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 法 和 心 理 諮 商（以下 略 稱 心 諮）能 否 融 攝，之 間 又 該 如 何 接 繫 的 問 題，在 學、教 界 不 時 有 人 提 及。筆者 試 以一 個佛 教 徒的 觀 點，來 討 論心 諮 在 佛法中的 可 能位置。
心諮是什麼
在 討 論心諮 在佛法中的位 置 之前，我們先 來 瞭 解「心諮」到底 是 什 麼？和 佛 學 一 樣，心 諮 的 派 別 非常龐 雜 而分 歧，要 對其做一 個綜 觀性的定 論，絕 對 會有所偏 頗，無法周全。因此，個人僅能 就 最 大 的 公約 數，試 以兩個案例 來 做說明：
案例一：有位在大學的男生，
學業成 績 和 其他 表 現都 很普通，
對事情的態度也總是較 為被 動。
上了大二，突 然 對 某 個 科目產 生 了 極 大 的 興 趣，開 始 主 動 積 極 的 投 入學習。但不 到一 個月的 時 間，身心 便 產 生了極 大 的 焦 慮 和 不安，甚至 影 響睡眠。週遭的人，
有 的 勸 他 改 變 念 書 的 方 式，有 的 勸 他 在 念書之 餘 要 多運 動，有 人教他 打坐等 等，但都未 能 產 生 舒 緩 的 效 果。後 來，他 放 棄 了對 該科目的 投 入，焦 慮 的 情 況 才似 乎 有所 改善。這位 男生在 友 人 的 鼓 勵下，與 諮 商 師 經 過 數次 的 詳 談，問題的 癥結浮現了。
原 來 這 男 生 在 小 學 三 年 級 陳以之
試談心理諮商在佛法中
的位置
不 管 如 何 努 力，總 排 不 到 前 三 高。當 時 的 他 很 難 過，但 他 沒 有 察 覺 到，這件 事 已 對他 未 來 的人 生 產 生了深 層的 影 響。原因 是 這 次 的 努力不但不成 功，反 而 帶 給 了他 強 大 的自我否 定 感，為 避 免 一 再 面 對 否定 的自挫 感 受，在 不 覺中，他 對自己 的 生命 和 前 途不 再關心，凡事能將就過關就好，且 事 後 還自我 安慰：「你 看，我 不用 太努力就可以過關。」
因 此，當 他 在 大二又 遇 到 一 個自己 喜 愛 的 科目時，自挫 和自 勵的兩股力量在心靈深處角力拔 河，導 致他 產 生 莫 名的 焦 慮 及內 耗。經 過 了 諮 商 師 的 引 導，這 男 生 才覺 察 到自己 的 心 理 狀 態，或 說 才明白原 來自己是以一 個怎樣 的「心 理姿 式」，在 這個 世 間「存 在著」。
案 例 二：有 位 年 近 四 十 的 女 士，家 境 殷 實 且 擁 有
到 兩個月，就 會 因為 種 種 莫 名的 問題 而 致 憂 鬱症復發，造 成 她 只 能 一直待 在 家 裡。她 的 親 友 建 議 她要 改善人 際關 係，要 學習 職 場 倫 理，要放下 對工作 的 完 美 執 著 等，她都試了，但效 果可想而知。
在 和 諮 商 師 深 談 後，她 的 一 些心 理 機 轉 慢 慢 的 被 看 到 了。原 來 這 位 女 士 的 父 親 雖 然 有 很 好 的 社 經 地位，但卻 對其太 太 相 當 粗 暴，造 成 家 庭 的 氣 氛 極 度 不 安。這 女 士 雖 然 有位哥 哥，但 早 對 家 裡 不聞 不問，她 理 所 當然 的 成 為母 親唯 一的 依 靠。這位 女士 在 劍 橋 求 學 期 間，母 親 還曾因家 暴，發 生 嚴 重 的 精 神 崩 潰，使 得 這位女士在心理上更無法離開母 親，形 成了一種 過 度 緊 密 的 依 存 關 係。這位 女 士 為了彌 補 離 家 求 學 時母 親 精 神崩潰 的 罪惡 感，不 自覺 的 讓自己 發 病，以便 能 一直 待 在 家 裡，保 護母 親 免 遭 父親的 欺凌。
