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略援助角度分析日越關係與ODA政策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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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 國際事務學院. 日本研究碩士學位學程碩士論文指導教授：石原忠浩博士 . 立. 政治大. 從戰略援助角度分析日越關係與 ODA 政策. ‧ 國. 學 ‧. Japan’s ODA Policy toward Vietnam and Japan- Vietnam Relationship: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rategic Aid. y. sit er. al. n. . io. . Nat. . Ch. engchi. i n U. v. 研究生：周芷羽中華民國 102 年 12 月. 1 .

(2) 感謝辭. 2007 年 9 月進入政大日文系，2011 年 6 月畢業；2011 年 9 月進入日本研究碩士學程，2014 年 1 月拿到碩士學位。這 6 年多的時間所經歷的人事物，雖並非一篇短短的感謝辭能訴盡點點滴滴，但在此僅用涵蓋範圍最大的統稱以表達對於在這求學過程中給予任何在心理與學業上協助的，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老師們、以及因緣際會有了 13 個月的工作經驗而認識的同事與上司們最深的感謝。在政大的生活是很充實的，從語文科系跨入社會科學領域，雖然仍只是略懂皮毛，但與同儕師長的學習過程中，每天都開心地學習新事物。這樣的態度真的幫了自己不少。而在這 6 年多的時間裡，變化與成長. 治政輕地說著：「寫論文就是這麼一回事」吧。學海無涯，論文只是其中一個過程。大立首先謝謝父母讓我全心全意地投入學業，同時也要懺悔除了做家事和早餐共處的時似乎也非短短的三言兩語能完整描述，只是走過了再回首這一段歷程，總覺得能雲淡風. ‧ 國. 學. 光，這一段時間大多都是和電腦和書「對話」，真的很抱歉…。謝謝指導老師石原忠浩老師，從大學三年級的「日本政府開發援助」的通識課到現在論文的指導，和老師也認. ‧. 識了將近 5 年。不論是認真地上課還是不厭其煩的論文指導，還是在其他場合的聊天，都是很愉快的回憶，能成為老師的指導學生真的很好。謝謝本學程的李世暉老師，以及. Nat. sit. y. 遠在高雄特地上台北的楊鈞池老師的指教，認真地仔細地看完這一本尚未成熟的論文，. al. er. io. 並不吝給予具體的修改建議與期許。. n. 謝謝研究生活中共患難共享樂的芙白、沛瑜、騏維、美俞、雅馨、益隆，以及遠在. Ch. i n U. v. 高雄但心靈上零距離的黛妮。因為是第一屆，人數很少也沒有學長姐當作學習對象，我. engchi. 們自立自強地一面摸索，一面互相督促互相鼓勵。在大大小小的研討會上；在課堂上；在一起訪問日本(簡直就像是畢業旅行)的那 10 天；一起吃飯一起聊天，都成為特別的回憶。寫論文的過程裡，沒有你們的陪伴與加油，沒有你們在學業上的協助，真的很難撐過那段想趕進度卻又寫不出任何一個字的焦躁時期。因為知道你們都很努力，所以自己更是不能輕易放棄。希望你們都能擁有美好的未來；謝謝助教雅琦學姊，說起來我們的緣份好奇妙。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暫，可是從學姊身上學習到待人處世以及做學問的態度，真的獲益良多，也感謝你這段期間的照顧。祝福學姊學業戀愛都順利。謝謝在我一年級時在學業上耐心聽著我努力想拼湊但始終詞不達意的想法，提出具體意見給我的劭昀學長、祿淵學長、麒安學長；謝謝 2011 年參加訪日團時認識的各學校菁英代表的學長姊和郭育仁老師在學術上給予良好刺激，以及當時負責那 10 天一切事務的渥美さん和鳴海さん；還有從高中就認識，經過外交系所學術陶冶之後更顯才能 2 .

(3) 的元寧，謝謝妳總是不吝惜地分享關於研究生生活的點點滴滴，除了深有同感，也希望自己能像妳一樣；謝謝在這 4 個月認識的子揚、Lambert，以及更熟絡的一、二年級學弟妹。從聊天的過程裡，總是會讓自己的目標和初衷更明確；而有幸成為學弟妹在學業上的諮詢對象，我想自己這兩年半來的努力可以算是有點成果吧；還有，謝謝總是溫暖迎接我，告訴我要對自己有自信的欣儀助教以及國際事務學院秘書；謝謝碩二那年珍貴的工作體驗：與日本人上司共事，和同事合作無間，學習更多實務經驗；謝謝歌迷圈的朋友們讓我暫時忘卻煩惱，以及我重要心靈支柱的姐姐，在有時睡不著的凌晨，因毫無進度伴隨而來的壓力導致情緒低落的時候，總是聽我訴說，陪著我熬夜；謝謝在 FB 上給予溫暖的問候與打氣的朋友們。在此致上最深的謝意。事實上到現在，依舊對於當時選擇念研究所的自己感到驚訝。自己雖然喜歡學習，但直覺自己並不適合做研究。其實不論做什麼決定都要有一定程度的覺悟，而我知道自. 政治大成立，基於對於日本這個國家還只是一知半解的情況下，決定再多用兩到三年的時間，立己並沒有那樣程度的覺悟。只是，一切還是有賴「緣分」。大四那年知道這個學程即將. ‧ 國. 學. 從不同的角度了解日本。謝謝蔡增家主任成立這個學程，讓我覺得自己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因為「想要了解任何與日本相關的人事物」這個動機，於是進了研究所。雖然在寫報告念 PAPER 的過程中，一面反省自己當初半調子的心態，一面覺得，「只是想多了. ‧. 解這個國家而已」。因此這本論文除了希望能對於相關領域有點貢獻之外，對我而言也. sit. y. Nat. 是自己這 6 年多來的努力證明。. 最後，想想自己為什麼在現在這個地方，先穩穩踏出第一步之後，再一步一步向前. io. n. al. er. 走吧。與不論是即將面臨職場或繼續求學的你或是妳，共勉之。. Ch. engchi. 3 . i n U. v. 2014 年 1 月周芷羽謹誌.

(4) 本文摘要. 本文主要從戰略援助分析角度論述日越關係與日本對越南實施之政府開發援助(ODA)政策的動機、利弊、具體案例與未來展望；並以日本政府官方文件、國會議事記錄等檢討日本對越南之 ODA 政策的評價，試圖分析日本援助越南的意義。本文首先論述日本的國家利益與戰略援助的關係，以及如何透過戰略援助. 治政大研究日本與越南的關係，也就是本文主要研究動機：日本為何選擇越南為 ODA 立. 達成其國家利益；其次，從日本對東南亞國家的 ODA 政策的歷史脈絡中，深入. 政策實施對象？如何援助？這些援助的項目是否符合日本 ODA 大綱原則以及國. ‧ 國. 學. 別援助方針中所提到的目標？最後從戰略援助角度分析日本對越南 ODA 政策有. er. io. sit. y. Nat. 絡，做出至今為止發展的成果結論，並展望未來的發展。. ‧. 無達成強化雙邊關係、維持區域安全等政治性意圖與效果？本文試圖釐清發展脈. 關鍵字：日越關係、日本對越南的 ODA 政策、國家利益、戰略援助. n. al. Ch. engchi. 4 . i n U. v.

(5) 本文目錄第一章、緒論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 1. 第二節、研究方法與研究架構. 6. 第三節、文獻回顧與日本 ODA 政策之理論探討. 10. 第四節、研究範圍與研究限制. 24. 第二章、日本的 ODA 政策. 政治大. 第一節、日本 ODA 政策的背景、發展與現況. 立. 25 39. 第三節、戰後日本與東南亞地區政經關係的發展. 學. ‧ 國. 第二節、日本 ODA 政策與國家利益. 47 62. 第四節、小結. ‧. n. al. 65 75. er. io. 第二節、戰後日越經濟關係. y. Nat. 第一節、戰後日越政治關係. sit. 第三章、戰後日本對越南的 ODA 政策實踐. i n U. v. 第三節、日本對越南 ODA 政策的具體實踐（日圓貸款・無償資. Ch. engchi. 金援助・技術協助）. 83. 102. 第四節、小結第四章、日本協助越南完善國內制度成立之援助政策探討第一節、日本協助越南完善國內制度成立之援助政策的重要性. 104. 第二節、日本政界對於日越關係與對越南 ODA 援助之相關討論. 120. 第三節、小結：從戰略援助角度分析日本對越南之援助成果. 129. 第五章、結論第一節、總結. 136. 第二節、未來研究方向. 140 5 . .

(6) 附錄. 143. 參考書目.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6 . i n U. v.

