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大師書信考 (一)
陳星
杭州師範學院弘一大師‧豐子愷研究中心主任
目前輯錄弘一大師書信的書籍主要有《弘一法師書信》（一九九○年六月生活‧讀書‧
新知三聯書店版，林子青編）、《弘一大師全集‧雜著卷、書信卷》（福建人民出版社，一 九九二年九月版，林子青為編輯委員會主任，以下簡稱《全集》）和《弘一大師李叔同書信 集》（陝西人民出版社，一九九一年七月版，秦啟明編註，以下簡稱《書信集》）。《弘一 法師書信》由林子青編，《全集》亦由林子青任編輯委員會主任，且出版年代較《弘一法師 書信》晚，故只以後者為討論對象（凡未收入《全集》和《書信集》二書之書信，如作討論 對象，筆者將特別說明）。由於弘一大師寫信有些只註月日，有些不註月日，但一般不註明 年代和寫信地點，所以其書信的編輯者僅憑考證來註釋年代、寫信地點。但二書信集所註寫 信年代和寫信地點有較多的訛誤，二書的標註也有較大的差異。若要準確論述弘一大師的生 平，必先對此兩種書信集中的註釋差異作一次比對、認定和校正。以下分別研究，並分「考 證」、「存疑」二類，以求教於方家。
致堵申甫[註 1]
考證
(一)原文
申甫居士慧鑒：
前奉一片，計達記室。朽人擬於秋間返溫州，惟舟車之資猶未籌措，未審仁者能 有資助否？惠函乞寄杭州城內延定巷六號馬一浮居士轉交朽人，至妥。此頌
檀福
勝髻疏 五月廿日
此信《全集》註：「一九二四年五月廿日，杭州」；《書信集》註：「此信一九二六年 五月二十日寫於杭州招賢寺」。此信寫弘一大師向堵申甫尋求資助赴溫州的資費，並請寄杭 州馬一浮轉交。筆者認為此信寫於杭州應無誤（未必是招賢寺）。因為請杭州的馬一浮居士 轉交（非轉寄），當時弘一大師應在杭州。但此信既無可能寫於一九二四年，也無可能寫於 一九二六年。因為一九二四年，弘一大師沒有在杭州住過（曾想赴杭州，但因「齊盧之戰」
未果。）一九二六年五月（農曆），弘一大師在杭州，但他來杭州是為了從事《華嚴疏鈔》
的修補、校點，並準備赴江西廬山參與金光明法會，未有秋間返溫州的計劃，且事實上該年 年底弘一大師還安住杭州。筆者認為此信因寫於一九二七年。該年五月大師住杭州，而該年 底則到了溫州。從此信文中可知，大師寫信時堵申甫不在杭州，否則款項不必請馬一浮轉交。
根據堵申甫生平，一九二七年農曆五月時堵氏恰在餘姚縣擔任縣長。[註 2]此信是大師從杭州 寫往餘姚的。
(二)原文
申父居士丈室：
馬居士來，齎授尊簡，並惠施三十金，敬受，感謝無盡。擬以是中十金供瑣細之 需，其餘二十金存貯，以為行旅舟車等用。佛號當絡續寄上，本月中旬可先寄奉二十 葉內外。謹覆，順頌
檀德
勝臂疏 六月一日
此信《全集》註：「一九二四年六月一日，杭州」；《書信集》註：「此信一九二六年 六月一日寫於杭州招賢寺」。此信應與前信相關。應該是弘一大師收到堵申甫的資助後寫的 回信。根據前考，此信亦應該寫於一九二七年，寫信地點是杭州。
(三)原文
申父居士：
惠書，欣悉一一。馬居士久無消息。今書佛號二葉，小橫幅十八葉，並佛書二冊，
別掛號郵奉，乞受收。天寒手僵，草草不工，聊為紀念可耳。不久將雲遊遠方，乞暫 勿惠覆。明歲或至杭州，再當晤談。承詢所需，至用感謝。現在旅資已具，可以無慮。
謹答，不悉宣。