在 諮 商 過 程中，這 位 女 士 才 慢 慢 意 識 到，原 來自己的 憂 鬱 症 或 職 場 適 應 不良，是 和自己 在 家 裡 的 角色 或 功 能有 關，這位 女士 便 是 在 這 般 的 家 庭 動 力 系 統 下
「存在著」。
看 了以 上 兩 個 案 例，相 信 可 以 大 致 瞭 解 心 諮 並 不 在 於 把 人 生 道 理 說 得透徹，也不在 於 給 種 種 的 規 勸，而 在 於 讓 個 案「看 到 自己的存在」，看到自己是以一個 怎樣的「自我參 考架構」存在。當 這 些自我 參 考架 構 被 察 覺 時，心 理 的 存 在 狀 態 才 有鬆 動、舒 緩，
進而 改變的可能。
有 一 個 故 事 正 好 勾 勒 這 個
「存 在」的 意 象。有位 摩 洛 哥 商 人在 書房 裡 鋪 了一 張 大 毯子，不 久 就 發 現 這 毯 子 的 一 個 角 落 翹 了 起 來，商 人 將 之 壓 平，另 一 角 又悄 悄 翹 起。商人 反 覆 壓 了好 久 後，才 駭 然 發 現，原 來 毯 子 下 面
有條黑蛇。
如 何 刻 畫 這 個 參 考 架 構 的 各 種 面 貌，如 何 察 覺 進
而解 構 這 些 無 益的 參 考架 構，正 是心 諮 的 各流 派 紛 沓不一，甚 至 相互 扞格的地方。
就 我 個 人 的 理 解，各流 派 對 參 考架 構 的 描繪 論 述，大 致可分 為兩大類：
一為 縱 向 的 心 理 狀 態：就 像 第一 個 案例，小 三 的 傷口從 未癒 合 過，且 在 隱 處 影 響 了 整 個 生 命。每 個 人都 有自己心 靈 軌 跡上 的 踏 痕，這 些 踏 痕 在 佛法 上甚至 可回溯 到無 始 劫以前。踏 痕 若沒 有 被 妥 善 處 理，就 會一直 在 意 識 層，更多 是在 下 意 識 層中影 響 著 我們。心 諮中常見 的 相 關 名詞 有 驅 力、禁令、固 著、未完 成事 件、
投射、冰山理論、生命腳本等等。
二 為 橫 向 的 關 係 狀 態：就 如 第 二個 案 例 一 樣，為了懼 怕 家 庭 動 力的 失 衡，而 將自己 牢 繫 在 角 色 的 桎 梏中。人 無 法不 和 任 何一 個關 係 圈 產 生 關 係，而一旦 產 生 關 係，各 種 心 理 的 運 作 必 然 受 到 影 響。心 諮中常見 的 詞 彙 有 關 係、系 統、平 衡、社會建 構、次 文 化、界限、位置、親職化等等。
試談心理諮商在佛法中的位置
從佛法的視角來看心諮
佛法 和 心 諮 剛 好 是 對立 的，
佛法 是 要 我們 看見「自己 的 不 存 在」。就佛法的 言 語來 說，佛法乃 是 要 我們 親 證「無 我」。當然，最 究 竟 的 佛 法 是 要 我 們 超 越 有 我 無 我 的 二 維 對 立，但佇身在心 諮 甚 或 所有 的 世俗 諦海 時，無 我的 觀 念 就 足 以 彰 顯 佛 法 的 真 實 諦 義。
當心 諮 專 家 不 斷 深 掘「我」
的 各 種 圖 像，並 將 各自挖 到的 圖 像形成 理論系統 來 操作心諮時，
佛 法 流 宣 於 世 的，卻 是「諸 法 無 我」。
