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大陸第1季經濟情勢及其政策走向

一、中國大陸第 1 季經濟情勢及其政策走向

政治大學副教授魏艾主稿 █由於遭逢 2008 年以來內外在經濟環境的激烈衝擊，導致中國大 陸經濟呈現急遽下滑的趨勢，因此 2009 年中共的宏觀經濟調控 政策便是以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鬆的貨幣政策為主 軸。 █儘管中共已採取諸多刺激經濟景氣的政策，並已對中國大陸經 濟產生初步成效，然而 2009 年第 1 季中國大陸經濟仍處於下滑 的趨勢，短期間難以逆轉。 █中國大陸內部對於 2009 年第 1 季經濟是否已達「谷底」有不同 的看法，但是由於國際經濟景氣難以在短期回穩，以致中國大 陸經濟增長仍面臨諸多內外在制約因素，使「保 8」的經濟目標 的達成將面臨相當的壓力。 由於 2008 年遭逢內外在經濟環境的激烈衝擊，導致中國大陸經濟 情勢的下滑和宏觀經濟調控政策的急遽調整，從「雙防」（防過熱、防通膨）， 轉向「一保一控」（保持經濟平穩發展、控制物價過快上漲），再轉向「保增長、擴內需」。 在此一情勢下，今（2009）年 3 月上旬在北京召開的中共「兩會」期間， 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第 11 屆全國「人大」2 次會議所作的「政府工作 報告」明確訂定，2009 年中共的宏觀經濟政策，將實施積極的財政政 策和適度寬鬆的貨幣政策，並力圖維持 8％的經濟成長率，然而，面臨 諸多內外在經濟因素的衝擊，「保 8」的經濟目標正面臨嚴重的考驗。

（一）2009年中國大陸經濟發展目標及任務

根據中共所設定 2009 年中國大陸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的主要預期 目標為：國內生產總值增長 8％左右，經濟結構進一步優化；城鎮新增 就業 900 萬人以上，城鎮登記失業率 4.6％以內；城鄉居民收入穩定增

長；居民消費價格總水平漲幅 4％左右；國際收支狀況繼續改善。 為達到這些經濟和社會發展目標，2009 年的經濟工作必須把握「擴 內需、保增長；調結構、上水平；抓改革、增活力：重民生、促和諧」 的原則。其中，扭轉目前中國大陸經濟所呈現增速下滑趨勢，是宏觀 經濟調控最重要的目標。同時把擴大內需作為促進經濟增長的長期戰 略方針和根本著力點，充分發揮內需特別是消費需求拉動經濟增長的 主導作用，更是當前中共宏觀經濟調控的主要內涵。 在此一社會經濟發展目標和經濟工作原則下，中共的宏觀經濟調 控政策便是繼續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鬆的貨幣政策。為扭轉 經濟增速下滑的趨勢，中共將採取擴大財政支出與結構性減稅相結 合。在貨幣政策方面，在保持人民幣匯率基本穩定的前提下，2009 年 中國大陸廣義貨幣供應量預期增長 17％左右，新增貸款 5 兆元以上。 為實施積極財政政策，中共大幅度增加政府支出，這是擴大內需 最主動、最重要的措施。為彌補財政減收增支形成的缺口，2009 年擬 安排中央財政赤字 7,500 億元，比上年增加 5,700 億元；同時相應增加 國債發行規模，並同意地方發行 2,000 億元債券，由財政部代理發行， 列入省級預算管理。全國財政赤字合計 9,500 億元，占中國大陸國內生 產總值比重約在 3％。根據中共方面的估測，9,500 億元財政赤字對 GDP 的刺激效應約能達到 2.2％左右。 在財政收入方面，中共將實行結構性減稅和推行稅費改革。採取 減稅、退稅或抵免稅等多種方式減輕企業和居民稅賦、促進企業投資 和居民消費、增強微觀經濟活力。根據初步測算，2009 年中共全面實 施增值稅轉型，落實對中小企業、房地產和證券交易相關稅收優惠， 以及出口退稅等方面政策，加上取消和停徵 100 項行政事業性收費， 可減輕企業和居民負擔約 5,000 億元。 在積極財政政策方面，有關教育、醫療衛生、社會保障、就業、 保障性安居工程、文化等事關民生的事項，已是 2009 年中央財政支出 的重點。其中，財政投入社會保障資金 2,930 億元；今後 3 年各級政府 投入醫療衛生體制改革 8,500 億元（見表 1）。