(7) 圖目錄： 1-1 本文分析架構圖. 6. 1-2 ODA 實施體制. 8. 1-3 經濟合作(経済協力)的種類. 12. 1-4 日本政府開發援助(ODA)各項目援助重點. 12. 2-1 1990 年代至 2010 年各國 ODA 援助順位變化. 29. 2-2 ODA 政策之架構. 30. 2-3 日本雙邊 ODA 額度的地區分配. 47. 2-4 GMS(擴大之湄公河地區)特徵. 54. 2-5 日本透過 ODA 開發湄公河地區. 56. 2-6 ASEAN6 國的重要夥伴國家. 58. 政治大. 學. ‧ 國. 立. 3-1 越南經濟成長率與人均 GDP. 81. Nat. n. al. 4-4 日越共同倡議第 2 階段. Ch. engchi. 4-5 日越共同倡議第 3 階段(共 7 個領域 37 個項目. 7 . 105. er. io. 4-2 日越共同協議之背景與過程 4-3 日越共同倡議第 1 階段. 82. sit. 4-1 石川計畫推行架構. ‧. 3-3 日本商工會加盟企業. y. 3-2 日本對越南直接投資 (1993-2012 年). 76. i n U. v. 111 113 114 115.

(8) 表目錄： 1-1 日本對越南各年度的援助規模、實績(1959-2012). 3. 1-2 對於日本 ODA 的批評論點. 22. 2-1 2003 年日本 ODA 大綱修正. 31. 2-2 日本 ODA 政策發展沿革. 37. 2-3 透過經濟援助結果可預測之政經利益. 44. 2-4 日本透過對越南援助可能達成之利益. 46. 政治大. 2-5 對貴國而言日本的經濟、技術合作對於貴國而言達到怎樣程度的幫助?. 立. 2-6 對貴國而言最希望日本對 ASEAN 區域最有貢獻的是哪個領域?. ‧ 國. 學. 2-7 日本身為亞洲一國，您認為日本是否發揮其協助亞洲發展的積極. ‧. 角色呢?. 57 58. 58. y. Nat. 2-8 認為日本應該成為新任聯合國常任理事國?. 56. er. io. 3-1 2001 至 2012 年日越經貿關係的變化. n. al. Ch. 3-2 日本進口越南品項(2001-2012) 3-3 日本出口越南項目(2001-2012). sit. 2-9 對 ASEAN 各國而言現在重要的夥伴是哪一國?. n U engchi. iv. 3-4 1973 年至 1990 年度為止的日圓貸款・無償資金合作實際成績(單. 59 77 78 79 89. 位:億日圓) 3-5 日本恢復對越南援助後各年度援助的實績(1992-2012). 90. 3-6 雙邊政府開發援助型態之前 10 大援助對象國(不包含債務救濟). 92. 3-7 對越南日圓貸款的項目分類. 93. 3-8 2001 至 2012 年 JICA 所援助的越南中小企業以及對於周邊產業援助. 8 . 100.

(9) 3-9 今後日系中小企業海外事業擴展援助. 101. 4-1 日越共同倡議合作委員會對應架構. 110. 4-2 日越共同協議至今的成果評價概要. 116. 4-3 日本透過對 ODA 所達成的利益. 134.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9 . i n U. v.

(10) 第一章緒論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2006 年 11 月 6 日，BRICs經濟研究所經濟學家門倉貴史在日經商務周刊(日経ビジネス)發表文章，認為以越南為首的「展望五國(Vietnam、Inodesia、South Africa、Turkey、Argentina，VISTA)」將是繼「BRIC(金磚四國)」後在經濟表現上值得期待的 5 個國家 1。對於筆者而言，對越南的印象只停留在台灣的越籍新娘，. 政治大. 經濟環境並非優渥的國家。在研究所修習日本ODA政策的課程，對於日本援助越. 立. 南的實績印象深刻。另外，筆者感到興趣的是，在雙方關係在十幾年冷淡期之後，. ‧ 國. 學. 從 1990 年代重啟援助至今大手筆的建設與投資的動機為何？日本如何看待至今依舊是社會主義國家的越南？援助越南和國際、國內因素有怎樣的關聯性？. ‧. 越南在 1986 年因經濟方面的改革(Doi Moi)，從此走上「社會主義政體，市. y. Nat. sit. 場經濟路線」的國家。現況為，2010 年的人均GNI正式突破 1000 美元，揮別世. n. al. er. io. 界經濟銀行所規定的低所得國家標準，進入低中所得國家之列 2 。而「世界銀行. i n U. v. 2010 年 4 月 17 日公布『越南經濟報告』也顯示從 2001 年至 2009 年，越南人均. Ch. engchi. 實際工資與人均實際收入的成長速度，比人均GDP的成長速度高出兩倍，是最符合窮人利益的經濟成長的國家 3 」；這些數字顯示越南為獲得西方國家的信任，願意繼續投資，甚至在全球受到金融海嘯影響景氣最為低迷之際，越南的經濟成長                                                         1. VISTA5 國：越南（Vietnam）、印尼（Indonesia）、南非（South Africa）、土耳其（Turkey）、阿根廷（Argentina）<http://business.nikkeibp.co.jp/article/world/20061102/112958/?P=1> (2012 年 5 月 6 日檢索)；中文翻譯為「展望 5 國」，王一芝，遠見雜誌 2008 年 3 月號，第 261 期，「越南、印尼、南非、土耳其、阿根廷 VISTA5 國，全球的成長新引擎」， <http://www.gvm.com.tw/Boardcontent_13927.html> (2013 年 12 月 16 日檢索) 2 外務省：対ベトナム社会主義共和国国別援助方針，「2010 年には一人当たり GNI が 1,000 ドルを超え低中所得国となっている。」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seisaku/houshin/pdfs/vietnam-1.pdf >，頁 1 (2013 年 1 月 5 日檢索) 3 朱雲鵬，關鍵處方：引領新興國家走向富強的人物和作為（台北市：麥格羅・希爾，2010 年），頁 386。 10 .

(11) 率依舊維持 5%到 6% 4 。但在 1973 年當時，日本對於在越戰持續未解，且與中國、柬埔寨之間關係持續惡化轉而與蘇聯強化關係的越南懷有警戒，擔心共產勢力進一步擴大，因此試圖在解決政權債務繼承問題之後，跳脫政治對立關係與越南建交，並嘗試藉由經濟援助阻止越南往蘇聯傾斜 5。但是日本對於越南的援助關係，隨著 1978 年底越南介入柬埔寨內戰，使柬埔寨問題國際化，更導致美國與蘇聯之間新冷戰態勢再起，日本迫於國際環境的壓力中止對越南經濟援助，整個 1980 年代日本和越南很少往來。因此當時的援助受限於國際因素以及國內的決策因素，並不如日本. 政治大雖然「政治因素」至今仍是 ODA 政策效果有限的敏感領域，但即使如此，立. 與泰國、菲律賓等其他親美國家一樣得以順利推動雙邊關係 6 。. 日本從宣布重新援助越南，到安倍晉三首相 2 次執政後立刻在 2013 年 1 月訪問. ‧ 國. 學. 越南、印尼與泰國，並發表相關演說的舉動可知，越南對於日本而言必定有其特. ‧. 殊性。安倍首相在與越南阮進勇首相的會談中，強調日越需建立經濟上互補關. y. Nat. 係、並更加強化發展戰略夥伴關係；在貿易、投資與基礎建設方面的整備，更積. er. io. sit. 極推動政治安全保障關係的對話與援助，並針對北韓情勢與南海議題相關發展交換意見，不僅延續一貫的援助立場，似乎更有積極作為。更是引起筆者對於「日. al. n. v i n 本援助越南」這個議題更深的興趣：究竟透過 ODA 政策能達到如何的效益？ Ch engchi U. 下表 1-1 整理從日本自冷戰後對越南 ODA 各年度的援助實績。從中可觀察. 到日本對越南 ODA 的基本趨勢，也是本論文探討日本與越南雙邊關係中的動機：這些數據與日越關係的關聯性為何？.                                                         4. 台商網，關於越南自 2007 至 2011 年的經濟成長率數字報告 <http://twbusiness.nat.gov.tw/countryPage.do?id=10&country=VN>(2013 年 3 月 18 日檢索) 5. 若月秀和，「全方位外交」の時代―冷戦変容期の日本とアジア 1971－1980 年(東京：日本経済. 評論社)，2006 年，頁 214。 6. 石原忠浩，「政權輪替後日本對亞洲新興國家的經濟合作：以印度、越南的政府開發援助為事. 例」，2012 年「美國重返亞洲後的東亞政治經濟安全之轉變」研討會，頁 11。 11 .

