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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故事內容及綜合分析
本章共有四小節，前三節依序為小史、小班和小新的訪談內容。每一小節之前
都有一段受訪者的簡介，之後再依其成長歷程、對自我性取向的認同、學校教育經驗和 對未來的期待等四大項目逐次展現其故事內容。由於此部分涉及個人隱私，基於研究倫 理與研究同意書所協定之考量，所以不擬公開。如讀者需要閱讀，請與研究者聯繫。第 四小節即根據前三小節之內容而和第二章之文獻探討相互對照比較，並分析其間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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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綜合分析
本節是以小史、小班和小新三位國中女同志學生的故事為基礎，以第二章的文獻 資料為依據，再根據研究目的進行綜合分析，希望能藉此以得出本研究之結論。
壹、對自我性取向的覺察、認同及情感關係
在三位受訪者中，小史是先有同性戀的概念，後來發現自己喜歡上芊蒂時，才覺得 自己是個同志。小班是先對某人有了愛戀的情愫後，當時無以名之，後來看到「同性戀」
這個名詞，才恍然大悟當時的那種感覺就是同性戀。小新則是一向都喜歡女生，在小學 三、四年級時聽到「同性戀」這個名詞，之後看到真正喜歡的女生就更加確定自己就是 同志。三位受訪者都認為「同性戀」只是指愛戀的對象是和自己同性別的人而已，和異 性戀並無本質上的差異。小史在察覺自己是同性戀時覺得十分訝異，「哇！天啊！我喜 歡的人怎麼會是個女的？」小班則是開始往書中及上網去尋找答案，不過她看的書對同 志的評價不一，這也是造成她常感矛盾的主要原因。而小新則是老神在在的模樣，覺得 自己既然從來沒有喜歡過男生，應該就是同性戀。
小史自從察覺自己的性取向之後，就會開始注意髮型和不穿裙子。小班也漸漸都是 中性化的打扮，但其實她並不喜歡女生打扮的太像男生，所以為此困惑不已。小新從小 到大都是偏男性化的打扮，所以察覺前後沒有什麼差別。她們三位提出判斷是否為 T 的 指標，包括了從具體的外表（例如服裝不能女性化、最好不要穿裙子、頭髮更是不能留 長髮）到抽象的（整體形象給外界）的感覺。
三位受訪者目前的戀愛經驗分別是，小史只有一次的暗戀經驗，而且至今仍然
無法忘卻。小班曾有過短暫的女女戀情，但也只留下甜蜜的回憶。小新則是和淑真維持 了一年左右的戀情，可惜在多重因素影響下仍然告吹，現在剛開始和第二位女友交往。
她們三位不約而同的都表示，在女同志的戀情中，對方是否真的是婆比外在的阻力，更 會影響戀情的成敗。小新也會擔心如果女朋友不是真的婆，則有可能會被別的男生追走。
國中階段的學生多半已經開始有感情方面的覺醒或困擾，但她們不習慣用「喜歡」
或是「愛」等字眼，所以常會用代號以避免尷尬。在愛情關係中三位受訪者都認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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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中也應該要男女有別。小史覺得這樣才不會角色扮演錯亂，例如出去玩的時候，T 就應該要幫婆付錢、T 就要照顧婆、T 就要送禮物給婆，T 的穿著舉止就要像個男生要 比較 man 等，而且清楚表明自己是 T 的身份後，也可以增加認識婆的機會。小班認為身 為女同志，某些觀念就要特別深刻，如果一般男女朋友中的男生或許可以留長髮，但是 女同志為了要給外人她們是一對的感覺，T 就要特別被標示出來，而外表裝扮往往就是 判斷 T 或婆的重要指標。小班也知道同志中有所謂不分，但她就是覺得那樣怪怪的，這 又是她的矛盾之處。小新則是紮紮實實的談了一場戀愛，關係中她是扮演男生的角色，
不僅會花心的亂看路上的漂亮妹妹，還會學 A 片、A 漫上的動作對女朋友愛撫。三位受 訪者顯然有明顯清楚的 T／婆二分觀念，這並不符合以往兩性平等教育的宗旨，在這種 二元對立概念下，又更加重了她們的壓力。
