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國對俄國文化外交的成效
第三節 中俄關係存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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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國立人文大學孔子學院開中國電影課、中文化課、繪畫課、茶文化課、書法課 等；進行中國文學、歷史、文化研討會。194
總的來說，從俄羅斯孔子學院／孔子學堂所進行的各項業務，漢語教學、師資培訓、
文化活動促進了俄羅斯學校漢語學習提高，並且使在俄羅斯學習漢語人數快速增加，對俄 羅斯人認識中國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也影響。
第三節
中俄關係存在的問題
在國際格局面臨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的背景下,在地區形勢日益複雜及熱點問題 不斷增多的情況下,中俄關係又處於新的歷史轉折點上。雖然中俄關係取得了輝煌成績,但 一些現實問題和製約因素仍然影響中俄關係的進一步發展和深化。俄羅斯的上層領導也不 否認兩國在某些方面存在著利益上的差別,包括兩國在第三國的經濟利益遠不相符。
(一)深層互信仍顯不足
增強政治互信一直是兩國高層交往中不斷重複的主題之一。雖然中俄兩國「在政治領 域實現了前所未有的互信」，但兩國深層互信仍顯不足，俄方始終擔心中國會在歷史的領 土問題上出現反复，同時視中國龐大人口基數是對俄遠東地區的潛在威脅，對中國經濟的 快速發展存有疑忌。在具體合作中，如能源資源和經貿領域，俄方往往視中國為潛在競爭 對手。兩國在與中亞地區各國的油氣資源合作上形成的競爭尤為激烈。多年來，中俄兩國 在油氣合作上的談判一波三折，表明存在很大難度和阻力。在涉及自身利益的國際問題上，
中俄之間還需要加強溝通，尤其在對美國和西方關係方面，中俄兩國還「缺乏互信」。雖 然中俄兩國都面臨來自美國的強勢擠壓，但都把發展對美關係作為各自的外交重點。加之 俄羅斯國內親西方勢力的鼓動以及美國等西方媒體的挑唆干擾，中俄關係不時還會出現一 些波動。
194 “Китайский язык в ИК РГГУ”, Российско-китайский учебно-научный центр Институт Конфуция
РГГУ, < http://www.confucius-institute.ru/education/cour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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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經貿合作水平遠低於兩國政治關係的高度
近年來在能源合作的帶動下，兩國經貿合作取得了很大進展，經貿額不斷提升，眼下 雖然超過了800 億美元，但總體上「政熱經冷」的不平衡格局一直未能打破。由於合作的 範圍、領域和結構仍然受限，雙邊貿易額仍未達到兩大鄰國應達到的理想貿易水平。雙邊 深層次合作還很欠缺，相互投資的比例也還很有限。 20 多年的雙邊經貿合作表明，兩國 經貿發展還不穩定，階段起伏非常明顯。中俄貿易經過1992 年和 1993 年的大發展以後，
1994 年貿易額出現大幅下降。到 1995 年下半年，中俄貿易開始回升。 1996 年兩國貿易 額達到 68 億美元。 21 世紀的前 10 年，中俄貿易額基本處於穩步發展之中，但在 2008—
2009 年度，由於受到國際金融危機的影響，雙邊貿易額再度出現下跌，2012 年，中俄貿 易額雖然達到881 億美元，但在中國對外貿易中所佔份額相對很小。中俄經濟貿易合作的 規模和質量還不符合兩國所擁有的潛力，也與中俄戰略協作夥伴關係的地位不相適應。195
在復雜多變的國際局勢下，雙邊關係也要面臨新的考驗。如果中俄經貿關係仍然在 低水平徘徊，勢必損害雙方的戰略互信和相互交往，甚至有可能波及兩國戰略合作關係的 廣度和深度。毋庸諱言，在大國關係中，中俄經貿關係與政治關係的不對稱是最為明顯的。
中國與歐盟、美國和日本的政治關系水平均低於中俄關係，但中國與這些國家的貿易水平 卻遠遠超過與俄羅斯的經貿關係。密切的經貿往來構成了國家之間的共生和依存關係，對 維護健康良好的國家關係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在中俄之間，這種經濟上的「你中有 我、我中有你」的現象目前還不很明顯，使得兩國關係很容易受到其他不確定因素的傷害 和衝擊，尤其容易被西方利用和炒作。因此夯實中俄關係的經濟基礎，依然是當務之急。
(三)中國「威脅」、「擴張」的論調在俄羅斯仍然很有市場
隨著中國經濟實力的增長中國逐漸走向國際舞台的中心，俄方一些人擔心中國與美國 和西方走得更近,導致俄羅斯被邊緣化。而中俄之間的雙邊經貿合作，又被俄國內一些人 視為對自己能源和資源的掠奪，「對俄羅斯經濟的滲透」。對雙方邊境地區的合作，也有 人擔心中國會變相佔領俄遠東領土，對俄構成戰略威脅。甚至於俄羅斯的高層在密切關注 來自中國的移民動向問題上也毫不隱諱。對於雙邊的軍事合作，更有俄羅斯人擔心「中方
195黃慶、張萍，「中俄關係二十年：穩步發展的戰略協作」，俄 羅 斯 學 刊 ，第3 卷總第 15 期，頁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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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俄羅斯政界、軍界和實業界精英對中國的發展、強盛如何認識和解讀也是 需要繼續關注的變化因素。由於歷史因素和現實原因，俄羅斯對中國的國策和發展目標一 直存有擔心和疑慮,始終關注著「中國將如何支配自己的經濟和軍事實力」1、俄羅斯國內 有人把中國與中亞國家的合作視為「向俄羅斯發起挑戰」2、有的甚至擔心部分中亞國家 會被拉進「中國的利益範圍」3、即使是中國與白俄羅斯、烏克蘭之間的正常經貿合作，
