣長，是走資派。」我說：「這我都不知道，我只 知道他是春生。」
• 政治運動只重視人的政治身份：旦夕變化
• 福貴重視「人」
（六）春生之死
3. 春生走到我家屋前那棵樹下，對我說：「福貴，我 是來和你告別的。」…….他說：「福貴，我每天都 被他們吊起來打。」
• 政治運動對春生的折磨讓他想放棄「活著」的希望
• 福貴強調對家庭的感情和責任：呼應主題
4. 說著他把手伸過來：「你摸摸我的手。」…….我把 他肩膀往下按，說道：「春生，你先坐下。」
• 政治運動讓春生對痛感麻木
（六）春生之死
5. 我對他說，「你千萬別糊塗，死人都還想活過來，你 一個大活人可不能去死。」……我說：「那你更該好 好活著，你想想，你走南闖北打了那麼多仗，你活下 來容易嗎？」
• 福貴強調「活著」的基本意義 ：人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 「活著」對父母家庭有責任
• 即使面對苦難也要承受和活著
6. 我們走到門口，家珍在床上說：「春生，你要活 著。」……春生站了一會說：「我知道了。」
• 家珍終於原諒春生，強調春生「活著」責任：償還造 成有慶死亡的債
（六）春生之死
7. 春生都被打瘸了，他低著頭走得很吃力……到了夜裏 她說：「其實有慶的死不能怪春生。」
• 春生未能像福貴般承受苦難：人物的對照
• 「活著」：對生命常懷希望
• 家珍最終原諒春生
• 時代：文革政治運動帶來的苦難
電影的改編
• 沒有明確表示春生有沒有自殺
• 「不想活也得活，咱們都是死人堆爬出來的，活下來不 容易，得好好活着。」
• 「可不管怎麼著，也得熬著，也得受著。」
• 呼應主題：福貴勸導春生再苦也要活著，活著本身就是 責任，活著就是要面對和忍受痛苦。
（七）鳳霞之死
1. 鳳霞是在冬天裏生孩子的……一有醫生出來，就上去問，
知道還在生，便有些放心。
• 場景的渲染：冬天下雪的視覺與觸覺
• 一夜都沒出來：暗示死亡
• 福貴與二喜：親情與愛情
• 鳳霞生孩子一波三折：人生悲喜無常/結構的起伏
2. 兩個人推來推去，誰也沒睡……我看看二喜，二喜看看 我，想想可能是這樣，就坐下來再等著，心裏還是咚 咚亂跳。
• 一波三折：人生悲喜無常/結構的起伏
（七）鳳霞之死
3. 沒多久，出來一個醫生問我們：「要大的？還是要小 的？」……「醫生，救救鳳霞，我要鳳霞。」
• 波折起伏：人生悲喜無常
• 二喜對鳳霞的感情
4. 二喜在地上哇哇地哭…… 我也沒了外孫，我腦袋一低也 嗚嗚地哭了。
• 波折起伏：人生悲喜無常
• 二喜對鳳霞的感情，對兒子的哀悼
（七）鳳霞之死
5. 到了中午，裏面有醫生出來說：「生啦，是兒子。」 ……
我對二喜說：「現在心放下了，能睡覺了，過會再來替 你。」
• 波折起伏：人生悲喜無常
6. 誰料到我一走鳳霞就出事了...我的一雙兒女都是生孩子 上死的，有慶死是別人生孩子，鳳霞死在自己生孩子。
• 生孩子原是喜事，卻帶來死亡的悲劇：人生悲喜無常，生 死相隔一線
• 命運的殘酷播弄
• 鳳霞之死與有慶之死的呼應
（七）鳳霞之死
7. 那天雪下得特別大……只聽到二喜在裏面又哭又喊，我 就叫二喜，叫了好幾聲，二喜才在裏面答應一聲
• 小屋子的意象：承載著死亡的痛苦
• 鳳霞之死與有慶之死的呼應
• 福貴承受失去女兒的苦難，也為二喜分擔失去妻子的苦 難
8. 我說：「我們回家吧，這家醫院和我們前世有
仇……。」……雪花打在我們臉上，像是沙子一樣。