事實上，自 2008 年秋季國際金融風暴發生以來，中共便已針對所 面臨的經濟衝擊調整其宏觀調控政策，財政政策從「穩健」轉為「積 極」，提高部分商品出口退稅率，將紡織品、服裝的出口退稅率從 11 ％提高到 13％，明確了 3,700 多項提高出口退稅商品。2009 年 3 月 25 日，中共國務院常務會議更決定從 4 月 1 日起，提高部分紡織服裝、 輕工、鋼鐵、有色金屬、石化和電子信息產品的出口退稅率（金融時報， 2009.3.27）。在貨幣政策方面則從「從緊」轉為「適度寬鬆」，2008 年上半 年中國人民銀行 5 次提高存款準備金率共計 3 個百分點。9 月份以後， 因實行適度寬鬆貨幣政策，5 次下調存貸款基準利率、4 次下調存款準 備金率，擴大金融對經濟發展的支持。這些目前已實施的投資、消費 和出口等 3 個領域的刺激經濟政策和措施，仍將是 2009 年中共宏觀經 濟調控政策的主要內涵。

（二）第1季中國大陸經濟仍呈現下滑趨勢

儘管中共已採取以擴大內需為主軸的振興經濟方案，然而，內外 在經濟情勢並非短期間所能好轉，它將制約中共宏觀調控政策的成 效，這可由今（2009）年第 1 季中國大陸經濟情勢的表現而觀察出其發展 趨向。 根據中共國家統計局的最新資料顯示，今（2009）年 1-2 月中國大陸 城鎮固定資產投資較上年同期增長 26.5％，增速比去（2008）年全年加快 0.4％；中國大陸中央項目投資同比增長 40.3％，增速比去年同期加快 25.4％；全中國大陸新開工項目計劃總投資同比增長 87.5％；全中國大 陸鐵路運輸業投資同比增長 210.1％，而去（2008）年同期增速為 11.5％（人 民日報，2009.3.30），這顯現中共針對國際金融危機的衝擊而推出的 4 兆元投資 計劃公布以來的 5 個月，投資效果已初步顯現。 在居民消費價格指數（CPI）方面，今（2009）年 1 月中國大陸居民消費 價格指數（CPI）僅上漲 1％，而 2 月份則下降 1.6％，這是 6 年來首次出 現下降的情況。其中，城市下降 1.9％，農村下降 0.8％；食品價格下 降 1.9％，非食品價格下降 1.2％；消費品價格下降 1.5％，服務項目價

