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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篇 能者的舞台
到上海，大家一定要去上海博物館1看一看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商鞅方升2。
商鞅方升，只是商鞅變法時的產物，手工不見得有甚麼獨特之處，它「寶」在哪 裡呢？它的「寶」，就在骨子裡。那骨子告訴我們，它象徵了一套劃時代的價值觀和 態度：公平、公正、公開。《史記•商君列傳》記：商鞅「平斗桶（斛）（粵音酷）、
權衡丈尺」。為了在秦國建立起完備的度量衡制度，商鞅親自督造了一批度量衡標準 器發放到全國各地，今天仍流傳於世的方升便是倖存的其中一件。
風雲的歲月造就了如商鞅這樣的能者的舞台。能者的獻計，成就了春秋戰國時期 的強者的出現。各諸侯國也先後變法，奮發圖強，結果是汰弱留強。想了解更多，不 如讓我們踏進春秋戰國的舞台，近距離看能者的表演。
能者之中，舉足輕重的有在齊國變法的管仲、在魏國變法的李悝（粵音灰）、在 楚國變法的吳起和在秦國變法的商鞅。變法運動先後進行了百多年，新的制度亦紛紛 在各諸侯國確立起來。
管仲變法
「相地而衰征」，按韋昭3的注釋：相，視也；衰，等差也；征，征取也。意思就 是說，按照土地肥瘠的不同徵收不等額的租稅。齊國的管仲在經濟方面做了改革，首 先着眼於農業稅制，調整土地分配準則，實行「相地而衰征」的新土地租稅制度。這 是農業生產關係上的一次重大變革，它比魯宣公十五年（公元前594 年）的「初稅 畝」要早七十多年。實施這一政策的結果，是齊國農業得到了較快的恢復和發展。
「相地而衰征」包括兩方面：一是「均地分力」，二是「與之分貨」。按勞動力 平均分配全部耕地（包括公田），即「均地分力」；在「均地分力」的基礎上實行按 產量而劃分的實物地租制，即「與之分貨」。總之，每畝土地的租稅，按土地的好壞 和產量的多少而有輕重的差別，就是「相地而衰征」的含義。
李悝變法
1 上海博物館是一座位於中國上海市的大型中國古代藝術博物館，館藏文物近 102 萬件，其中珍貴文物 14 萬件，尤以青銅器、陶器、瓷器、書法與繪畫最具特色。
2 商鞅方升是國寶級文物，是中國度量衡史不可不提的標誌性器物，是戰國至秦漢容量、長度單位量值 賴以比較的標準。
3 韋昭（公元 201 年－273 年），字弘嗣，吳郡雲陽（今江蘇丹陽）人，東吳史學家、經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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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侯4當政時，任用丞相李悝5進行變法，按照「食有勞而祿有功」（《說苑．政 理》）的原則，廢除官爵世襲制，發掘人材。又為了發掘土地的潛力，增加官府的田 租收入，李悝推行「盡地力之教」，要求農民「治田勤謹」（《漢書．食貨志》），
以求增加糧食產量。魏國官府又實行「平糴（粤音笛）法」，以防止「糴甚貴傷民，
甚賤傷農」，由官府貯藏糧食以平穩糧價。
李悝還作《法經》6 篇，其中以〈盜法〉、〈賊法〉為首，目的在於防範對私有財 產的侵犯。魏文侯還曾派吳起改革魏國的軍事制度，嚴格挑選、訓練和考核士兵。這 些變法措施，使魏國成為戰國初年最強盛的國家。
吳起變法
楚悼（粵音道）王時，在魏國受到排擠而投奔楚國的吳起被任命為令尹，於公元 前382 年開始主持楚國的變法。吳起規定，凡是封君傳到第三代的就收回爵祿，並把 一些舊貴族遷移到邊遠荒涼的地區，精簡冗（粵音湧）官並削減過高的俸祿，把節省 的經費用於軍隊。吳起又整頓吏治，要求官吏廉潔奉公，不計較個人毀譽。
吳起變法後，楚國迅速強盛。但楚悼王死後，吳起被舊貴族殺害，所以楚國的變 法不能夠進行到底。
商鞅變法
戰國時，變法最成功的典範是秦國的商鞅變法。從公元前359 年至公元前 350 年，
商鞅在秦孝公支持下，推行過兩次大規模變法。
公元前356 年，秦孝公任命商鞅為左庶長，開始了第一次變法。商鞅第一次變法 的主要內容為：
1.「令民為什伍」，實行連坐法；
2. 重農抑商，獎勵耕織；
3. 獎勵軍功，按功授爵，貴族無軍功不再授爵；
4.「燔（粵音凡，焚燒的意思）詩書而明法令」。
幾年以後，商鞅又進行第二次變法。商鞅第二次變法的主要內容有：
1. 統一秦國的度量衡；
2. 廢分封，行縣制；
3.「為田開阡陌封疆」，即廢除井田制及以法律形式確立土地私有制度。
4 魏文侯（公元前 472 年―公元前 396 年），姬姓魏氏，名斯（一名都），安邑（今山西夏縣）人，魏 桓子之子。公元前445 年繼承為晉國魏氏領袖；戰國時期魏國的開國君主，是魏國百年霸業的開創者。
5 李悝(公元前 455 年—公元前 395 年)，又名李克，戰國初期魏都安邑（今山西夏縣）人，戰國時法家 的重要代表人物，曾任魏文侯相，主持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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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變法，廢除了貴族的世襲特權，促進了經濟的發展，加強了新興地主階級的 中央集權制度。
可是，商鞅變法遭到了貴族強烈的反對。秦孝公死後，商鞅被施以車裂之刑（俗 稱五馬分屍）。但「秦法未敗」（《韓非子．定法》），商鞅的變法措施在秦國繼續 實施，他主張的法家思想也成為秦國的政治思想。
商鞅變法是戰國時期一次較為徹底的改革運動，大大推動了社會的進步和歷史的 發展。通過改革，秦國廢除了不合時宜的制度，廢除了貴族的世襲特權，創立了適應 社會經濟發展的新制度。改革推動了秦國社會的進步，促進了經濟的發展，亦增強了 軍隊的戰鬥力，實現了富國強兵，為以後秦統一全國奠定了基礎，對中國歷史的發展 起了重要的作用。
春秋戰國就是歷史的萬花筒，許多人踏出的一步，都是一次改變命運的步伐。下 一篇，我們跟著「他」「命運的步伐」，繼續遊走春秋戰國歷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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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思考題
1. 以下哪一項是對「相地而衰征」的正確描述？
A. 按照人均收入的不同徵收不等額的租稅 B. 按照官位收入的不同徵收不等額的租稅 C. 按照土地位置的不同徵收不等額的租稅 D. 按照土地肥瘠的不同徵收不等額的租稅
2. 以下哪一項不是李悝變法的內容？
A. 廢除官爵世襲制 C. 改革魏國軍事制度 B. 實行連坐法 D. 官府貯藏糧食以平穩糧價
3. 以下哪一位是在楚國變法的「能者」？
A. 吳起 C. 呂不韋
B. 張儀 D. 商鞅
4. 以下哪一項不是商鞅變法的內容？
A. 重農抑商，獎勵耕織 C. 獎勵軍功，按功授爵 B. 廢縣制，行分封 D. 實行連坐法
5. 文中所舉的變法例子，你認為哪一次變法最有效？試以不多於 100 字解釋你的看 法。
【學生須提出有理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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