小史對未來還算樂觀，她認為愈年輕的一代就愈能接受同性戀。小班雖然覺得同性 戀並非是少數人，當她走在路上時，會發現同性戀者有愈來愈多的趨勢，她也會上網搜 尋相關的資訊，但對未來仍然感到悲觀。小新則是一派樂觀，她只擔心別的男生會看不 起 T，會覺得她們是在學男生，可是學得又不像，而且畢竟不是真正的男人。她也由此 推論說因此女同志比較不敢現身，社會上似乎呈現男同志多過女同志的假象。
她們三位對未來的看法不太相同，小史表示因為年紀太小而且未來的變數太多，所 以並不排除未來會有改變性取向的可能；小班雖然對同性戀的認同愈來愈強，但是已經 預見她極有可能會在父母期望和社會壓力下選擇異性戀，所以感到十分的困惑與矛盾；
至於小新則是三個當中認同最強的，將來應該會繼續堅持下去。所以國中女同志的認同 是受到個人特質和社會環境（社會壓力、恐同氣氛）互動的影響。
貳、對老師、同學及家人的現身策略及影響因素 一、教師
如果老師無法體察教學行動中所隱含的意涵，就很可能經由教學，或所使用的文本 及課程內容，又再次強化了父權的世界觀（洪美蓮，2000：14-16）。「老師的接納與否」
通常是同志學生測試成人世界態度的第一關。在學校中和學生相處最密切的就是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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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同志學生最容易產生關聯的還有輔導老師，三位受訪者同時都提到，她們和這兩種 老師之間的關係。
三位受訪者既是同校，國三的輔導老師也是同一人，但她們對那位輔導老師的看法 卻不太一樣。小史很信賴輔導老師的專業素養，雖然不清楚輔導老師是從何得知她是同 志，但覺得老師的態度都還好。小班這個好學生則是在某一堂輔導課上，難得的對老師 一成不變的異性戀中心教材內容感到無聊。小新則是因為導師向輔導室求助，而開始被 輔導老師約談。小新在被輔導老師約談時只覺得她很囉嗦，小新認為發生過的事情既已 無法挽回，又何必一說再說？約談當時，小新為了要維護淑真而沒有說出全部的事實，
這也讓輔導老師一再弄錯方向而輔導無效。小新是因為被約談過，所以對輔導老師印象 不佳，但是輔導老師在知道小史也是 T 的情形下，卻從來沒有找過她，所以輔導老師究 竟會以何種面貌來面對同志學生，恐怕和該班導師的態度很有相關。
小史在國三時遇見了一個比較能接受同志的導師，所以在她向同學現身沒多久之 後，她就主動告訴導師了。小史很感激導師那麼熱心的想撮合她和芊蒂，而且還會私底 下提供小史一些和同志有關的資訊，但這些都還是無法讓小史可以大大方方的和導師討 論同志議題。
小班和小新同班，導師對她們有著截然不同的態度。導師對小班是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不問不說的相安無事，照樣和小班打球，互動也一如往常。小班雖然和導師十分熟 悉，但懾於她的威嚴並不敢找她討論。反觀小新則是因為和淑真的戀情告吹而被導師發 現，導師雖然沒有出現像以往對同性戀者的那些批判、謾罵，但處理過程仍不盡圓滿；
再加上導師直接打電話告訴阿姨，這也讓小新頗不能諒解。導師常被要求貫徹學校的各 項政策，所以在服裝儀容的規定上，導師就像是學務處的分身一樣，這恐怕就是導師之 所以會堅持，要求小新在畢業典禮當天一定要穿裙子的原因了。但是當時小史的導師卻 同意小史可以不用穿裙子到校，所以除了是學校的要求之外，和導師個人風格也有相關。
二、同學
在國中階段，和同志學生接觸最密切的就是同學，其重要性甚至超過老師，所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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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的態度和反應將會影響同志學生對自我的評價和觀感。三位受訪者都表示，平常和同 學都相處的十分融洽，但原則上並不會主動現身，如果同學問起就點頭承認，有些同學 知道後還會表示「是喔！沒差啦，反正現在社會那麼多」（小史 01-p7）。
