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華族教育發展及非華族學生概況
第四節 非華族學生的家庭特徵及分析
本章節資料來源分別來自亞庇中華小學、下南南益南小學、必打丹華商小學、
孟家達善牧小學及打里望國華小學。
表 4、五所學校基本資料
校 名 創校年份 開設班級 學生總數 華族生 非華族生 中華小學 1917 48 2,321 1,608 713 益南小學 1929 24 1,060 525 535 華商小學 1928 24 701 249 452 善牧小學 1927 12 390 291 99
國華小學 1930 6 70 14 56
資料來源：學生人數以 2009 年為准，參考自《沙巴國民型華校董事會聯合會簡介 2009-2010》，亞 庇：沙巴國民型華校董事會聯合會出版，2009。
根據教育部 1999 年的統計，在華小就讀的非華族生高達 65,000 人，占華小生 的 10.7%，此後教育部就不再公佈統計數字。48但是校長們皆表示非華族生的人數 確在明顯增加中，黃天良校長(以下簡稱黃校長)表示東馬這數年間非華族生的成長 達到 1 倍以上。49
非華族學生的族裔結構其實有些複雜，就筆者走訪中華小學為例，非華族學
45 Victor Purcell , The Chinese in Southeast Asia, p.366 轉引自李恩涵：《東南亞華人史》，臺北：五南 出版社，2003 年，第 253 頁。
46 韓銑豐：〈東馬沙巴州華人聚落型式及經濟活動區之研究〉，《南洋學報》，新加坡：第 28 卷第 1、
2 合輯，1973 年
47 林水檺、駱靜山合編：《馬來西亞華人史》，吉隆坡：大馬留台校友會，1984 年，第 162 頁。
48 教總：《華小建校、遷校和微型華小資料集》，吉隆坡：教總，2009 年，第 165 頁。
49 沙巴州亞庇中華小學校長，2011 年校內 2311 名學生中就有 700 余位非華裔生。
57
生的結構就多達 30 餘種，各族群通婚的情形也相當普遍，現分列如下：
父母相同族裔：Bisaya、Murut、Bajau、Cocos、Sungai、Kadazan、Bugis、Melayu、
Dusun、Indai、Bumiputera、Rungus、Jawa、Brunei、Lunbawang、
Nigeria、Sikha、Iban 等；
父母不同族裔：Bajau-Brunei、Brunei-Kadazan、Lunbawang-Dusun、Kadazan-Dusun、
Dusun-Kadazan、Nigeria-Kadazan、Melayu-Kadazan、Melayu-Jipun、
England-Kadazan、Indai-Kadazan 等；
父母一方為華族：Sino-Kadazan、Sino-Melayu、Sino-Dusun、Sino- KadazanDusun 等。50
本章有關「華族」與「非華族」的定義是根據沙巴州華小的分類方式：「華族」
是指父母皆為華族及父或母某一方為華族並保留姓氏的族裔；「非華族」是指父母 皆為非華族及父或母某一方為華族但不保留姓氏的族裔。本研究統稱的「華族」
和通稱的華人、華裔的定義基本無太大差異。51所以在華族或非華族的論述中，有 部分的華族和非華族歸類來自家長的主觀認定，黃天良校長認為若學生家長其中 一方為華族，校方不會主動將學生歸類為華族或非華族，決定權在家長，黃校長 表示這是對家長的基本尊重。52
本次統計非華族家長有效問卷 139 份，分別來自中華小學 77 份、益南小學 20 份、華商小學 32 份及善牧小學 10 份，以各校四、五年級非華族學生家長為問卷 對象，約占各校非華族學生的十分之一。為了保持可比較性，本文把屬 B 級小學 的國華小學問卷另外處理，歸在同等級小學的類比中，但國華小學鐘儀姍副校長 的訪談仍會在文本中引用。統計的目的在期望理解非華族學生的家庭特徵及選擇 就讀華小的因素。