格下降 1.8％（中國經濟新聞，2009.4.6），而在去（2008）年，中國大陸 CPI 單月漲幅 最高曾經達到 8.7％。 中國大陸 CPI 的大幅回落，主要以食品價格回落為主，食品、肉 禽等在 2008 年年初造成 CPI 高漲的因素都出現明顯的平緩。未來中國 大陸居民消費價格繼續適度回落有其基礎，主要在於：一方面 2008 年 中共致力於維持總供需關係的平衡，特別是糧食生產首次出現連續 5 年增產，畜牧業恢復增長，2007 年引發食品價格普遍上漲的生豬供應 大量增加，緩解了供需失衡，有利於控制居民消費價格的過快上漲； 另一方面，世界各國面對全球性通脹局面，普遍採取了抑制通脹的措 施，國際大宗商品價格漲幅明顯回落，來自國際的價格推動因素有所 減弱，使中國大陸的居民消費價格漲幅也開始減緩。 與消費者價格指數（CPI）具連帶關係的便是工業品出廠價格（PPI）漲 幅的快速下降。2009 年 1 月 PPI 下降了 3.3％，而 2 月份則下降 4.5％。 自 2008 年 12 月份負增長 1.1％以來，中國大陸 PPI 漲幅連續 3 個月負 增長，這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生產資料市場上，能源、原材料價格 下跌；二是消費品市場上，需求增長乏力。 2008 年全年中國大陸全部工業增長值增長 9.5％，規模以上工業企 業實現增加值較上年增長 12.9％，2009 年 1-2 月中國大陸工業同比增 速降至 3.8％，工業增加值同比增速為 3.8％，環比下降 1.9％，為近 10 年來新低（中國經濟新聞，2009.3.30）。很顯然的，工業生產出現明顯的回落。其 中，最突出的指標就是用電量。2009 年 2 月用電量同比下降 9.7％，中 國大陸用電量連續 5 個月下滑（中國經濟信息 ，2009.3.10）。國際金融危機的強烈 衝擊及中國大陸工業本身存在的產能過剩等問題交織在一起，導致工 業增速連續明顯回落。目前在國際金融危機仍未見底，西方已開發國 家經濟陷於衰退，國際經濟環境急劇惡化的情況下，使得中國大陸出 口導向型工業企業面臨相當大的困難。 在對外貿易方面，2009 年前 3 個月，中國大陸進出口貿易總值為 4,287.39 億美元，較去（2008）年同期同比的增長率為-24.9％。其中出口 值為 2,455.4 億美元，同比增長率為-19.7％；進口值為 1,831.99 億美元，

同比增長率為-30.9％。 2009 年 3 月份的對外貿易情況，進出口總值為 1,620.2 億美元，同 比增長率為-20.9％，其中出口值為 902.91 億美元，同比增長率為-17.1 ％；進口值為 1,831.99 億美元，同比增長率為-25.1％。這是中國大陸 對外貿易連續 4 個月出現負增長。而 1 月份的貿易順差為 390 億美元， 2 月份的貿易順差為 48.4 億美元，3 月份的貿易順差為 185.61 億美元。 至於外商直接投資，2009 年 1-2 月，中國大陸新批外商投資企業 2,761 家，同比下降 36.85％；實際使用外資金額 133.74 億美元，同比 下降 26.23％。其中，2 月份中國大陸新批設立外商投資企業 1,265 家， 同比下降 13％；當月實際使用外資金額 58.33 億美元，同比下降 15.81 ％。這是外商直接投資（FDI）自去（2008）年 10 月以來，連續第 5 個月同比 下降（經濟參考報，2009.3.17）。

（三）有關中國大陸經濟是否已達「谷底」的爭議

自去（2008）年 10 月起，中國大陸經濟增速開始快速下滑，中共因此 迅速調整宏觀經濟調控政策，提出一連串刺激經濟景氣的政策，採取 擴張性投資計劃，擴大國內需求以及促進出口貿易等措施。這些政策 基本上已初見成效，但是還沒有完全抵消經濟下滑的趨勢。由於國內 外經濟環境仍未能大幅好轉，因此中國大陸的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長 率，仍將延續去（2008）年第 3 季 9％，第 4 季 6.8％的發展趨勢。一般估 計，2009 年第 1 季中國大陸 GDP 的增長率約在 6.5％左右。 與此同時，今（2009）年 3 月 18 日，世界銀行發布最新「中國經濟季 報」指出，2009 年中國大陸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長率的預測，從去（2008） 年 11 月所估測的 7.5％，調降為 6.5％。根據世界銀行的解釋，對中國 大陸 GDP 增長率預估下調的主要原因在於：國際經濟前景比去年底看 來更不樂觀，同時隨著全球危機加劇，中國大陸的出口貿易遭受重創， 影響到社會投資和市場信心，製造業尤其明顯（經濟參考報 ，2009 年 3.19）。 但是從今（2009）年第 1 季的經濟表現看來，前 2 個月中國大陸城鎮 固定資產投資同比增長 26.5％，而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長 15.2％，