(12) 表 1-1 日本對越南各年度的援助規模、實績 (1959—2012)(單位：億日圓) 日圓貸款. 無償資金合作. 技術合作. 404.30. 312.92. 24.49. 1991 年 8. 無. 0.18. 1.32. 1992 年. 455.00. 15.87. 3.32. 1993 年. 523.04. 62.70. 13.16. 1994 年. 580.00. 56.72. 23.75. 1995 年. 1,280.00. 89.08. 32.40. 1996 年. 810.00. 80.35. 33.52. 1997 年. 850.00. 72.97. 42.22. 1998 年. 880.00. 1999 年. 1,012.81 立. 46.41. 60.74. 2000 年. 709.04. 80.67. 74.32. 743.14. 83.71. 101.59. 793.30. 52.37. 91.01. 793.30. 56.50. 820.00. 49.14. 908.20. 44.65. 2004 年. al. n. 2006 年. io. 2005 年. Ch. 950.78. 2007 年. 978.53. 2008 年. 832.01. y. Nat. 2003 年. n U i e n g c h 21.19 30.97. 26.63. 46.36. ‧. 2002 年. 政治 81.86大. 學. 2001 年. 7. ‧ 國. 1959 年至 1990 年. sit. 度. er. 年. iv. 83.90 85.55 74.02 72.94 80.94 59.65.                                                         7. 外務省，「国別援助実績 1990 年までの実績――ヴィエトナム」，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shiryo/jisseki/kuni/j_90sbefore/901-02.htm>(2012 年 11 月 20 日檢索) 8 外務省：「ヴィエトナム国別援助実績 1991 年」，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shiryo/jisseki/kuni/j_99/g1-02.htm>(2012 年 11 月 20 日檢索)。外務省：「ベトナム 1999 年―2003 年国別援助実績」，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shiryo/kuni/04_databook/01_e_asia/e_asia_07/e_asia_07.html#>(20 12 年 11 月 20 日檢索)。外務省：「ベトナム 2004 年―2011 年国別援助実績」， <http://www.mofa.go.jp/mofaj/area/vietnam/kankei.html>(2012 年 11 月 20 日檢索)；2012 年數據取自外務省「ベトナム社会主義共和国（Socialist Republic of Viet Nam）基礎データ」 <http://www.mofa.go.jp/mofaj/area/vietnam/data.html#04>(2013 年 8 月 6 日檢索) 12 .

(13) 2009 年. 1,456.13. 35.84. 61.42. 2010 年. 856.68. 35.46. 71.52. 2011 年. 2700.38. 55.20. 104.86. 2012 年. 2029.26. 12.23. 85.15. (備註：日圓貸款、無償資金合作以各年度交換公文為基礎，技術合作為以年度經費為基礎。) 資料來源：作者製表. 自 1995 年開始，日本對其他的東南亞國家提供的援助額度，除了印尼之外， 9 大多在 500 億日圓以下；但對越南提供的日圓貸款大約是 700-1000 億日圓間，. 顯示越南在日本對外援助政策上的特殊性。特別是在 2009 年提供的日圓貸款金. 政治大. 額突然大幅增加，在 2011 年來到日越援助金額的歷史高點。2009 年大幅增加的. 立. 原因在於，為了減少因金融風暴帶來的影響，除了例行貸款的 805.13 億日圓之. ‧ 國. 學. 外，針對降低貧困對策與提供緊急財政支援項目提供 549 億日圓的援助 10 。而該援助是 2009 年 11 月阮晉勇首相訪日時特別簽署，顯見日越關係之密切」11。2011. ‧. 年的日圓貸款增加在於，民主黨政權推動「官民一體」的新型態援助方式，向外. Nat. sit. y. 輸出基礎建設的成套設備以及技術，試圖結合「新成長戰略」強化與越南的雙邊. n. al. er. io. 12 ，也就是「知識關係。而除了基礎建設的整備援助之外，日本推動「知的協力」. i n U. v. 層面的合作」，在制度法律層面落實對越南的援助，協助越南克服市場經濟體制. Ch. 的改革與發展上所遇到的課題。. engchi. 透過援助關係，日本與越南政府高層逐步累積互信基礎，越南人民對於日本的信賴程度也相當高，雙邊關係穩定發展。從JICA文件中所提及日本與越南關                                                         9. 外務省：「東アジア地域に対する我が国二国間 ODA の形態別・国別・年度別実績」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shiryo/kuni/11_databook/pdfs/01-00.pdf>，頁 4-5 ( 2012 年 11 月 18 日檢索) 10 外務省：「越南國別資料書(国別データーブック)」，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shiryo/kuni/11_databook/pdfs/01-07.pdf>，頁 79 (2012 年 11 月 18 日檢索) 11. 石原忠浩，「政權輪替後日本對亞洲新興國家的經濟合作：以印度、越南的政府開發援助為事. 例」，2012 年「美國重返亞洲後的東亞政治經濟安全之轉變」研討會，頁 15。 12. 當時的民主黨政權海江田萬里經濟產業大臣於 2011 年 2 月 25 日於參議院經濟產業會員會上的發言。(2013 年 8 月 27 日檢索國會議事錄) 13 .

(14) 係：「2011 年 10 月，兩國領導人簽署『日越共同聲明』，兩國不僅更加深化戰略夥伴關係，越南對於身為最大援助國的日本更是日益期待」 13 。日本對越南的經濟援助不僅落實《ODA大綱》的目的——「為國際社會的和平與發展貢獻己力，並藉此確保日本的安全與繁榮」；也達成「國際合作」的理念上所倡導的「自主外交」，不僅確保日本的國家利益，也擁有相當的評價。 14 2013 年是日本與越南建交 40 周年紀念。日本在各時期對越南的援助都有深切的參與，而且是執行最多試驗性活動的援助對象國家，也是整個受援團體當中最受注目的國家之一。或許對於大多數日本人而言 ODA 政策只是花大錢的外. 治政到解決研究動機的合理解釋。並且希望於雙方邦交大 40 周年的 2013 年提出本論立. 交，並沒有太深層的戰略意義，不過筆者試圖從對於官方文獻等資料的解讀中找. 文，再度回顧日本與東南亞國家的援助史發展，更進一步了解日本對越南 ODA. ‧ 國. 學. 的實際成績，與兩國超越政體建立的良好關係。雖然學術界不乏研究日本對東南. y. Nat. 府、研究 ODA 政策的學者如何看待越南之於日本的意義。. ‧. 亞國家的 ODA 政策研究或是日本對越南提供經濟援助的文獻，但較缺乏日本政. er. io. sit. 在上述研究的研究動機下，本研究欲達到以下目的：. 一、藉由官方文件與國會議事記錄分析日本對越南 ODA 政策的意義。. al. n. v i n 二、從戰略援助的角度，分析日本對越南 ODA 的援助實績是否達成強化雙邊關 Ch engchi U 係、維持區域安全等政治性意圖與效果。. 筆者欲透過本文論述日越關係與日・ASEAN 關係的發展息息相關；且由於今後該地區經濟發展是世界矚目的焦點，面對複雜的東亞局勢，筆者希望藉由本文的研究成果，在日越關係相關領域有所貢獻。.                                                         13. JICA，各国における取り組みーベトナム，<http://www.jica.go.jp/vietnam/index.html>(2012 年 7 月 15 日檢索) 原文：「2011 年 10 月に両国首脳による「日ベトナム共同声明」が署名されるなど、両国の戦略的パートナーシップは深化しており、バイのトップドナーである日本に対するベトナム側の期待は益々高まっています」 14 小原雅博，国益と外交―世界システムと日本の戦略(東京：日本経済新聞社，2007 年)，頁 349。 . 14 .

(15) 第二節、. 研究方法與架構. 本文以歷史分析途徑與文獻分析途徑為研究方法。嘗試從中文、英文以及日文等學術性著作、學術期刊論文以及外交青書、ODA 白皮書等政府出版品整理援助政策的發展脈絡；探討因應國際情勢變化的援助概念對於日本 ODA 政策產生的影響為何；最後以日本對越南 ODA 的援助實績與目的為例證，檢驗從戰略援助的角度分析日本對越南 ODA 的援助實績是否達成目的與其效果。. 治政大 ODA 政策的發展背係，以及如何透過戰略援助達成其國家利益；其次探討日本立在本文論述的結構部分，第 2 章首先論述日本的國家利益與戰略援助的關. 景以及其沿革與轉變以及相關評論；並以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日本與東南亞地. ‧ 國. 學. 區從戰後賠償援助所發展的雙邊關係做為研究背景，論述日本對於東南亞地區. ‧. ODA 政策之重視，並探討日本在東南亞國家的組織扮演的角色。第三章，針對. y. Nat. 本文研究的對象越南，進一步了解日本援助越南的動機、在冷戰時期與自 1992. er. io. sit. 年重啟援助之後，日本與越南之間日益緊密的雙邊關係；並以實際援助成績探討日本在越南發展過程中扮演的角色；第四章，以「戰略援助」角度分析本文研究. al. n. v i n 對象——越南的特殊性，從 1988 C h至 2012 年的國會議事記錄中檢視日本援助越南 engchi U 的評價。最後，第五章為本文總結。本文研究架構如下圖所示：. 圖 1-1 本文分析架構圖。筆者繪製。附註：紅色箭頭為變化，黑色箭頭為手段。 15 .

