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前中共網際網路管制政策及手段

中國大陸網際網路從1994年開始發展，由於網際網路的發展一直在西方國家 主導下進行，使得中共當局在發展網際網路時，害怕西方國家藉由網際網路對中 國大陸進行和平演變的工具和管道，進一步干預中共統治大陸的內政槓桿。因此 中共當局以此為藉口，合理化其推動封鎖網路的政策，企圖阻止網際網路在中國 發展，因而不斷頒布各種管制法令措施，甚至想建立屬於中國獨特系統的網路系 統（王宗安，2008）。

傳統上中共領導階層對網際網路採取的監控及管理機制，從建立機構、訂定 法規措施以及打擊網際網路發展手段等三個方面（王佳煌，2014）分析如下。

122012 年 11 月 29 日，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藉著帶領中央政治局常委前 往中國大陸國家博物 館參觀時表示：「每個人都有理想和追求，都有自己的夢想。現在，大家都在討論中國夢，我 以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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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監管部會及機構

中國大陸目前仍由中共當局實行共產主義的一黨專制，黨國體制同時控制網 路建設、網路訊息、資訊軟硬體技術與網路內容產業的發展。探討中國大陸網際 網路監控機制，可分作黨系統、國務院系統以及社會系統 (如圖3-1)，同時以各 部會、機構為節點，透過彼此協調、分工進而連成管理線，最後形成從中央到民 間全面監控網際網路的監視網，以下分述說明各系統間負責扮演的角色及分工權 責：

圖3-1 中國大陸網際網路監控機制

資料來源：宋筱元（2016）。

(一)黨系統部分

黨系統中最主要的機構由中共中央宣傳部及其轄下的輿論資訊局及人民網 等單位所組成。中共中央宣傳部（中宣部）主要的工作是管控人民的意識形態、

新聞出版甚至教育方針等，掌管中國大陸宣傳、文化、出版工作中的路線、方針、

政策問題，對中國大陸的媒體、網路和文化傳播相關機構有監督責任以及有權力

黨系統

中宣部

人民網

國務院系統

國信辦

公安部

社會系統 中國互聯

網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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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查新聞、出版、電視和電影等產業。傳統上中共長期集權統治的過程中，各種 傳播媒體都是屬於黨的一種政治性工具，中共利用傳播媒介以及各種象徵性的符 號與活動，不斷地傳播一套既定的模式、價值觀，以達到意識形態的一致（梁正 清，2003）。從早期的報章雜誌、廣播、電視直至現今的網路社群等傳播媒介，

對中共政權來說都屬於一種階級鬥爭的工具，這些媒介必須為政治服務。

但自網際網路在中國大陸逐漸普及化後，中宣部在管制新聞和意識形態領域 卻遇到3 個「兩難」問題，第一是市場經濟的負面作用與目前所提倡的價值理念 的兩難；第二是新型媒體的發展與新聞管理最基本政策的兩難；最後就是外宣與 內宣的兩難（阿波羅新聞，2011）。以往中共當局並沒有直接公開管理網際網路 的事實，2011 年中共當局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會談，中共中宣部長劉雲山表 示：「中宣部不可能完全管理 5 億網民，中國被說成嚴格管理網路，其實很難，

中國面臨網路管理的危機。」從劉雲山的言論可以間接得知中宣部確實有管理中 國大陸網民的實際作為。中宣部實際執行管理網際網路的單位是下轄的輿情資訊 局，其通過分析網路輿情的趨勢，提出有針對性並可操作的意見，讓中共中央決 策者作為施政參考。

中宣部負責黨內意識形態的執行製作，對外傳遞訊息的管道則透過新聞媒體，

讓政府各機關甚至人民能夠了解中央所傳遞的訊息與要求。人民網是由中國共產 黨所建立的媒體企業，除了發行傳統的紙本新聞，另於 1999 年「強烈抗議北約 暴行BBS 論壇」後變成的「強國論壇」，則成為人民網的網路論壇，也是中國大 陸官方網站開辦的第1 個時政論壇。中共領導人透過強國論壇與網民進行網路交 流。2008 年 6 月 20 日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胡錦濤前往強國論壇與網民進行在線 交流。在此之前時任中國大陸外交部部長李肇星也曾在強國論壇上與網民進行互 動。習近平在2016 年 2 月於北京召開的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上強調，黨的 新聞輿論工作堅持黨性原則，最根本的是堅持黨對新聞輿論工作的領導，黨和政 府主辦的媒體是黨和政府的宣傳陣地，必須姓黨（王耀煒，2011），習近平對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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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的控制以及新聞審查態度比前幾任領導人更加嚴謹。

中共當局除了頒布法令規範及控制網路資訊傳播，更積極地充實官方新聞網 站內容與各項設備，不僅極力給予協助扶持，更出資大筆專款補助官方的各級新 聞網路媒體，以推動網路的軟、硬體建設工作，企圖搶先一步掌握輿論主導權。

