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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我嘗試成為這樣的社工

第一節、 隆恩埔的航線─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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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我嘗試成為這樣的社工

第一節、隆恩埔的航線─距離

來到台灣兒童少年希望協會的隆恩埔工作站實習,除了是一連串選擇與被選 擇的結果,自己堅持更換實習機構,不惜與原本負責校內督導的老師有了些許的 衝突,或許就已經開始嘗試讓更多的自我現身了吧。

原本的實習規劃,在去過最自由且彈性的西少實習後,暑期的實習機會想安 排到最有結構與規模的家扶,經驗兩種截然不同風格的機構會有什麼差異與區別,

不然就是選擇同為善牧基金會,可能會與自身經驗有所共鳴,服務目睹兒童的小 羊之家,然而致電詢問後才知道,今年暑假小羊之家很難得的沒有釋出招收實習 生的名額,家扶則是在公布實習面試名單前幾天,來電告知因為暑期申請實習的 人數過多,即使自己能在實習開始前修畢、獲得團體工作這門課程的學分,卻無 法在面試前符合「具備個案、團體與社區工作學分」的資格,被婉拒的當下除了 滿滿的不解與無奈,更多的是大部分機構都已經截止實習生的招收的著急,與原 本負責實習督導的老師通信告知狀況後,她推薦了另外一個機構,萬華兒童服務 福利中心,對方也表示能有一位實習名額,回信向老師表示感謝與意願前,透過 學長姐的實習成果書,以及最近實習回來的學姊打探後,得知暑期實習的內容著 重於營隊籌備與帶領,與大學社團寒暑假辦理的營隊相似,聽到這裡便開始有些 猶豫……「真的要把研究所最後一次的實習機會用在這個機構嗎?」我在心裡苦 惱著,某天與阿芳剛好提到這個狀況時,她給了我一個實習機構的名稱-台灣兒 童少年希望協會。

瞭解協會的服務對象與工作模式後,我被「都市原住民」這幾個字所吸引,

想起了大學山地服務隊接觸過的原住民孩童,「當他們漸漸長大並離開家鄉,到 都市升學就讀或工作打拼,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服務對象與好奇成為一種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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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服務原住民孩童的社團,今日可能也不會踏上社工路,以及想要呼應這份感召 的心情,然而,老師似乎無法諒解這樣的決定,尤其是當詢問過萬華兒福中心能 否再招收實習生後,又臨時說不去實習,要換機構,我也因為信件裡的文字不被 理解與認可開始有些情緒,幾次的信件來回後,老師最後告知自己,因為我執意 更換機構,服務對象隨之改變的緣故,我的實習督導老師也會換成另外一位老師,

這應該是打從開始求學以來,第一次為了自己的意願而與老師發生最為激烈的衝 突。

壹、嘗試放入更多的自己

如果說西少是給予實習生最大程度的自由,那麼隆恩埔工作站就是幾乎不給 實習生限制,甚至沒把前來實習的學生視為實習生,整個工作站內的工作者皆把 所有人視為「個人」。因為沒在面試時看見實習須知,所以實習剛開始的第一個 問題,就是問哲宇有沒有什麼規定:「如果青少年和我要聯絡方式,要怎麼處理?」

我坐在哲宇機車的後座,從左側大聲地問你,「我自己沒有特別限制可以不可以,

你決定就好。」你給了個很隨興的回答,到達附近的麵店準備吃午餐時,你像是 想起什麼,接續剛才的話題:「如果真要說我對你有什麼要求,嗯……」,你思考 片刻後繼續說:「……那就是我希望你在這裡能放下社工與研究生的身分,用自 己,你這個人與這裡的青少年坦誠相見,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想起初到工作 站面試的那天,你與佳賢16拿起錢包要我跟上,沒多久走進大馬路轉角的便利商 店,要我隨便挑瓶啤酒一起喝的畫面。你的唯一要求,像是你與隆恩埔青少年相 處起來如同對待部落的弟弟妹妹般,或是那天你用人與人的互動對待我般,不是 社工與案主,不是督導與實習生,而是人與人,陳哲宇與邱俊達。哲宇唯一的要 求正好與自己期待的事情不謀而合,想要練習成為「有人味的社工」,我需要沒 有太多規矩與限制的實習場域來嘗試與經驗,迫不及待地想快一點進入隆恩埔國

16 當時是隆恩埔工作站的督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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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用調整過後的狀態與青少年互動。抱持這樣的期待,我與你相遇了。

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大頭

已經不記得你在介紹自己的時候,說的是阿美族還是布農族,以及「大頭」

這綽號的來由,但是你的外型卻能讓人留下深刻印象,一頭染過卻已經退色的淡 棕色頭髮,配上大多數原住民常見的淺黝黑色皮膚,原本以為是被爸爸帶到木工 與鐵工廠做工,長時間曝曬太陽的緣故,直到我看見你姐姐也有著相同的膚色時,