• 小屋子的意象：死亡的命運(鳳霞之死與有慶之死的呼 應)
• 場景的渲染：冬天下雪/天黑/沒有人/西北風/雪花/沙子 /淒清的氣氛
（七）鳳霞之死
9. 二喜哭得聲音都啞了，走一段他說：「爹，我走不動 了。」……那是哭的，把腰哭疼了。
• 二喜對鳳霞的感情：聲音啞/走不動/把腰哭疼
10. 回到了家裏，二喜把鳳霞放在床上……等我燒開了水端 過去時，燈熄了，二喜和鳳霞睡了。
• 二喜對鳳霞的感情：身體語言/影子/眼淚
• 福貴的承擔：燒開水/照顧家人
• 睡了：預示死亡
（七）鳳霞之死
11. 那晚上我在二喜他們灶間坐到天亮……有慶死時，家珍 差點也一起去了，如今鳳霞又死到她前面，做娘的心 裏怎麼受得住。
• 場景的渲染：冬天下雪/天黑/寒風/雪花
• 福貴的承擔：從家珍的角度考慮
12. 第二天，二喜背著鳳霞，跟著我回到家裏……他嘴裏叫 著：「娘，娘……」
• 場景的渲染：下雪/棉花/白色/送葬
• 母親失去女兒的痛苦
（七）鳳霞之死
13. 家珍的腦袋動了動…..那天家珍沒有哭也沒有喊，只是 偶爾地搖了搖頭。鳳霞身上的雪慢慢融化了以後，整張 床上都濕淋淋了。
• 場景的渲染：下雪/棉花/白色/送葬
• 母親失去女兒的痛苦：只看而不哭/雪水像淚水/內歛
14. 鳳霞和有慶埋在了一起……我歎了口氣對二喜說：「這 塊就留給我吧，我怎麼也會死在你前面的。」
• 場景的渲染：雪停/陽光刺眼/白色/送葬/新墳濕土
• 二喜對鳳霞的情感：合葬
• 命運的不可預料：二喜最終比福貴早死
• 鳳霞之死：意外/與時代關係並不密切
電影的改編
• 場景設置：醫院 (鮮明的社會時代特徵)
• 場景設置：街道(鮮明的社會時代特徵)
• 顏色：紅旗/灰藍衣服
• 音樂：革命歌曲/廣播
電影的改編
• 物件的時代象徵：改動了見面禮
• 豬頭/白酒/花布
• 《毛選》/軍帽/像章
• 物件的時代象徵：增加牆畫
• 物件的時代象徵：結婚照
• 物件的時代象徵：結婚禮物
電影的改編
• 增加角色：年輕的護士
• 時代色彩
• 增加角色：王教授
• 知識分子的懦弱與無力：「反動學術權威」
電影的改編
• 名字的不同意義：「饅頭」/「苦根」
• 「饅頭」：傳統的民間智慧
電影的改編
• 死亡：時代/命運
• 對死亡場面的不同處理：從冷清淒涼氣氛變得具體 震撼
• 人生悲喜無常，旦夕禍福
• 視像：血紅的震撼
電影的改編
• 小說更多表現二喜的悲傷，電影較多表現福貴與家珍 的想法
• 家珍不同的情感表現
（八）家珍之死
1. 鳳霞死後不到三個月，家珍也死了……那幾天她特別愛 說話，我就坐在床上，把臉湊下去聽她說，那聲音輕 得跟心跳似的。
• 家珍的安心：內心已無兒女的牽掛
• 家珍與福貴的情感：遺言/聲音
2. 人啊，活著時受了再多的苦，到了快死的時候也會想 個法子來寬慰自己……她眼睛眨了兩下微微笑了
• 家珍對一生的總結：內心平靜澄明
• 家珍與福貴的情感：對下一輩子的期望/眼淚
（八）家珍之死
3. 她說：「鳳霞、有慶都死在我前頭……做人能做成這樣 我該知足了。」她說我：「你還得好好活下去……苦根 長大了會和有慶一樣對你會好，會孝順你的。」
• 家珍對孩子早逝的情感：活著時好就該知足
• 家珍與對福貴未來的期望：對後輩的期望
4. 家珍是在中午死的，我收工回家，她眼睛睜了睜……她 捏住我的手後來一鬆，就癱在了我的胳膊上。「家珍死 得很好。」福貴說。