這 樣 說 來，是 不是 佛 法 和 心 諮 就 沒有融 攝 的可能呢？倒 也不 然，畢竟 身心的 健 康 是 學 佛 的 資 糧，身 體 病 了，當然 要 就 醫；一 個 人的心理 狀況若已到了失卻正常 功 能的 地 步 時，是不是 也 應 該接
若把心諮當成修 學 佛法的 前 方便，就 明白在 探 討佛 法 和 心 諮 的融 攝 時，是不能 把 佛法和 心 諮 看成 二個對 等的大 板塊在會 撞，
而是 佛法這個大板塊吞 攝了心諮 這個 小洲，就 如 佛法 含 攝 了其他 世 間 法 一 樣。實 則，若 將 佛 法 延 綿 長 達三大 阿僧祇 劫 的 次 第「光 譜」全 部 展 開 的 話，僅 適 用 於 外 凡位 階 的心 諮所 佔 的 頻 帶，是明 顯窄侷的。
另 外，我們 也可以由「法 執」
的 角 度 來 對 照 佛 法 和 心 諮 的 相 對位 置。由於「參 考架構」是 一種 透由經驗 和自我詮 釋所 形成的價 值 系統，以佛法 的 角度 來 看，「參 考架構」其實就是「分別法執」的 主體。而心諮的作用在於「重構」
一 些 令人 身 心 俱 疲 的「參 考 架 構」，因 而也可以 說，心 諮 的 作用 僅 在 重 構 一些分別法 執。但佛法 則 更徹 底，不僅 是 要去 掉分 別 的 法 執 和 我 執，更 要去 掉俱 生的 我
法二執。
若 一 個 人 的「參 考 架 構」過 於病 態時，修 學 佛 學 恐 怕也 是很 難 得力 的。換 言 之，佛 法 的 鵠 的 在 於 親 證 無 我，但 這條 路需要 曠 世累劫 的 跋 涉，對 一些初上 路而 煩惱 較 重 的人 來 說，心 諮未嘗 不 是一帖適切的法藥。
另外，一般談到心諮，會習慣 引 藉 唯 識 學，尤 其 是 提 出《百 法 明門論》來加以對照討論。然而，
與 其 說 唯 識 學 是心 理學，不如 說 唯 識 學 是 認 識 學更 為貼 切，畢竟 佛法不是專為 研 究心的活動而創 建 的。且世 親 菩 薩 造《 百 法 》的 重 點不在 於詳 繪各種心 理圖像，
而是在 闡明 一切 心法、色 法皆 是 唯 識 所 現。《 百 法》在 介 紹 各 種 心所時，「遍行」心所是典 型的 認 識 學，「別 境」心 所 有 點 像 學 習 論，而「善」、「煩惱」及「不定」心 所 則 是 對 各 種 起 心 動 念 的 一 種 價值判 斷。若以心 諮 的 核心 ─
「看見 參 考架 構並 加 以 重 構」的 角度來看，《百法》和心諮所關注 的主 題 並不一 致。我們 可以 藉用
《百法》來 檢視、反省，甚 或 砥礪 我們的 每 個起 心動 念，但 若 直 接 加以 應 用在心 諮 時，難 免會 有 說 教的斧跡。
雖然 唯 識 宗也 立有八 識 甚或 十 一 識，但 這 些識 和心 理學所 詮 釋 的 各層意 識，如 潛 意 識 或下意 識 等，其 所指 涉 的 意 涵 是不盡 相 同的。
佛法和心諮的互補
佛 法 是 究 竟 的，是 殊 勝 的，
但 同 時 也 是 很 難 企 及 的。達 摩 當年 就曾在雪中瞪 眼 吹鬍 的 說：
「諸 佛 無 上 妙 道，曠 劫 難 逢，豈 小德小智輕心慢心欲冀乘！」
我們能 對 一 位因為父歿 而心 力交瘁的人說：「無來無去無代誌
