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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系統與圖像系統的對照

魚車圖出土地區分佈圖

第二節 文獻系統與圖像系統的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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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 畫 像 石 墓 

期 , 頁 64‐70,圖 頁 69。 

河 南 省 南 陽 市 王 莊 

河伯出 行 

南 陽 畫 像 館編:《南 陽 漢 代 畫 像 石 墓 》

( 鄭 州 : 河 南 美 術 出 版 社 , 1998 年 ), 圖 18 , 頁 203‐208 

【表 4-11】 河南省南陽市新野縣出土的「天公行出銅鏡」、河南省唐河縣針織 廠畫像石墓出土的「河伯出行圖」和河南省南陽市王莊出土的「河伯出行」圖像

出處一覽表   

第二節 文獻系統與圖像系統的對照

一、神人者何:形象的建立與發展

  歷來學者對漢代畫像石中的魚車圖有諸多討論,且其稱呼亦不同,如「海神 出行圖」、「河伯」321、「河伯出行」322、「魚車升仙圖」323、「河伯出行圖」324等。

而關於魚車上的神人身分,歷來學者提出了三種說法: 

 

       

321  如閻根齊等:《商丘漢畫像石》(河南:河南美術出版社,1992 年),頁 31,題為「雷公、河 伯、舞樂圖」、王建中主編:《中國畫像石全集.第 6 卷河南畫像石》(濟南:山東美術出版 社,2000 年),圖 212 題為「南陽    河伯」。 

322  如王建中、閃修山著:《南陽兩漢畫像石》(北京市:文物出版社,1990 年),圖 152 題為「河 伯出行圖」、南陽畫像館編:《南陽漢代畫像石墓》(鄭州:河南美術出版社,1998 年),圖 18 題為「河伯出行」、焦德森主編:《中國畫像石全集.第 3 卷山東畫像石》(濟南:山東美 術出版社,2000 年),圖 211 題為「河伯出行、車馬、泗水起鼎畫像」、湯池主編:《中國畫 像石全集.第 4 卷江蘇、安徽、浙江漢畫像石》(濟南:山東美術出版社,2000 年),圖 172 題為「熹平三年河伯出行、宴樂、紡織畫像」、胡新立:《鄒城漢畫像石》(北京:文物出版 社,2008  年),圖 79 題為「開明獸、玉兔、河伯出行畫像」。   

323  王建中:《漢代畫像石通論》(北京:紫禁城出版社,2001 年),頁 448。 

324  牛天偉、金愛秀:《漢畫神靈考述》(開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9 年),頁 152‐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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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神人為河伯:由李陳廣325、牛耕326、李立327和牛天偉328等學者提出。 

 

(二)  神人為海神南神君:由林巳奈夫提出,認為江蘇徐州銅山縣洪樓漢墓祠 堂畫像中,在雲車中乘坐的頭戴魚形冠的神祇,應是海神南神君。329

(二)  神人為墓主:由宋豔萍提出,認為《列仙傳》中琴高騎鯉魚升仙的故事 流行於漢代,故魚車圖應當是模仿這一故事,畫中之魚應為鯉魚,坐在魚車 上的尊者當是墓主駕魚車而升仙。330 

 

認為魚車上的神人為河伯的學者較其他二說多,且由河南省南陽市新野縣出土的

「天公行出銅鏡」上魚車圖像旁的「何伯」榜題視之,河伯應與魚車圖有一定關 連。本節即從河伯圖像的角度進行思考,分析文獻系統與圖像系統的異同,並進 行分析,以期能對傳世文獻中的河伯敘事、魚車圖的組成元素和魚車圖的寓意有 所掌握。 

  由傳世文獻系統中河伯神話敘事的考察可知,無論是戰國《山海經.海內北 經》所記載的「冰夷人面」、《晏子春秋.景公養勇士三人無君之義晏子諫》中的 躍河而出的水生動物、《韓非子.內儲說上  》中的大魚形象、《尸子存疑》中「白 面長人,魚身」的河精、漢代《楚辭章句》所記載的中可化為「白龍」的河伯、

《緯書.尚書中侯》中「白面長人魚身」的河精或《緯書.尚書中侯.考河命》

中「面長人首魚身」的河伯,其對河伯形象描寫皆為片段、零碎的描述,未見整 體形象描寫。此為中國神話的特色之一,王青認為中國神話零散的原因可分為「定 居文化對產生敘事長詩的不利影響」、「聲調語言對產生講唱敘事長詩的限制」和