• 家珍臨終對福貴的牽掛：突然捏住了他的手
• 福貴的說法： 「家珍死得很好。」
• 家珍之死：疾病/與時代關係並不密切
電影的改編
• 電影中家珍的身體狀況較好，沒有受到疾病的苦難
• 家珍最後與家人一起活下去：沖淡了小說中死亡的苦 難
（九）二喜之死
1. 這樣的日子過到苦根四歲那年，二喜死了……誰都沒 看到二喜在裏面，只聽他突然大喊一聲：「苦根。」
• 聲音的渲染：二喜最牽掛兒子
• 命運的不可預料：只有二喜遇上意外
2. 二喜的夥伴告訴我，那一聲喊把他們全嚇住了……他 們說二喜死的時候脖子突然伸直了，嘴巴張得很大，
那是在喊他的兒子。
• 別人的反應：被聲音嚇住
• 場景的渲染：二喜死亡的悲慘
（九）二喜之死
3. 苦根就在不遠處的池塘旁，往水裏扔石子…… 他回頭 答應了一聲：「知道啦。」就再沒理睬人家，繼續往 水裏扔石子。
• 苦根的天真無知：死亡的悲哀
4. 我一聽說二喜出事了被送到醫院裏，馬上就哭了……
我一見那屋子，就摔在了地上。我是和二喜一樣被抬 出那家醫院的。
• 人對於命運抗爭的無奈：醫院
• 死亡苦難的疊加：二喜/有慶，鳳霞
• 福貴的痛苦：摔在了地上
（九）二喜之死
5. 那時候天冷了，我拉著苦根在街上走……有了他比什 麼都強，香火還會往下傳，這日子還得好好過下去。
• 場景的渲染：冷風/冷清
• 福貴：失去親人的痛苦/孫子帶來對未來的期望
• 二喜之死：意外/與時代關係並不密切
（十）苦根之死
1. 一清早我就把苦根拉到棉花地裏，告訴他今天要摘
完……苦根這才站起來，對我說：「我頭暈得厲害。」
• 苦根的悲哀：三次說頭暈/躺下起不來/病也不會表達
• 福貴的情感：由生氣而內疚
2. 我們一直幹到中午，看看大半畝棉花摘了下來……我 對苦根說：「你睡上一覺會好的。」
• 福貴的內疚：姜湯/糖/粥/睡覺
（十）苦根之死
3. 走出了屋門，我越想越心疼……我進了屋叫：「苦根，
苦根。」
• 福貴的內疚：豆子
• 苦根對福貴的情感：叫他也吃豆子
4. 苦根沒答應，我以為他是睡著了……我就走到屋外，看 到村裏一個年輕人，對他說：「求你去看看苦根，他像 是死了。」
• 福貴的慌張：不答應/唇青/沒有聲音和反應
• 福貴的情感：想到會死/已經死了
（十）苦根之死
5. 那年輕人看了我半晌，隨後拔腳便往我屋裏跑……我是 老昏了頭，給苦根煮了這麼多豆子，我老得又笨又蠢，
害死了苦根。
• 福貴的痛苦：其他人證實苦根已死
• 福貴的內疚：苦根病了還逼他幹活/煮太多豆子給苦根
• 苦根之死：意外與荒謬色彩/與時代關係並不密切
福貴回顧一生的總結
「這輩子想起來也是很快就過來了，過得平平常常……說起 來是越混越沒出息，可壽命長，我認識的人一個挨著一個死 去，我還活著。」
• 安份守己的人生態度：無用之用/對苦難的忍耐與寬容/對 生死的澄明與悲憫
小說的收結
炊煙在農舍的屋頂嫋嫋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後 消隱了……那是召喚的姿態，就像女人召喚著她們的兒 女，土地召喚著黑夜來臨。
• 福貴經歷一生苦難以後的達觀與平靜
• 場景的渲染：黃昏的寧靜
• 福貴敘述一生的時間：從下午到黑夜
電影的改編
結局的改編：
• 小說收結只剩下福貴一個人和牛一起生活，直面所有親人的 死亡，表現人在時代與命運的播弄下仍然「活著」的卑微與 偉大，福貴「活著」如何承受生命的苦難，仍然保持恬然樂 觀的心境。