演音疏 十一月廿日 數年前將出家時，曾以《陰隲文圖》二冊（其書名已忘記，係費小樓畫，刻板甚 精），奉贈仁者。倘此書現在仍存尊處，乞暫假一冊，寄上海狄思威路永興里底第一 號李圓淨居士收，能掛號尤妥。因上海諸居士願石印此書，廣為流布也。附白。
此信《全集》註：「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廿日，溫州慶福寺」；《書信集》註：「此信一 九二八年十一月二十日寫于上海江灣豐子愷家」。筆者認為此信應寫於一九二八年。因為信 中有「不久將雲遊遠方」之句。一九二四年時弘一大師並無遊「遠方」之意（一九二五、二 六、二七年亦無），而恰是在一九二八年農曆十二月初（西曆一九二九年一月中旬）時，弘 一大師到了福建。寫信地點亦應在上海。至於是否一定在豐子愷家裡所寫，倒也未必。但大 體上說秦啟明此處所註應沒有問題。
(四)原文（節錄）
昨承往談，至用忻慰！裝訂《華嚴經》事，今詳細思維，如不重切者，則裝訂之 時亦甚困難。因此經共二十七冊，原來刀切偏斜者，以前數冊為甚。以後漸漸端正。
至後數冊，大致不差。故裝訂時，裁剪書面（即書皮子）及襯紙（每冊前後之白紙），
須逐冊比量，甚為費事。……
申父居士丈室
二月五日 勝臂疏
此信《全集》註：「一九二六年舊二月五日，杭州招賢寺」；《書信集》註：「一九二 七年三月八日寫于杭州吳山常寂光寺」（《書信集》所註係西曆）。一九二六年之說肯定不 確。此信中有「昨承往談」句，寫於杭州應無誤。但弘一大師於該年農曆三月初六日才到杭 州，居招賢寺，沒有可能在二月五日在杭州寫信給堵氏。而一九二七年二月五日（即西曆三 月八日）弘一大師則在杭州常寂光寺（堵申甫於是年五月起就任餘姚縣縣長，弘一大師寫此 信時堵氏尚在杭州）。故《書信集》所註應無誤。
(五)原文
申甫居士：
惠書，忻悉一一。小碑擬俟明年春時動筆，先勿寄下，俟明春居住處定後再以奉 聞也。拙輯書《華嚴經集聯》，已由開明書店出版。倘仁者未獲披閱，乞致函丏尊居 士，即可寄奉也。謹覆，不宣。
音啟
此信《全集》註：「一九三一年舊十一月，慈溪金仙寺」；《書信集》註：「此信一九 三二年一月寫于鎮海伏龍寺」（《書信集》所註係西曆）。根據西曆與農曆換算，一九三一 年舊十一月有可能是一九三一年西曆十二月，也有可能是一九三二年西曆一月，就看是哪一 天。二者對時間的註釋應無誤。但根據弘一大師行蹤，大師是在一九三一年臘月才去了伏龍 寺。故《全集》所註應更準確。
(六)原文
申甫居士惠鑒：
尊邑救國會，前寄捐冊一本，已存在伏龍寺書架中。今彼會來函謂急欲結束，此 捐冊一時不能取回。乞仁者擔保，即作為遺失。俟將來往伏龍寺時，即將此空捐冊焚 化可也。又于彼會，擬認捐大洋壹圓，聊表微意。此款亦乞仁者代出惠施，即交彼會 為感。謹懇，不宣。
弘一啟
此信《全集》註：「一九三二年舊五月，溫州慶福寺」；《書信集》註：「此信一九三 二年春寫于上虞白馬湖法界寺」。根據信中內容，二者所註寫信時間應無疑問。但《書信集》
所註地點或有誤。因為弘一大師於該年八月才至上虞法界寺。
(七)原文
申父居士：
曩承枉臨金仙寺，未獲晤談，至憾。毛居士昨夕已來，今午歸去。彼向道之念甚 切，至用忻慰。謹覆，順頌
道福
音啟
此信《全集》註：「一九三二年舊九月，慈溪金仙寺」；《書信集》註：「此信一九三