小史是先被同學套出她有喜歡的人，再告訴同學她是 T，後來又在同學逼問下說出 喜歡的對象是誰，最後更是在同學的起哄下勇敢的向芊蒂表白，所以同學可以說是小史 感情的催化劑。當小史情緒低潮時，同學也會適時的伸出援手陪伴在旁。班上曾有一位 男同學在不知道小史是 T 的情形下，三番兩次發表歧視或批評同志的言論，對此，小史 的反應前後不同，先前和他不熟時，小史只能暗自生氣；之後和他比較有交情了，小史 就反問對方為何會有如此的想法，沒想到那個男同學的姿態反而軟化了，還表示可能是 因為自己比較古板吧！所以如果曾接觸過同志的人就比較不會出現恐同的行為。但小史 還是有兩次不愉快的經驗，一次是班上的怡君，在知道小史是 T 之後，寫 e-mail 建議小 史找個男朋友，確定一下是否真為同性戀，另一次則是在意外的情況下，得知別班某個 女同學對自己輕視的態度。小史面對不知情同學的批評還願意溝通，但是對其他班的不 友善反應就無可奈何。
小班是因為班上同學看出她對隔壁班的怡君比較好，開口問她之後才承認的。小班 覺得同學的反應讓她蠻放心的，不像以前她在書上看到的，如果同志一出櫃就會被旁人 歧視。但如果是別班的好事之徒來問小班的話，那她就不會有任何回應了。
小新的情況比較特殊，由於曾是班對，在兩人隱瞞已經正式交往的情況下，和同學 都還相安無事，可是等到同學確定小新和淑真是「一對」之後，就有少數的女生覺得反 感並且跑去告訴導師。所以小新覺得那些女生是造成她失戀的幫凶，不過小新仍然得到 大部分同學的支持。
三位受訪者都同意，如果先讓同學了解她們的情況，日後就比較可能獲得她們的協 助，而她們也衷心感激同學的一路相挺與全力支持。這和簡家欣及陳麗如的研究結果相 吻合，她們之所以敢在畢業前就向同學現身，而且現身後也沒有遭遇到太大的反彈和歧 視，很可能和她們住在台北市有關，因為近年同志的能見度提高了，而首善之區的台北 市更是在民政局的推動下，從兩年前開始舉辦大規模的「台北同玩節」，這些都營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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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同志友好的氣氛。
三、家人
小史是在和爸爸看電視時，知道他很反對同性戀，但小史以「那人家又不是喜歡你！
你跟人家又沒有什麼瓜葛什麼的。」（小史訪談 01-p19）來表達同性戀是個人的選擇。
至於媽媽，小史是以假設性的問題來試探她的反應。媽媽的回應方法是拉長戰線（等妳 上大學再說）和放牛吃草（不管妳了，到時候自生自滅）。小史第二次的試探，是給媽 媽看她為芊蒂寫的滿滿一本情詩集，結果媽媽的反應還是很冷淡。小史猜想媽媽可能已 經開始有所懷疑了，不過媽媽還是沒有開口問過她。此外，在外表和服裝方面她也讓自 己愈來愈像個 T，例如要買四角內褲和不穿女性化的襯衫等。小史利用網路的匿名性來 和同學傳遞有關同性戀的消息。目前小史決定要在成年之後，才考慮是否向家人現身。
巧的是，小史有一個也是 T 的表姐，不過她對小史來說既是鼓勵也是壓力。小史看著表 姐的風流韻事不斷，會覺得 T 也是可以像一般人那樣的談戀愛，但是因為個性不同，對 自我認同的程度也不同，所以還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小史，每每看到表姐總是有一點感 慨。
小班的爸媽雖然都表示希望小班和姐姐能中性一點，不過研究者認為這應該是指內 在不要太柔弱而非外表。因為小班的媽媽還是會要求她們的坐姿要像個女孩子，也希望 小班能留長髮好變換造型，還會自動買貼身女性化的 T 恤給小班穿，不過小班顯然不太 符合這些期待。小班和小史一樣，也曾經試探性的問過媽媽，不過小班的問題更加隱諱 不明。她以將來不打算結婚和生小孩做為試探，結果媽媽也是採拉長戰線策略，總之小 史和小班媽媽的結論都是「以後再說」。小班和小文魚雁往返了半年，都不曾引起爸媽 的懷疑，她將借來的同志書籍《拉拉基基站起來》放在客廳，家人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新的阿姨是在導師通知之後知道她是 T，已經知情的阿姨還故意用聲東擊西的反 問法，先問小新是不是有男朋友？在得到確定答案後，就表現出不在意的態度，「我才 不想管妳呢！妳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都沒有關係。」（小新訪談 01-p17）。姨丈也告訴 小新，只要她不要把對方帶回家，則她要喜歡什麼性別的人就悉聽尊便。就像阿姨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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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從小就自己簽連絡簿一樣，對這件事情，恐怕她／他們也是這種想讓小新自己負責的 想法。至於和小新相依為命的哥哥，雖然在很早的時候就猜出小新是 T，但他並沒有和 小新有過任何的討論，反倒是阿姨在問小新的時候，哥哥不知怎麼的居然說出：「其實 同性戀沒什麼，只是小時候有點偏差，所以長大後會變成喜歡女生。」（小新訪談 01-p1）