本問卷分為三個部分；第一個部分為非華族家長的基本資料，包含族別、職 業、收入、學歷及宗教信仰；第二部分為族別與華族網路的關係，主要問題包含 是否有華族親戚、在華商企業工作、就讀華小子女數、會說華語的家人、參與學
50 王康進：〈大馬華文教育的新景觀—華小非華裔學生現況分析〉，《華僑華人研究》第一期，臺北：
華僑協會總會，2011 年，第 136 頁。
51 王康進：〈大馬華文教育的新景觀—華小非華裔學生現況分析〉，《華僑華人研究》第一期，臺北：
華僑協會總會，2011 年，第 121 頁。
52 20110730 筆者和黃天良校長及沈培華副校長的訪談。
58
華語的意願等；第三部分為子女就學華小面對的補強學習的態度。本次統計利用 第一、二部分析非華族學生的家庭特徵及選擇就讀華小的因素；而第三部分非華 族學生的補強學習及涵化現象則不在本次討論範圍，主要原因在於補強學習及涵 化現象的研究僅利用一次統計數字基本上是無法得到客觀的解釋，也避免本次研 究的主題太過複雜，但統計的目的對爾後研究仍具有參考價值，筆者會在後續的 研究提供數據供讀者參閱。
本次把簡略版問卷放在文中方便讀書參考，完整版請參閱附件一。
表 5、 非華族家長中文簡略版問卷53
1. 您在家中是 2. 您的族別是 3. 您的職業
4. 您的家庭收入(月平均) 5. 您的學歷
6. 你的宗教信仰
7. 家族成員中是否有華族親戚？
8. 是否有家人在華人企業服務？
9. 您有多少位子女在華文小學讀書（含已畢業子女）： 10. 您的家人有多少人會說華語？
11. 您會說哪些語言？（可複選）
12. 如果學校開辨「家長學華語課程」，您會參加嗎？
13. 您會讓子女參加課外補習嗎？
14. 小孩現在參加的補習有哪些？
15. 你一個月最高可以負擔每一位孩子多少的補習費？
16. 小孩碰到功課不會時，您如何幫助他？
17. 您讓子女讀華小的原因是（可複選）
53 馬來文問卷請參閱附件一。
59
60
61
62
63
公務人員；而卡達山族高學歷（大學及大學以上）分別有 12 名及 1 名，占卡達山 公務人員選項的 50%，另外值得注意的是 19 名卡達山族高學歷家長中就有 13 名 為公務人員。馬來族和卡達山族高學歷的家長有一個共同的特點：70%為公務人員，
值得再進一步研究。57
表 8、宗教與族群特徵統計
Sample
Response Number
回教 基督教 天主教 佛教 其他 小計
馬來族 29 0 0 0 0
29
印度族 1 0 0 0 0
1
卡達山族 6 30 25 3 1
65
伊班族 0 1 0 0 0
1
土著 13 3 3 1 0
20
其他 5 10 7 1 0
23
總計
54 44 35 5 1 139
在宗教信仰的統計顯示，馬來族的信仰一致，其他族群則分佈各宗教信仰中，卡達山族的宗教信仰平均集中在基督教和天主教，分別為 30 名及 25 名，65 名卡 達山族中只有 6 名是回教徒，3 名是佛教徒。由於沙巴州基督徒和天主教徒占全 州的 30%，但在華小的基督徒和天主教徒則高出全州比例的一倍，宗教信仰是否 是非華族家長考慮讓子女就讀華小的原因，因本次問卷未有假說，個中因素需要 進一步理解。
三、 家長語言能力分析
本次家長語言能力的應用分析，主要在分析非華族家長能否掌握華語和華人 方言，使用第 11 題複選方式進行，分類變數為：「1.華語 2.英語 3.馬來語 4.
淡米爾語 5.泰語 6.卡達山語 7.伊班語 8.其他語言：（請說明：______） 9.