○年秋寫于慈溪金仙寺」。《書信集》編者秦啟明曾對弘一大師與胡宅梵的關係有過較深入 的研究，並有論文〈弘一大師與胡宅梵〉載於《弘一大師有關人物論文集》中[註 3]。根據此 文，再比對弘一大師寫給堵申甫此信內容（如「彼向道之念甚切」句），可判定此信既非寫 於一九三二年舊九月，亦非一九三○年秋，而是應確定在一九三二年一月，寫信地點是鎮海 伏龍寺。因秦啟明編《書信集》的時間早於其論文發表的時間，且撰寫論文時有新資料發現
（參見該文），故其論文中所述應更準確。
存疑 (一)原文
屹山大士左右：
頃承惠書，忻慰無似。不慧將于下月初七日（舊曆）之嘉禾，寓精嚴寺藏經閣，
究心毗尼。仁者近日嘗瀏覽教典否？出家在家，原無二致；行持不退，當來皆可成佛。
萬望仁者精進努力，依教起修，將來有緣，必可晤面。不一。
致訊寄嘉興北門外月河商業學校范古農居士轉送最妥。
釋演音和南 九月廿八日
此信《全集》註：「一九一八年舊九月廿八日，杭州虎跑寺」；《書信集》註：「此信 一九一八年十一月一日寫于杭州靈隱寺」。前者為農曆，後者為西曆，時間上無分歧。關於 寫信地點，似以虎跑寺為妥。因弘一大師在〈我在西湖出家的經過〉中說：一九一八年「八 月底我就到靈隱寺去。方丈和尚很客氣，叫我住在客堂後面芸香閣樓上……受戒以後，就住
在虎跑寺。」弘一大師到靈隱寺是去受戒的。從常理上講，受戒期間當不會對外通信，且弘 一大師於八月底即住進靈隱寺，九月廿八日給堵申甫寫信時應該已回到虎跑寺了。
(二)原文
來談，歡慰。尊名并佛號寫致慧覽，「過去云云」與仁者，「畏寒者」與更三，
「大寶積者」與敬廬。既晤仁者，翌朝入城，見開元寺主於浙一館。朽人三月未入城，
三年未至浙一館，今適相值，亦勝緣也。請撰募捐疏，已慨諾之矣。拙書爾來意在晉 唐，無復六朝習氣，一浮甚贊許。此未委悉。
冷庵居士丈室
曇昉疏 九月一日
此信《全集》註：「一九二三年舊曆九月一日，衢州蓮花寺」；《書信集》註：「此信 一九一九年九月一日寫于杭州虎跑寺」。二者時間地點均大異。考證此信，關鍵是「浙一館」。
「浙一館」應該是某一機構的簡稱，它在何地？為何機構？目前尚難考證。筆者傾向「浙一 館」在杭州，只是沒有證據。如果在杭州，此信必寫於杭州。但在目前無法證明「浙一館」
所在地的情況下，只能認為以上兩種註釋均有可能。暫不定論。
致王仁安[註 4]
考證 原文
王仁安先生：
屢惠大著，謝謝。友人頗有願讀者，能多惠一二份否？新曆正月卅日，入西湖虎 跑寺習靜。二月底返校。公暇能來寺一譚否？
李嬰
此信《全集》註：「一九一七年初春，杭州」，《書信集》未收此信。此信寫於杭州無 誤。但寫信時間應該是一九一八年初春。一九一六年底至一九一七年初，李叔同在虎跑實行 斷食。斷食後即回學校。回校後並沒有又在「新曆正月卅日」赴虎跑習靜。
弘一大師在〈我在西湖出家之經過〉[註 5]一文中說過：
這一次我到虎跑斷食，可以說是我出家的近因了。及到民國六年的下半年，我就 發心吃素了。
在冬天的時候，我即請了許多經……。
到了這一年放年假的時候，我並沒有回家去，而是到虎跑寺裡去過年了。……我 也就于民國七年正月十五日受三皈依了。
……