小新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小新和妹妺的感情不錯，所以在妹妹向她提出詢問後，她很快地承認。妹妹會追問 她和女朋友相處的情形如何，小新除了保留愛撫的部分外，就向她全盤托出。小新的阿 姨在告訴其他的親戚之後，大舅也開口問過她，小新還是爽快的承認，之後發現她／他 們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或是有太激烈的情緒反應。
小史和小班都試著對家人拋出一些線索，不過她們的媽媽都覺得她們的年紀太小而 沒有和她們繼續討論。小新對阿姨和那些親戚在知道後都沒繼續追問的態度，不知道是 該感到高興還是難過？而哥哥會說出那種對同性戀負面的看法，這也是小新始料未及 的。小新在想哥哥說的「小時候偏差」到底指的是什麼？是要將她的同性戀取向歸因到 家庭因素嗎？可是小新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同性戀了啊！
參、對課程的觀點及建議 一、正式課程
如果課堂中所採用的教材沒有性別偏見的現象，那教育將是促進社會交流，引領性 別相關議題的探討，進而達成性別平等真諦最有效的方法。雖說九 0 年代的女同志運動 已經提出「queer」（酷兒、怪胎或變異）的觀念，企圖打破所有的性別二元對立，但在 二十一世紀初台灣國中的教科書中，異性戀中心思想仍是堅強頑固的屹立不搖。就像女 性主義者指出，過去「男性中心」的思維使得女性消失不見一樣，異性戀中心的思考，
也會使同性戀者完全在知識的場域裡隱沒不見，這使得同志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無法看 見與自己相仿的身影或經驗（楊佳羚，2002：171）。教材的編寫應符合真實生活情況，
將多元的性別觀點傳授給學生，以使學生能正確清楚的認識性別多元文化議題，澄清對 性別多元主體的錯誤迷思以及不當的性別價值觀。如果學生在教育過程中，就能夠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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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足的同志資訊，這不但可以讓同志學生得到支持，也可以減少非同志學生，因為對同 志學生的不了解而產生的誤解。
三位受訪者對現行教材的共同觀點是「去同性戀」和「反同性戀」。她們在看了由 研究者整理的教材內容後，更加確定她們先前的印象是正確的，甚至還因此回想起當時 上課的情景和心情。在她們的印象中，從小到大的課本從標題（王子與公主）、內容（一 夫一妻、一對男女）到圖片（一對身穿結婚禮服的新人）都是異性戀的樣態。這些被常 人視為理所當然的情形，在她們察覺了自己的同性戀取向後，就覺得扞格不通或是滑稽 好笑了。小史就曾在輔導活動課填問卷的時候，發現情感的那一題中，找不到適合描述 自己狀況的答案。還有《家政教育》課本中所謂合宜的穿著，就是以符合性別角色為第 一考量，「近年來有些服飾已漸趨中性，但仍應依性別的特質表現自我，展現風格。」（林 素真等編，2001b：4），課文的圖片中示範人物更是清一色的男褲女裙，這和 T 的穿著 習慣相距甚遠。三位受訪者在面對這樣的教材時，都充滿了無力、無奈的感覺。例如小 班就認為「可是現在大家都這樣子講，就是妳也沒有辦法做什麼呀，把課本劃掉嗎？沒 有什麼權力呀，就只是在私底下心裡覺得不太贊同呀！」「國三上學期的時候，輔導老 師就是一直在講說結婚前後要怎樣怎樣啦，當時我就笑笑的啊！」（小班訪談 01-p21）
