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新聞「小報化」的趨勢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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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補助專題研究計畫成果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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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新聞「小報化」的趨勢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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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類別：V 個別型計畫

□整合型計畫

計畫編號：NSC 89-2412-H-004-031

執行期間：89 年 8 月 1 日至 90 年 7 月 31

日

計畫主持人：國立政治大學新聞學系副教授蘇蘅

本成果報告包括以下應繳交之附件：

□赴國外出差或研習心得報告一份

□赴大陸地區出差或研習心得報告一份

□出席國際學術會議心得報告及發表之論文各一份

□國際合作研究計畫國外研究報告書一份

執行單位：國立政治大學新聞系

中

華

民

國 90 年 10 月 3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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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專題研究計畫成果報告

計畫編號：NSC 89-2412-H-004-031

執行期限：89 年 8 月 1 日至 90 年 7 月 31 日

主持人：國立政治大學新聞學系副教授蘇蘅

研究助理：林怡瑩、韓青秀、朱灼文

執行機構及單位名稱：國立政治大學新聞學系

一、中文摘要 本研究主要目的在探討報紙的「小報化」(tabloidization)對新聞產生的影響。「小報化」概念出現於十九世紀末的黃色新聞時期，主要對於報紙擔負的社會責任提出道德規範的論證。二十世紀迄今，報紙歷經雜誌、電視和網際網路等媒體出現的競爭與衝擊，一般認為，一九六○年代報紙競爭太過激烈，多數報紙的專業標準不得不向市場妥協，例如更重視版面的符徵表現(symbolic appearances)，新聞議題從硬性議題退卻到軟性議題，及報導更多「小報化議題」(tabloid agendas) 。這種漸進式的「污染」過程即變稱為「小報化」，並認為原本重視專業的質報受到以醜聞、揭人隱私為主的小報影響，新聞主題、內容和報導形式都發生轉變。研究文獻回顧了相關研究，發現「小報化」現象在其他國家也相當普遍，英國、美國、德國、日本、香港和中國大陸的研究都指出，報紙和電視均出現類似的轉向。但是各國媒體的小報化步調並不一致，受到各國文化歷史情境因素和媒體制度的影響，其過程有快有慢，所彰顯的特免也不盡相同，但均共同出現質報/量報相互越界的問題。本研究從中國時報、聯合報、自由時報、自立早報、中央日報五家日報和中時晚報、聯合晚報和自立晚報三家晚報共八家報紙，抽取從 1988 年至 2000 年間的頭版，以「建構星期」方式，每年從每家報紙隨機抽出七份頭版，共獲得有效樣本 701 個頭版，包含 3728 則新聞。由八位政大新聞系所學生擔任編碼工作。經過分析後，主要發現如下： 1.不同類型的報紙版面設計有差異，晚報版面的改變較大，更常採用大標題大照片以吸引讀者注意；日報仍以議題取勝，但照片和標題也有愈來愈大的趨勢。 2.綜觀這十二年的新聞類目發展，報紙確實出現部分硬性議題減少，部分軟性議題增加的變化的現象。如政治新聞數量平均在降低，社會新聞數量日漸增加，但醫藥科技新聞數量沒有太多變化。 3.日報和晚報新聞主題並未出現如原先假設的相關。兩類報紙在財經新聞較為類似，但是晚報刊登的社會新聞數量一直高於日報。 4.台灣並沒有明顯出現像國外小報形式和風格的小報，但確實出現小報化的現象。如雜誌化的編排，增加視覺元素，縮減新聞篇幅，減少評論報導和硬性新聞，及增加照片和圖表。 5.頭版新聞則數有愈來愈減少的趨勢， 1988 年至 92 年最常見的是四至九則，1992 年至 1996 年為三到五則，之後為二至三則。 6.整體來看，具有娛樂性、與私人有關的報導增加，與公眾利益有關的新聞減少。 7.長期來看，日報和晚報差距日趨變小。不論政治立場是否不同，三大日報中國時報、聯合報和自由時報的頭版在硬性新聞和軟性新聞主題的選擇並無明顯差異。關鍵字：新聞、報紙、小報化、娛樂化、內容分析 Abstr act

'Tabloidization' is a new, frequently used term equally employed by journalists, 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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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itics and academics to characterize a recent, dubious trends in the journalism. This research sets out to define this diffuse, multidimensional concept and discusses its usefulness for communication research.