此種作法除了可以消極防止異議人士批評當局的網路輿論，更藉由官方網站大量 提供中共當局所認同的新聞報導，控制網路新聞傳播的文宣主導權，實現意識形 態的傳遞。

網際網路現今成為中國大陸人民不可缺少的生活工具，網民對中共當局管理 方式產生不同以往的社會政治態度，使得習近平在2013年8月19日舉行的全國宣 傳思想工作會議提出：「要把網上輿論工作作為宣傳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來抓。」

顯示開始重視網路思想管制。傳統上中共當局除了從中宣部以及人民網兩個單位 分別進行社會和網路監控，習近平上任後進一步於2013年的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 中提出「中共中央關於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並於2014年正式成 立「中央網路安全和訊息化領導小組」，成為中共中央網路安全問題決策和議事 協調機構，統合過去事權較分散的問題，由習近平親自擔任小組長，掌管網路安 全決策機構，確立網路資訊部門擁有最高決策和指揮權（羅世宏，2015）。

(二)國務院系統部分

國務院下屬的「國家互聯網訊息辦公室」於2011年5月在國務院新聞辦公室 掛牌成立，屬於正部級單位，和原本的國新辦以及中共中央對外宣傳辦公室成為 黨政合一的單位。而中共宣傳系統在2013年5月進行人事改組，將國信辦與國新 辦正式權責分離。國信辦主要職責為管理和引導網際網路的資訊傳播，並加強推 動網際網路資訊傳播的法制建設等相關事務，成為中共網路輿論治理的核心角色，

同時負責新聞業務的審核及監管，有權力依法查處違法、違規的網站，其所下轄 的網路新聞協調局，負責監控網路輿論，並制定規劃網路新聞發展，推動新聞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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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建設、報導工作以及收集網路輿情。

公安部則扮演執法與監控角色，下轄的網路安全保衛局利用「金盾工程」

（Golden Shield Project）¹³監控網路輿論傳播，並與法政系統相關單位共同進行 打擊網路謠言等犯罪偵查工作。相較黨系統的文宣部和人民網負責意識形態的傳 遞，國務院系統屬於打擊、取締網路輿論的功能，透過政府的力量取締或封鎖當 局認為「非法」的新聞及言論，扮演監控者和執行者的角色。

（3）社會系統部分

「中國互聯網協會」屬於社會單位中主要參與中國大陸網路管控的行為者，

協會成立於2001年5月，成員涵蓋網際網路行業的網路運營商、服務供應商、設 備製造商以及科研、教育機構等70多個網際網路從業單位，協會名義上是透過自 願集結組成的全國性非營利社會組織，實際上則配合中共當局進行網路輿論管理。

協會在2012年4月9日發布「抵制謠言倡議」，並於2013年8月10日與國信辦舉辦「網 路名人社會責任論壇」，會議中討論網路輿論應遵守的相關規定並達成共識，包 含應承諾遵守法律法規、社會主義制度、國家利益、公民合法權益、公共秩序、

社會道德風尚和訊息真實性等「七條底線」，藉由公開宣示遵守上開行為讓網路 倡議者了解自我審查的言論尺度。由於中共當局管制網路伺服器，網民不知道言 論將在何時被審查，因此透過制定如「七條底線」等相關規定，讓使用者能產生

「自我審查」的行為。

綜上所述，中共當局建立從中央到地方的網路管制網，以政治權力對網路資訊 和言論進行監控和限制，將網際網路視為管理媒介，透過國家機器干預資訊傳遞的 種類和審查網路言論，使得網際網路在中國大陸社會的作用和其他國家有不同的 發展。中共當局延續傳統透過控制傳播媒體，以黨系統制定及傳遞意識形態，利用

13金盾工程正式名稱為全國公安工作資訊化工程，為中國大陸公安機關提出的全國性網路安全 基礎建設，包括網路各個環節的封鎖和監視系統，為中國大陸電子政務建設的 12 個重要系統建 設專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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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務院系統打擊和封鎖「非法」資訊和言論，並以第三方角色的社會系統協助達到 淨化資訊的目的，讓中共政權能夠穩定且有效的管理社會資訊傳播。

二、制訂網際網路管制法規

(一)建立網路實名制

追溯關於網路實名制的規範，主要規定於 2000 年由國務院公布的「互聯網 訊息服務管理辦法」以及 2005 年訊息產業部公布的「非經營性互聯網訊息服務 備案管理辦法」等規定，根據上開法規，原本規範對象主要是包含網站業者、電 子郵件服務商與網吧等，自移動通訊網路興起之後，中國大陸政府進而將此規定 落實在網路論壇以及手機即時通訊用戶。

追溯關於網路實名制的規範，主要規定於 2000 年由國務院公布的「互聯網 訊息服務管理辦法」以及 2005 年訊息產業部公布的「非經營性互聯網訊息服務 備案管理辦法」等規定，根據上開法規，原本規範對象主要是包含網站業者、電 子郵件服務商與網吧等，自移動通訊網路興起之後，中國大陸政府進而將此規定 落實在網路論壇以及手機即時通訊用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