（事情）」嗎？又有多少人 能 夠 聽 到 達 摩 一 句「將 心 來 與 汝 安」和 一 句「與 汝 安 心竟」而 開 悟 作 祖 師 呢？可見一 般 人要領納 佛法 的 法 益已 相 當 困 難，更何況 是 一些 心 靈 上有太 多塊 壘 和 鬱 結，煩惱 奇重的人呢？這 時心 諮 就 成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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礎，即 須 具備 較 高層 次 的感性 和 理 性才 行。而 我 人一 般 的 感性 層 次 並不 高，理 性 層 次 更 是 暗 晦。
這 裡 的 理 性 不 是 指 學 識 上 的 豐 瘠 或 邏 輯分析 能 力的 高 低，而是 如同佛法 裡 所指的 智 慧 一樣，是 一種 心 智的 狀 態。就一 般 人理性 不足 的 方面，有一 個 簡 單 的 試 驗 可以 證 明：試 著 列 出 所 有自己 不 愛 吃 的 食 物 清單，再看 看 這 些食 物 的 營 養 價值，甚至 進一步 理 解 這 些 食 物 在 時 令 和 地 緣 上 對 一 個 人 攝 養 意 涵，就 不 難 發 現自己 的不理性。
如 果 我 們 要 求 心 病 疴 重 的 人 強 壓 心 緒，執 頭 陀 苦 行，是 否 能在法中得益呢？如果我們告 訴 他：「要 放 下，連『放 下』也 要 放 下。」他 真 能 放下 嗎？實 則，只有 心中麤 重 的 煩惱 去 除 後，才 有 可 能 對 治 細 微 的 我 法二 執。《百 喻 經》裡 有個 火 上 扇 蜜 的 比 喻，正 好宣 喻 類似的 觀 念，因為 經 文 言
至其家。時此愚人便作是想：
「我今 當取黑 石蜜漿與此富 人。」即著少水用置火中，即於 火 上，以扇扇之，望得 使冷。
旁人 語言：「下不止火，扇之 不已，云何得冷？」爾時眾人 悉皆嗤笑。其猶外道，不減煩 惱 之 火，少作 苦 行，臥 荊 棘 上，五熱炙身，而望清涼寂靜 之 道，終 無 是 處。徒 為智者 之所怪笑，受苦現在，殃流來 刼。（《百喻 經‧煮黑 石蜜漿 喻》）
能 想 像 一 個 習 定 的 人，他 的 蒲團 下 面 有條 狂 竄 的 黑蛇，是 如 何和奢摩他的氛圍不相應嗎？
聖 嚴 法 師 曾 經 提 出 應 對 問 題 的 態 度，即「面 對 它」、「接 受 它」、「處 理它」及「放下
它」，這 正 好 說 明 了當 我 們 有 種 種 心 靈 上 的 困 擾 時，並 不 能 只
是 一 味 的「放 下」，必 要 時 須 按 部 就 班 的 去面 對 和 處 理，否則 便 是「下 不止 火，扇之不 已，云 何得 冷」。
然而這 裡也 並不是 要 強調所 有 的 心 理 問 題 都 能 靠 心 諮 來 解 決，事實上，和所有的醫 學 一樣，
心 諮 有它 的 限 制，在面 臨 許多心 理 問 題 時，都會 顯 得束手 無 策。
相 反的，當 我們 的 心 靈問 題 並非 嚴 重 到無以復 加 的 時 候，佛法 還 是 一樣 有 其正面效 應的。即 佛法 和 心 諮 在 面 對 不 同 的 心 智 狀 況 時，應 可依各別 的 相 應 性 來 對 治 不同層 次 的 煩惱，以 達 到 一種 互 補的作用。
佛法和心諮的結合
眾 生 的 煩 惱 無 以 類 計，因 此 對 治的 方法 也 該無以 類 計。在 這 個 前 提下，心 諮 和 佛法 結 合 的 重 點，就 應 該 是在 價值 的層 次 而非 技 術 的層 次。佛 教有八 萬四 千法 門，心 諮 的 派 別叫得 出 名 字 的 也 不 在 百 種 以下，兩 者 均 突 顯 了心
