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專題研究計畫 成果報告
不對稱經濟互賴與兩岸談判權力:國家安全的政治經濟分
析(第 2 年)
研究成果報告(完整版)
計 畫 類 別 : 個別型 計 畫 編 號 : NSC 97-2410-H-004-089-MY2 執 行 期 間 : 98 年 08 月 01 日至 99 年 07 月 31 日 執 行 單 位 : 國立政治大學政治學系 計 畫 主 持 人 : 何思因 計畫參與人員: 碩士級-專任助理人員:藍文君 博士班研究生-兼任助理人員:尤怡文 報 告 附 件 : 赴大陸地區研究心得報告 處 理 方 式 : 本計畫涉及專利或其他智慧財產權,2 年後可公開查詢中 華 民 國 99 年 10 月 30 日
1 國科會研究計畫期末報告 報告名稱:「兩岸經濟互賴與雙邊權力關係:我國國家安全的政治經濟分析」 執行期間:2 年期計畫,2008-2010 本報告為研究計畫期末報告,該研究計畫的發現在正由執行人撰寫成正式論文,撰 寫完畢將投稿於有審查制度的期刊。 本報告自 2008 年核准執行以來,兩岸關係有了急劇的變化。這些變化主要是往和 解的方向發展。兩岸之間迄今已簽訂十二項協議,以及經濟合作架構協議(其實就 是小型的自由貿易協定)。兩岸官員已經建立協商管道。這些制度化的作為對雙邊 權力有很大程度的影響。這個影響可從三方面來說。第一,兩岸過去兩年的和解, 已經降低了雙方敵意。例如哈佛大學江憶恩(Iain Johnston)對北京市民所做的 年度民意調查,在 2009 年北京市民第一次不把台灣(獨立)視作國家安全的主要 威脅(江憶恩和計畫執行人私人通信),社會穩定及經濟發展在國家安全的重要性 上,列在台灣之前。台灣方面根據陸委會所做民意調查,台灣民眾覺得大陸政府對 台灣人民有善意、對台灣政府有善意的比例,雙雙上升。當兩岸敵意下降,經濟互 動就會加速,也就增加了台灣對大陸市場的依賴。第二,在國際政治上,一個國家 觀察另外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有兩件事:一是能力、一是意向。有時候 B 國的意向很 難揣測,A 國通常就以 B 國的能力作為其意向的指標。例如中國大陸從來不是遠洋 海權國家,一旦準備建造航空母艦,別國自然會考慮中國大陸是否準備作為地區洋 霸權—僅管中國大陸一再宣稱它絕不搞霸權。兩岸過去兩年的和解,對中國大陸對 台意向有相當影響。大陸要統一這個意向確定的,重點在於其手段意向如何。手段 意向就影響到雙邊權力關係。第三,大陸對台權力的行使,會受到東亞國際權力運 作的影響,而這兩年來,東亞權力的運作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先是 2008 年開始的 國際金融危機,美國受傷嚴重,但大陸卻繼續成長,還成了美國最大的債權國。這 至少對權力運作的主觀心態有所影響—大陸在國際政治上變得獨斷、別國也認為大 陸確實變得獨斷。從 2009 年 11 月哥本哈根氣候變遷公約會議大陸代表的發言,到 最近中日對釣魚台的較勁,到大陸把南中國海列為其國家核心利益(美國國務卿柯
2 琳頓和中國大陸外交部長楊潔箎在東協國家的南海會議上有激烈的言詞交換),美 國及大陸在人民幣滙率上的交鋒,我們都可以看到東亞權力運作的變化。大陸如果 把對台的權力運作做為其對美權力運作的一環處理,對台權力運作就會強勢(解放 軍通常是這個想法,例如解放軍退休少將羅援 2009 年 11 月在北京的公開演講、解 放軍退休少將潘振強 2010 年 7 月在紐約不公開場合講話、2010 年 8 月前美國太平 洋艦隊司令 Timothy Keeting 在台北不公開場合講話)。大陸如果把對台的權力運 作單獨放在兩岸關係上處理,對台權力運作就較緩和(對台辦系統通常持這樣的看 法)。任何國家的權力運作,不會只受單一因素的影響(例如經濟互賴),它還同 時受到其他多種因素的作用(見 Robert Jervis, System Effects, 1998)。因此 在做這個研究時,執行人必須時時把這些時勢因素放進考量。 在田野研究方面,計畫執行人因為進入馬政府工作,不克前往大陸親自執行田野研 究,因此由研究計畫助理(一名為博士候選人—現已拿到博士學位、一名為碩士) 分別前往上海及北京訪談。