(16) 如圖 1-1 所示，本文認為冷戰結構影響冷戰前後日本與越南的雙邊關係。日本為配合美國的東南亞政策，政府高層不顧部分外務省官員與國內企業的反對，決定中止對越南的援助，放棄發展「自主外交」；冷戰結束，世界主要國家開始注意到東南亞地區經濟情勢比預期理想，紛紛從經貿關係的連結，加強雙邊關係的發展，與日本競爭東南亞地區的政經影響力；而日本憑藉戰後對東南亞國家的援助，以及主導「柬埔寨和平」的角色，取得一定的影響力。日本的援助政策向來與外交方針結合做為實際政策手段，更在 1977 年發表「福田主義」，強調不當軍事大國，與東南亞國協(ASEAN)建立政經文化各層面. 治政大追求東南亞地區的和平與繁榮；而在此之中，越南與柬埔寨、越南與中國之間的立「心連心的關係」，並以對等的夥伴角色積極協助，建立相互理解信賴的關係，. 衝突是威脅地區秩序的關鍵，甚至是以冷戰思維而言，越南與蘇聯關係的友好，. ‧ 國. 學. 對日本與美國而言是民主主義與社會主義之間的競爭。因此在冷戰時期越南是關. ‧. 鍵；而冷戰結束之後，越南本身的經濟改革發展與正在起步的基礎建設，對欲開. y. Nat. 啟亞洲市場的世界主要國家是一個著力點。而日本在推動柬埔寨和平會議的過程. er. io. sit. 中取得主導權，對東南亞國家的影響力逐漸增強，特別是對於越南與柬埔寨而言。除了政治影響力之外，自 1995 年起，日本是越南的第一大ODA援助國家 15 ，. al. n. v i n 協助市場經濟制度的運作、積極建設基礎設施、減貧、解決環境公害等；對日本 Ch engchi U. 而言找到海外市場投資也是一大利多。因此相較於其他國家，日本在越南的地位取得相對優勢。進入 2000 年，越南每年達到 5%以上的經濟成長率展現其發展的潛力，日本也在 2006 年首次對經濟改革政策之後發展相當快速且有成果的越南，定位為「戰 16 略夥伴關係」，且往後日本首相訪問越南必定提及該名詞。在援助方面，除了.                                                         15. 外務省，「ベトナムに対する現在の我が国ＯＤＡ概況」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shiryo/kuni/12_databook/pdfs/01-07.pdf>，頁 72 (2013 年 1 月 31 日檢索) . 16. 2006 年 11 月 22 日，當時的首相安倍晉三在參議院教育基本法相關特別調查委員會上的發言. (2013 年 7 月 20 日檢索國會議事錄檢索) 16 .

(17) 繼續協助發展基礎建設之外，新制定的國別援助計劃 3 大方針：「成長與競爭力的提升」、「減貧」、「和平建構」中，日本也著重制度與專業技術的引進與培養。關於協助制度推動方面，由於日本自 1990 年代已推動「石川計劃(Ishikawa Programme)」而有豐富經驗；技術方面，為加強與開發中國家之間的政策協議，越南當地的「日本援助工作小組(ODA Task Force) 」 17 (見下圖 1-2)也協助人才與技術的引進與培養。此外，為因應開發中國家的援助需要，參與國別援助計畫以及事業展開計畫的制定，並與其他的援助國家以及國際機關合作，提供援助方式之建言。與當地. 政治大. 政府交換中期援助重點領域或是政策建議，並提出援助後補案件相關建言。. 立.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圖 1-2. engchi. i n U. v. ODA 實施體制. 資料來源：外務省ODA援助實施體制 18.                                                         17. ODA Task Force 由「國際合作機構(JICA)」、「國際合作銀行(JBIC)」、「日本貿易振興機構 (JETRO)」、駐越南日本大使館組成，略稱為「4J」。 18 外務省，「ODAの援助実施体制」<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about/keitai/taisei.html>(2012 年 7 月 3 日檢索) 17 .

(18)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越南政府積極融入國際社會，簽署自由貿易協定，力圖強化自身競爭力。對於雙方而言，透過 ODA 政策建立的不僅是經貿上的利益，更重要的是政府之間的信賴累積，因此日越 ODA 可說是互利的外交政策。.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18 . i n U. v.

(19) 第三節、文獻回顧與日本 ODA 之研究與理論探討. 首先解釋日本外務省對於「政府開發援助(Official Development Assistance， ODA)」的名詞定義。一、. ODA 為何？. (一) 背景 19 ：日本對開發中國家的援助，是基於舊金山和平條約所規定的戰後賠償. 政治大 (1959 年~1977 年)。日本在立 1954 年加入可倫坡計畫(Colombo Plan) 為契機，. (1954 年~1959 年)，以及以經濟技術合作為基礎的「準賠償」（sub-reparation） 20. 21. ‧ 國. 學. 開始提供技術合作、日圓貸款等資金合作。因當時業已使用「援助」這個名詞，因此加上「經濟」、「資金」或「技術」表明其性質。上智大學國際關係. ‧. 法學科教授加藤浩三表示，「經濟合作(経済協力)」最早是在 1951 年，由永. sit. y. Nat. 野重雄(當時的富士製鐵社社長)推動亞洲資源開發相關工程時提出的用. al. er. io. 語，之後為官方文件所用。經濟合作的範圍包含ODA、政府貿易投資保險等. v. n. 政策資金，以期能刺激對開發中國家民間投資與貿易。也就是，將官民資源. Ch. engchi. i n U. 有效整合達成援助效果。比起歐美或國際機關提倡的「開發合作」更具全面性。 (二) 定義：國際對於ODA的定義與行動準則，依據經濟合作發展組織（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OECD）之開發援助委員會（DAC）                                                         19. 加藤浩三，通商国家の開発協力政策(東京：木鐸社，1998 年)，頁 84。通商産業調査会編，平成 6 年版経済協力の現状と問題点・総論—アジアにおけるダイナミズムの広がり―世界経済の発展に寄与する成長センター（東京：通商産業調査会，1994 年），頁 32。以放棄要求賠償做為提供無償援助為交換條件，但並沒有嚴謹的法律定義，因此也包含提供有償援助［無利息・低利息貸款］在內。 21 可倫坡計畫是以促進南亞、東南亞各國開發為目的，在 1950 年設置的機構，也就是「亞太地區經濟社會共同開發計畫」。 19 20.

(20) 22. 規定。根據OECD/DAC在 1972 年 10 月的定義，「1. 所謂ODA意指：（1）為. 各國政府或官方援助機構所提供，（2）以協助開發中國家達到促進經濟發展與社會福利為目的，（3）對開發中國家的贈與比例(Grant Element)必須達到 25% 23 以上。2. ODA/GNP比率: DAC對於各援助國家的援助資金分擔比例，是以GNP為指標規定。每個援助國家的ODA資金需占該國 0.7%的GNP。但是即使是在先進國家經濟狀況良好的 1960 年代也只達到 0.54%。這段期間，是美國提供對南越援助、英法等國對舊殖民地國家的援助、西德、日本、義大利的戰後賠償援助的高峰期。1970 年代，先進國家的經濟開始惡化，援助比. 治政大所接受的資金中越是受到援助國家認可得以自由運用資金建設，無附帶條立. 例也滑落至 0.35%。3.不附帶條件的援助(Untied)比率:顧名思義，受援國. 件，則其ODA的品質越高。若是有所規定則反之。」 24. ‧ 國. 學. 另外，根據日本外務省的定義 25，ODA的英文全名為「Official Development. ‧. Assistance（政府開發援助）」，取各單字的英文字首而來。顧名思義，是透過. y. Nat. 政府或是政府的政策執行部門提供開發中國家或是國際機構援助。援助內容. er. io. sit. 主要是以國家名義，提供開發中國家的經濟・社會發展與提高社會福祉所必須的資金(日圓貸款、無償資金援助)或是技術上的協助。藉由提供ODA對開. al. n. v i n 發中國家的安定與發展有所貢獻，達到國際社會的和平與安定等重要功能。 Ch engchi U 對仰賴國際社會的和平以及他國的天然資源與糧食來源的日本而言，ODA. 不僅建立對日本有利的國際環境，落實身為國際社會一分子的責任，也對保障國民生活與利益有所貢獻。.                                                         22. DAC(開發援助委員會)：1961 年 9 月「經濟合作發展組織(OECD)」成立，原本在 1960 年 1 月於巴黎成立的「開發援助集團(Development Assistance Group，DAG)」移置其下屬機構而改名為 DAC。主要任務為(1)討論開發援助問題；(2)制定援助相關的規則與標準；(3)督促援助國家對外援助的實施過程。 23 依據開發援助委員會(DAC)的定義，指「貸款面額」(face value of a loan)與借貸者於貸款全期所償還的「當時金額」(present value)的差額。而該差額占「貸款面額」的百分比即為「贈與水準」。 24 金熙德，《徹底検証日本型 ODA―非軍事外交の試み》(東京：三和書籍，2002 年)，頁 16。 25 外務省：ODAって何だろう，<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about/oda/oda.html>(2012 年 8 月 23 日檢索) 20 .