This research compared the contents and layouts of eight newspapers from 1988 to 2000. A long-term content analysis investigated the evolution of news quality-demonstrated that in the context of 'tabloidization.' The research found that the concept and practices of journalism evolved, especially both in the daily press as well as in the evening press. The newspapers seem to overemphasize soft news than hard news for the past 12 years. This intrusion of soft news into hard news brought to fore a number of problems associated with position of current journalism.

Keywords: tabloid, newspapers, content analysis, commercialization, news quality, journalism. 二、緣由與目的 「小報化」是一個在實務界常被提及的名詞，且具有多重意義的隱喻，但由於各國歷史文化的殊異，小報化在不同國家也發展出不同樣貌。國外學者討論文章雖多，但也言人人殊，例如 Esser(1999)、 Sparks(2000)等人對小報化的意涵就有不同看法；許多人也不認為「小報化」是報紙必然經營成功的策略模式。因此，小報化雖然似乎是許多國家媒體普遍發展的歷程，在各國卻非同步發展，而受不同情境影響，有些情境會加速這種過程，因此小報化的研究應採取多面向的建構途徑分析，研究結果並可以和其他國家發展情形參照比較。國內過去雖然有犯罪新聞、娛樂新聞或政治新聞的分析，但幾乎沒有從「小報化」概念從事相關研究。由於這個概念能整合媒體所處的情境、市場需求、媒體產製、甚至媒體之間的相互模仿移植等四個重要面向，本研究遂以八份最主要、但市場定位又不盡相同的報紙頭版，作為分析對象，共提出以下四個研究問題：一、不同類型的報紙(如不同日報間、日報與晚報間)的版面設計會有什麼差異？長期觀察，不同報紙的頭版版面會更趨相同或具有差異？二、長期觀察，報紙的新聞主題是否出現變化？以「小報化」現象觀察，報紙頭版是否出現軟性新聞增加，硬性新聞減少的趨勢？三、長期觀察，報紙的新聞主題是否出現變化？以「小報化」現象觀察，日報和晚報頭版的新聞選擇是否具有關連性？四、長期觀察，報紙的新聞言說方式是否改變？是否更關心個人事務或個人議題，而公共議題？是否有更資訊娛樂化的走向？研究方法方面，本文採用文獻研究和內容分析兩種研究方法進行分析，文獻法主要在爬梳相關文獻，探討「小報化」一詞源起及意涵，「小報化」特色，何謂「小報化」的新聞主題及其影響。內容分析則比較八份日晚報(中國時報、聯合報、自由時報、中央日報、自立早報、自立晚報、中時晚報和聯合晚報)的頭版，共獲得 701 個頭版，進行內容分析。由八位修過研究方法的政大新聞系所學生經過四次編碼訓練後，進行分析。分析項目都經過信度分析，信度係數從 0.88 到 0.99，符合內容分析信度的要求。 三、結果與討論 首先，本研究爬梳了「小報化」一詞的意涵，並比較不同國家進行的媒體新聞「小報化」研究，結果發現「小報化」是對於現代媒體道德和實務操作江河日下現象的代名詞，但也有學者認為不純然從江河日下來看，而認為是用於觀看一個長期被忽略的現象，並給予一個操作定義：(1) 從發展趨勢看，調整新聞優先順序，會更強調娛樂性而非新聞性。(2)可從形式和形式大小來分(這點在英美國家較明顯) 。(3)可從內容分，小報化報紙較不重視政治、經濟等硬性新聞，重視私領域、醜聞和大眾化娛樂新聞。(4)代表一種品味的轉變，也標誌報紙的階級性。