「象形文字與書寫工具對神話保存的不利影響」三點論之331。河伯在這些記載中 與魚、龍產生關聯,且多有半魚半人的描述出現,一直到了晉《搜神記.河伯婿》

中,河伯的形象則較為明確,文中記載河伯「年三十許,顏色如畫」,可知是以 人的形象出現。 

  而圖像系統中魚車圖上的神人形象,扣除無法辨識人物圖像的出土文物外,

其魚車上的人物大多為「二人乘坐」的形式呈現,其有 22 幅,且魚車上多為御 者一人、乘者一人。其中御者形象多變,或為羽人,或為魚身人手者,或為獸首 人身者,或為人,其外型特徵不一。御者形象在山東省有「魚身人手者」和「人 形」二種類型,在安徽省有「獸首人身者」和「人形」二種類型,在江蘇省、陝        

325  李陳廣:〈南陽漢畫像河伯圖試析〉,《中原文物》1986 年第 1 期,頁 102‐105。 

326  牛耕〈試析漢畫中的《雷神出行圖》〉,《南都學壇(社會科學版)》第 10 卷第 5 期(1990 年),

頁 15‐19。 

327  李立:《漢墓神畫研究:神話與神話藝術精神的考察與分析》(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年),頁 46‐65。 

328  牛天偉、金愛秀:《漢畫神靈考述》(開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9 年),頁 152‐170。 

329  [日]林巳奈夫:《漢代の神神》(京都:臨川書店,1989 年),頁 165。 

330  宋艷萍:〈漢畫像石中的「魚車圖」〉,《四川文物》2010 年第 6 期,頁 51‐56。 

331  王青:《中國神話研究》(北京:中華書局,2010 年),頁 6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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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省、山西省和河南省則皆為和「羽人」和「人形」二種類型,而東漢「四靈畜 力鏡」上的御者形象為「羽人」,但因出土地點不詳,故此圖像無法進行地區分 析,而其他地區的御者形象統計如下: 

 

 

【圖 4-3】 魚車圖中御者形象統計圖   

  而乘者形象除了在河南省南陽市新野縣出土的「天公行出鏡」中為羽人外,

在其他的出土文物中皆為人形,即為河南省的乘者形象有「羽人」和「人形」二 種類型,而山東省、江蘇省、安徽省、陝西省和山西省皆為「人形」,其中東漢

「四靈畜力鏡」上的乘者形象為「人形」,但因出土地點不詳,故此圖像無法進 行地區分析,而其他地區的乘者形象統計如下: 

 

 

【圖 4-4】 魚車圖中乘者形象統計圖 

0 1 2 3 4 5 6

山東省 江蘇省 安徽省 陝西省 山西省 河南省

羽人 魚身人首者 獸首人身者 人形

0 1 2 3 4 5 6 7

山東省 江蘇省 安徽省 陝西省 山西省 河南省

羽人 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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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者與乘者有時亦以戴冠的形象出現,特別的是江蘇省徐州市銅山縣洪樓漢 墓祠堂出土的「神人出行畫像」,魚車圖上乘者所戴的是「魚形冠」。 

  「冠」是適應束髮的髮型而產生的,原是加在髻上的髮罩,其意義著重於禮 儀332,如《禮記.冠義》云: 

 

冠者,禮之始也,嘉事之重者也。333  

「冠者,禮之始也」的記載在《禮記.冠義》中出現了兩次,《儀禮.冠義》亦 云:「故冠而后服備,服備而后容體正,顏色齊,辭令順。故日:『冠者,禮之始 也。』是故古者聖王重冠。」334言由冠而服,到整體言行的正當性,「冠」的重 要性不言而喻。而「冠」也是成年禮的一部分,如《禮記.曲禮》云:

二十曰弱,冠。335  

其文指出古代男子在二十歲時有行冠禮的儀式,通過冠禮後,加冠的年輕士人即 成為宗法社會接受的成人。在成年禮儀式中強調「禮」的意義,是由於對將成為 成人社會一分子的青年人而言,此後在社會有一定的身分和地位,其個人言行、