(21) 立. 政治大. 26. ‧. ‧ 國. 學圖 1-3 經濟合作(経済協力)的種類. 資料來源：外務省 ODA 網站，「ODA って何だろう」.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圖 1-4 日本政府開發援助(ODA)各項目援助重點.                                                         26. 外務省 ODA 網站，「ODA って何だろう」，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about/oda/oda.html>(2012 年 8 月 23 日檢索) 21 .

(22) 資料來源：外務省，2011 年ODA白皮書. 27. 其次，分析角度而言，探討日本對外援助政策的相關文獻中，最常被引述的是戰略援助(Strategic Aid)、經濟外交 (Economic Diplomacy)以及外壓(Gaiatsu)。就分析方法而言，常見的是歷史分析法——從日本與受援國之間的歷史發展以及政經關係，或是自官方文獻(ODA 白皮書等)中闡述日本對外援助之實際成績中分析援助效果。. 二、. 理論探討. 治政大「經濟外交」屬於外交領域中的一個分類，主要分為：經濟合作、經濟立. (一) 經濟外交(Economic Diplomacy). 援助、經濟制裁以及第三世界的發展外交等。而與之相對應的是「政治外交」. ‧ 國. 學. 與「軍事外交」 28 。. ‧. 關於「經濟外交」的定義，有兩種不同的涵意與性質：第一種為利用經. y. Nat. 濟手段達到政治目的或是對外戰略意圖。例如，大國一貫利用經濟實力做為. er. io. sit. 推行強權政治的工具，如美國利用美援做為外交政策手段之一，施加經濟壓力，採取封鎖、禁運、撤銷計劃項目或是凍結資金等各種方式，蓄意製造對. al. n. v i n 象國在經貿發展的困難，強迫其改變政策或是干涉別國內政。支持該論點者 Ch engchi U. 有西方學者David A. Baldwin，從國家戰略的角度研究經濟外交，因此指出： 29 「外交政策可藉由經濟工具來達成――而其目標通常是多重的」；一個國. 家在對外關係的策略是結合政經、軍事、外交、文化等方面的資源，透過軍事或非軍事、物質或非物質的手段追求國家利益，是將經濟當作達成政治外交目的的工具。Klaus Eugen Knorr從國家層級而言，為了影響對象國按照本                                                         27. 外務省，「2011 年(平成 23 年)ODA 白書」(2012 年 8 月 23 日檢索)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shiryo/hakusyo/11_hakusho_pdf/pdfs/11_zuhan.pdf (2012 年 8 月 23 日檢索) 28 李恩民，転換期の中国・日本と台湾―1970 年代における日中民間経済外交の経緯（東京：御茶ノ水書房，2001 年），頁 12。 29 David A. Baldwin, Economic Statecraft (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85), pp.33-39. 22 .

(23) 國之希望而行動，政府或許會尋求其本身擁有的影響力。很有可能是指利用聲譽、領土、自然資源或是同盟關係。大多數的情況而言，經濟是一個主要用於達成或是防範其他目標的一種工具，是必然的基礎，卻並不必然成為有效威嚇對方的工具。為了達成這些目標，國家必須運用多種影響的技巧 30 。第二種則是指對外關係中，著重於發展與他國經濟的聯繫以發展本國經濟，並透過外交手段處理經濟事務，修正和調整經濟政策，以維護國家對外經濟關係中的權益，增進國家的經濟利益。利用經濟手段達到政治目的是國際政治鬥爭中的普遍現象。支持這論點的有，日本代表學者山本武彥 31 提到，. 治政大標，而將人力、資源等投入經濟發展，而是日本成為先進國家。中國代表學立戰後的日本對外政策(1990 年之前)，是為了實現邁向「貿易立國」的國家目. 者金熙德也提出類似觀點：「經濟外交是，只以實現各種經濟利益為目的，. ‧ 國. 學. 借助經濟手段進行的外交活動，是相對於政治外交、軍事外交而言的 32 」。. ‧. (二) 戰略援助 33 (Strategic Aid). y. Nat. 與政治安全問題結合的對外援助，在日本通常被稱為「戰略援助」。但. er. io. sit. 是這樣的專有名詞卻不是從一開始出現，而是到大平正芳內閣提出的「綜合安全保障 (総合安全保障) 34 」戰略，展現冷戰時期的意識型態競爭與構想，. al. n. v i n 將ODA政策定位為政治戰略的一環之後，鑒於當時的政府對於政治和戰略 Ch engchi U 35. 目的有所體認，特別是在蘇聯入侵阿富汗之後，將「周邊爭端當事國」的援助與「為了維持世界和平與安定的關鍵地區」的概念具體化才出現。因此在 1950 年代到 1970 年代時，政治因素對於日本而言仍屬於援助的次要因素，.                                                         30. Klaus Eugen Knorr, The Power of Nations (New York: basic Books, 1975), p.169. 山本武彦，「経済外交」，收錄於有賀貞、宇野重昭、木戸蓊、山本吉宣、渡辺昭夫編、講座国際政治 4 日本の外交(東京：東京大学出版会，1989 年)，頁 157。 32 金熙德，日美基軸與經濟外交—日本外交的轉型(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會，1998 年)，頁 31。 31. Dennis T. Yasutomo 著，渡辺昭夫監訳，戦略援助と日本外交（東京：同文社，1989 年），頁 10~16。 . 33. 34. 田中明彦研究室，「総合安全保障研究グループ報告書」（1980 年 7 月 2 日）， <http://www.ioc.u-tokyo.ac.jp/~worldjpn/documents/texts/JPSC/19800702.O1J.html >（2012 年 8 月 30 日檢索）；衞藤瀋吉、山本吉宣，総合安保と未来の選択（東京：講談社，1991 年），頁 72。 35 Dennis T.Yasutomo 著，渡辺昭夫監訳，戦略援助と日本外交（東京：同文社，1989 年），頁 96。 23 .

(24) 主要還是以對於日本國內經濟發展有利的角度為主。自 1977 年至 1980 年代末期，日本歷屆內閣逐漸增加ODA政策之戰略暗示與意涵，而實際的政策主導權也由通商產業省轉移到外務省 36。1980 年的外交青書中，日本外務省認為有鑒於援助規模的增加，以及必須再次明確整理出援助動機的背景下，於內部成立經濟協力研究會檢討援助理念，並在非正式報告中提出「經濟協力理念」報告。該報告書明白指出：「政府開發援助為『為確保日本綜合安全保障之必要的國際秩序建構成本』，日本身為和平國家與經濟大國，相較於其他先進國家，特別在擴充援助方面必須更加努. 治政大年版的ODA白皮書中，表後，也強調日本的援助有其戰略思考。例如 1988 立. 力」37。特別是在中曾根康弘內閣在 1983 年公開提出「政治大國」外交戰略. 示將兩國之間以及多國間的援助政策將定位在政治與戰略架構 38 。而倉成正. ‧ 國. 學. 前外務大臣也在下田會議上表示，對外援助是支持日本在致力於國際政治安. ‧. 定的外交政策上一個重要的政策手段 39 。. y. Nat. 另外，1980 年代日本政府正式將包含「戰略援助」意涵在內的援助政. er. io. sit. 策視為政治手段之一。由於日本並不以軍事發展為主，主要是以強大經濟力量，從過去較為被動的立場，轉變為主動積極的國際角色。因此對外援助是. al. n. v i n 日本發揮嶄新的國際角色最重要的基礎。日本援助政策的目的在於實現 5 Ch engchi U. 個目標 40 ：(1) 經濟福祉：經濟援助可確保來自第三世界的原料以及能源的穩定，並且協助開發中國家處理經濟問題，維持國際經濟秩序的運作；(2) 國家威信；(3)輿論支持為基礎：由於戰後的日本人民支持政府全力發展經濟                                                         36. 蔡東杰，「日本援外政策發展、背景、沿革與演進」，全球政治評論第 32 期，2010 年 10 月，頁 43。 37 外務省、1981 年(昭和 56 年)版外交青書，第 1 部第 3 章第 3 節，「経済協力の積極的拡充」。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bluebook/1981/s56-1030300.htm(2012 年 12 月檢索) 38 Address by Yasuhiro Nakasone, Prime Minister, National Press Club, Washington, D.C. (May1,1987)。 39 “Japan-US Relationship: To Further Strengthen the Partnership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in Speech at the 7th Shimoda Conference and address on a General View of Japan’s Policy Toward Africa by Tadashi Kuranari, Minister of Foreign Affairs,April 1987. 40 Dennis T. Yasutomo 著，渡辺昭夫監訳，戦略援助と日本外交（東京：同文社，1989 年），頁 205-207。 24 .