• 電影收結時刪去了家珍、二喜和苦根死亡的情節，沖淡了小 說的悲劇色彩，減低了人物承受苦難的震撼力和「活著」
的深層意義。
• 福貴、家珍、二喜和苦根(饅頭)聚在一起吃飯：孫子會長大，
日子會愈來愈好的美好嚮往。
王斌《活著‧張藝謀》
• 從受眾心理考慮
• 更容易感受到樂觀和希望
主題
• 小說：回憶時代背景下的個人經歷
• 電影：反思人生背後的時代背景
• 小說：個體生命如何承受命運的苦難，表現人性的堅 韌達觀與生存勇氣
• 電影：個體生活在歷史時代洪流中的不由自主
• 小說：透過情節逐漸推展讓讀者感受人物如何承受命 運的苦難→化解苦難→超越苦難地活著
• 電影：透過戲劇化及具像的場面集中強調死亡帶來的 震撼(福貴父親/有慶/鳳霞)
主題與媒介特質
• 文字長於表達抽象的意義：語言藝術(反思生命中苦 難的意義)
• 影像善於展現具體情景和細節：視聽藝術(加強時代 色彩)
• 敘述vs表演
• 想像vs直觀
• 靜觀vs投入
敘述手法：時間與空間
• 文字：使用語言表示時間變化
• 影像：以鏡頭的剪接表示時間變化
改編：
• 抽象的空間概念→具像的空間造型
• 明確的時間線索→空間場景的切換
主題與敘述手法
• 文字與影像有不同的敘述手法
• 敘述手法的選擇與主題的關係
• 敘述人稱的選擇
• 作品結構與時空處理
余華說敘述人稱
余華麥田版序
• 福貴第一人稱的角度引領讀者對苦難有更真切深刻的 感受
余華日文版序
• 敘述人稱的作用
余華與楊紹斌對談：
• 敘述人稱的作用：親切/讓人物發出自己的聲音
小說結構與敘述手法
• 小說：透過敘述者「我」(民歌採集者)聆聽福貴講述 自己一生的故事。 「我」並不參與福貴的故事，只是 旁觀的聆聽者。
• 小說有兩個不同的時空：
1. 過去的時空：福貴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 生活經歷
2. 現在的時空：「我」和福貴所處的時空(從下午到晚 上)
• 小說共有六處時空切換，比最初的版本增加了三處。
小說的開始
我比現在年輕十歲的時候，獲得了一個遊手好閒的職業，
去鄉間收集民間歌謠。那一年的整個夏天，我如同一隻 亂飛的麻雀，遊蕩在知了和陽光充斥的村舍田野。
• 時間是十年前：與現在的距離
• 時間：與苦難的心理距離
• 「我」：浪蕩的聆聽者
第一次時空切換
我遇到那位名叫福貴的老人時，是夏天剛剛來到的季 節……
「做牛耕田，做狗看家，做和尚化緣，做雞報曉，做女 人織布，哪只牛不耕田？這可是自古就有的道理，走呀，
走呀。」
• 夏天：充滿旺盛的生命力
• 福貴雖然年老，仍然有旺盛生命力
• 先聞其聲：樂天知命/安份盡責
• 人物塑造的方法
第一次時空切換
1. 我看到老人的脊背和牛背一樣黝黑……因為路途遙遠，
不願去做皇帝的女婿。老人的自鳴得意讓我失聲而笑。
• 耕作：充滿旺盛的生命力
• 歌詞：樂天知命/安份盡責/政治風雲與己無關
• 人物塑造的方法
2. 可能是牛放慢了腳步，老人又吆喝起來：「二喜，有慶 不要偷懶；家珍，鳳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
• 預示小說的人物
• 福貴對家人的情感和重視
• 人物塑造的方法
第一次時空切換
3. 我說：「這牛究竟有多少名字？」老人回答：「這牛叫 福貴，就一個名字。」… …「我怕它知道只有自己在耕 田……耕田也就起勁啦。」