在她們行前,計畫執行人都將訪談技巧、訪談問題、菁 英面訪注意事項都一一交待。綜合渠等面訪資料,訪談對象普遍有以下的看法: 大陸對台政策的主導原則就是胡錦濤所說的「和平發展」,和台灣做生意、 開放陸客赴台觀光,是和平發展的重要步驟。要讓台灣人民享有大陸經濟發 展的成果,因為在改革開放後,台灣也和大陸分享了台灣經濟成長的果實; 兩岸增加經濟交流才是真正落實「寄希望於台灣人民」的做法;大陸在 ECFA 上讓利也是這個想法; 台灣賺了大陸的錢、對大陸有了更深的了解,這可以遏止台獨勢力; 以現在兩岸交往的狀況,大陸不會也沒有必要用經濟制裁的手段對付台灣, 如果台灣搞台獨,大陸的手段肯定要比經濟制裁來得嚴重,因為對大陸而言 台獨是國家、共產黨政權的存亡大事,沒有哪個領導敢坐視台獨不顧的; 現在大陸的當務之急是爭取時間,發展經濟,尤其是內陸的經濟,要這樣才 能使社會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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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現在的貿易投資關係是互利的,只要對雙方有好處,兩岸的經貿關係就 一定可以持續。
從以上這些很制式、很普遍的認知來看,我認為:
大陸了解貿易會改變台灣內部的政治聯盟,也就是 Albert Hirschman 所說 的影響力效果(Hirschman, 1945,National Power and the
Structure of Foreign Trade, pp.17-35),從民進黨對 ECFA 的態度及民 進黨地方縣市長對大陸的態度,情況確實如此。
大陸並沒有把政治及軍事的考量放在一邊,到了關鍵點,政治與軍事的手段 可以凌駕經濟的手段。這個很像俄羅斯對其他前蘇聯獨立共和國的手段 (Rawi Abdelal, National Purpose in World Economy, 2001)、也很像 美國對付一些小國的做法(經濟制裁、經濟誘因、與軍事作為的交互運用)。 在將本研究計畫寫成論文時,研究台灣這一端時,最重要的就是研究台灣內 部政治聯的建立;研究大陸這一端時,就是要了解其能力及(手段使用的) 意向。影響大陸對台手段意向的因素可以保括大陸領導班子的聯盟基礎(大 陸黨與軍的關係)、大陸的社會狀況、大陸的國際關係。大陸對台的經濟作 為是重要的一環,但不是其唯一的手段。經濟手段會和其他手段混用。用經 濟計量學的話來說,我的研究計畫必須解決多重相關(multi-collinearity) 的問題、或是獨立變數相互作用(interactive terms)的問題。 兩岸的權力關係可以有多種不同的運作狀態,受到如前所述不同變數組合的影響。 我提出以下簡單的模型顯示一個極端狀況下兩岸權力的運作。我假設台灣不想改變 現狀,因為馬政府現行大陸政策,維持現狀但又可以繼續和大陸發展經貿關係,已 經是台灣最好的結果了。另一方面我假設大陸對現狀況感覺不耐煩,要軍事威逼台 灣往統一的路上一步步走(假設是這個過程:信心建立機制→雙方削減軍事部署→ 和平協議→和平統一)。這個模型可以是這樣的:
4 China
No Move Coerces Militarily
Taiwan Taiwan U.S./Japan No Move Complies Deters/Resists
Status Quo China China
Puts New Demands Satisfied Backs Off Carries out Threat New SQ SQ Conflict Taiwan Taiwan
Complies Resists Fights a Good Fight
New Demands by China Wins, China until further satisfied Faces World Opinions, Taiwan Governance Problems
