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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三節 因應策略與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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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因應策略與幸福感

一、 心理健康之概念

本研究欲探討氣候變遷因應策略與心理健康之間的關係,並聚焦於心理健康 中「主觀幸福感」之範疇。在進一步討論因應策略與幸福感的關係之前,有必要 對「心理健康」一詞給予定義。首先,心理健康(Mental Health)是範圍廣大的 健康指標,從正向心理健康狀態到負向心理問題障礙,涵蓋層面甚廣。Keyes(2002) 就認為心理健康是個牽涉廣泛的概念,是一個從健康到疾病的光譜,每個人只是 程度上的差別。然而,過往對於心理健康的研究大多只聚焦在疾病的預防或治療 上,而在氣候變遷與心理健康的研究方面,有研究提出目前在應用上評估心理健 康的方式存在一些限制。Hayes等人(2018)整理了過去的相關研究發現,過往研 究傾向於將心理健康概念化為精神疾病和心理問題,如探討極端氣候事件過後的 廣泛性焦慮症(general anxiety disorder,使用GAD-2問卷)、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使用PCL-6檢查表)和心理壓力(psychological distress,使用GHQ-12調查問卷)等來測量心理疾病與心理問題(Waite et al., 2017;

Alderman et al., 2013; Azuma et al., 2014; Eisenman et al., 2015; Kessler et al., 2008;

Greene et al., 2015),卻少有實證研究探討氣候變遷情境下民眾的正向心理。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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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助於理解可能影響心理健康及心理社會復原(psychosocial resilience)的誘發 因素(Hayes et al., 2018) 。

有鑑於過往研究對心理健康之討論僅圍繞於心理疾病之範圍,Seligman &

Csikszentmihalyi(2000)於是提出「正向心理學(positive psychology)」之概念。

作者認為,心理學需要另一種面向學科以探索人類的正向特質,並且將正向心理 學劃分為三個範疇:愉悅的生活(pleasant life)、投入的生活(engaged life)、

有意義的生活(meaningful life)(Seligman, 2002)。此後,正向心理學的概念顛覆 學界長期研究負面病徵的傳統,點出「正面思考」對人們幸福扮演的關鍵角色。

因此,正向心理學從快樂、主觀幸福感的「正向經驗」,自我決定、智慧、創造 力美德等「正向特質」,還有人際關係、文化規範、家庭影響潛能的發展等「正 向組織」去探討心理健康。對此,有研究也抱持著同樣看法,認為面對外在環境 的挑戰,積極樂觀的正向經驗也與心理健康息息相關(Fredrickson & Branigan, 2005);此外,也有研究表示心理健康的積極內涵中,「主觀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是常被用來預測心理健康的指標之一,同時也是正向心理學中其 中一個主要研究重心(Seligman & Csikszentmihalyi, 2000)。故本研究將側重於主 觀幸福感之範疇,並延續近來氣候變遷與主觀幸福感之相關研究(Fritze, Blashki, Burke, & Wiseman, 2008; Ojala, 2012; Ojala, 2013),以主觀幸福感作為評估民眾心 理健康之參考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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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主觀幸福感之定義

過去許多研究皆嘗試定義與分析主觀幸福感。其中,最常被引用的為

Diener(1984) 所提出的解釋,Diener(1984)綜合過去研究,嘗試定義和解構主觀 幸福感,指出主觀幸福感是一個人對生命中經驗的正面認知判斷及情感反應,而 其所謂「主觀」的意思在於去除所有客觀的條件,包括財富、健康、名譽等,認 為可以從正向情感(positive affects)、負向情感(negative affects)及生活滿意 度(life satisfaction)來評估一個人的主觀幸福感。Ojala(2013)就曾參考

Diener(1984) 對主觀幸福感之定義,對瑞典青少年的環境參與和主觀幸福感進行 研究,使用生活滿意度(life-satisfaction)、一般消極情感(general negative affect)

與一般積極情感(general positive affect)三個面向來測量主觀幸福感。

由於本研究欲測量之主觀幸福感之概念近似於Diener所提出之概念,是一種 對生活感到滿意的態度與心理安適之程度,因此選擇Diener(1984)與Ojala(2013) 對主觀幸福感之測量方式作為本研究變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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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氣候變遷因應策略對主觀幸福感之影響

如同前一小節所述,近來研究進一步表明氣候變遷的因應策略與幸福感具有 關聯性。首先,在氣候變遷的情境下,最常見的應對策略為「情緒導向因應」。

Maibach 等人(2009)的研究發現,大部分美國民眾提到在應對氣候變遷問題時感 到厭惡、無奈、傷心、沮喪或是內疚等,焦慮的群體(18%)相信氣候變遷的嚴 重性並因此悲傷、憤怒、害怕等,也有否認氣候變遷或是認為它並無想像中嚴重 者(7%)對氣候變遷議題漠不關心;有研究探討年輕人對氣候變遷等全球性問 題的情感,並表明從童年中期到青春期後期,許多年輕人都會經歷負面情緒,如 憂慮、悲傷、無助等悲觀情緒(Olausson, 2011; Threadgold, 2012);Nobel (2007) 之 研究也曾對相關氣候變遷所引起的生態焦慮(eco-anxiety)症狀進行描述,例如 恐慌、食慾不振、煩躁、乏力、失眠等,可能都是生態焦慮的產物。此外,最近 許多憂鬱情緒的臨床案例也顯示,內疚和絕望的產生都與氣候變遷及其他環境問 題相關(Buzzell & Chalquist, 2010)。顯現過往研究關注人們因應暖化所產生的負 面情緒,大多為恐懼及擔憂(van Zomeren, Spears, & Leach, 2010; Verplanken &

