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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研究發現
一個國家的智慧與能力...把眼光和學習只放在「自己前輩」的身上 ，只往內比、不往外看時，就註定是原地踏步，會遠落在世界隊伍步伐 的後面。
2001 年 2 月號遠見雜誌發行人王力行以專文描述韓國在遭逢 1997 年金融風 暴後重創，不得不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貸款支應外匯需求，形同宣布國家破產 後，韓國全國上下如何全力擁抱網路的現象。王力行提出警告，臺灣如果沒有 在新的時代掌握正確方向，極可能落在世界隊伍的後面。
18 年之後，研究者找到這段文字，思索臺灣在發展流行文化創意產業期間 錯過的歷史機遇以及寶貴時間。這段文字如同輓詞，令人心驚。
研究者首先想要反思當初提出的 5 個研究問題，思考這些問題是在如何的脈 絡之下被提出。這 5 個問題包括：
1. 不同世代的人在認知上會出現差距
2. 靈光如何協助流行文化創意產業完成獲利歷程 3. 網際網路在不同地方被用於消費或是創作獲利 4. 中國大陸代表商機或是威脅
5. 我國產官學界可以獲得的啟示
以傳播政治經濟學重新檢視當初列出的這五個問題，在「空間化」、「商品 化」、「結構化」三向限上，5 個問題多半關注於「空間化」、「商品化」兩 向限上，當初進行研究設計時，最忽略的就是「結構化」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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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者願意重敘本研究緒論所提日本將領登清廷北洋艦隊後，斷言兩國海軍 交戰，清廷必敗的例子。
北洋艦隊將領宥於地域觀念上下不和、船艦噸位數高於日本海軍但船速過慢、
快艦又被日本海軍搶先購得成為致勝主力「吉野號」、北洋艦隊儲備的艦砲砲 彈不符實用，都是甲午戰爭中清廷戰敗的主要原因。這些原因以傳播政治經濟 學的三向限判別，都屬於「結構化」因素。
我方目前與韓方流行文化創意產業競賽的目前賽事，呈現我方嚴重落後的態 樣，原因也是出在「結構化」因素，這些結構化因素如果沒有徹底改進，即使 我方也成立文策院、也有效推動「金融挺文創」，我方在文化創意產業的全球 舞臺上，還是要輸給韓方。
這些結構性的因素包括：
1. 足夠的國際觀：
我方由於文化及國家認同主體混亂，以致發生空間幻覺（空間化向限），
成為「不是大國的大國、不像小國的小國」，執政者雖然致力去中國化，
卻動輒可見類同大國施政的因循敷衍；當前政府在政治價值的取捨上、
不傾向落實履行中華民國憲法，在文化創意產業對外輸出的市場設定上，
卻動輒假設對岸 14 億華人為潛在市場，而不似韓方在出發點就自我界定 為小國，致力以英文等外語為載具，用心開發日本、東南亞、中東、歐 美、拉丁美洲、非洲等海外市場。如何讓國人具備的國際觀，去除不正 確的「空間幻覺」，和中國大陸建立互惠長久的對待往來，並且以更積 極靈活的方法，化解我方在國際社會的不利局勢，刻不容緩。
2. 完整的文化產業生態系：
本研究發現，我國與韓國加入 WTO 時對於電影產業的保護及發展策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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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導致我方電影產業慘淡經營至今，韓方則利用雄厚的電影產業做為 其影視產業向外輸出的堅實後盾，從業人員也由電影產業的經營經驗，
建構了符合實務要求的知識體系。再者，韓國的財團的廣告經費，也提 供了韓方文化內容產業交叉投資、有效獲利的生態系。如今我方面對受 創嚴重的電影產業、以及缺乏實戰歷練的對外交涉體系、短期內也難見 到財團具體投入影視產業，文化部及文策院未來如何有效在臺灣建構有 力且能立即運作的生態系，是極嚴峻的挑戰。
3. 去除山頭主義及肉桶政治：
我國文化政策過去過份偏重獎補助業務，使得肉桶政治的惡劣風氣妨礙 了文化創意產業良好的滋長；文化創意產業目前分別由多個部會主管，
也造成統籌發揮綜效的障礙。執政高層只有具備韓國金泳三對於文化內 容產業發展潛能一樣正確的認知，體認到文化創意產業在未來世代的戰 略性價值之後，這個問題才能獲得根本性的解決。
4. 全民對於文化認同主體具備共識：
臺灣因為特殊的發展背景，在國家認同上有著臺灣獨立、認同中華民國憲法體 制、主張併入中華人民共和國或美、日等多種價值取向。因此在推動文化創意 產業策展行動時，往往出現策展內容應該設定為何的爭議，對於中華文化，也 有棄絕或是發揚光大兩種選項的爭議。
然而研究者發現，韓方推動流行文化產業向外輸出的最重要憑藉，就是本研 究發現在朝鮮半島推行數百年之久的儒教文化（中華文化），沒有儒教的有效 串連，文化產業生態系無法建立及維護、練習生制度無法長期推動、儒家文化 也是流行文化向外輸出時，唯一可以創造文化親近性、減少文化折扣，並且鼓 勵文化挪移的真正關鍵內容。
