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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位經驗者的普遍結構:原初的感受帶出生活世界的意向弧

第四章 研究結果

第三節 六位經驗者的普遍結構:原初的感受帶出生活世界的意向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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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較能享有心靈上的安適。

聾人溝通須從人類最基本且貼近日常生活的具象化動作開始,藉由眼神、表 情、手指、肢體動作,描述自己或他人的情緒感受,例如吃飯、洗澡,或是人類 共有的喜怒哀樂情緒,故聾人有些肢體動作表達對於聽人來說也是一目了然;然 而對於那些並不是那麼淺顯易懂但又想要表達的概念或事情,聾人會透過物體或 概念最明顯的特徵作為代表,並透過既定的語法規則將其表示出來形成語句,即 為手語。每一個約定俗成的手語動作也反映出聾人如何看待各式各樣的經驗,因 此對聾人而言,手語不只是語言,也像是一場自身對世界意象性的刻畫與投射的 劇,將自我、他人、經驗透過立體視像性的方式投影出去,並讓自己與他人直視 自己的經驗。

反過來說,語言特性也影響著聾人如何刻劃這萬千世界,手語是需要直面凝 視的語言,聾人活在眼見為憑的世界中,相對於聽人使用的中文具有幽藏、委婉 的特性,聾人在表達自己的心思時也較為直接,互動時對彼此的心思較能一眼望 穿,表達上相對較真誠、不隱藏;另外對聾人而言,相對於中文的句法嚴謹性,

字裡行間的每個字都具有明確的意義,手語雖也有固定的文法格式,然而因手語 對詞彙、表達句子方面能接受變化的彈性與自由度較高,故能自由、不受聽人教 條規則限制的方式使用自己的方式與世界對話,且透過簡單的手勢,即可讓彼此 心領神會,無須多言。

對聾人而言,活在寂靜中透過活靈活現且具生命力的手勢和肢體表達自身的 存在,是直面、眼見為憑的世界,但進入主流社會中,卻只能透過精簡的文字、

顛倒的文法、不斷書寫錯誤的錯字、雜亂無章的的零碎語句試圖與聽人溝通;相 對於與聾人在一起時的過時共在感,與聽人在一起時,聾人常有『身在其中,不 在其位』的時差感,讓聾人常陷入有求於人的處境,上述經驗讓聾人在聽人眼中 看起來像是活在語言破碎處的族群。

聾人找不到方法與聽人站在相同視角看世界,也讀不清藏在文字之後的心思,

聾人在社會的海洋中載浮載沉,掙扎著想要找到立足點,卻在社會語言和眼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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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歸屬感,處在社會中的聾人如同異地離家的遊子,過著如同游牧民族的生 活,在社會上逐水草而居,最終只能透過人為範疇,像是『制度』與『保障』求 得一席之地。但對聾人而言,人為制度雖能讓自己在社會架構底下得以喘息,然 而聾人最終是希望能夠貼合無聲存有的自然性(語言/生活習慣/文化),在社 會上活的坦蕩,用自己的方式的生活著。」

10 普遍結構圖

從上述普遍置身結構中,可感受到聾人參與世界的方式(語言和思維)有別 於聽人,而聾人所給出的自我定位和一般社會對聾人的定位也不甚相同。或許,

自我與他人的界線,或是聽人文化與聾人的文化差異,會是普遍結構的屬性。但 Merleau-Ponty(1945/1962)認為身體與主體的互動關係,既是身體性(bodiliness),

也是一種最為原初感受(primordial sense)的內在性意義賦予經驗。六位參與者,

無論是天生或後天的因素導致為聾人,無論自我是浮沉、本真、知足、涵容、自 在、不在;無論是否要參與聽人文化,都會以手語的身體姿態,做為一種投向存 在處境的意向弧(intentional arc),亦即透過手語的身體性與生活世界的互為滲 透性,使聾人不是一種匱乏的缺損存有,而是一種對所有生活世界保持開放性行 動的參與(Merleau-Ponty,1945/1962)。聾人手語表達涉及身體基模的完形性

(Gestalt)運作,這是身體、自我、存在、世界的互為連動關係的參與投入形式,

也是一種存有處境的分析。

接下來研究者將試著從分析的結果中,探索聾人自我認同形成過程期間會經

聽人語言的迂迴與幽藏

手語的直面性

聾人期望的路線:安在/本真的開展

實際的情境:社會邊緣的游牧、失能化 聽與聾之間的屏障/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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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過什麼樣重要的生命經驗,而這些經驗放在現象學的存有觀點中帶有什麼樣的 意涵,以及聾人又是如何看待這些經驗並從中反思此我在世的意義,最後形成目 前寓居於世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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