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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助措施的提供-協助自立

第四章 個案分析

第二節 協助措施的提供-協助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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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目的,也是希望能讓更多的人聽到街友們的人生故事,讓更多的人用同理心瞭解 他們,因此,今(2017)年 4 月初,街遊Hidden Taipei 改變過往被動等社會大眾上 門的角色,轉變為向臺北市及新北市轄區內逾 500 間的國民小學及國、高中,發送宣 傳單,並且,並不預設活動、演講主題的主軸下,希望能從年輕族群開始,讓更多的 人能夠認識街友們,進而讓減少刻板印象的社會倡議發酵。

「雖然學生可能是非自願的,但可能會因為學校安排了這個活動,然後他原 本沒個意願的,也會被拉進來認識。…這其實像是在他們心裡種下小小的種 子,你不知道他會不會發芽,但你就是把他給種進去,你現在灌輸給他,說 不定他日後就會培養出來一些東西這樣子。」(社)

如同電影《CHAPPiE》(中譯:成人世界)裡,電影主角 Chappie 在被創造出來 時,外界給予什麼,它就接收什麼,當它的創造者教導它不可以做壞事時,Chappie 記住了,但當不法份子教導 Chappie 結夥搶劫時,Chappie 因為認為大家是一夥的,

所以也做了;到了電影末端,Chappie 重新回憶起創造者教給它的,是那些對的事。

街遊 Hidden Taipei 現在做的,即是如此。除了希望能在孩童對這個世界還懞懂未知 時,即時給予他們正確的觀念,教導他們不要以自我的角度、刻板印象去看待街友;

此外,也希望能在這些大孩子的心中種下這顆種子,雖然無法預期這顆種子什麼時候 會發芽,也不會知道這顆種子是否確有種下,但有做,總比什麼都沒有做、被動地等 待社會大眾轉換心態來得重要的多。

第二節 協助措施的提供-協助自立

街遊 Hidden Taipei 計畫係自英國倫敦引進,最吸引人也是最特殊的部分,即是 由街友出身的街頭導覽員帶領著參與者們,從不一樣的角度來看原本我們已知的環境,

並透過他們的介紹,發現更多不一樣的人、事、物,同時也透過街遊 Hidden Taip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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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讓社會大眾瞭解真實的街友,藉以扭轉過去對街友對諸多的誤會與刻板印象。

街遊 Hidden Taipei 計畫,不只能為他們帶來收入,幫助他們自立、重返社會,更重 要的,是可以讓參與者們顛覆過去他們對街友的想像,讓社會大眾能對街友有更多的 理解及正確的認識。

壹、 導覽員的過去-人人排斥的街友生活

從本次的調查中,同樣發現到社會大眾都是帶著異樣的眼光在看待街友們,或許 是因為街友生活於街頭,或是對於街友看似無所事事的遊蕩、群聚在公園或騎樓下聊 天,更多的,是對於街友的不瞭解,因此,在社會大眾對於街友都帶有這種印象的氛 圍下,久而久之,即便街友沒有類似的行為發生,社會大眾也還是會將之認定為-「是 街友做的」;然而這樣的印象,都只限定於負面的、都只屬刻板印象,那些正面的、

友好的,似乎都不屬於街友,而這樣的發現,和過去許多研究中會提到社會大眾對街 友的排擠,是一致的。

然而,不論印象好壞,不論是哪一位街友,也不論街友是否能成為街頭導覽員、

進而脫離街頭生活,他們都為了自己的生活所需努力著,不管是打零工,或是記下自 己生活周遭每一個福利機構或慈善中心領取食物或生活必需品的時間,街友們都不像 過去想像中一樣,那麼無所事事,他們為了自己的生活,或許比我們付出更多的勞力。

舉凡粗工、陣頭、紅白婚喪場合、派報、舉牌或掃地等,這些替代性高且技術性低的 工作,往往都是街友們賴以維生的工作機會;然而,這些體力消耗度高的工作,往往 和薪資的高低呈現反向落差,而且落差情況嚴重的。過去即有研究提到臺灣的就業環 境或是政府部門的就業相關協助措施,相對對於這些街友、弱勢族群等,非常不友善,

讓街友或是弱勢族群等,多是看得到吃不到。這類族群,已明顯是需要接受幫助的,

然而,卻受限於制度或是外界對他們的排擠,讓他們被拒於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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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希望可以找到一份工作能做到年紀大、退休這樣,但我生病,老 闆知道後都會嫌棄我動作慢,就會把我辭職。」(M2)

同過去許多相關研究,不論是因為年齡、資歷或身體狀況等,都使得街友在勞動 市場裡,相對失去競爭力,即便街友擁有技能,但仍會因為街友身份,而遭到排擠。

這樣的現象,可能是因為社會大眾對於街友的誤解、排斥等,而造成影響,亦或者是 因為人云亦云的社會氛圍所致,導致街友不被社會所接受。

街友流浪於街頭,都會經歷過一段可長可短的適應期間,而這樣的適應期間,除 了須適應因失去正常、穩定的工作,使得收入盡失,導致生活與經濟困頓,此外,尚 須承受外界、社會大眾對於街友的異樣視光、歧視與不平等待遇,甚至是傷害,因而 造成街友與社會大眾的對立情況,不僅社會大眾排斥街友,街友也因此可能產生對社 會大眾的敵意或不信任。