小班還以宗教來做比喻，體貼的表示由於同性戀的人數比較少，所以她可以想像課本因 為篇幅有限，所以無法顧及同性戀者。小新對這些教材的反應則是，自顧自的在台下打 起瞌睡，「因為她講的我都知道啊，從頭到尾就健教啊什麼都是這樣子啊！都是講男女 啊，然後怎樣怎樣，我已經都很習慣了！」（小新訪談 01-26）
除了「去同性戀」之外，還有更可怕的「反同性戀」。最明顯的就是《健康教育》
課本上那句歧視同性戀者的話語—「愛滋病的高危險群是同性戀者還有雙性戀者」。三 位受訪者都對這句話感到不解或憤怒。而在性生理部分，三位受訪者對同志間性行為的 樣態更是毫無所悉，所以小新就想當然爾的直接以手來取代陰莖對淑真愛撫。
展望未來，三位受訪者都期待能有機會，可以在課堂上討論同性戀。小史認為應該 是在輔導活動課講；小班覺得以欣賞文章的方式放在國文課是個不錯的選擇，此外還可 以介紹優秀同志的生平事跡和翻譯外國相關教材；小新則是認為放在重視公平正義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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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科來講才最為恰當。
二、潛在課程
學校透過服裝儀容的規定，表達了對學生的期待，但是對不喜歡穿裙子的 T 來說，
這樣的規定就成為了莫大的困擾。小史甚至還表示，T 之所以不想穿裙子，就跟一般男 生不會想穿裙子一樣。雖然她們就讀的國中，對服裝的規定還算寬鬆，但在重要的場合 仍有某些導師強力要求。不過由於導師間的標準不一，所以或許 T 仍有機會可以全身而 退。其實「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小新也表示可以將裙子穿進校園後再換上長褲，所 以學校真正該思考的，或許是在這樣要求的背後，究竟是什麼樣的價值觀與教育理念？
三、補充教材
三位受訪者的任教老師都沒有提供有關同性戀的補充教材，不管是官方或是民間編 寫的都付之闕如。小史的導師雖然有在私底下提供她一些資訊，可是畢竟屬於私人性 質，並非是在課堂上的公然論述，所以其間仍有差別。而小史對書面資料似乎也興趣缺 缺，所以未來在補充教材的量和質的方面都還需要再加強。
整體來說，學校仍然是異性戀體制的執行者。
肆、國中女同志學生希望能得到的支持
三位受訪者對在學校成立同志社團的意見分歧。小新是熱切期盼，希望能藉此多認 識其他的 T；小史則是擔心，會在欠缺經驗和運作不當的情形下，反而對同志造成傷害；
小班則是覺得只要改變社會大眾的觀念，其實就可以不需要成立團體來關心同志的權 益，而且她對聯誼的需要也不大。她們對成立同志學校的意見也不相同，有的「期待」
有的則是很怕「受傷害」。小史認為這是一個純屬同志的天地，可以很容易和別人取得 共鳴，小班則是覺得多一個選擇的機會也無妨，小新卻認為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一切順 其自然就好，以免讓同志學生成了特殊分子。研究者推測三位受訪者之所以會對同志社 團有不同的看法，原因和其自我認同的程度有關，認同程度愈高者，愈能發現參加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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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可能會有的效果，例如社交聯誼及獲得支持。但是當問到是否贊成設立同志學校 時，則三位受訪者的態度恰好相反，認同程度最高的小新反而會覺得不須如此大張旗鼓 的突顯同志的特殊性。
學校輔導體系雖然未見以往的「輔導五部曲」，但似乎只有被動的等著導師的轉介 而欠缺更主動積極的提供支持性的訊息，對小新導師告知其阿姨的作法也無溝通及提 醒。
三位受訪者都同意應該要改革目前同志遭受歧視的現狀，但她們提出的方法不盡相 同。小史認為要正本清源就必須從立法著手，藉此可以正式宣告同志也擁有和一般人相 同的權利；此外，如果能有更多已經是公眾人物的同志現身的話，將會產生正面激勵、
提供正向角色楷模和快速改變大眾刻板印象的效果。小班則是認為首要之務應該是先聯 合各種教育形式，從改變大眾的觀念開始著手，打造一個無性別歧視的社會空間。至於 小新的建議是，從義務教育開始一點一滴的做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