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文獻回顧
2.2 信任與電子化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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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HP),建構出我國電子治理公共價值架構,整合國際組織評比指標以及重要 數位公共價值研究文獻,歸納提出電子治理公共價值架構:操作性價值包括;
(1)效率面向,包含成本節省、IT 改善、風險降低、服務流程簡化等四項指標;
(2)使用者導向面向主要探討服務滿意度增加、以及服務項目增加的概念。政 治性價值包括:(1)透明與課責面向,納入政治透明、行政透明、行政課責、以 及資料開放(open data)等四項指標;(2)公民參與面向指標主要衡量公共事務參 與的網路行為、電子化政府服務使用意願、以及網路中的政治效能感;(3)資訊 近用公平面向,則包含語文可近性、使用者可近性、以及可近性的區域差異等 三項指標。社會性價值包括:(1)信任面向下指標,主要在衡量政治信任、社會 信任、網路信任、以及對電子化政府的信任;(2)自我發展面向,包含教育學習、
經濟發展、就業機會等三項指標;(3)生活品質面向下之指標,則衡量休閒娛 樂、人際關係(包含網絡)、健康、以及生活滿意度(包括安全)等概念;環 境永續面向下,兩項指標關注的是節約能源、資源共享及減少污染,以及帶動 社會實踐節能減碳之生活(陳俊明等,2014)。由以上文獻得知,信任面向在 公共價值中的重要性,故本研究係根據陳俊明等人(2014)所建構的我國電子化 政府公共價值架構為主軸,從中抽取出信任面向下的政治信任、對電子化政府 信任兩項指標進行分析,探討如何提升民眾的信任。
2.2 信任與電子化政府
2.2.1 信任的定義
隨著人類和社會互動的發展,信任逐漸被認為是一種關係的重要組成,因 為它顯示了人們如何互動和建立關係(Lewicki & Wiethoff, 2000)。從心理學的 角度來看,信任是個人的心理狀態,其中委託人可能會根據受託人的積極期望 和意圖接納受託人(Rousseau, Sitkin, Burt & Camerer, 1998)。Schlenker、Helm 和Tedeschi (1973)提出信任有三個面向:認知、情感和行為;認知信任是指委 託人做出一致決定將其信任放在受託人身上;情感信任是指以接受情感的方 式在受託人中建立信任;行為信任則是建立在實際承諾的基礎上。而社會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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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信任的觀點,即認為信任是對個人和社會群體至關重要的財產(Lewis & Weigert, 1985)。因此,文化、種族和宗教信仰是影響信任的重要因素(Rotter, 1971)。根據 Sherchan、Nepal 和 Paris (2013)的說法,對社會學的信任基於兩 個觀點:個人層面與社會層面。個人層面與上述心理學角度所言的感知相似;
社會層面關注的是群體的集體心理狀態。計算機科學領域將信任分為兩個部 分:用戶信任和系統信任。用戶信任的概念是從心理學和社會學中提取出來,
根據這個概念,即使用者對彼此未來行為產生正向的主觀期望(Mui, 2003),諸 如亞馬遜和 eBay 之類的電子商務企業中或在社交媒體上,信任基於用戶與其 他客戶之間過去的交流經驗;此外,Sherchan 等人(2013)研究發現,對線上系 統的信任有兩種類型:直接信任和推薦信任,直接信任是通過個人經驗開發的,
而推薦信任是基於其他人的經驗而開發的;而系統信任的概念基於其可靠性、
有效性和安全性,例如計算機設備的可信度,將取決於其硬件和軟件執行預期 功能的可靠性和有效性。最後,商業與行銷的信任則是著重於探討用戶和服務 供應商之間的關係。因此,在這種方法中,研究信任與影響因素有關,例如,
在電子化政府的背景下,認知易用性、界面設計以及認知有用性提升了委託人 和受託人之間的信任程度(Horst, Kuttschreuter & Gutteling, 2006)。
2.3.1 政治信任
民眾對於政府信任程度在民主治理的過程中的重要性,過去文獻大多認為 民眾信任是政治與行政制度的正當性基礎(Houston & Harding, 2008)。民眾對 於政府的信任程度,將影響民眾對於公共事務的參與、影響民眾繳納稅金的意 願、甚至影響民眾對於法律的遵循,而這些都是關係到政府能否正常運作以及 社會穩定的重要因素(黃東益、李仲彬,2010)。
Stokes (1962)認為政治信任代表民眾對政府施政的評估與偏好,以其對政 府在情感上的喜好程度。Hetherington (2005)則認為政治信任是民眾認知到的 政府施政成效,政府雖有其施政表現,但是民眾對此施政表現的評估為何,才 是所謂的政治信任(轉引自黃德福、謝俊義、劉嘉薇,2009)。政治信任感是 指人民對政府的信心,當民眾的信任感高時,也就是他們對政府具備較高的信 心,政府具有較高的正當性,推行政策也較容易;相對地,當人民的政治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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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低的時候,他們無法授權給政府作事,當信任感不斷下降時,也就是政府面 臨危機的時候了(陳陸輝,2006)。
