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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的狀況。而從立法層次來看,國際承諾的法制化與內化的過程,則展現國家 行為者不僅遵守國際規範,也解釋國家行為者為何會遵守的核心價值。最後,從 非政府層次切入,可以探究非政府組織、利益團體、政黨與知識社群,在國際社 會化中所扮演傳遞理念、信念及價值的角色。總結來看,不同層次的媒介,對國 際社會化的影響也不同,在國際社會化的過程中,跨國關係與互動形式、國內政 治的結構和溝通媒介,是國際規範或者國際力量如何發生作用的關鍵因素。於 是,國際關係領域的學者,一方面研究全球政治層次上,跨國行為者在國際關係 中的角色,另一方面則重視國家層次上,國內官僚機構、利益團體以及政黨,在 外交政策形成過程中的作用,因為他們認為,國家的行為不僅是國家行為者單獨 的表現,更涵蓋國家內部各行為者間,議價與妥協的表現。

第二節:國際社會化的分析層次

一、行政層次68

國際體系是國際社會中成員間互動行為的表徵,特徵大部分決定於國家行為 者的類型,而國際社會維持穩定的前提,在於國際秩序的建立與實踐,國家行為 者,才能透過社會化的過程,將國際社會的信念與規範,內化到國家內部的政治 系統內,因此,國際體系的鞏固與分裂,就成為影響國際社會穩定與否的關鍵。

在後冷戰時期,國際體系呈現各國實力相對均衡,且相互競爭的局面,在多極國 際體系之中,存在著多個強權國家,潛在衝突也較多,嚇阻的作用較難展現,因 此,強權國家之間的衝突更有升級成為危機的可能性,區域性的衝突亦可能演變 成為全面性、大規模的衝突,而處於多極體系下,權力均衡也較難以達成。但是,

       

68學者王啟明認為,行政層次並非侷限於國家內部的行政部門,在跨國關係的互動下,

除了考量國家結構,還必須分析國際社會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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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戰爭的恐懼,加上國家行為者之間多重管道的互動,以及議題領域的交迭,國 際社會成員為了在複雜的互動網絡中維持穩定,開始追求集體的合作模式,以強 化國際社會的和諧狀態。也就是說,在多極國際體系中,制度性的國際機制運作,

將使得國際體系能維持穩定,也更能凝聚國家行為者之間的共識,強化理念的傳 遞,開展彼此之間的信任關係,建立互惠性的互動,展開國際合作。

國際權力或規範要影響目標國家內政治情勢發展,首先必須涉入目標國家的 政治體系結構,並能在特定議題上,獲得執政政治聯盟的支持,才能影響該國的 決策。湯馬斯‧力瑟卡本(Thomas Risse-Kappen)將國內結構定義為,「一個國家 的政治制度、社會結構以及結合兩者的政策網絡。」69此一概念包含了政治與社 會制度中的組織機構與運作慣例、法律與慣例的決策規則與程序,和在政治文化 內涵的價值與規範。他將國內結構分為六種型態:國家控制型、國家主導型、僵 局型、統合型、社會主導型、脆弱型70,他認為不同的國內結構型態,國際權力 或規範的影響程度也有不同。例如,若目標國家的國內結構屬於國家控制型,則 國際規範或理念,將由決策機制發揮權威性的作為,會完全反映決策組織的意 志,再將結果傳達給社會組織結構遵行。

當國際社會出現重大議題爭執時,各個國家常透過國家領導人或決策者之間 的集會,針對問題提出看法與建議,藉由決策者彼此的會談,減低因資訊不足產 生的誤判,也強化國家行為者間實質的合作契機,建立國際社會和諧共存的基 礎。因此,隨著國家之間互動與交往日益深化,國家領導人與政府決策者所召開 的國際會議,就更具有決定國際秩序與維繫國際社會和諧與權力配置的影響力。

於是,高峰會議形成的共識,經常是國際社會或國際組織建構規範的重要基礎,

細節與實行的要點,也常透過政府間會議予以強化與完備。所以,透過跨政府會 議的召開,可以延續各國領導人之間的合作氣氛,將議題領域的探討化為實際作

       

69 Thomas Risse-Kappen, “ Introduction,” in Thomas Risse-Kappen, ed., Bringing Transnational Relations Back In (Cambridge , England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5), p.20. 

