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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職化的相關理論及研究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一節 親職化的相關理論及研究

為了對親職化有更進一步的了解,首先談到親職化的來源與界定,接著會 描述親職化的相關理論如何理解親職化,最後探討親職化的相關文獻與量表。

一、親職化來源與介定

父母化孩童(parental child)一詞由 Minuchin(1967)所創,指父母基於貧窮而 長時間在外工作,需要由孩童來擔負起家中的責任的處境。

親職化隱含著關係中的扭曲,可能是對伴侶甚至孩子就彷彿他們是自己的父 母,這樣的扭曲可能是一種期待的幻想,甚至嚴重是一種依賴的行為。如: 贊 助自己的子女努力要成為天才,或者子女會困惑於在某些重要的決擇中做出負 責任的行動(Boszormenyi-Nagy, & Spark, 1973)。親職化的孩童會被明顯的或 暗示性的回應家人的要求,這是困惑、不被認可、不被督導、有負擔及會著迷 的(Jurkovic,1997)。

一個家庭中的親職化未必代表失功能,而是有賴於在親職化其伴侶或孩童,

整個家庭動力的互相遷就的過程,可以從一種期待式幻想到一種行動,讓一個 家庭成員被誘導使承擔罪惡感,以滿足未滿足的需要 (Boszormenyi-Nagy, &

Spark, 1973)。

親職化主要是被使用於病理性家庭中一個面向的技術的概念,只是它不僅只 用於病理及失功能的情況,而是廣泛的發生於關係當中。它是一種為使關係更 平衡並且讓它足以互惠,而以退化為核心的成份(Boszormenyi-Nagy, & Spark, 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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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發生在一個,家庭的動力可能會使一個孩子過度負擔於父母、手足、家 庭的保護與維繫的責任為他的全部。孩子在家庭的婚姻關係中可能會成為各種 不同的角色,如: 做擔保的人、知己、緩衝的人,以強化薄弱的家庭聯繫 (Jurkovic et al., 1997)。

這些孩子有時會過度涉入弟妹的系統,不只是受到兄弟姐妹因被父母忽視而 成為的憤怒的目標,他們亦會受到父母的期待所左右,當沒有達到的時候就會 被挑剔或是苛責(Minuchin, 1967) 這樣的孩子常被老師或父母忽略,但其實是 非常無助(Jurkovic et al., 1999)。以下是幾種重要的向度:

1. 工具性親職化: 提供父母家庭中的生計,或行為上的協助包含打掃、煮 飯、購買雜貨,每日照顧家庭和手足的責任(Jurkovic et al., 1999, p. 94) 被指派為工具性親職化的小孩,會為具體的工作任務假設為責任,身體 力行支持家人如:孩子的托育、超市買東西、當生病的父母的護士、煮 飯(Jurkovic, 1997)。

2. 情感性親職化,照料家人的社會與情感的需求,並視家人為全部(如:

視家人為知己,提供父母或手足所需的支持與滋養、調解父母的衝突) (Jurkovic et al., 1999, p. 94)

3. 嬰兒化: 參與在極微小的工具性照顧中,父母太過於滿足他們的需求,

而接受低於發展中的挑戰,他們有低功能角色人生的危機,他們經歷到 界限的違反,並且不公平的被吸引入忠誠客體當中(Jurkovic et al., 1997)。過猶不及皆是親職化的現象。

4. 不公平對待: Jurkovic(1997)認為不公平感是區辦家庭中破壞性親職 化,或是健康發展歷程中進展的重要指標。在歐怡秀(2011)的研究中,

將不公平性改成「公平知覺」的正向敘述,指的是在孝順責任實行的過 程中,能感受到公平(equilty)而付出與獲得間是對等的(mutality),包 括能獲得家人的支持、肯定與重視其需求,在必要時亦能獲得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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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rkovic, Kuperminc, Perilla, Murphy, Ibanez 與 Casey(2004)所提的孝順責 任,指出子女的孝順責任與心理社會適應的正負向關聯,其中公平知覺扮演調 節的角色,即子女對家庭功能上或情感上的付出,能否從父母身上得到認可、

讚許,並回應其需求,對子女的心理社會適應情況是調節的機轉。亦有研究指 出公平知覺在家庭照顧活動與學業成績扮演調節的角色,照顧與成積是正向,

當家庭被視為是公平的;但照顧與成積是負向的,當家庭脈絡被視為是不公平 的(Jurkovic,Kuperminc, Sarac & Weisshaar, 2005)。歐怡秀(2011)也指出在子女知 覺公平的情況下,感受到被支持、被肯定,付出與得到之間是平等的,與自尊 有正面的關聯性。研究亦指出知覺的不公平性能中介親職化與心理健康症狀有 間接的顯著效果;而親職化與自我分化亦具有間接效果,伴隨知覺不公平性為 中介變項,研究推論不公平知覺反映出一份安全依附的未滿足需求,以及與父 母親密和自主的發展適當平衡的需求,並希望未來研究能有個體使用的策略以 緩和所知覺的不公平親職化,包含:原諒與反芻(Jankowski, Hooper, Sandage &

Hannah,2013)。Truhan(2015)認為文化是重要考量因素,當涉及什麼樣的角色和 責任被青少年認為是不公平的。研究中,在內部結構上,親職化中的功能性親 職化與不公平對待有正相關(張沛綺,2013)。