(25) 以及發展所需的能源。因為經濟繁榮，因此得到各界的支持，而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政府外交政策上想要更進一步扮演積極角色，更是受到歡迎。簡而言之，執政黨對於促進經濟援助政策這一點在政治上是有正面意義的；(4) 和平外交；(5)國家安全保障：若是持續高明地實施ODA政策，是預防外交的最佳體現，也是產生，或維持友好關係的重要手段。 (三) 外壓(Gaiatsu) 研究「外壓」在日本對外援助政策所扮演的角色的代表學者為Robert Orr 以及Dennis Yasutomo。Orr強調美國的角色，認為當國務卿要求日本必須對特. 治政大。另一方面，Orr的研究貢獻在於省廳間的互動與內部因立. 定國家或是區域增加援助，是因為日本政府判斷美國政府早在同個地區給與相對優渥的援助. 41. 不同利益考量，為回應利益與壓力，省廳如何反映政策制定與實行。例如，. ‧ 國. 學. 牙買加的案例。42 原本日本與牙買加之間在 1980 年 3 月達成一項商品貸款的. ‧. 協議，但是牙買加的效率太緩慢讓日本失望。外務省表示在到商品貸款援助. y. Nat. 協定所分期付款的資金還清為止，將不再繼續提供日圓貸款，並將該決定報. er. io. sit. 告給美國大使館官員。結果美國介入日本與牙買加之間，將外務省的打算告訴牙買加政府。而由於牙買加政府才剛開始著手進行實施問題的解決，日本. al. n. v i n 則是考慮透過別種形式進行經濟援助；1983 年，有鑑於日本為牙買加產咖 Ch engchi U. 啡的主要消費國家，日本與牙買加簽署 2500 萬美元的咖啡種植開發計劃，並且也在同年完成援助額度 4600 萬美金的基礎設備發電廠的建設計劃。而Yasutomo認為，日本在世界銀行和亞洲開發銀行等國際開發銀行組織的影響力逐漸增強，並非因為日本本身的主動積極，而是因為外壓 43 。在回應外壓的期待實施對外援助的同時，也符合日本的政策和議題。對日本而                                                         41. Orr, Robert,The Emergence of Japan's Foreign Aid Power(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90),p.107 42. 本段引用自宮下明聰，「外交の圧力―アメリカの役割」，收錄於宮下明聰、佐藤洋一郎編，「現代日本のアジア外交ー対米協調と自主外交のはざまで」(東京：ミネルヴァ書房，2004 年)，頁 140。 43 Dennis T. Yasutomo, The New Multilaremlism in Japan's Foreign Policy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1995),pp 42-58. 25 .

(26) 言，美國提供其他國家無法提供的安全與出口市場。而互相依賴造成日本對美國態度的敏感性，而讓外壓有存在的空間，而且對於外援有相當關鍵的影響。美國給日本外援政策的壓力可明顯也不明顯。明顯的壓力在於，美國會透過外交管道要求日本改變外交政策。例如，美國在 1993 年透過低層級的會談催促日本停止對伊朗的援助。最後是在柯林頓與村山富市首相於 1995 年會談時再度施壓。而不明顯的壓力是來自於Jack Nagel所定義的「anticipated reactions」44，也就是不需要美國特別要求，日本就會自己調整外交政策配合。日本學者平田惠子認為，日本並沒有獨立的外交政策，是個容易屈服於. 治政大，像是透過ODA政策等卻又是個在追求國家利益上有明確方針與能力的國家立外壓的脆弱國家 45 。另一方面，雖然沒有一貫性的外交政策，欠缺整合性；. 證明自身國際地位 46 。對日本外交而言最主要的外壓是美國。美國對日本的. ‧ 國. 學. 壓力大小，反映在東南亞外交政策與波斯灣戰爭的日本政府的處置態度 47 。. ‧. 在考察日本外交政策的演變之後，平田認為不論是「外壓反應型」還是「自. y. Nat. 主反應型」並不能完全解釋日本對於東南亞外交政策，應該是混合型 48。1970. er. io. sit. 年代，日本因應冷戰的激化、美蘇關係以及美越關係的惡化，東南亞外交保有強烈的自主性；1970 年代至 1980 年代中期尚屬「外壓反應型」，美日間貿. al. n. v i n 易摩擦帶來的影響波及政經層面；1980 年代後期則是因應冷戰的結束，美 Ch engchi U. 越關係好轉，外壓減少，自主性開始顯現，為了強化在經濟面上政治面上的影響力開始依賴經濟手段 49 。三、. 中、日文與西文專書對於日本 ODA 政策之先行研究：從中文專書、日文專書以及英文專書三部分回顧日本 ODA 以及理論。.                                                         44. Jack Nagel, The Descriptive Analysis of Power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75),pp.15-19. 平田惠子，「インドシナ外交」，收錄於宮下明聰、佐藤洋一郎編，「現代日本のアジア外交ー対米協調と自主外交のはざまで」(東京：ミネルヴァ書房，2004 年)，頁 15。 46 同前註，頁 21-23。 47 同前註，頁 26-27。 48 同前註，頁 15。 49 同前註，頁 24-49。 26 45.

(27) 以中文專書而言，由於自 1990 年代之後，才有較多運用社會科學理論系統探討日本ODA的專門著作，其中又以張光於 1996 年出版的『日本對援助政策研究』 50 、金熙德於 2000 年出版的『日本政府開發援助』 51 、以及林曉光於 2003 年出版的『日本政府開發援助與中日關係』52 為經典，故在本節中引用。張光的著作是中國第一本以學術角度分析日本援助政策的專書。以 1970 年代至 1980 年代，日本對中國的援助政策不只是中日經濟關係的一大轉折點，也影響到政治、外交等層面。而國際社會也自 1980 年代中期之後開始. 治政大援助達成雙方關係的建立與國際開發合作方面而言是重要著作。金熙德從國立重視日本在 ODA 上發揮的重要性。該書對於研究日本的外交政策以及透過. 際關係理論、外交政策論等方面，「以理論、歷史與現實為縱軸，政治與經. ‧ 國. 學. 濟之相互作用為橫軸」探討日本 ODA，並且以「歷史事實為分析基礎」，針. ‧. 對 ODA 的各種形態、發展以及理念上的改變，並藉由考察實例，說明日本. y. Nat. ODA 在體制・構造上的基本特徵以及政策上的轉換。因應 2004 年為日本 ODA. er. io. sit. 發展 50 年紀念年份，分析日本政府當前面對之困境與課題。另外，此書也為世界主要援助國家的援助理念分為 4 類：(1)戰略援助型：以美國為代表。. al. n. v i n (2)開發援助型：以日本為典型之例；(3)人道主義援助型：北歐各國為主； Ch engchi U. 以及(4)互賴型。林曉光在其著作中，以國家利益論(現實主義)、國際均衡論、地緣政治經濟論、互賴理論等理論架構，分析日本的 ODA 政策發展與理念變化，並著重在對中國 ODA 之政策調整，展望對未來開放包含對中國 ODA 金額在內的引進外資理念、以及管理體制等等。西方學者Dennis Yasutomo在 1986 年出版的『The Manner of Giving: Aid and Japanese Foreign Policy』53 中分析日本的戰略援助政策，原本就是以亞洲太平                                                         50 51 52 53. . 張光，日本對外援助政策研究(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6 年)。金熙德，日本政府開發援助(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 年)。林曉光，日本政府開發援助與中日關係(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03 年)。 Dennis T.Yasutomo 著，渡辺昭夫監訳，戦略援助と日本外交（東京：同文館，1989 年）。 27 . .

