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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新曲的產生與影響

70這首詩的曲調是煬帝本人所創。

71南朝邊塞詩的內容都是「期許」班師得勝,並且只在最後兩句點明,而非對戰勝凱旋經過的描 寫。

72《隋書˙煬帝紀》曰:「大業八年,煬帝伐高麗,度遼水,大戰于於東岸,擊賊破之,進圍遼 東。」同註 41,頁八二 。另王冑「隨煬帝從征遼東。」《隋書˙文學傳》同註 41,頁一七四一。

隋代邊塞詩主要集中在「橫吹曲辭」、「鼓吹曲辭」、「相和歌辭」、

「琴曲歌辭」、「雜曲歌辭」五類之中,比較特殊的是辛德源使用琴曲 曲調描寫征怨這個類型,和梁˙劉孝威的<思歸引>、梁˙吳均的<

渡易水>、宋˙吳邁遠、梁˙江洪的<胡笳曲>描寫行軍生活及邊塞 風光的不同,在所有琴曲歌辭同類型作品中可說是絕無僅有。另煬帝 自創新曲73<紀遼東>來描寫班師凱旋志得意滿的心態,這比起六朝 邊塞詩只作題目的衍化74及內容的改變來說算是自成一格。<紀遼東

>到唐代還有王建的擬作,75由此可見樂府在傳承、創新之間衍變的 軌跡。

第二節 豔情閨怨之思

詩歌發展到南朝,發展出三種現象:「一則啟心閒繹,託辭華曠。雖存 巧綺,終至迂迴。宜登公宴,本非准的;而疏慢闡緩,膏盲之病。典正可採,

酷不入情… ..次則緝事比類,非對不發,博物可嘉,職成拘制。或全借古語,

用申今情,崎嶇簽引,直為偶說;唯睹事例,頓失精采… … .次則發唱驚挺,

操調險急,雕藻淫豔,傾炫心魄。亦為五色之有紅紫,八音之有鄭衛。」(《南 齊書˙文學傳》)由刻畫山水到描摹詠物,由強調聲律到講究詞藻。作家們 開始有意識的追求「新變76」。「新變」的基礎在於聲律說的確立和南朝民歌 的興盛,承繼山水詩及詠物詩用典、對仗、煉句等精密的文字技巧,其環境 則是偏安江左,經濟繁榮提供貴族充裕的物質條件以供享樂。其人生態度是

73 陳後主也創新曲,《隋書˙樂志》載:「陳後主於清樂中造《黃驪留》及《玉樹後庭花》、《金 釵兩鬢垂》等曲,與幸臣等制其歌詞,綺豔相高,極於輕蕩。男女唱和,其音甚哀。」但新曲內 容輕豔,與煬帝於新曲中創制邊塞風格不同。

74 如驄馬,又叫<驄馬曲>及<驄馬驅>。

75 參見表七。

76《南齊書˙文學傳論》:「在乎文章,彌患凡舊。若無新變,不能代雄。」(梁)蕭子顯撰《南 齊書》(臺北:鼎文書局,一九八 0 年出版),頁二一 0。

「丈夫在世,如輕塵棲弱草,白駒之過隙。人生歡樂富貴幾何時?」(《梁書

隋代詩人中由南入隋者本身長期受詩影響自不待言,經過侯景之亂和江 陵失陷後,大批南朝文人北上,影響了北朝文士,如盧思道是邢邵的弟子,

而邢邵的文風即取法南朝的沈約,因此思道有不少「輕豔」之作。薛道衡自 身作品風格便偏向清麗婉約,他受南人稱讚的詩全是這種風格。隋煬帝在登 基前駐守揚州,認識大批南朝文士,本身又喜好享樂,醇酒美人,音樂歌舞,

無所不好,且看下面幾段資料:

(諸葛穎)遷著作郎,甚見親倖,出入臥內。帝每賜之曲宴,輒與皇 后嬪御連席共榻。(《隋書˙文學傳》)

王好文雅,招引才學之士諸葛潁、虞世南、王冑、朱瑒等百餘人以充 學士,而巧為之冠。王以師友處之,每有文什,必令其潤色,然後示 人。(《隋書˙文學傳》)

所至唯與後宮流連耽湎,惟日不足,招迎姥媼,朝夕共肆醜言,又引 少年,令與宮人穢亂,不軌不遜,以為娛樂。(《隋書˙煬帝紀》)

煬帝矜奢,頗玩淫曲,御史大夫裴蘊,揣知帝情,奏括周、齊、梁、

陳樂工子弟,及人間善聲調者,凡三百余人,並付太樂。(《隋書˙音 樂志》)

享樂的環境,貴遊唱和,自身有文學才華,眾多的宮庭婦女成為可描寫

詎含情。雲聚懷情四望臺,月冷相思九重觀。欲題芍藥詩不成,來采芙蓉花已散。金樽送曲韓娥 起,玉柱調弦楚妃歎。翠眉結恨不復開,寶鬢迎秋度前亂。湘妃拭淚灑貞筠,筴藥浣衣何處人。

步步香飛金薄履,盈盈扇掩珊瑚唇。已言採桑期陌上,復能解佩就江濱。競入華堂要花枕,爭開 羽帳奉華茵。不惜獨眼前下釣,欲許便作後來新。後來瞑瞑同玉床,可憐顏色無比方。誰能巧笑 特窺井,乍取新聲學繞梁。宿處留嬌墮黃珥,鏡前含笑弄明璫。採葹摘心心不盡,茱萸折葉葉更 芳。已聞能歌《洞簫賦》,詎是故愛邯鄲倡。」(同註 17,頁六七 0。)

的對象,造就了隋代樂府詩部份作品「豔」的內容。這正可證明在南北數 百年交流後,北朝向南朝學習、融會已有一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