• 福貴與老牛形象的重疊：老牛的傳統形象
• 福貴對家人的情感和重視
• 人物塑造的方法
4. 老人黝黑的臉在陽光裏笑得十分生動……他出門時常對 我娘說：「我到自己的地上去走走。」
• 福貴：年老而樂觀/濃重的鄉土氣息
• 充滿陽光的下午與其後敘述中的苦難形成強烈對比
• 敘述者「我」轉成福貴，時間切換到四十年代中期
• 衣飾與家世的關係：人物塑造
第二次時空切換
1. 鳳霞走到我身邊，我摸著她的臉說：「鳳霞，你可不要 忘記我是你爹。」……福貴說到這裏看著我嘿嘿笑了 。
• 福貴從二世祖變得一貧如洗：經歷喪親與貧窮的苦難而 轉變
• 感受到親情的可貴
• 福貴回憶的語調：充滿溫暖親切的語調，沖淡了死亡的 痛苦
2. 福貴就完全不一樣了……倒是她常對我說：「家珍是你 的女人，不是別人的，誰也搶不走。」
• 福貴對回憶的重視：經歷苦難仍覺不枉此生
• 感受到親情的可貴：對親人的信任
• 時間切換到四十年代中期
第三次時空切換
1. 家珍說得對，只要一家人天天在一起……陽光的移動使 樹蔭悄悄離開我們，轉到了另一邊。
• 經歷國共內戰及土地改革
• 福貴經歷了戰爭的苦難深感親情的可貴
• 福貴經歷了母親、老全和龍二的死亡，「現在」的時空 場景仍然充滿陽光
2. 我重新在樹蔭裏坐下來……我沒有離開是因為福貴的講 述還沒有結束。我回家後的日子苦是苦，過得還算安穩。
鳳霞和有慶一天天大起來，我呢，一天比一天老了。
• 福貴與老牛形象的重疊
• 時間切換到五十年代：人民公社/大煉鋼鐵/饑荒
第四次時空切換
後來，我們又一起坐在了樹蔭裏……他因為自己的身世受 到別人重視，顯示出了喜悅之情。
我原以為有慶一死，家珍也活不長了……家珍身 上一點肉 都沒有了，扶著她就跟扶著一捆柴禾 似的。
• 福貴：一直受人忽視的小人物
• 家珍喪子的痛苦
• 時間切換到六十年代：文化大革命
第五次時空切換
1. 「家珍死得很好。」福貴說…… 「家珍死得很好，
死得平平安安，乾乾淨淨，死後一點是非都沒留下，
不像村裏有些女人，死了還有人說閒話。」
• 經歷文化大革命
• 福貴經歷了鳳霞與家珍的死亡
• 福貴對妻子的深情，福貴「現在」的時空回憶語調使 家珍的死亡顯得平靜祥和
• 時間：從下午到黃昏
2. 我心想趁他站起來之前，讓他把一切都說完吧…… 家 珍死後，我就只有二喜和苦根了。
• 預示苦根的死亡：悲涼/欣慰
• 時間切換到七八十年代：文化大革命以後
第五次時空切換
3. 坐在我對面的這位老人……福貴的兩隻手擱在自己腿上，
眼睛眯縫著看我，他還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我知道他的 講述還沒有結束。
• 福貴對妻子的深情：平靜面對死亡
• 場景的渲染：寧靜而廣闊/生死澄明的感悟與寧靜
• 故事尚未完結
第六次時空切換
福貴是好樣的，有時候嘛，也要偷偷懶……兩個福貴的 腳上都沾滿了泥，走去時都微微晃動著身體。
• 福貴站起來：對過去的敘述完結，切換到現在的時空
• 福貴經歷文化大革命以後二喜與苦根的死亡
• 福貴與老牛形象的重疊
• 經歷苦難以後的達觀與平靜
小說的時序
• 第一次時空切換：四十年代中期
• 第二次時空切換：國共內戰至五十年代初期
• 第三次時空切換：五十年代：人民公社/大煉鋼鐵/饑荒
• 第四次時空切換：六十年代：文化大革命
• 第五次時空切換：七八十年代：文化大革命以後
• 第六次時空切換：八十年代