靈 問 題 不 可 能 僅 由 少 數 幾 種 方 法來解決。
因 而，只 要 諮 商 者本 身 的 價 值 觀 不乖 離 佛法，其 實 諮 商者可 以自由運用各種 諮商架構來協助 他 人，不 論 是古典 心 理 分析 取 向 的 諮 商，或 是 後 現代 主義 取向的 諮 商，悉 聽 尊便。事實上，心 諮 領 域 就有一 句個人非常服 膺的 話：
「讓 關 係 決 定 方 法，而 不是 讓 方 法決定關係。」
著名的心 理 大師卡爾羅傑 斯
（C a rl R o g ers）曾經 說 過 諮 商 者不應 該成為價值觀的 傳遞 者。
羅傑 斯 的 這句 話，是在 提 醒 諮 商 者必 須 保 持 完 全 的 中 立，可是 完 全 的中立 是不 存 在 的，因為 我們 不可能在沒有任 何價值為參 考座 標 的 情 況 下，和別人 進 行 對 話或 交流。您不 認 為 羅傑 斯 的 這句 話 本身就 是 一種價值觀的傳遞嗎？
只有佛法 裡 的 真如 法 界，才 有 可 能完全沒有價值判斷的存在。
正 因 為 價 值 取 向 是 無 所 不 在，一 個佛 教 徒 若要 找 心 理 諮 商 師 時，最 好 是 找 理 解 佛 教 的 諮
試談心理諮商在佛法中的位置
對 於 修 行 者 而 言，如 果 能 夠 掌 握一些心 諮 的 意 趣，對 於眾 生 心 性 的 瞭 解 肯 定 會 有 非 常 大 的 幫 助。因 為 對 心 性 的 瞭 解，在自 度 度 人 時，更 能 契 心 而 行。也 因 為 對 人 的 視 野 不 再 停 留 在 世 間 道德 的 框 架，慈 悲心的 實 踐 也 更 容 易。就像 最 前面的 兩個案例 一 樣，在 不 斷 的 規 勸 後，若 對 方仍 然 沒有 改 進 時，我們的 慈 悲心能 維 持 多久？一旦同 理 到 他們的 困 難，其 實是 來自於孩 提 時 的 創 傷 或 家 庭角色 的 禁 錮，我們 還 會一 味 責 怪 他 們 的 懈 怠 和 退 卻 嗎？
同 理，如 果 我們 可以 瞭 解 一 個 人 的 貪婪，可能 是 因為 他 的 害怕 失 去；一 個 人 的 瞋 恚，可 能 是 要 掩 飾他的自卑；一個人的痴心，可能 是 因 為 他 的 母 性 特 質 太 強 的 時 候，我們 的 慈 悲心是不是 比 較 容 易流 露 出 來 呢？再 者，如 果 能 夠 明 瞭各種 心 理 機 轉 的 運作，對於 佛 法 的「因 果」觀 念 將 有 更 立 體
後 語
也 許 有人會 認 為 佛 陀住世的 時候，並沒有 論及心諮的觀念，因 此 對於心 諮 是 否適 用於 佛 教，抱 著 一種 存 疑 的 態 度。個人 認 為這 可以從 世代 的 時 空 背 景 來 看，即 佛 陀 在 宣 法 時，一定 是 隨 順 那 個 世代 的 哲思 成 果，就 如 佛 陀當 時 藉用了 不 少《奧 義 書》的 概 念 來 接引外道初機一樣。可以想見，若 佛 陀 示 現 在 這個 時 代，肯 定也會 引 藉 這個 世代 的 學思 成 果，來 弘 轉法輪。
另 一方 面，我 們 也 有 必 要 瞭 解，如同佛 陀 應 現 在 兩千多 年 前 的印度是一種必然，同樣的，心諮 出 現 在 這個 世代，絕 不是 一種 偶 然，而是反映了這個世代的需要。
就 讓 我 們 在 佛 法 的 大 蔭 下，
回應這個世代的需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