金融機構人民幣各項貸款同比多增加 1.64 兆元，以及中國大陸製造業 採購經理指數（PMI）已經連續 4 個月回升，3 月份已達 52.4％，比 2 月 份升 3.4％。此項指數自去（2008）年 12 月開始連續逐月回升，本月已上 升到收縮與擴張臨界點－50％以上（人民日報，2009.4.6）。這顯示在擴大內需、 促進增長等一系列政策措施的作用下，中國大陸經濟社會發展的一些 主要數據開始出現回穩的跡象。因此，中國大陸一些官方和學術界人 士便認為，2009 年第 1 季就是中國大陸經濟的谷底，第 2 季有望逐步 回暖，而目前確實已出現出口訂單開始增加，企業庫存減少的現象。 然而，有些官員和專家學者則持著不同的看法，並認為當前中國 大陸經濟仍面臨著諸多方面的困難，現在就認定中國大陸經濟已觸底 反彈恐為時尚早。其所持的理由為：1.CPI 下滑趨勢短期難以逆轉；食 品價格回落及全球經濟疲軟導致的需求下降等都將促使物價持續下 滑，中國大陸可能出現通貨緊縮的壓力。2.有鑑於中國大陸目前消費、 投資、外貿的增長都面臨諸多問題，因此只有全球經濟復甦和回穩， 中國大陸經濟才有望反彈。3.此次全球金融危機是百年一遇的大危機， 全球經濟走出衰退絕非一朝一夕之事，雖然中國大陸經濟仍處於重要 戰略機遇期，支? 中國大陸經濟持續增長的因素並未改變，但是由於 中國大陸經濟對外依賴程度較高，已開發國家經濟如果持續低迷仍然 對中國大陸經濟的快速恢復產生掣肘。4.2 月份的數據變化可能是受季 節因素影響，從以往數據來看，2 月份的 PMI 指數多呈上升趨勢，從 指數本身來看，目前絕大多數指數仍然處在 50％的臨界點，但能否站 穩，尚不可斷言。從與去年同期的比較來看，多數指數仍然明顯低於 去年同期，比如 PMI、新訂單指數、生產指數均低於去年同期 4 個百 分點以上。

（四）經濟平穩發展的制約因素

儘管 2009 年第 1 季中國大陸經濟運行出現若干經濟回穩的數據， 但是內外在諸多因素仍將影響中共所欲達致的 8％經濟增長目標。根據 中共初步估測，2009 年中國大陸經濟運行中，物價下降趨勢在短期間

難以逆轉，甚至潛藏通貨緊縮的壓力，主要在於：1.2008 年物價大起 大落的後續影響仍將持續，據估計 2009 年 CPI 將介於-1.3％至-0.3％之 間。2.全球經濟疲軟導致需求下降將促使物價下滑。3.中國大陸糧食產 量增產明顯，? 肉供給也日益充足，食品價格逐步回落，促使物價水 平繼續下降。4.中國大陸成品油價稅費改革成為影響 CPI 回落的新增因 素。5.近期國際大宗商品價格保持低位震盪，中國大陸原材料、燃料等 價格顯著下降，加大國內物價水平下滑壓力。6.積極財政政策的推行， 增大未來物價波動幅度。 在外在因素方面，主要影響因素包括：1.國際經濟景氣短期難以回 穩，外部需求仍將影響中國大陸的出口貿易和經濟增長，而中國大陸 外貿單月負增長將成為常態。2.2009 年外貿增長將呈現前低後高的趨 勢，人民? 匯率將穩中有升。3.短期內國際資本以流出為主，長期內中 國大陸仍是吸引國際資本的主要地區。 根據世界銀行最新的估測，2009 年全球經濟將下降 1.5％，而全球 進口增速將下降 6％（經濟參考報，2009.3.19）；此外世界貿易組織預測 2009 年由 於經濟危機導致全球需求大幅減少，全年全球貿易額將下降 9％，其中 發展中國家下降 2％-3％，已開發國家下降 10％（光明日報，2009.3.25）。國際經 濟不景氣將對中國大陸經濟產生相當的衝擊。 就中國大陸的外貿出口來看，由於全球經濟衰微，美、歐等已開 發國家國民所得下降，將影響中國大陸的出口貿易。2009 年 2 月中國 大陸的外貿進口值增長率為-24.1％，出口值的增長率為-25.7％。3 月 份進口值增長率為-25.1％，出口值增長率為-17.1％。出口大幅下跌， 使中國大陸外貿順差急跌，顯現國際金融危機對中國大陸實體經濟的 影響仍在持續中。因此，預期在 2009 年下半年世界經濟有所回穩的情 況下，中國大陸的外貿出口下滑的趨勢才可能有所回升。 由於 2009 年年初以來，不論從 CPI 和 PPI，或是進出口貿易的表 現看來，中國大陸經濟下滑的情勢並未有所扭轉，以致 2009 年第 1 季 中國大陸 GDP 的增長率將只有 6.5％左右。很顯然的，在內外經濟環 境的衝擊下，2009 年中國大陸經濟增速將有所回落，並且可能呈現先