其次，透過內容分析，日報和晚報的報紙版面設計有差異，晚報版面的改變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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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更常採用大標題大照片以吸引讀者注意；日報仍以議題取勝，但照片和標題也有愈來愈大的趨勢。但自立晚報與其他報紙有較大差異。另外，台灣並沒有明顯出現像國外小報形式和風格的小報，但確實出現小報化的現象。如雜誌化的編排，增加視覺元素，縮減新聞篇幅，減少評論報導和硬性新聞，及增加照片和圖表。第三，綜觀十二年的新聞類目變化，報紙確實出現部分硬性議題減少，部分軟性議題增加的變化的現象。但和國外不同的是如政治新聞數量平均在降低，社會新聞數量日漸增加，財經新聞日漸增加，但醫藥科技新聞數量沒有太多變化。第四，日報和晚報新聞主題並未出現如原先假設的相關。兩類報紙在財經新聞較為類似，但是晚報刊登的社會新聞數量一直高於日報。第五，頭版新聞則數有愈來愈減少的趨勢，1988 年至 92 年最常見的是四至九則，1992 年至 1996 年為三到五則，之後為二至三則。整體來看，具有娛樂性、與私人有關的報導增加，與公眾利益有關的新聞減少。長期來看，日報和晚報差距日趨變小。不論政治立場是否不同，三大日報中國時報、聯合報和自由時報的頭版在硬性新聞和軟性新聞主題的選擇並無明顯差異。 四、計畫成果自評 一、與原計畫相符程度：大抵相符，本研究台灣報紙的頭版新聞在主題和形式上，均出現小報化現象。頭版新聞選擇逐漸具有強烈商業意涵，尤其減少新聞則數，增加大標題和大照片的編排手法，明顯走向小報「令人眼睛一亮」的處理手法。二、達成預期目標情況：本研究多數達成預期目標，從文獻和內容分析的資料中，發現報紙仍重視不同主題的新聞論述，以供應不同讀者，但也因為解嚴後使報業生態發生重大變化，報紙愈來愈走向商業化，或大眾化。不過，本研究尚未進一步分析新聞論述的長期變化，尚不能深入觀察新聞言說敘事的轉變；也未能進行讀者調查，無法得知讀者對於報紙小報化的認知及接受情形。最後，由於影響新聞產製的因素很多，本研究未探討不同媒體小報化受到哪些因素影響，一般認為和電視與報紙競爭、報紙本身競爭、市場機制的建制化、和媒體商業化和商品化有關，這些都待後續研究觀察。不過，研究過程中也發現，從報禁開放後作為小報化分析的起點並不妥當，因為台灣早在 1950 年代就曾大幅報導犯罪新聞，所以未來研究應再往前回溯更早階段的台灣報紙「小報化」源頭，觀察面向才會比較周延。三、研究成果的學術或應用價值：本研究為國內首度比較報禁開放以來的報紙「小報化」歷程，並以長期內容分析的變化進行追溯，也進一步比較「小報化」的四個指標建構的可能。這四個指標是：(1)新聞主題；(2)新聞形式；(3)不同內容的比率和優先順序；(4)報紙彼此間的模仿對比。研究也發現台灣報紙出現小報化現象，但和其他跨國研究結果比較，則又不同，顯示的文化差異和報紙制度、媒體生態的可能影響。因此「小報化」的框架已實際彰顯質報/量報相互越界的問題，亦能檢驗這個似乎已在台灣新聞界實際操作的概念，如何透過學理和實證研究進行反向思考和檢驗。這些發現對於學理和實務應用均有相當參考作用。四、是否適合在學術期刊發表：研究者將整理文獻和內容分析結果，擬撰寫為學術論文，投稿學術期刊發表。五、主要發現或其他有關價值： (一)本研究為國內首度針對八份主報紙頭版新聞進行長期觀察，研究結果不但可以縱觀報紙在「小報化」的變化趨勢，也可比較這些報紙產製頭版的策略為何。 (二)本研究發現日報和晚報雖有市場定位的差別，但都出現硬性新聞減少，軟性新聞增加，與公共事務有關的新聞減少，與私人有關的新聞增加，提供歷史觀點的源頭探析和變遷觀察。 (三)長期而言，媒體在台灣民主過程，必須扮演積極的公民角色，小報化出現常被認為在威脅這種社會功能的存在，本研究結果可提供各界作為探討媒體本質和未來走向的重要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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