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政府與合作社
第二節 合作社的需求
金村的畜牧業出現了好多問題，似乎這些問題就像一條咬著自己尾巴的蛇，又像 是要解開一個找不到線頭的線球，無從下手。原本希望通過本地其他產業的發展吸引 更多的第一產業就業人員，地方政府卻忽視了新疆本地的特殊狀況，並沒有吸引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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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勞動密集型企業進駐，因而無法疏解農村過量的人口。勞動力人口不能疏解，不
民出版社， 1984），頁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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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農村合作社在後來的發展限制了農村經濟的活力，筆者認為將這種阻力歸咎 於合作化並不科學。中國農村合作社的先天不足起源於它誕生時期的對合作社作用的 論戰。毛澤東和劉少奇關於合作社的路線出現分歧。最終毛澤東的勝利奠定了之後中 國農業合作社重生產輕流通的特性，在此基礎上畸形發展的合作社最終走向大躍進。
金村也深受人民公社化的影響，金村是它的官方稱呼，對本地人來說，金村叫做 ＯＯ隊，就是牧業合作社的隊名。黑叔家炕上的小飯桌，角落上仍然用紅色油漆刷著
「ＯＯ隊」的字樣，可見合作社在村民的記憶中並不遙遠。
而1978年改革開放以後，取消了人民公社，農村的生產關係恢復到家庭聯產承包 責任制，關於中國的農村的道路，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家庭當中。游牧社會與農業社 會比較，畜牧業內部分工和商品交換雖出現較早，但產業分化不發達。在歷史上，每 個游牧民族都兼營過種植業，但受各種條件的制約，種植業未獲得發展，他們需求的 精食，始終要依靠與農耕民族的交換來獲得。在古代，雖然「草原絲綢之路」一度成 為東西方馬背民族的移動幹線，曾使某些古代游牧民族表現出某種「商業性格」，開 展了多邊貿易活動，但未能長期延續。游牧經濟結構基本為單一的畜牧業，種植業、
手工業、商貿業等行業很落後，全體游牧民幾乎都以畜牧業作為自己的唯一產業，除 了飼養畜群以外，很少幹別的行業。這造成游牧地區長期以來農業和以貨幣為基礎的 商品交易不發達，導致了游牧民族經濟具有「落後性」、「被動性」的特點。畜牧業 的脆弱性，是它的致命創傷，游牧國家突然衰落或滅亡，和它依賴的單一性的畜牧業 本身的缺陷和不足大有關係。很明顯，官方鼓勵合作社的一部份原因，是看到了之前 畜牧業發展的困難。新技術的使用，與企業的談判，乃至對畜牧產品的深加工、品牌 的包裝、銷路的開拓，這些都是普通村民無法以個人的力量去完成和實現。
全國的合作社數量也呈現出增長態勢。據統計，截至2013年11月底，合作社達到 95.07萬個，出資總額達1.78萬億元。合作社實有成員數達7221萬戶，占農戶總數的 27.8%，成員身份多元化，合作社覆蓋產業擴大，市場競爭能力不斷提升；全國各類扶 持合作社發展的資金總額達到6.35億元；全國各級示範社已突破10萬家，開展內部信 用合作的合作社已近2萬家，有聯合社5600多家、聯合會2554家；1.49萬家合作社在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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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個社區設立了2.3萬個直銷店，7500萬人因此受益。合作社也出現了聯合化、規範化
《關於進一步做好農民專業合作社登記與相關管理工作的意見》，工商個字〔2013〕19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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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孝通，《文化與文化自覺》（北京：群言出版社，2010），頁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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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起來，形成良好的私人關係。 不斷的定居以及行政村的拆分合併以後，哈薩克族92
在村中的日子，不像在甘青兩省穆斯林的聚居區那樣每天早上被宣禮叫醒，也沒有在
一部份問題。金村的小農牧業和資本主義畜牧業相比，雖然主要依靠的是自身勞動力，
但是他的產品並不是主要依靠家庭自身的消費，金村家庭小農場的產品早已經進入市 場。但是本文的重點──金村的畜牧業發展卻是主要滿足家庭消費而不是在市場上追 求利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