我才篤定這是與生俱來的健康顏色,一對濃眉大眼,以及散發出些許自以為是的 微厚嘴唇,像是猴子般細長且靈活的四肢軀幹,這就是我所印象的大頭。你和家 人住在國宅一樓最東的套房,不知道是過往部落的習慣,還是七、八月份的天氣 實在太悶熱,整個暑假鐵門幾乎都保持半開的狀態,門外大約2 米寬的走廊,大 概是兩人屈膝靠牆對坐,腳尖會快要碰到的距離,就是你、姊姊與幾個朋友最常 聚集的空間,是個每次要爬樓梯上去工作站前,必定會瞄到眼的地方,再加上部 落裡本來就不多的青少年數量,這個空間成了每天實習固定巡點與浸泡之處,如 果有遇到聚集的你們,短則十幾二十分鐘,長則整個上午都待在這裡,因為自己 沒被要求需要做什麼,不用設計團體,不用記錄對話內容,所以這個空間與時間 想到的、能做的,我們都有嘗試過,用隨身喇叭放音樂唱歌(我都是聽你們唱歌 居多),各自玩各自的手機與遊戲,或是剛下工什麼話都不想聊,只是看著走道 窗外的藍天發呆放空,人數比較多的時候,我們會講起聽過的鬼故事與親身經驗 來嚇唬對方,或是玩起鬼抓人與紅綠燈等體力遊戲,當然範圍是整個國宅的平面;

人數比較少的時候,我們偶爾會聊到自己與家庭,但是這類的話題是真的很難,

也很少被提起與分享,你們時常嘻笑、打鬧,互相調侃對方與自己,彷彿生活裡 沒有什麼痛苦與不開心的事情。即使有很長的時間都待在你們家的門口,但是我 幾乎沒有見過你與姊姊外的其他家人,你說他們都很早就出門上工,很晚才會回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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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認識沒過幾周時,有天早上你在國宅門口剛好遇見準備停機車的我,

趕緊上前問我能不能載你過去三鶯橋下的伊娜(投幣式卡拉 OK 店),有個朋友 在那裡等你,我對這樣的請求相當猶豫,儘管路途沒有很遠,但是在路上發生意 外該怎麼辦?加上自認彼此關係還不到共乘機車的程度,同時卻也對橋下的原三 鶯部落感到好奇,因為國宅內的住民幾乎都是從那邊搬遷過來的,以及常常聽到 青少年提到「伊娜」,很想一探究竟這個神秘的集會地,又可以拉近彼此的關係,

天人交戰一番後,我從車廂裡拿出另外一頂安全帽,看見你微微露出的厭惡表情,

我便說:「如果想要被載一程,就只能把安全帽戴上。」,確定並檢查已經戴好戴 妥,我們才出發前往伊娜。或許這個請求是你試探界線的第一步,測試彼此的關 係與互動能到什麼程度,這次的「成功」醞釀了下次的請求。

「伊娜」是棟在都市內很少能看到的單棟雙層小屋,與其說是投幣式的卡拉 OK 店,更像是在某戶人家的客廳裡擺上古老伴唱機,再放置一台用來冷藏飲料,

有著透明玻璃門冰箱的私人空間,可能是還不夠接近原部落地,或是已經拆除了 其他的小屋,大片土地上唯獨豎立著的伊娜,看起來有些蒼涼。到達伊娜後,剛 剛提到的朋友正在講電話,只用眼神示意來打招呼,你如在自家廚房般走進走出,

最後拿了打火機走到外頭點火抽菸,我陪著你在外面吞雲吐霧與聊天,你開始問 起停在我們眼前的那台藍色機車,問著問著突然轉過頭來說:「借我騎看看」,

「阿……」我很猶豫要不要答應你,我很少把機車借給別人,不論是意外後的責 任與賠償問題,處理起來都相當麻煩,何況你還是個未滿18 歲、沒有駕照的青 少年,我根本不可能會願意借給你,「我保證會很小心的!」「安啦!之前常常騎 朋友的機車。」你在我正要開口拒絕前打斷我,「為什麼不直接拒絕他?」我問 自己,「我想要藉著這個機會打好關係……」「而且,我想要當個『很酷的朋友』

而非『死板的大人』……」自己回答我,你則是繼續發動攻勢:「就騎眼前這短 短的小路就好,這邊不會有其他車子,很安全的!」,你指著這條大約600 公尺 長的小路,或許我臉上的掙扎被你看出來了,你用著更強烈的說法想說服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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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只是騎一下而已」「這樣很不夠意思欸~」,或許是被那一句「是不是 朋友」打中,我慢慢地站起來說:「好吧!但是我有幾個要求,我會坐在後座要 求車速不可以超過60 公里,並且只能騎到這條小路的盡頭」,你興奮地連續回答:

「好好好」就直接跳上機車,「沒關係啦這裡不會有警察,而且才短短的距離」

你說,直到我表明沒戴安全帽就不可能把鑰匙拿出來,你才不情不願地戴上帽 子。

老實說,自從學會並且開始騎機車以後,我變的很害怕給別人載,儘管沒有 發生過嚴重車禍的經驗,但是坐上後座也意味著失去控制的主權,不論車速或過

老實說,自從學會並且開始騎機車以後,我變的很害怕給別人載,儘管沒有 發生過嚴重車禍的經驗,但是坐上後座也意味著失去控制的主權,不論車速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