抑後揚的增長趨勢，而以刺激經濟景氣為主軸的宏觀調控政策仍將成 為今(2009)年中共經濟工作的主要內涵。在此一情勢下，近年來中共原先 所設定的經濟發展目標，期盼能在經濟成長的同時調整經濟和產業結 構，維繫經濟永續發展的政策方針，短期間勢將因之束諸高閣而難以 推展，這是中共當局始料不及的不利發展，其後續影響仍有待觀察。 表 1 2009 年中國大陸經濟社會發展目標、原則及財政支出方向 經濟社會發展的主要預期目標 ● 國內生產總值增長 8％左右，經濟結構進一步優化。 ● 城鎮新增就業 900 萬人以上，城鎮登記失業率 4.6％以內。 ● 城鄉居民收入穩定增長 。 ● 居民消費價格總水平漲幅 4％左右。 ● 國際收支狀況繼續改善 。 經濟工作必須把握的原則 ● 擴內需、保增長。 把扭轉經濟增速下滑趨勢作為宏觀調控最重要的目標，把擴大國內需求作為促進經濟增長的長期戰略方針和根本 著力點，增加有效需求 ，加強薄弱環節，充分發揮內需特別是消 費需求拉動經濟增長的主導作用。 ● 調結構、上水平。 把推進經濟結構調整和自主創新作為轉變發展方式的主攻方向，保護和發展先進生產力，淘汰落後產能，整合生 產要素，拓展發展空間 ，實現保增長和調結構、增效益相統一，增強國民經濟整體素質和發展後勁。 ● 抓改革、增活力。 把深化改革開放作為促進科學發展的根本動力，加大重點領域和關鍵環節改革力度，消除體制機制障礙，激發創 造活力。 ● 重民生、促和諧。 促進社會和諧穩定，把保障和改善民生作為經濟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實行更加積極的就業政策，把促進增長 與擴大就業、改善民生緊密結合起來 ，讓人民群眾共享改革的成果。 財政收支目標及財政投入的方向 ● 2009 年國務院同意地方發行 2,000 億元債券 。 ● 2009 年中央政府投資總額 9,080 億元 。 ● 2009 年中央財政再安排 1,300 億元地震災區災後重建資金 。 ● 2009 年中央財政擬安排「 三農」 投入 7,161 億元。 ● 2009 年中央財政擬安排 200 億元專項資金 ，主要用貼息方式支持企業技術改造。 ● 2009 年中央財政科技投入 1,461 億元 。 ● 2009 年中央財政擬投入社會保障資金 2,930 億元。 ● 為提高 1,200 萬中小學教師待遇，2009 年中央財政將投入 120 億元。 ● 為保證醫療衛生體制改革順利推進，今後三年各級政府擬投入 8,500 億元。 ● 2009 年全國財政收入預計達到 66,230 億元， 增長 8％。 ● 2009 年全國財政支出預計達到 76,235 億元， 增長 22.1％。 ● 2009 年全國預計將減輕企業和居民負擔約 5,000 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