此一發現乍聞之下也許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如果觀察韓流過去輸出成功案例，
例如《大長今》能在包括中東各國受到歡迎，傳送的主流價值，無一不與儒家 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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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有關。如果進一步觀察 SM 娛樂公司創辦人李秀滿向外輸出韓流的三步驟，
也與儒家文化中「王道」以德服人的精神完全相符。
韓國在 1994 年金泳三執政時就覺察到文化創意產業的重要性，特別針對以 網路為載體的數位影音內容刻意經營發展，儘管在 1997 年歷經金融風暴的無情 打擊，韓國被迫宣佈破產向 IMF 告貸，但是在其完整的國際人格及文化認同
（與北韓同為聯合國會員會、沒有所謂獨立迷思），以及痛定思痛下。南韓運 用財閥的國際營運經驗致力其產業國際化，致力打敗日本站上全球第一的矢志 也讓全國振作再戰，再加上歷任大統領致力發展文化內容產業，韓國不僅進入 2050 俱樂部、成功清償 IMF 貸款，舉辦世足賽、奧運及 APEC、G20。
韓國出現了聯合國秘書長、第一位女性太空人，韓流更是大行其道，在攫 取多國閱聽者的眼球後，透過韓國產官學界齊力打造的產業體系，對閱聽者建 立起其國家品牌，並且透過在韓國國內以及全球各地當地舉行的線上以及線下 活動，透過多種活動邀請閱聽者參與，在讓閱聽者獲得滿足之餘，同時賺取可 觀的金錢報酬，完成其獲利歷程。
吾人再以傳播政治經濟學的三向限來思索此事，吾人可以得知：
1、 在空間化而言：國人國際觀不足，企業規模多半為中小企業，經營 作為傾向降低成本以獲取利潤，在企業轉型升級上缺乏足夠的動能，在 研究發展（Research & Development)方面，也往往無法設定專人專職負責，
在開發藍海市場方面，即使有心，也往往乏力。
再就市場目標設定而言，國人傾向以美國為首選，輔以日本、歐洲，兩 岸開啟互動後，中國大陸市場具有強大的磁吸力量，但對於流行文化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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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產業而言，業者也往往以追逐大中華市場獲利即視為滿足點，鮮少有 經營全球市場的想像與企圖心。
此外，國人也傾向消費使用網際網路，忽略了網路、3C 設備及社群媒體 是數位策展的利器，每個人每個團體，都可以成為世界注目的焦點，前 提只是：了解目標閱聽眾的需求，用對方習慣的方式，和對方溝通。
2、 在商品化方面：我國固宥於過去製造代工的成功模式，對於文化內 容，也一直堅持有費授權始得交易的模式。在肉桶政治盛行的臺灣，文 化部本身預算有限，有不少藝文團體始終認定文化部每年的補助預算中，
有一定比例金額一定要由自身團體取得，否則就會視為「不公平」而發 出異議。
事實上，長年接受政府補助，除非有足夠的事實足以支持其必要性，接 受補助往往會阻卻藝文團體的進一步強健，以及接受市場洗鍊。固然，
在文化行政執行上，主政者應該針對傳統文化資產以及文化創意產業，
進行分流且有所差別的施政與對待。但是除了極少數確有必要以政府預 算專案補助者，文化行政主管機關理應採取更大開大立的作為，鼓勵各 文化團體面對挑戰、接受市場洗鍊。
3、 就結構化而言：臺灣地小人稠，土地使用成本昂貴，兩千三百萬人 口的市場不易支撐起自有品牌，因此自有品牌必須積極開拓海外市場，
就成為必然的宿命。中小企業佔全體企業九成七左右，加上兩岸關係起 起伏伏，臺灣長期自國際舞臺缺席，使得國人普遍缺乏深刻的國際觀及 國際知識，企業經營傾向採取短線經營策略，中小企業主不易對勞工提 供長期照顧與發展的承諾，相對而言勞工對雇主的忠誠也往往不易維持。
因此在演藝界經常傳出經紀人與藝人合約糾紛、乃至於法律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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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本研究顯示，流行文化創意產業的策展過程，負面新聞對於 偶像團體往往有致命的殺傷力，即使是團體解散成員各自發展，都往往 造成支持者不再支持原團體，以本研究中勝利門案一爆發，YG 娛樂公司 股價接近腰折，YG 娛樂原負責人楊賢碩被迫下臺，勝利等涉案藝人被迫 宣告終結演藝生涯，就可以了解這個產業對於道德純潔的跡近苛求，以 及對於醜聞的零容忍特性，這也是演藝工作者在成為公眾人物後對於粉 絲應該負起的責任與自我要求。
吾人如果觀察目前臺灣流行文化界若干重要團體及個人，也都是因為
吾人如果觀察目前臺灣流行文化界若干重要團體及個人，也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