「啊因為我都睡在路邊啊、人家店門口,所以有時候還會被人家潑水,睡在 旁邊也曾被人家丟過瓶子。」(M4)

在本研究的調查中,發現到有受訪者對於類似相關議題時,顯得特別激動,不論 是被歧視或是接受到不平等的待遇,都因而感到不舒服,甚至是憤怒。對於他們來說,

他們的所作所為,和一般人並沒有什麼差別,做同樣的事,卻有著不一樣的對待,只 因為他們看起來衣衫襤褸,只因為他們生活於街頭,所以他們就該受到不一樣的待遇 嗎?受訪者不能認同,聽在採訪者的我的耳裡,我也認為不受尊重,但這樣的不認同、

不尊重,他們也已默默承受多年,有的,甚至已承受了幾十年了。

而除了社會大眾對街友的刻板印象外,調查中竟也意外發現,在街友的街頭生活 感受中,身為人民保姆的警察,竟也是對街友排斥的對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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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在臺北車站內,就只是坐在落地窗,一個小時之內就派了 3 名 不同的員警、鐵路警察來盤查我。……是因為我長的比較可怕?唉…不要以 貌人嘛。」(M1)

而在街友的街頭生活中,街友的種種生活,都是受到限制的,工作方面,因為自 身條件不如其他人,加上社會大眾給予街友的外在刻板印象,街友不易找到工作條件 佳的工作,工作性質也多以打零工為主,街友即便想從事其他工作,也會因為各種因 素而遭到拒絕。住的方面,雖然政府相關單位或是社會慈善機構有設立收容中心或自 立中心,但處所的遠近、收容的床位數,以及收容處理的規範等,都影響著街友的意 願。其中一位受訪者提到,住在收容中心的,多是生活已無法自理的長者,或是患有 疾病的街友,自己還可以照顧自己的生活,住在那邊多沒意思,又不能喝酒,所以,

即便生活於街頭有諸多的不便,但「自由」,還會會讓他選擇繼續停留在街頭。這位 受訪者如此,可能多數受訪者亦有同樣的感受,也因此,多數街友仍「選擇」在自己 喜歡、舒服的地方生活,如公園、店家打烊後的騎樓,除了是自己熟悉的生活圈外,

也可以隨時與其他街友互通有無,交換資訊,或是得到工作的機會。

貳、 街遊 Hidden Taipei 計畫的接觸

街友生活於街頭,本就有許多的不便及資源相對匱乏的情況,加上街友因本身疾 病或長期生活於街頭致普遍健康狀況都不佳,經濟窘困以及社會大眾的排斥心理,很 多時候,街友的生活需求,都必需仰賴萬華社福中心,或是其他社會慈善機構的幫忙。

當街友們有就醫的需求時,他們會到萬華社福中心,請社工協助開立掛帳單,街友們 即可持掛帳單至配合的醫療院所就診,而不用額外支付費用,費用金額則由政府負擔;

有其他生活需求時,則可能由萬華社福中心,或是其他社會慈善機構團體,提供社會 服務。至於最重要的三餐,在眾多街友聚集的艋舺公園或是臺北火車站的周邊,有著

知、無人不曉,當地街友更對他有「丐幫幫主」的稱號。街遊 Hidden Taipei 計畫在 籌辦初期,創辦人之一的曾文勤小姐即透過關係輾轉地與張獻忠連繫,由張獻忠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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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工對街友的態度,如受到過去刻板印象的影響時,則可能會使得社工與街友間的關 係產生不對等的威權關係,而使服務受到影響。

受訪者在受訪過程中,不時提到與社工的良好互動,不論彼此現在的角色為何,

不定時的還是會有聯繫。社工在這些導覽員尚未培訓成功時,就把他們當做是朋友,

雖然無法確實計算到底花費多大的精力與時間,但換來的,是這些導覽員們的感激在 心,換來的,是他們開始踏入社會,雖然人數不多,但至少,已成功地做導覽員對社 會重新建構出信任。

或許,社工也用同樣的方式,與仍在街頭生活的街友們交陪,也或許這群在街頭 生活的街友們也用自己的方式在努力。

參、 街遊 Hidden Taipei 計畫協助措施的提供

一、 導覽員的培訓時間與過程

在街遊 Hidden Taipei 計畫發起初期,萬華社區大學剛好正在進行導覽員訓練的 課程規劃,起初有 10 至 12 位街友參與課程,透過萬華地區的文史及心理輔導等課程 的安排,加上一次又一次的試講、試走,以及路線磨合,一個個能對自己過去侃侃而 談的街頭導覽員,就這麼誕生了。計畫開辦初期,就有 3 位街友成功通過培訓。而在 重新考量街友們的習性後,培訓計畫即更改為一對一的方式進行,至目前為止,採用 一對一的培訓方式中,有 3 分之 1 的成功機率在,培訓 6 位有 2 位成功。

「其實一開始接受培訓的培訓方式是跟現在不一樣的,是因為他們的學習曲

「其實一開始接受培訓的培訓方式是跟現在不一樣的,是因為他們的學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