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網際網路管制的挑戰和影響

一、習近平網路管制造成的挑戰

由於網際網路快速的興起與發展，資訊是否充足及取得難易與否是評定國 家現代化等級的指標，因此世界各國莫不全力進行網路相關的資訊建設以進一 步提升國家競爭力。由於中國大陸採取共產主義的政治體制，在發展網際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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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上與多數民主國家有相當的差異。但中共當局也瞭解要在網際網路科技發 達的時代提升國家競爭力，必須推廣網際網路的應用並推動資訊化產業基礎建 設。21 世紀是個資訊化流通的時代，而意識形態的思想政治工作是中共長期維 持政權中重要的控制手段，因此隨著中國大陸網路使用人口的急遽增長，中共 當局近年來意識正確掌握網路使用狀況對於政策制定具有決定性的影響，一方 面讓資本成為網路成長的動力，另一方面將網路媒體劃入管制範圍使其言論符 合黨國利益，甚至超過了對於傳統媒體的監管和限制的力度（胡詠，2010）。

習近平自擔任總書記之後鑑於中國大陸網際網路中大量批評專政獨裁或是 共產主義的言論及影片，逐漸影響中共當局對於社會的掌控能力並影響習近平 維持政權的穩定性，使得習近平不得不正視網際網路所產生的相關安全疑慮並 且建立中國大陸網路主權。目前中共當局在全球政治及經濟勢力重組之際藉由 網際網路達到國家進步與加強政治上掌控的目的，同時也必須面對網際網路所 塑造的新興公共論域空間，可能導致人民思想解放及社會型態改變的威脅，此 外網際網路普及化對中共政治民主化及國際貿易帶來了重大的影響並衝擊了中 共當局對媒體管制的措施。習近平藉由高壓管制網際網路手段延續共產意識形 態在網際網路的穩定性，並維持中共執政的合法性但同時也引起了國際社會的 批評聲浪。

習近平在2015 年 12 月於烏鎮舉行的第二屆「世界網際網路網大會」中重提 網路主權，要求各國尊重他國的網路發展自主權。根據無國界記者組織 2017 年 4 月 26 日公布的「2017 年新聞自由指數」（2017 World Press Freedom Index）排 名（無國界記者組織，2017），中國大陸在180 個國家與地區之間排名第 176 名，

該組織指出中共當局不僅意圖完全掌控國內媒體，也將魔掌伸向全世界的國際媒 體（風傳媒，2017）。在2015 至 2016 年間中共當局持續逮捕公民記者、部落客、

維權人士和社群媒體。另外美國非政府組織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自 2011 年開始每一年對全球國家進行網路自由度的評比，自習近平成為中國大陸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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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中國大陸成為全世界網路自由度最低的國家，對於網際網路的管制強度比起 歷任的中共領導人都更加來的嚴格。網際網路上多元的資訊與創作的表達方式，

打破了過去單元化的資訊呈現方式，透過網路論壇中的互動形成一種主動性的社 會網路，不同於中共傳統官方上對下式的宣傳模式，過去中共當局對於突發事件 的掌握處理非常快速，人民無法擁有可以參與討論的公共空間，網際網路的發展 使得過去對於中國大陸政府或政策不滿的人民可以透過網路論壇或是網路社群 主動參與政治事務。網路媒體已成為中國大陸民意表達和公民參與的重要管道，

除了北京政府處理內政面臨的輿論壓力外，網路輿論的影響力甚至會延伸到外交 領域，牽動大陸政府面對外國的態度和立場（朱灼文、單文婷，2014）。

中共當局透過黨委介入傳統媒體的形式並掌握宣傳工作的優勢，傳統媒體成 為維護共產主義意識型態的力量，人民無法聽到不同於當權者的聲音，透過全面 掌控傳統傳媒，採取資訊防堵策略達到中共中央宣傳工作的目標。網民透過網際 網路多元管道對政府部門產生輿論影響（羅依平、覃事順，2010），2003 年網際 網路對中國大陸輿論生態產生巨大衝擊，形成網路媒體的「輿論監督」比傳統媒 體的「輿論監督」來得更激烈的局面（胡泳，2010）。傳統媒體作為獨立政府制 衡機構的概念在中國大陸並不存在，網際網路潛在的政治意義構成一種新的傳播 方式，為中國大陸人民提供繞過施加於傳統媒體的束縛和控制能力，使資訊可以 快速流通造成對傳播媒體與民眾進行政治和意識形態控制的缺口。

對習近平而言採取網路主權戰略無非是將網路空間可能引發的危險提前預 防，確保政權的穩定性。過去中國大陸政府藉由制定法律規範律控制人民言論，

但現在從發行合法執照來限制網路公司提供篩選過的資訊達到控制人民言論的 效果，造成今日的網際網路不再像 20 年前一樣具備全球性，中國大陸網民因受 到中共當局的控制而存在明顯的地區性，得到的資訊並非可以完整呈現事實的原 貌。由於中國大陸具有全球最大的網路市場，中共當局嚴格管控網路產業的結果，