所謂「這一年放年假的時候」，即是指一九一七年農曆年底，即西曆一九一八年初，亦 即弘一大師在信中所說之「新曆正月卅日」赴虎跑寺習靜之時。在這次習靜的過程中，誠如 弘一大師所說：「我也就于民國七年正月十五日受三皈依了」（注意：此處的正月十五日是 指農曆）。弘一大師在信中說本次習靜的結束期是「二月底」（新曆）。一九一八年西曆二 月是二十八天，如設定「二月底」是二月二十八日，根據西曆、農曆對照，新曆二月底是農 曆正月二十八日。此恰在弘一大師大師受三皈依之後。大師在受三皈依後返回了學校。
信中「新曆正月卅日，入西湖虎跑寺習靜。二月底返校。」句，正說明這是一九一八年 初弘一大師赴虎跑習靜且受三皈依之事。
致葉舟[註 6]
杭州市文物考古所目前藏有弘一大師致葉舟信九通，《收藏家》雜誌一九九八年第三期
（總第二十九期）洪麗婭〈弘一法師致葉為銘信札〉一文錄存了這些書信，並就部分書信作 了時間上的說明。（這些信未被收入《全集》和《書信集》）。
考證
(一)原文
葉舟社長足下：
昨到杭，俗事冗忙，不獲走謁為悵。呈上社友小傳及第七集乞正，第八集十日內 可以竣事，必寄奉。第九集始由子淵社長主持，附聞。祗頌大安。
弟息頓首 九月三日
洪麗婭標註此信寫於一九一三年九月三日。此說有誤。因為信中提到的「社友小傳」當 是李叔同寫的《樂石社社友小傳》，而所謂的「第七集」「第八集」「第九集」亦當是樂石 社的篆刻集。據劉曉路《檔案中的青春像：李叔同與東京美術學校（一九○六－一九一八）》
[註 7]一文，《樂石社社友小傳》和《樂石第七集》、《樂石第八集》在東京藝術大學圖書館
內有藏（東京藝術大學的前身即當年李叔同留學的東京美術學校）。《樂石社社友小傳》為
「乙卯六月編印」，《樂石第七集》為「乙卯三月龍丁檢」，《樂石第八集》為「乙卯四月 承德題」。乙卯年即一九一五年，由此可知，李叔同此信應寫於一九一五年，寫信地點是杭 州。
(二)原文
品三先生足下：
日前走謁不晤，至悵，師校學生近組織樂石社，研究印學，刻已有十六人。聞西 泠印社開金石書畫展覽會，擬偕往觀覽，以擴眼界。苦無力購券，未識先生能特別許 可入場否？擬於今日下午來觀，事屬風雅，故敢瀆求。祗扣道安，特候回示不莊。樂 石社章程附呈上乞政。
弟李息頓首
此信未署年代和日期，洪麗婭文中亦未明確標註寫信年代。根據信中所言，當是在樂石 社成立之後不久，即一九一四年。寫信地點是杭州。
(三)原文
品三先生道席：
昨承招待，同人獲飽珍品，感謝千萬，承允賜印人傳及印學叢書樣本，頃已代達 同人，尤為銘感，希每種先惠賜二十部，交來役帶下。印社展覽會特別捐，弟曾任金 一元，茲附呈上，乞察入，祗扣教安。
弟李息頓首
此信當在前信所述帶領樂石社成員赴西泠印社參觀後所寫。故寫信年代是一九一四年，
地點是杭州。
(四)原文
送上弟舊藏之書畫數軸，請贈西泠印社，以供補壁，今近日弟多忙，稍遲當走謁 同訪高僧。
品三先生 弟李嬰頓首
從此信內容看，此信應寫於一九一八年李叔同出家前夕，寫信地點在杭州。因李叔同出 家前曾將平生的書畫、書籍、生活用品等分贈友人和學生。（洪麗婭文未明確說明寫信年代 和地點，但從文意看，亦持此說）
(五)原文
曩承過談，貽已笋芥，謝謝。來新居樓居士宅。將于廿七日入山，七月十三日掩 關。憶音剃染大慈，實賢首紹介之德。今入山辦道，謝絕人事，後此不復相見，亦未 可知也，惟願同植淨因，同生極樂，同度眾生，同成佛道，盡未來際，不相舍離。書 不盡言，惟努力自愛，不具。
葉舟居士文席 演音 合掌六月廿五日
從此信所述內容看，為弘一大師在浙江新城（今新登）掩關前所寫。寫信時間應是一九 二○年六月廿五日，地點在浙江新城。（洪麗婭文未說明此信時間和地點）