修養或是待人處事的方式,皆須合於禮336。而戴冠亦是一種身分的表現,如《釋 名.釋首飾》云: 

 

二十成人:士冠,庶人巾。337  

記載說明根據身分的不同,所戴之冠也有所不同,一般而言士者戴冠,庶人著巾。

而在《後漢書.輿服志》中亦依照爵位的不同和所執之事的不同,對所戴之冠有 嚴格的限制,並對當時常見之冠如冕冠、長冠、委貌冠、皮弁冠和爵弁等,做了 詳細的介紹。 

  魚車圖上神人所戴之冠之形制,圖像雖然不甚清晰,但仍可看出戴冠之姿,

且乘者多以「人形戴冠者」的形象出現。且在山東省「武氏祠後石室屋頂後坡東 段畫像」、陝西省「離石馬茂莊左表墓室門側畫像」和陝西省定邊縣郝灘鄉漢墓 出土的「西王母宴樂圖」這 3 幅魚車圖中,可從人物配置的大小,明顯看出兩者 的主從身分,皆為乘者形象較御者人物形象為高大,即以人物的大小對比來呈現 出主從關係。 

       

332  孫機:《漢代物質文化資料圖說(增訂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年),頁 265。 

333  [漢]鄭玄注、[唐]孔穎達疏:《禮記注疏》(臺北:商務印書館,1981 年),頁 998。 

334  [漢]鄭玄注、[唐]孔穎達疏:《禮記注疏》(臺北:商務印書館,1981 年),頁 998。 

335  [漢]鄭玄注、[唐]孔穎達疏:《禮記注疏》(臺北:商務印書館,1981 年),頁 16。 

336  江美華:〈從《禮記.冠義》論儒家成人禮的意義〉,《鵝湖學誌》第 32 期(2004 年),頁 153‐154。 

337  [漢]劉熙撰:《釋名》(臺北:藝文印書館,1967 年),卷四,頁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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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來學者皆認為魚車圖上的乘者為河伯,以此據之,則魚車圖上的河伯形象 多為「人形戴冠者」,且相較於御者而言,是較為尊長的乘者身分,在上述 3 幅 魚車圖中亦可見其明顯的主從關係,其「戴冠」、「乘者」和「主從」的特徵都顯 示了河伯地位之尊。而如第一章所述,河伯之「伯」兼有長者、爵者與霸者之意,

其三義亦指出河伯身份之尊,其圖像與文獻可做一對照。此外先秦兩漢傳世文獻 中的河伯描述偏於零散、片段,多以「半人半魚」的敘述呈現,河伯明確為「人 形」的記載見於魏晉南北朝,但在漢代畫像中,河伯的形象皆以「人形」呈現。 

 

二、軺車與雲車:車騎的真實與想像

  河伯及其相關稱名在文獻系統中的重要形象之一為「遊」,無論是在《莊子.

大宗師》「馮夷得之,以遊大川」338、《楚辭.九歌.河伯》「與女遊兮九河」339

「與女遊兮河之渚」340、《淮南子.原道》「昔者馮夷、大丙之御也,乘雲車,入 雲蜺,游微霧」,馮夷、河伯皆以以「遊」的姿態出現,並以車騎的具體形象呈 現「遊」的概念,故有乘雲車、乘兩龍一類的記載,即為水神悠遊之姿的想像與 具體形象化,此種「遊」的概念在圖像中亦有所描繪,不管是文獻中或圖象中皆 以「車」來表示河伯巡遊之姿。 

  根據傳世文獻系統中的考察,由戰國文獻《山海經.海內北經》「冰夷人面,

乘兩龍」、《楚辭.九歌.河伯》「乘水車兮荷蓋,駕兩龍兮驂螭」、「靈何為兮水 中, 乘白黿兮逐文魚」和漢代文獻《淮南子.原道》「昔者馮夷、大丙之御也,

乘雲車,入雲蜺,游微霧」分析可知河伯車騎可分為搭乘之車和搭乘之騎論之,

搭乘之車有「水車」和「雲車」二種類型,搭乘之騎而言,有「兩龍」和「白黿」

二種類型。

  而圖像系統中的魚車圖,扣除畫面不清的圖像外,在車的類型與外觀方面,

  而圖像系統中的魚車圖,扣除畫面不清的圖像外,在車的類型與外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