造成國際網路公司傾向先根據當局要求設計網路架構，再將整個模式搬到其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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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進而影響全球網路架構及規範（李治安，2014）。近年來中國大陸和美國在科 技業貿易領域發生過衝突，美國學者指出中國大陸極不願意把商業和國家安全問 題分割開來，中國大陸的網路過濾機制營造出了一個與世界嚴重隔離的網際網路，

違反了網路是溝通世界各地人們的開放渠道的基本理念，最終會損害中國大陸的 經濟增長。

二、網路主權成為網路管制新趨勢：

美國非政府組織自由之家（Freedom House）自 2011 年開始製作全球網路自 由度調查報告，中國大陸自習近平 2015 年重申網路主權，並將視為國家戰略，

於當年度受調查的 65 個國家中排名最末，首度落後伊朗，成為網路自由度最低 的國家。2016 年 11 月自由之家公布 2016 年全球網路自由度調查報告「2016 Freedom on the Net」¹⁸，中國大陸於受調查的65 個國家中倒數第一(如圖 3-2)，

蟬聯網路自由度最差的國家。

圖 3-2 中國大陸網路自由度排名（2012-2016）

資料來源：整理自由之家全球網路自由度調查報告(2012-2016)繪製。

18相關報告內容請參考自由之家網站，https://freedomhouse.org/report-types/freedom-net。

1.02 1.03 1.04 1.05

2012年 2013年 2014年 2015年 2016年 受調查國家數/中國大陸排名

47/45 60/58

65/63 65/65 6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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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主權自 2015 年成為中共當局重要的國家戰略，習近平透過制定法律和 嚴厲的懲罰手段管制中國大陸網際網路環境，加重現行審查強度和賦予監督單位 更大的權力，監督單位封鎖許多國際新聞網站，特別是報導中共當局高層官員貪 污腐敗和非法財富的相關新聞。根據無國界記者的統計，中共當局在 2015 年 9 月逮捕了82 位網民，到了同年 12 月累計到 152 名，並且拘留了 49 名記者，其 中有 35 名是網路記者。中國大陸以國家安全以及保護國家網路為由，採取備受 爭議的管制手段，但也讓中共當局可以有效管理境內資訊傳遞，目前許多國家也 效法中國大陸對網路採取嚴格的管理手段。

(一)印度

根據自由之家統計，印度目前資訊化基礎設施尚未完全建立完竣，網路滲透 率只有26%，但統計至 2015 年 12 月底，網路用戶已達到 3.31 億人，超越美國 成為世界上第二大使用網路的國家。印度雖然是民主國家，但管理網際網路的方 式卻效法中國大陸的管制手段，同樣以政府力量以及制定法律對網路言論和資訊 進行管制，2016 年 5 月印度當局在新德里和孟買建立網路監測中心，允許政府 直接監督網路流量，此外為了防止考試動亂以及作弊，下令網路服務提供商臨時 關閉當地網際網路服務。當局發布資訊技術法，授權中央政府可以以維護印度主 權和國家安全為由進行網路封鎖，避免讓人民獲取當局認為是破壞公共秩序或是 從境外傳來的有害資訊，如不遵守的網路業者最高可以處罰 7 年的監禁以及罰 款。並且要求Facebook、Google 以及 Twitter 等國際網路公司刪除當局認為違反 規定的網頁或是軟體部分訊息及內容。當局藉由中央監控系統（Central Monitor System，CMS）向電信營運商要求提供網路讓政府機構可以攔截任何網路活動，

包話通話、簡訊和網路訊息，使電信合法的監控和監聽過程自動化。

2016 年 2 月印度政府設立了國家媒體分析中心（National Media Analytics Centre，NMAC）負責追蹤、監控網路新聞及評論，2016 年 5 月監控系統開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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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德里和孟買兩個印度大城市運作，其他城市分階段進行中，這段期間因為在網 路通訊軟體 WhatsApp 和網路社群 Facebook 上發表內容及言論而受到逮捕的人 數大幅應加，印度最高法院將這些煽動性言論視為犯罪。但此行為與印度憲法賦 予公民言論自由的基本權利有所出入，印度政府以保護國家主權為由，藉由上述 上述手段管制對網路上引起恐懼、擾亂公共秩序的言論，侵害國家主權和領土的 資訊。印度當局在2015 年 1 月至 6 月期間，要求 Google 提供 3,081 個用戶資訊 和公開4,820 個帳戶資料，是世界上要求 Google 提供最多個人資訊的國家。

(二)美國

目前美國是全世界的使用網路人口第三 大的國家，根據國際電信聯盟

（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ITU）統計，截至 2015 年底美國的寬頻 網路普及率達到 74%，約有 80%的美國用戶是從家庭及手機使用網路服務。相較 中國大陸和印度政府，美國當局並沒有對網路採取嚴格的管制措施，2015 年 6 月 歐巴馬通過「美國自由法」，限制情報機構機關收集美國人的電話紀錄以及其他

（International Telecommunication Union，ITU）統計，截至 2015 年底美國的寬頻 網路普及率達到 74%，約有 80%的美國用戶是從家庭及手機使用網路服務。相較 中國大陸和印度政府，美國當局並沒有對網路採取嚴格的管制措施，2015 年 6 月 歐巴馬通過「美國自由法」，限制情報機構機關收集美國人的電話紀錄以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