華人方言」
57 族別、職業及學歷交叉模擬結果如下：
族別 職業 總人數 無 小學 中學 大學 大學以上 馬來族 公務人員 12 0 0 5 6 1 卡達山族 公務人員 26 0 0 13 12 1
64
65
四、 讀華小原因
本次針對非華族家長為什麼會把子女送入華小就讀的原因分析，主要在梳理 非華族家長想法，本次以第 17 題的複選題方式進行，分別為：「1.未來找工作有幫 助 2.中國崛起 3.華小教育辦得好 4.華小管得比較嚴 5.親戚朋友的小孩在華 小就讀 6.華語越來越重要 7.離家較近 8.華人比較會賺錢 9.對華人文化有興 趣 10.本身也是華小畢業生」
表 11、就讀華小的原因統計表
讀華小原因
a17
次數 百分率 百分率未來找工作有幫助 105 28.85 28.85
中國崛起 1 0.27 29.12
華小教育辦得好 42 11.54 40.66 華小管得比較嚴 58 15.93 56.59 親戚朋友的小孩在華小就讀 18 4.95 61.54 華語越來越重要 72 19.78 81.32
離家較近 24 6.59 87.91
華人比較會賺錢 13 3.57 91.48 對華人文化有興趣 13 3.57 95.05 本身也是華小畢業生 18 4.95 100
族別分類和選擇原因交叉分析表示非華族家長選擇讓子女來華小就讀的原因 不分族別。由以上結果分析：「1.未來找工作有幫助」，139 名家長中有 105 名勾選 這個答案，達到 75%。結果顯示家長看重會講華語對未來找工作的價值比其它選 項來得更重要；由前述統計而言，筆者認為，促使非華族家長選擇送子女進華小 的最可能元素，應是與非華族家長的工作場域與華族有廣泛接觸，感受到華語的 重要性是比較相關的；58「6.華語越來越重要」是家長們第二個重視的選項，達到 51%。為什麼越來越重要？家長的選項思考是值得再研究的主題，因為以選項「2.
中國崛起」來說，幾乎可說沒有家長認為是重要的因素，但如果「華語越來越重 要」不是建立在「中國崛起」的基礎上，越來越重要的潛伏因素，就更突顯在地 華社的影響力比遠方的崛起來得重要，是不是還有其它原因讓家長認為華語越來
58 王康進：〈大馬華文教育的新景觀—華小非華裔學生現況分析〉，《華僑華人研究》第一期，臺北：
華僑協會總會，2011 年，第 138 頁。
66
越重要很值得再進一步研究的課題；「3.華小教育辦得好」及「4.華小管得比較嚴」
成為家長的第三及第四選項，這也一直是華小辦學最重視的特點，顯示只要華社 與華小保持一貫的辦學熱情，非華族家長讓子女就學的態度就不會改變，假若選 項一及六的結果成為指標，會「講」華語（工作溝通的需要）可能就比「學」華 文（看文章寫報告）來得更實在，筆者的幾位成年友人就是會講不會寫的一群非 華族；59另外一選項也值得注意的答案：「10.本身也是華小畢業生」有 18 名，此選 項具有兩層意義：一、目前非華族家長有近 15%曾在華小就讀，以學生訪談的內 容來看，未來的子女選擇華小的答案是 100%，雖然無法追蹤未來的選項，但曾在 華小就讀的家長只會越來越多的趨勢應是明顯不過的；二、目前的家長中高達 85%
不曾在華小就讀，也就是說，他們的子女是第一代接受華文教育，如果「華小就 學」成為非華族的「流行」或 「熱潮」，傳統上只有華人就學的國民型華文小學，
可預見的未來都將面對不斷增加的非華族學生，華小必須即早對應將要面對的挑 戰。
針對非華族學生入學的趨勢，善牧小學馮麗明校長表示：「非華族家長在讓子 女報讀華小的決定，校方其實無法掌握或拒絶，只要是馬來西亞公民的子女都有 權選擇讓子女在華小就讀，除非學校的名額不足才會有所取捨，但決定權在州教 育部。」；華商小學鄧秀娟校長談到非華族學生的成長就表示：「華商小學目前學 生人數八百餘人，待鄰近輕工業區完工，我們在未來會迎接更多非華族學生就讀，
針對非華族學生入學的趨勢，善牧小學馮麗明校長表示：「非華族家長在讓子 女報讀華小的決定，校方其實無法掌握或拒絶，只要是馬來西亞公民的子女都有 權選擇讓子女在華小就讀，除非學校的名額不足才會有所取捨，但決定權在州教 育部。」；華商小學鄧秀娟校長談到非華族學生的成長就表示：「華商小學目前學 生人數八百餘人，待鄰近輕工業區完工，我們在未來會迎接更多非華族學生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