(六)原文
前承紹介澹雲和尚，獲聆法語，感謝無量。茲奉扇頭一，又甕廬印紙百張，便乞 交龍丁。此外有日本疇村印人手鐫丁未朱白曆，濱虹所藏印稿，日本濱村藏六手制刻 印刀，皆贈社中。弟定于後日入虎跑寺，通訊乞寄：閘口大街裕豐南貨號轉交虎跑寺 李收。即頌
葉舟社長大安！小影一葉呈奉足下。
李嬰頓首
此信寫於李叔同出家前夕。信中除了說明所贈之物的歸屬外，還交代了入虎跑寺的時間。
此信應寫於一九一八年，寫信地點是杭州。（洪麗婭文未明確說明此信時間、地點，但從文 意看，亦持此說）
(七)原文
不慧已于十三日卯刻依了悟大師剃度，命名演音，字弘一。曏依仁者紹介之勞乃獲 今日之解脫。飲水思源，感德靡窮，敬書南無阿彌陀佛六字奉諸坐右，願他年同坐極 樂，聆妙法音。回施有情，共同種智。
葉舟大居士坐下 當來沙門演音 頂禮
此信顯然寫於李叔同出家之後。信中不忘感謝葉舟介紹他去虎跑斷食。由於有了斷食之 事，才有了出家之舉。此信寫於一九一八年，寫信地點是杭州。（洪麗婭文未說明此信的時 間、地點）
(八)原文
阿彌陀經寫竟奉覽。格線宜照刻，刀法宜圓渾，不可有鋒棱。又與本為宿墨所寫 者，付裝池時希告匠人，宜注意拂拭紙面，否則或致污染也。經後題記附寫一紙，計 三行，為刻于石幢上者，一併奉上。又第六條末空一行，可由他人寫某某拜觀，何如？
殘暑惟珍衛，殊未委悉。
葉舟老居士丈室 曇昉疏 七夕前一日
(九)原文
上月流浪嚴衢，暫止蓮華。曏寫阿彌陀經若已鐫竟，希惠拓本若干份，廣結善緣，
附告白文乞為刊尊紙數日，感謝無盡，此未委悉。告白文刊出之日，乞檢尊紙一份，
郵送張醫士處，至感。
葉舟老居士丈室
十月初四日曇昉寓衢州蓮花村蓮花禪寺
此二信所談當是西泠印社請弘一大師寫《阿彌陀經》事。〈西泠印社彌陀經塔題記〉曰：
「佛曆二千九百五十年，歲次癸亥六月，西泠印社請弘一音師寫，山陰吳熊舍資早，仁和葉 為銘監造，俞庭輔、吳福生、王宗濂、趙永泉鐫刻。」由此可知，此信寫於一九二三年，寫 信地點在浙江衢州。西泠印社彌陀經塔今仍存。（洪麗婭文未明確說明以上二信的時間、地 點，但就文意看，亦持此說）
【註釋】
[註 1] 堵申甫（一八八四－一九六一），又名福詵、申父，號屹山，別號冷庵，浙江紹興人，為弘一大師李叔 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師範學校時同事。李叔同出家後，成為弘一大師的護法。
[註 2] 見《餘姚市志》（浙江人民出版社，一九九三年三月）。餘姚市原為餘姚縣。
[註 3] 《弘一大師有關人物論文集》（台北弘一大師紀念學會，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初版）。
[註 4] 王仁安（一八六四－一九三七），名守恂，天津人，近代詩人。
[註 5] 弘一大師〈我在西湖出家之經過〉，載一九三七年五月《越風》雜誌增刊「西湖特輯」。
[註 6] 葉為銘（一八六七－一九四八），字品三，號葉舟，又號盤新，別署鐵華庵，杭州西泠印社創社元老之 一，曾建議並託友人介紹李叔同赴杭州虎跑斷食。
[註 7] 見《弘一大師新論》（西泠印社出版社，二○○○年二月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