Roy, 2013)。

面對這些氣候變遷問題所帶來的負面情緒,最常見的因應策略為「否認」,

例如在國外,大眾媒體故意否認氣候變遷的影響是很常見的炒作方式(Monbi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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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禦機制運行的結果(Doherty & Clayton, 2011)。Langford(2002)認為,否認氣候 變遷威脅時常見的反應包括:(1)積極的否認。即強烈依賴理性大於感性,缺 乏對科學不確定性的忍耐性,盲目相信科學能解決一切危機,堅信沒有什麼能成 為威脅;(2)不感興趣。持外物控制論和宿命論,認為世間萬事萬物皆不可控 制、已成定局,個人的努力在應對氣候變遷方面根本不起作用;(3)偏愛感性 和直覺的方式看待某一觀點。某種意義上是逃避責任,盲目相信社會公共組織效 能,即迷信社會公共服務機關是萬能的,認定社會機構能夠解決一切,但卻忘記 個人在社會中應有責任。

在情緒導向因應策略與主觀幸福感的研究中,Ojala(2013)之研究使用「不強 調氣候變遷嚴重性(de-emphasizing the seriousness of climate change)」之變項來 測量個人情緒導向因應程度,研究結果顯示情緒導向因應與主觀幸福感沒有顯著 關係;但有研究發現,若恐懼與擔憂程度越高,主觀幸福感則越低(Antilla et al,

2000; Ojala, 2005; Searle & Gow, 2010),可見使用情緒導向因應策略可能降低人 們的主觀幸福感。因此,本研究認為使用情緒導向因應將對民眾主觀幸福感可能 產生負向影響,故推導出研究問題一如下:

RQ1:「情緒導向因應」與「主觀幸福感」之關聯性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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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為探討「問題導向因應」與主觀幸福感之關係。面對氣候變遷,個人還 會評估自身的因應能力,包括效能感的衡量。根據施琮仁(2017)之研究,效能 感又分為自我效能感、回應效能感與集體效能感,其中,自我效能感指的是「對 於自己能否執行某項行動以解決相關問題的判斷」(Bandura, 1982: 122),也是一 種對自身的信念;回應效能感則被視為是影響恐懼訊息能否產生效力的重要元素 之一,指的是當民眾面對一系列能夠規避或減緩威脅事件的建議時,針對這些建 議的有效性所給予的評估(Kim, Jeong, & Hwang, 2013);Bandura (1997)則將集體 效能感定義為個人對於集體問題能否透過共同行動獲得解決的信心。由於氣候變 遷無法單靠個人的努力而改變,因此集體效能感就顯得特別重要,因為通常集體 效能感愈高,參與集體行動的意願也會提高(van Zomeren, Postmes, & Spears,

2008)。經過效能感的衡量後,氣候變遷議題下最常見的問題導向因應方式為「尋 求幫助」和「採取具體行動」。在 Ojala(2013)之研究中則以「認知(cognitive)」

作為變項來測量使用問題導向因應之程度,探討個人是否會尋找方法以減緩氣候 變遷的發生,如思考能為氣候變遷做什麼、或搜尋相關訊息。因此,本研究同樣 欲以認知作為衡量問題導向因應程度之變項。

在問題導向因應與幸福感的關係研究中,有研究發現問題導向因應伴有較低 水平的憂鬱和焦慮程度(Rafnsson et al., 2006),但少有研究探討問題導向因應與幸 福感之間的關係。惟 Ojala(2012)對 293 名瑞典兒童之氣候變遷因應策略與環境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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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和主觀幸福感的研究發現,高強度採用問題導向因應的兒童,會產生積極與消 極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作者表示,若目標為鼓勵兒童的環境友善行為和增加環 境效能,那麼此策略在因應氣候變遷威脅上能有效提高友善環境意圖,但是同時 也發現那些善於使用問題導向因應的兒童,日常生活中會伴隨出現焦慮、沮喪的 情緒體驗,研究也發現問題導向因應與主觀幸福感中的「消極情感」為顯著負相 關。作者推測,由於氣候變遷問題屬於不可控的社會壓力,兒童在面對氣候變遷 時會更加缺乏控制感,而高度注重問題的兒童會對氣候變遷非常擔憂,因此幸福 感程度較低(Ojala, 2012)。本研究認為,在氣候變遷這種不可控之情境下,採用 問題導向因應策略可能對主觀幸福感產生負面影響。因此提出研究假設一如下:

H1:「問題導向因應」與「主觀幸福感」具有負向關聯性。

最後,針對意義導向因應路徑,過去探討意義導向因應與心理健康之相關研 究眾多,但多為醫療方面之研究,且少有關於意義導向因應策略與幸福感之研究。

其中,Gruszczyńska & Knoll(2015)曾以意義導向因應中的正面評估(positive

reappraisal)策略為核心,調查患有類風濕性關節炎的住院女性之心理健康,此 研究發現意義導向因應為患者的痛苦與積極情感之中介,並顯示意義導向因應是 在面對慢性疼痛時保持日常積極情感的關鍵策略,而先前提及積極情感的體驗為 主觀幸福感之內涵(Diener, 1984),顯見意義導向因應對主觀幸福感的激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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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氣候變遷相關研究方面,Ojala(2012)對於氣候變遷認知與應對策略的研究發現,

透過意義導向因應的正面評估與信任(trust)兩策略,都能夠促使問題導向因應 的兒童產生積極情感。其中,「正面評估」為先承認氣候變遷是一大問題,但仍

透過意義導向因應的正面評估與信任(trust)兩策略,都能夠促使問題導向因應 的兒童產生積極情感。其中,「正面評估」為先承認氣候變遷是一大問題,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