(28) 洋地區國家而考量，但是 1980 年代的援助特徵正是日本從政治、經濟以及戰略因素使經濟援助全球化，擴大到中南美、非洲以及中東地區。但是日本政府決策高層以及內部對於急速擴大的援助有所疑慮。學者Carol Lancaster 54 在 2007 年出版的『Foreign Aid: Diplomacy, Development, Domestic Politics』中認為，要理解日本援助政策，必須先理解三個重要思想：(1)強大國家與弱小社會的傳統，富者就該義務援助貧困者，這是和國家威信息息相關的價值觀。但是這和歐美國家的基督教博愛主義的思想不同。日本援助目的僅僅是追求商業利益與外交方面的國家利益；(2)強大的政府必須包辦所有的公共事. 治政大發醜聞以及景氣低迷，這些對於政府公家機關的不信任反而成為NGO勢力茁立務，因此並未孕育NGO的力量。但由於 1990 年代之後外務省等政府機關爆. 壯的背景。(3)日本對外援助的動機乃為建立國家威信。由於憲法明文規定禁. ‧ 國. 學. 止海外軍事行動，因此援助可說是日本在對世界和平的貢獻的主要方式。政. ‧. 治制度方面，基本上是由各省廳決定政策，首相的力量有限，加上對於援助. y. Nat. 議題了解的議員人數不多，因此無法在議會擁有足夠的影響力，造成日本援. er. io. sit. 助政策決定過程不透明。就組織而言，由於政策制定的外務省與實際援助的機構不同，因此成為援助整合行動上的阻礙。而這樣的分離也導致責任歸屬. al. n. v i n 不明確的疑慮，使得援助政策上的改革無法根本改進。 Ch engchi U. 日本國內關於ODA的研究與討論非常豐富，特別是由前外務省官員樋口. 貞夫 55 所做的研究相當有條理地整理日本的ODA發展脈絡，是該領域中的經典之作；另外，筆者認為，三浦有史與渡邊利夫的著作提供初識日本ODA 領域的研究者一個完整的基本背景與討論架構 56 ；下村恭民在著作中提出，「援助領域的永久課題在於，傾聽開發中國家最基層的聲音。此外，開發中國家內部也存在相當複雜的利害關係，這些與當地社會的發展息息相關，這                                                         54. Carol Lancaster, Foreign Aid: Diplomacy, Development, Domestic Politics, (Chicago :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07. pp 111-142. 55 樋口貞夫，政府開發援助第 2 版，(東京：勁草書房，1991 年)。 56 渡辺利夫、三浦有史著，ODA(政府開発援助)―日本に何ができるか（東京：中公新書，2003 年）。 28 .

(29) 些課題往往超出援助國家派駐當地的人員所能處理的範圍」 57 。西垣昭、下村恭民以及辻一人所著之「開発援助の経済学—『共生の世界』と日本の ODA」 58 中，用淺顯易懂的文字說明日本的援助理念與目標，並提到為何日本型ODA的批判聲不絕於耳的原因，在於日本型援助條件增加原本即為財政困頓的受援國的負擔。關於探討日本對於東南亞援助政策的研究：「獨立行政法人日本貿易振興機構（JETRO）亞洲經濟研究所」 59 對於開發中國家的經濟議題研究相當深入，對於本文在討論日越關係的背景上有相當大的助益；小笠原高雪教授. 治政大日越關係帶來的影響。以及日本在經營與越南關係以及東南亞外交政策有立. 過去發表多篇關於越南外交政策的研究，以及日本對於柬埔寨和平的努力對 60. 所論述。小笠原認為，「對越南而言日本的利用價值，最重要的是在於資本. ‧ 國. 學. 與技術的提供，對於日本政府要求的市場經濟化以及行政改革，越南政府也. ‧. 有所認同並藉機利用這一股外在壓力推動實際作為。對於政治上的「民主. y. Nat. 化」，日本固然有所要求，但目前仍看不出來迫切要求越南改變的意圖。而. er. io. sit. 日本之所以積極對越南援助，不僅是經濟上的利益，也在於尋求對東南亞區域的政治影響力，得以在ASEAN合作上有相輔相成之作用」61 。木村汎、古. al. n. v i n 田元夫與越南籍學者Nguyen C h Duy, Dung的編著介紹日越關係發展史，提及 engchi U. 「柬埔寨和平的實現，讓日越關係在日本的區域政策上占有優勢地位，而此                                                         57. 下村恭民，開発援助政策，(東京：日本經濟評論社，2011 年)。 . 58. 西垣昭、下村恭民、辻一人著，開発援助の経済学—「共生の世界」と日本のODA（第4版）(東. 京：有斐閣，2009年)，頁178~190。 59. 独立行政法人日本貿易振興機構（ジェトロ）アジア経済研究所 <http://www.ide.go.jp/Japanese/index.html> (2012 年 8 月 10 日檢索) 越南研究<http://www.ide.go.jp/Japanese/Research/Region/Asia/Vietnam/index.html> (2012 年 8 月 10 日檢索) 60 小笠原高雪，「カンボジア和平と日本外交」，收錄於木村汎、グエン・ズイ・ズン(Nguyen Duy, Dung)、古田元夫編，日本・ベトナム関係を学ぶ人のために(京都：世界思想社，2000 年) ，頁 129~149。 61 小笠原高雪，「インドシナ外交戦略の変容―ASEAN ディバイドをどう是正するのかー」，收錄於末広昭、山影進編，アジア政治経済論―アジアの中の日本を目指して (東京：NTT 出版株式会社，2001 年)，頁 351~371。 29 .

(30) 發展將成為日本在東南亞政策中的新課題 62 」。坪井善明則認為，「日本與 ASEAN各國維持友好關係之中，特別重視越南的戰略位置。不僅是在對中關係方面越南扮演ASEAN的防波堤角色，另外越南擁有僅次於印尼的第 2 大人口資源。在援助方面，從 20 世紀末開始至今的發展趨勢研判，可預測日本將會每年提供超越 1000 億日圓的援助，帶動第 2 次越南熱」 63 。最後，關於日本內部對於ODA的批評論述中，筆者介紹草野厚、村井吉敬的著作，檢視日本援助政策將近 60 年的歷史所面臨的課題與亟需改進之處。草野是在 1997 年於著作「ODAの正しい見方」64 中表明，在國內熱烈討. 治政大 ODA的著作。呼籲應該更關心當時發生的阪神大地震，以及在對外援助金額立論ODA相關書籍中，該書將以批判ODA案件為出發點，以政策論方式探討. 上的使用等組織改革。但是肯定ODA的重要性以及用以作為外交政策的優先. ‧ 國. 學. 性。最近著作「ODAの現場で考えたことー日本外交の現在と未来」 65 中，. ‧. 草野認為不該因為國內財政狀況危機與少子高齡化之聲音減少對外援助的. y. Nat. 規模，如此一來將降低日本在國際社會的公信力。另外，批判ODA政策的不. er. io. sit. 透明性；以及必須增加在受援國當地推動援助實績的知名度。村井等 9 位作者所合著的「徹底検証ニッポンのODA」66 的研究意識在於，從將ODA以及. al. n. v i n 廣義的國際協力政策具體化的「國家利益主義」進行考察，並提出建言。因 Ch engchi U. 此結合ODA體制發展與歷史視角，批評日本自戰後賠償開始發展至今的援助政策，對於將經濟成長視為事實上最優先目標，卻造成受援國當地亂象的原理存有疑慮。並指出有多起援助事件牽涉政治動機，而並非得以用單純的「人道主義」解釋，例如：中曾根康弘首相以「與安全保障有關」之名義提供給                                                         62. 小笠原高雪，「カンボジア和平と日本外交」，收錄於木村汎、グエン・ズイ・ズン、古田元夫編，日本・ベトナム関係を学ぶ人のために(京都：世界思想社，2000 年)，頁 146-147。 . 63. 坪井善明，ヴェトナム新時代，(東京：岩波書店，2008 年)，頁 197。草野厚，ODA の正しい見方，(東京：ちくま新書，1997 年)。本書是依據作者的親身體驗完成的著作。 65 草野厚，ODA の現場で考えたことーー日本外交の現在と未来，(東京：NHK 出版社，2010 年)。 66 村井吉敬等合著，徹底検証ニッポンの ODA，(東京：コモンズ，2006 年)。 30 64.