以上的模型牽涉到大陸使用軍事威逼的手段,以使台灣同意改變現狀。軍事威逼的 訊號非常清楚,但是一旦使用最後卻又鳴金收兵,對國家的聲望信用就會有很大的 損傷,下次就很難不戰而屈人之兵,得到便宜的勝利。用經濟威逼,如果對手不從, 也不致使國家聲望信用受損。但是信號強度可能不足、壓力也不足,對手就不一定 買帳(見 Thomas Schelling, Arms and Influence, 1966, pp.35-91)。這個研 究報告的初步結論如下:
大陸對現狀還沒有到不耐煩的程度;
台灣在馬政府下完全沒動機改變現狀;
經濟互賴增加了大陸對台經濟威逼的能力,但未必增加大陸利用經濟威逼的 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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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互賴會改變台灣的政治聯盟,但這個改變未必一定有利於某個政黨。例 如大陸如果被認為是台灣失業率走高的原因(就像美國兩黨都覺得大陸拿走 了美國製造業的機會), 情況就未必有利在台灣贊成與大陸和解的政治力 量。
國科會研究計畫出國報告(第二年)
計畫名稱:不對稱經濟互賴與兩岸談判權力:國家安全的政治經濟分析 計畫主持人:國立政治大學政治學系 何思因教授 出國人員:計畫專任研究助理 藍文君 出國目的:執行研究計畫 出國期間:99/03/24~99/03/30 出國地點:中國大陸 北京 內容摘要: 本次出國乃為執行第二年研究計畫中有關深度訪談部份。行程主要以北京市 與本計劃研究主題相關人員之訪談,基於研究倫理之考量,此處僅列受訪者所屬 單位及產業。訪談內容已整理出交計畫主持人何老師運用。 1.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 3.製造業台資企業 5.北京台商協會 7.北京市台辦經濟處 2.北京清華大學人文及社科院 4.餐飲業台資企業 6.北京台資企業協會 此次行程對於本研究之意義如下: 1. 藉由不同產業以及學術界、台商組織的訪談,加深對中國大陸台資企業的了 解。近年中國大陸經濟逐漸成長,亦展現驚人之市場實力,台資企業也從早 期的製造業為主,轉而經營市場導向的餐飲服務業,在中國大陸展現台灣服 務業特有的文化及價值。 2. 地區台辦以及台商組織是北京地區台商企業的重要窗口,從中觀察及訪談, 可獲得不少有關台資企業於中國大陸發展的過程及資訊。 3. 研究單位的訪談可從學術界研究的觀點出發,借助其綜合宏觀的論點,使本 研究能具有更廣闊的分析概念。 4. 綜觀全部訪談,獲得第一手資料,對本研究助益良多。97 年度專題研究計畫研究成果彙整表
計畫主持人:何思因 計畫編號:97-2410-H-004-089-MY2 計畫名稱:不對稱經濟互賴與兩岸談判權力:國家安全的政治經濟分析 量化 成果項目 實際已達成 數(被接受 或已發表) 預期總達成 數(含實際已 達成數) 本計畫實 際貢獻百 分比 單位 備 註 ( 質 化 說 明:如 數 個 計 畫 共 同 成 果、成 果 列 為 該 期 刊 之 封 面 故 事 ... 等) 期刊論文 0 0 100% 研究報告/技術報告 0 0 100% 研討會論文 0 0 100% 篇 論文著作 專書 0 0 100% 申請中件數 0 0 100% 專利 已獲得件數 0 0 100% 件 件數 0 0 100% 件 技術移轉 權利金 0 0 100% 千元 碩士生 0 0 100% 博士生 0 0 100% 博士後研究員 0 0 100% 國內 參與計畫人力 (本國籍) 專任助理 0 0 100% 人次 期刊論文 0 0 100% 研究報告/技術報告 0 0 100% 研討會論文 0 0 100% 篇 論文著作 專書 0 0 100% 章/本 申請中件數 0 0 100% 專利 已獲得件數 0 0 100% 件 件數 0 0 100% 件 技術移轉 權利金 0 0 100% 千元 碩士生 0 0 100% 博士生 0 0 100% 博士後研究員 0 0 100% 國外 參與計畫人力 (外國籍) 專任助理 0 0 100% 人次其他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