電影的時序
1. 四十年代 2. 國共內戰
3. 五十年代（刪減）：饑餓的苦難
4. 六十年代（增補）：文革的時代色彩 5. 以後… … （刪減）：減少死亡的沉重
• 電影把小說中第五次和第六次時空切換合併成「以 後… … 」
• 層次清晰：利用字幕顯示時代特點，強調時間背後 的歷史記憶
小說的敘述方式
• 運用「現在」與「過去」的交叉敘事
• 「現在」：以「我」近於旁觀者（讀者）的角度看福 貴→疏離與反思命運
• 「過去」：以福貴第一人稱的角度講述自己的故事 (平民的敘事立場)→親近
• 一張一弛：增加小說敘述的節奏感
• 讀者跟著「我」隨著福貴的敘述體驗其感情
• 第一人稱的角度：福貴的個人感覺強烈
• 面對不斷死亡情節，透過福貴第一人稱的敘述卻帶出 舒緩平靜的效果
電影的敘述方式
• 把語言敘述轉化成視像呈現
• 刪去了「我」(民歌採集者) 的角色
• 刪去了「我」與福貴一起的「現在的」時空
• 把倒敘方式改為順序方式敘述福貴的一生
• 把第一人稱敘述改為全知敘述
• 觀眾與福貴的苦難有距離：淡化小說的苦難色彩
• 更多視象與聲音呈現人物身處的時代色彩，突出人物身 處現實的荒謬，小人物生存的艱辛
• 每個時代開始時都拍同一個街景，強調特定的時間，突 出苦難來自時代。
電影的敘述方式
• 電影把福貴的職業從農民改為皮影戲賣藝人
• 主角生活場景從農村到城鎮
電影的敘述方式
• 皮影戲是民間藝術，唱腔高亢蒼涼，有助渲染氣氛情調
• 皮影戲不同段落的唱詞體現主角與時代的關係
• 主角福貴從紈絝子弟變得一無所有，從喜愛唱皮影戲到 依靠它來謀生，既反映了人物處境的轉變，也切合人物 形象的特點
電影的敘述方式
• 皮影的象徵意義：人生如戲/見證時代衝擊下人物命運的轉 變/人生如同被操縱的玩偶/文化符號/活著如牛皮一樣堅韌
• 裝皮影的箱子：形狀象徵家的意義
電影的敘述方式
• 「皮影戲」貫穿整個作品，有助於情節的連接和場景 的轉換。
• 「皮影戲」有生動的畫面和聲音（光影聲色），能夠 配合和加強影像的表現力。
文字與影像對讀
• 省略精妙的文字
• 省略人物的心理
• 省略故事的細節
• 省略抽象的敘述
• (頭腦的想像)
• 加強人物的造型
• 增加畫面的色彩
• 加強聽覺的效果
• 加強視聽效果
• (感官的衝擊)
小結
• 探討小說與電影主題的異同
• 對比小說與電影的結構與敘述手法
• 了解主題與敘述手法的關係
• 分析改編方法的作用及呈現效果
• 加強對名著與改編影視作品的理解和興趣
參考資料
專書：
• 洪治綱編：《余華研究資料》，天津：天津人民出版 社，2007年。
• 吳義勤主編，王金勝、胡健玲編選：《余華研究資 料》，濟南：山東文藝出版社，2006年。
• 洪治綱著：《余華評傳》，鄭州：鄭州大學出版社，
2004年。
• 王達敏著：《余華論》，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6年。
參考論文
• 李一君：〈從生命寓言到時代反思──談《活著》從 小說到電影的跳躍〉，《山西師大學報（社會科學 版）研究生論文專刊》（2011年9月第38卷），頁 102-103。
• 林曉芳：〈文本變異中的審美嬗變——論小說《活 著》的電影改編〉，《北方文學》（2012 年3月 刊），頁106-1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