(31) 當時的韓國獨裁統治者全斗煥 40 億美元的援助；鈴木宗男議員對於肯亞 ODA大型事業計畫的關說等等。綜合上述主張，日本的 ODA 引發批判的理由整理如下，而這些論點也提供本論文寫作過程中另一種衡量日越援助關係的指標。表 1-2 對於日本 ODA 的批評論點：批判種類. 批判內容. 援助形式的批判   . 限制採購條件之援助缺乏明確的援助理念沒有充分宣傳援助政績. 援助本質的批判   . 贈與比例低，貸款高請求主義(要請主義) 環境、居民搬遷等增加受援國當地的社會負擔成本問題日本的援助實施體制過於複雜. 立. ‧ 國. 主要論點. ‧. 四. 資料來源：作者整理. 學. . 政治大. sit. y. Nat. 綜合上述分析角度以及文獻回顧所示，1990 年代日本之所以決定再度對越. io. er. 南展開援助的主因在於：(1)柬埔寨和平協定的簽署，是日本政府得以對中南半島. al. 真正落實戰略援助的契機；(2)日本政府認為越南具有戰略價值。1990 年代，藉. n. v i n Ch 由協助越南發展經濟的同時，使越南得以往西(內陸)與鄰國合作；往東(外海)融 engchi U. 入 ASEAN 組織，並刺激日本與湄公河流域國家合作的積極性，促使中南半島的安全與日本的經濟發展得以穩定；2000 年代至今藉著 ODA 規模持續發展，雙方關係也從經濟領域逐漸發展成全面戰略夥伴關係；(3)越南自 1990 年代開始成為日本的新投資目標，且成為擁有前瞻性的出口市場、石油、煤、鐵等天然資源與能源的供給據點。而進入 21 世紀，藉由日越經濟合作協定，在經濟面上將更加強化彼此的合作關係。從提供經濟援助的細部項目之中，日本對越南的投資貿易擴大，對於 ASEAN 區域的經商環境基礎建設、產業合作方面而言，可說是良性循環。 31 .

(32) 本文認為，東西兩方學者在「經濟外交」上的定義，固然將「戰略援助」的概念納入其中，因此有重疊性。但是之所以選擇「戰略援助」分析日本與越南 ODA 政策，在於認為因應冷戰時期美蘇對峙狀態之下，以日美關係為外交基軸協助美國在亞洲政策上的經營，推動與中國、ASEAN 各國的關係強化，將主要打擊目標集中在蘇聯，特別是原本與蘇聯關係友好的越南。根據 1976 年日美之間計劃會談內容顯示 67 ：「日本外務省官員認為與越南建立外交關係是重要課題，深信越南民主共和國會將所有精力放在統一領土以及戰後復興，因此將有求於日本的援助。而外務省也運用自身的經濟實力讓越南持續. 治政大力擴張至中南半島的煞車器的目標。如此一來，日本將成為越南與美國等西方陣立專注於內政發展，建立雙邊關係，實踐讓越南成為日本在阻止蘇聯以及中國影響. 營國家間的橋樑位置」。而美國方面也並未阻止日本在東南亞地區推動外交工. ‧ 國. 學. 作。因此冷戰時期，日本援助越南並不是為了要證明日本真正的外交能力，而是. ‧. 顯現其援助政策可因應國際情勢的變化有所調整 68 。. y. Nat. 1979 年日本凍結對越南的援助，1980 年代可說是很少來往，之後日本積極. er. io. sit. 發揮柬埔寨和平的角色，在政治因素的考量下恢復對越南的援助 69 。至今在東南亞區域議題上，越南也持續嘗試積極主動的地位，因此逐漸發展在「質」方面發. al. n. v i n 展成「戰略夥伴關係」，冷戰時期與結束相較，有相當大的改變。而兩國關係發 Ch engchi U. 展至今，不論是從官方文件或是實際政策作為方面，日本並未意圖改變越南政治體制，同時也礙於憲法規定，無法達成軍事上的同盟關係。因此本文選擇從「戰略援助」角度較能全方面解釋，對於在經濟上取得一定成果的日本，以及得到援助在經濟發展、基礎建設等方面開始起飛的越南而言，兩國是利用經濟援助方式                                                         67. From Winston to The Secretary, Highlights of the 21st U.S.-Japan Planning Talks, February 25, 1976. Japan and the United States, 01983(1976/02/25) , Fiche 311,p.5 . 68. 若月秀和，「全方位外交」の時代―冷戦変容期の日本とアジア(1971－1980 年) (東京：日本経. 済評論社)，2006 年。頁 335。 69. 若月秀和，「全方位外交」の時代―冷戦変容期の日本とアジア(1971－1980 年) (東京：日本経. 済評論社，2006 年)，頁 338。 32 .

(33) 加強雙邊關係，建立「相互信賴」關係，再逐步延伸到區域政治以及外交議題上，對彼此的安全保障有所助益，最終目標是在於建立雙方廣泛性的安全保障關係。. 第四節. 研究範圍與限制. 本文研究範圍自日本與北越自 1973 年建立邦交，但由於越戰因素導致國際情勢發展劇變，日越關係一度中斷。直到 1991 年 10 月的「柬埔寨和平協議(巴黎協議)」生效，日本才自 1992 年 11 月開始恢復援助，並提供 455 億日圓貸款，雙方也從此再度恢復交流。另外，由於筆者在本文主要引用的 ODA 援助官方文. 政治大. 件最新資料為 2012 年 12 月，因此研究的時間範圍是以宣布恢復援助的 1992 年. 立. 至 2012 年的資料分析日越關係。另外，本文以戰略援助角度探討日本對東南亞. ‧ 國. 學. ODA 政策的影響，因此以政治與經濟層面為探討方向，其他如文化、社會方面等不在本文討論範圍。. ‧. 由於筆者不諳越南文，所以只能藉由越南政府相關網站的英文界面或日文界. y. Nat. sit. 面搜集官方資料以及國會討論記錄，因此使用的資料比例著重於日文文獻。日本. n. al. er. io. 對於東南亞以及越南的專業研究相當深入，因此本文主要以日本政府出版品、日. i n U. v. 本國內對越南方面的研究，與援助方面相關的各項資料和書籍等為主分析日越關. Ch. engchi. 係，因此在文獻引用方面也以日文為主，英文為輔，盡可能補強不足。. 33 .

(34) 第二章日本的 ODA 政策第一節、. 日本 ODA 政策的背景、發展與現況. 戰後日本外交的重心在於經濟復興，而非重建軍備，也就是所謂的「吉田主義」70，這也是在冷戰時期中，日本政府將對外援助置於經濟外交中的重要一環，成為「開發援助」典型國家的背景。但是一國的政策會隨著國際環境與國內需要而有所調整。以下，以外務省製作的「ODA50 周年之歷程(ODA50 周年の歩み)」 71. 政治大. 官方資料為基礎，觀察從各時期的日本對外援助的理念、重心與內容的變化。. 立. ‧ 國. 學. 一、各時期的變化. (一) 1950 年代至 1960 年代：戰後賠償時期. ‧. 日本在 1954 年 10 月 6 日參與「可倫坡計畫」，開始推動技術協力的援助，. y. Nat. sit. 並將每年的 10 月 6 日定為「國際合作之日(国際協力の日)」。隨後，日本分別與. n. al. er. io. 東南亞國家簽署賠償協定、「準賠償協定」(無償資金合作)，都是戰後賠償的一. i n U. v. 環，也成為日後日本ODA政策重視亞洲的原型。直到 1958 年，日本開始對印度. Ch. engchi. 實施日圓貸款正式推動經濟協力，放寬援助貸款條件上的限制，才跳脫「戰爭賠償」性質，可說是改變的第一步。從經濟面發展來看，由於政策重點為振興出口，因此 1950 年代開始至 1960 年代的賠償與日圓貸款的提供，目的在於確保出口市場的擴大與重要原料進口來源。該成果也反映在 1960 年代末「附帶條件之援助 (Tied Aid)」比率上：幾乎達到 100%。 72                                                         70. 五百旗頭真，「戦後日本外交史」(東京：有斐閣，2010)，頁 79。外務省，ODA50 年の歩み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shiryo/pamphlet/oda_50/contents.html>2013 年 3 月 30 日檢索。 72 外務省，ODA50 年の歩みー1954－1976，「日本の姿勢は援助のタイド率が 1960 年代末まではほぼ 100％であったことにも反映されていました」 <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shiryo/pamphlet/oda_50/ayumi1.html>(2013 年 3 月 30 日檢索) 34 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