家庭的動力可能會使孩童過度負擔要保護及維持家庭成員如父母、手足及整 個家庭的責任(Jurkovic, 1997)。從心理分析的觀點而言,是一種潛意識中人際 關係的剝奪,要求孩子成為父母的形象;這是一種補償家庭成員的空缺從結構 家族治療的觀點,親職化的孩童是由於家庭次系統的界線的違反,被納入父母 次系統的界限中,但又不完全是父母形象所接受,而被排除在手足次系統之外 的角色(Minuchin,1967)。

要從整個家庭生命來看親職化而不僅只是家庭的問題,儘管這是一種親密關 係的樣子,是一種退化。但是,卻是一種在家庭中施與受之間使之能夠平衡的 動力歷程。不論被親職化的人是伴侶或是孩童,這可能是一種被期許的幻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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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行為,而罪惡感的須擔負起滿足未滿足的需求的角色,當他覺知到他的 父母對於他的行動有悲傷與潛藏的憤怒 (Boszormenyi-Nagy, & Spark, 1973)。

孩童情感上的剝奪是滿足父母親佔有慾需要的親密連結,想像中嬰兒的依賴 能夠滿足成人安全感的需求,進一步的,幻想會從新獲得,父母會獲得古老的 期待的復甦,治癒他嬰兒時對曾經對給予過全能的父母的信賴感的失落的悲 傷。每一次新的分離,早年失落的痛苦就會再次復發。

父母可能將孩子視為是同一個世代,而不是不同的世代。長期被抑制、不穩 定的憤怒,在被這取代的關係中可能就以孩子為出口。一個成人在親職化一個 孩子的過程當中,這樣的扭曲通常是藉由幻想、通常是潛意識的,自體的退化 到孩子般的位置。和這個自體做比較,這個孩子看似就是一個應該要被感激成 為一個提供者、防衛者或護士(Boszormenyi-Nagy, & Spark, 1973)。

在健康的情況下,每個孩子有時候都需要被父母親職化的過程,以做為將來 能知道什麼是負責任,這是一種潛在做為給予者父母的自體意象的內化,對於 面對情感上的成長這是很重要的一步(Boszormenyi-Nagy, & Spark, 1973)。

如果過度承擔在極端的罪惡感的責任當中,這樣的內化是一種綑綁的成份,

孩子會綑綁在延長的順服在單方面的要求當中,只為了這樣的親職化

(Boszormenyi-Nagy, & Spark, 1973)。親職化的孩童有時展現在關係的過於靠近 當中而喪失了獨立性(Minuchin, Nichols & Lee, 2007)。

Jurkovic(1997)從脈絡中區辨破壞性親職化是重要的,如此可以在臨床或心 理計量中辨識破壞性親職化的青少年。破壞性親職化有表達性和/或工具性親職 化的過度,或發展上的不洽當,代表著主要認同的來源,而其來源可能是在於:

他的認同、家庭次系統中的界線的混淆,非屬文化或是建基在公平的指派或維 持中所展現,但是當社會文化因素的支持下,可能會有破壞性親職化的親子關 係,或是被父母所剝削(Jurkovic et al., 1999)。孩子內在客體的角色可能過度 的保護、照顧及負責任,其中有一個忠誠的客體(Jurkovic et al.,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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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應性的親職化孩童會明顯表現出工具性親職化,但期程是短暫的。不著迷 於角色當中,並且獲得家人的支持與公平的對待(Jurkovic et al.,1997)。

二、親職化的相關理論觀點

Boszormenyi-Nagy 與 Spark(1973) 認為源自依底帕斯情節時,孩子被當作 平輩滿足異性父母親性欲的需求,跨過親子間的界限,而漸漸成為亂倫,當跨 世代的界限被違反,而成人對成人性慾的頻道進入這段關係。某種程度前意識 的親職化,是每個父母的態度,以避免父母情感上的耗損。在這樣的情境下,

父母需要在意識上親職化他的孩子,甚至是過度的強調。

陷網的親子關係中,回溯可能會有無組織或混亂的依附關係,其父母對待 子女可能會一時捲入和子女關係的互動,又突然或通常憤怒的脫離子女的互動 關係,子女在關係中無法從父母身上滿足到自己的需要而壓抑,並且再次負擔 於罪惡感當中覺得是自己的錯,無法臆測的關係中,要滿足父母的期待和需要 的親職化的歷程(Jurkovic et al.,1999)。

互為主體的關係中嬰兒會細微的觀察出自體與客體的需求與要求,有可能 會從中貢獻出親職化的風險,嬰兒在七個月大的時候會開始對主要照顧者的情 感、需求與投射有共鳴(Jurkovic et al., 1999)。如 Winnicott(1965)所述的當父 母需要孩子成為他們心目中所望的樣子的時候,亦及孩子的自發性與自我發展 可能會被其假我所犧牲。

客體關係的發展最早期他當沒有足夠好的母親,當她並未符合與履行嬰兒 的全能感,嬰兒的手勢會一次又一次的被錯失,取而代之母親的手勢伴隨嬰兒 的順服(Winnicott, 1960/1965e, p.145)母親對孩童的舉止要求可能在家庭隱含的 文化中行使對孩童的壓制,孩子順服於環境的期待僵固的重複滿足他人的循環 的歷程,堪稱是好的表現,卻無法表達出自己真正的需要甚至不斷的被忽略,

甚至困惑於自我與母親間的混淆。

孩子基於生理層面的發展有照顧他人的傾向,可能會有利用的親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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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rkovic et al., 1999),近似於 Winnicott(1965)所述嬰兒與父母潛意識的需求 同調。這其中亦暗示嬰兒已具有對自體與他人的感受了。

(Jurkovic et al., 1999),近似於 Winnicott(1965)所述嬰兒與父母潛意識的需求 同調。這其中亦暗示嬰兒已具有對自體與他人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