吳親恩(2007)以「政治信任差異」的概念來分析臺灣民眾對政治人物、政 府與民主體制的信任,發現國家認同議題或族群差異,對臺灣民眾的信任感有 所影響,且對不同政黨之政治人物的信任,影響了對政府的信任。過去臺灣對 於政府信任的相關研究大多與選舉行為或民主體制合併討論,認為臺灣民眾 的政治或政府信任逐年持續降低,而降低的原因,不外乎因為行政與立法之間 的衝突、政黨之間的惡鬥現象,或對過去政府績效與主觀期待之間的落差(黃 東益、李仲彬,2010),比較少文獻從政策透明、公民參與、行政效率等角度 來討論政治信任,或者進而從公共行政的角度來提升民眾對政府的信任。所以 黃東益、李仲彬(2010)提出信任有兩種途徑,分別為企業家途徑(entrepreneurial approach)與參與途徑(participatory approach)。企業家途徑主張民眾因為滿意政 府所推動的線上服務、資料查詢等功能,而提升對政府的施政信心;參與途徑 則認為民眾對於政府的信任,是透過線上政策討論、投票等公共政策參與,決 策過程透明度提升而產生。
政府執政的基礎在於民眾對於政治信任的程度,其政治信任程度高才有政 府正當性,若民眾的政治信任程度低,此政府便失去統治以及領導的正當性、
合法性,Easton (1965)指出,若政府的作為造成多數民眾的不信任,不再願意 服從政府的政策,則可能會使人民萌生反政府、反體制的行為,以致形成社會 衝突。因此,許多學者研究政治信任與民主支持,以求瞭解兩者的穩定與變遷,
是否對於政治體系造成影響。過去的主要文獻,除了對於相關概念的界定與測 量,探討的重心多民眾對政府信任程度的重要性為出發,分析民眾對政府信任 程度逐漸下降對民主治理所造成的影響,以及信任下降的原因(黃東益、李仲 彬,2010)。
早期 Easton (1957)的系統論中對於政治信任的研究主要在了解民眾信任 程度低落會反映某些政治現象,Miller (1974)則認為政治信任下降即是反映民 眾對政治體系或政權的不滿意,而 Citrin (1974)則認為民眾對於政治信任程度 的降低,只是不滿於現任政府的領導者。後期的研究則著重在探討影響政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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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感的因素,以及政治信任感的政治後果等(林瓊珠、蔡佳泓,2010)。Easton (1957)指出政治信任分成兩種,一為廣泛性支持(diffuse political support),是指 民眾對政治體系的支持,其應具備信任面向(trust)與正當性面向(legitimacy),
另一為特定支持(specific political support),係民眾對於政府某特定政治結果以 及表現(如政策)所產出的滿意度。Gameson (1971)與 Stokes (1962)皆指出政 治信任是一種政治態度,代表民眾對政府施政的評價與情感上的喜好程度,具 有一般性、累積性,以及穩定性。而民眾對於政府施政的評價,某些是基於倫 理上的評價標準,例如,對於官員的誠實程度的評價。不過,這些評價也擴展 到其他能力,諸如政府官員的能力、效率以及他們決策的正確性。Norris (1999) 將政治支持的對象做清楚的劃分,其分為支持政治社群、支持政權的原則、支
信任與政府之間的關係已是目前重要的研究課題,Nye (1997)認為,在美 國和其他西方國家自 1960 年以來對政府的信任一直下降,Peters (1999)則指 出,下降的原因是民眾認為政府提供給人民的服務表現不佳,而另一方面此下 降的現象可能導致政府越來越正視此問題,進而改進提供給人民電子化服務 的品質。信任可以透過電子治理服務中發揮重要作用(Al-Shafi & Weerakk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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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Osman et al., 2011)。另外有研究表示,提高信任(Srivastava & Teo, 2005)、
安全性(Colesca, 2009),和透明度(Marche & McNiven, 2003)皆是影響民眾接受 電子化政府服務的重大因素。一般民眾對於電子化政府所提供的服務都不太 了解,或是並不熟悉而缺乏信任感,而造成使用率不高的情況(彭錦鵬,2004)。 2.3.2 電子化政府中的「信任」
電子化政府的服務與電子商務服務相比,不太可能存在競爭性,故使得「信 任」更加重要,防止公民恢復與政府的傳統且耗時的實體紙本互動,在過去的 十幾年裡,研究電子化政府的領域迅速增長,大量的研究探討電子化政府的使 用者、電子治理以及人民的信任和電子化政府間的關係(Teo, Srivastava & Jiang, 2009)。研究認為,電子治理正日益被視為公共治理的手段,政治信任的下降 可能導致民眾反對使用電子化政府(Tolbert & Mossberger, 2006; Teo et al., 2009)。
儘管全球很多先進國家注重電子化政府的實踐,但是有更多數的國家在民眾 使用電子化服務意願方面仍有其限制,在此背景下,「信任」在推廣民眾使用 電子化政府服務時,發揮重要的作用(Mahmood, Osmani & Sivarajah, 2014)。
回顧電子化政府發展過程,初期的主要目標是提升民眾電子化政府的使 用程度,所以早期研究文獻多探討民眾對政府的信任感會影響民眾使用電子 化政府服務的意願,以信任為自變數,電子化政府使用意願為依變數,進行 研究。例如 Lau (2003)表示民眾對政府的信任程度會影響電子化政府服務的
回顧電子化政府發展過程,初期的主要目標是提升民眾電子化政府的使 用程度,所以早期研究文獻多探討民眾對政府的信任感會影響民眾使用電子 化政府服務的意願,以信任為自變數,電子化政府使用意願為依變數,進行 研究。例如 Lau (2003)表示民眾對政府的信任程度會影響電子化政府服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