70 Ibid., pp.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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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也可以透過跨政府的技術官僚,或是相關部門決策者的集體會議,對不涉及 重大議題的技術議題共商解決之道,避免衝突的加劇,開展新的合作契機。也建 立起各國的決策菁英階層溝通的管道,透過會議將理念與觀念相互傳遞,並藉由 會議達成規範的運作成效建立互信,在彼此會議的討論過程中,展現主流價值的 勸服效益,強化互惠關係,使國際合作深化。

二、立法層次

當高峰會議與跨政府會議達成共識,化為實際約束行為的時候,國際條約或 國際法承諾便隨之產生,國際條約、國際法以及國際規範的法制化,被視為在國 際社會中,國家及其他行為者進行互動與交往時,具有約束力與法律地位的一套 國際規則,能發揮維持國際社會秩序、解釋國家及其他行為者互動基本規則,和 約束國際社會成員遵守既存規範的功能。然而,國際法、國際條約或是國際協定 的規範,都是文本形式的法律義務,透過國家之間的談判達成,國際條約簽訂程 序包含幾個部分71,例如,派遣人員代表國家從事談判、談判、條約文本的認證 與簽署、批准、多邊條約的加入、對多邊條約簽字、批准與加入時提出的保留、

生效與國內公布、登記與國際公布以及終止等,透過國際條約產生的過程,可以 凝聚各國的共同利益,並藉由實質條約賦予的義務,強化國際合作。

國家選擇遵守國際法或者國際規範的原因,除了道德上的義務外,還可能出 於懼怕國際社會其他國家的懲罰行動、希望維繫國家聲望,以及國際與國內法制 制度的連結等,72而這些表面行為背後的意涵,就是國家利益與認知的形塑,和 國家互動中所產生內化規範的制度。國家行為者遵守國際法的規範是基於自身的 利益考量,對於國家而言,提升國家利益,是外交政策的重要目標,而國際建制,

則是國家商議利益的場域,國家能合理期盼透過法制規則與國際法,降低彼此的        

71  丘宏達,現代國際法(台北:三民書局,2000),頁 170。 

72 Robert O. Keohane, “ Compliance with International Commitments : Politics within a Framework of Law,” American Sociology International Law Process , Vol.86 (1992) , pp.177-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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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成本、提供爭議解決的管道,並提供足夠資訊,降低誘發報復行動可能性,

達成國際的共同目標。另外,建構主義者認為,對國家的認同是由社會建構的,

為學習、知識、文化實踐與意識型態的產物,因此,法律規範建構出合法性認同,

透過具支配性制度,擴展及合理化對行為者的支配,也就是說,國家行為者服從 國際條約與國際法的規範與義務,不僅是對於法律內容表示贊同,更是對國際社 會的認同。另外,隨著國家行為者彼此的接觸,與涉及的議題領域日益增多,彼 此的互動也愈加頻繁,而議題領域的交錯,更深化了國際互賴,於是,國家間產 生爭議與衝突的情況,也因為深化的互動與互賴,使得和平解決爭端成為常態,

強化了國際合作。也就是說,互動模式與互賴網絡,使得國家間產生制度化的運 作,進一步促成制度的建立,使國際規範更能在制度的運行下,成為國家行為者 服從的規範與義務。

國際力量或規範在某一國內展現影響力,除了透過國家內部制度性管道外,

還必須依賴內化作用,使國際規範在國內取得合法性,其中,相關行政機構的協 調、立法機構的立法以及政治菁英的支持等,都是促使國際力量與規範內化與取 得合法性的重要因素。國際規則藉由內化的作用,讓國際規範包含於國家內部的 法制範疇之中,使法律規範由國際層次延續至國內,讓國際規範被國家服從與遵 守。總結來說,國際法或國際規範,之所以被國家服從與遵守,主要是國家基於 利益的協調、對於法律正當性的認同、國家間互動與互賴關係的交疊,以及國際 法與規範由國際層次內化到國家內部的法律制度等因素所致。

三、非政府層次

雖然國內結構提供外部力量發揮影響力的管道,但是,在外部力量形成影響 力的過程中,連結媒介則扮演重要的角色,也是國際社會化中,國際規範、信念 被目標國家內化的關鍵。根據詹姆斯‧羅森諾(James N. Rosenau)的定義,「連 結意指一個系統內部所產生,能導致另一個系統做出相應反應的週期性行為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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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73跨國連結媒介,為了達成特定政治目標,會負起溝通內部政治,與外部 政治環境的任務,使得價值、規範、新觀念、政策方案、商品以及服務,能跨越 國界進行傳遞,例如,跨國公司、國家內部涉及跨國交流的官僚機構、跨政府聯 盟、大眾傳播媒體、工會、商會、利益團體、政黨以及知識份子,都扮演強化國 與國之間理念、政策與制度交流的中介角色。

非政府層次中的連結媒介,包含非政府組織、利益團體、政黨以及知識社群 對於國際社會化的影響。隨著冷戰結束,意識形態的對立也劃下休止符,戰爭與 和平不再是國際社會所關注的唯一焦點,環境與生態保育、人道救援、人權、全 球治理等議題,已成為國際關係領域研究的重心,許多非政府組織也就順勢而

非政府層次中的連結媒介,包含非政府組織、利益團體、政黨以及知識社群 對於國際社會化的影響。隨著冷戰結束,意識形態的對立也劃下休止符,戰爭與 和平不再是國際社會所關注的唯一焦點,環境與生態保育、人道救援、人權、全 球治理等議題,已成為國際關係領域研究的重心,許多非政府組織也就順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