也被某些俄羅斯媒體解讀為觸動了俄羅斯的利益。類似的不利因素使得在理論上可以合作 共贏的雙邊或者多邊項目在實踐中卻進展緩慢。中俄能源合作、軍技合作以及與中亞國家 在經濟領域的合作都有這樣的例子。
（五）中俄雖然是近鄰，但兩國文化存在著顯著差異
中華文化綿延五千年,認同「仁」、「義」、「禮」、「智」、「信」的思想,認同
「龍」、「長城」、「黃河」、「中國結」等為民族標誌,認同自己是炎黃子孫,而且這些 意識無時無處不外現。俄羅斯民族在東正教、橫跨歐亞大陸的地理位置、崇尚自由的心理 等因素影響下,則形成了比較特殊的東西方文化。《俄羅斯思想》的作者指出，俄羅斯民 族精神的最大特點就是「兩極性」、「極化性」,即對立面的融合。196
196 楊麗梅，試論中俄文化交流與合作，西伯利亞研究，第 40 卷第 2 期（2013 年 4 月），頁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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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小結
政府層面的文化互動與孔子學院是中國對俄羅斯文化外交政策上重要的兩個具體時間。
本章主要探討政府層面的文化交流跟孔子學院帶來的影響以及中俄關係還存在的問題。
政府層面的文化交流在兩國關係上發揮很大的作用，「中國年」、「漢語年」以及
「旅遊年」讓中俄兩國在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各個領域的關係都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這些活動是中國文化外交的重要的工具，其對中國改善中俄間的瞭解與合作有重要的影響。
首先，這些活動加快雙方戰略伙伴關係的發展。2007 年訪俄期間，胡錦濤主席和普京總 統舉行會談並簽署了《中俄聯合聲明》，共同出席「中國年」開幕式和「中國國家展」開 幕式並發表致辭。中俄互辦「國家年」是落實《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的重要步驟。
其次，「中國年」、「漢語年」以及「旅遊年」促進中俄經貿合作。雙邊貿易首次突 破百億美元用了 10 年時間（1991 年－2001 年），達到第二個百億用了 3 年時間（2001 年－2004 年），實現第三個百億隻用了兩年時間（2004 年－2006 年），2007 年就有望完 成第四個百億美元。2007 年雙方相互投資規模累計已超過 16 億美元。「旅遊年」讓中俄 旅遊交流人數增加。最後，這三種活動增進中俄兩國人民的瞭解和信任。「中國年」展現 了獨特的中國文化，在兩國關係史上從未有過這樣的展示機會，增進了兩國的相互了解。
「漢語年」期間也舉辦了許多活動，其讓俄羅斯人更深入瞭解中國文化，並且啓動更多俄 羅斯人對學漢語的興趣。俄羅斯的「中國旅遊年」向俄羅斯人介紹中國特色和景點，百名 俄羅斯媒體記者「美麗中國之旅」來華采風，百名俄羅斯旅行商來華考察。可以看出來政 府層面的文化交流對改善中俄關係和推動中國文化有很明顯的作用。
孔子學院是以傳播中國語言文化、支持當地中文教學為基本任務的非營利性社會公益 機構，學員活動宗旨現在定為增進世界人民對中國語言和文化的了解，發展中國與外國的 友好關係，促進世界多元文化大發展，為構建和諧世界貢獻力量。學漢語的俄羅斯人越來 越多，去中國留學的學生已經 1.5 萬人。孔子學院對俄羅斯得影響可以分成三個部分。首 先，孔子學院加速漢語在俄羅斯得傳播。透過分析俄羅斯孔子學院資料我們發現孔子學院 教學內容豐富，並且許多俄羅斯大學的孔子學院舉辦漢語水平考試。其次，其進行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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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語教師培訓，這點對增加漢語教育的水平有重要的作用。最後，孔子學院利於推廣中華 文化。從伊爾庫茨克大學孔子學院推廣文化活動可以看到孔子學院對於俄國人了解中國文 化發揮的作用。
雖然中俄關係取得了輝煌成績，但一些現實問題和製約因素仍然影響中俄關係的進一 步發展和深化。第一是中俄兩國之間深層互信還是不夠。俄方始終擔心中國會在歷史的領 土問題上出現反复，同時視中國龐大人口基數是對俄遠東地區的潛在威脅，對中國經濟的 快速發展存有疑忌。第二是經貿合作水平遠低於兩國政治關係的高度，雙邊貿易額仍未達 到兩大鄰國應達到的理想貿易水平。第三是中國「威脅」、「擴張」的論調在俄羅斯仍然 很有市場，由於多數俄羅斯民眾對中國還缺乏了解，對中國國力提升的認識和心態十分複
雖然中俄關係取得了輝煌成績，但一些現實問題和製約因素仍然影響中俄關係的進一 步發展和深化。第一是中俄兩國之間深層互信還是不夠。俄方始終擔心中國會在歷史的領 土問題上出現反复，同時視中國龐大人口基數是對俄遠東地區的潛在威脅，對中國經濟的 快速發展存有疑忌。第二是經貿合作水平遠低於兩國政治關係的高度，雙邊貿易額仍未達 到兩大鄰國應達到的理想貿易水平。第三是中國「威脅」、「擴張」的論調在俄羅斯仍然 很有市場，由於多數俄羅斯民眾對中國還缺乏了解，對中國國力提升的認識和心態十分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