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之惡 合理之惡 合理之惡 合理之惡的 的 的 的說明 說明 說明 說明

第三節 第三節 合理之惡 合理之惡 合理之惡 合理之惡的 的 的 的說明 說明 說明 說明

假設人性的本質是討論善與惡的議題，那麼從形式邏輯看來，

人性很難是純粹的善與惡，亦即很少有人的本性是絕對的善或惡。通 常，從客觀的角度看人類所具有的本性（人性）大多是善惡相混（即 善即惡），或是非善非惡（無所謂善惡）的中性狀態（黃人傑，2009：

144）。因此，本節所要處理的不是人性的定義與分類問題，而是我們 要以什麼方式或態度正確的去看待人性才是健康的，合乎學理，並與 事實相符。這樣才能將接下來要討論的阻卻違法事由或案例事實與人 性的「合理之惡」接軌。

在討論合理之惡前，必須先有兩項假設，以作為後續推理與判 斷的依據：

假設一：人性本質是即善即惡的ㄧ種存在，在發生作用上，它 是可善或可惡，同時也可保持非善非惡的心性狀態。

假設二：「惡」原則上又可分為合理與不合理二類，對於「合理 之惡」要認同、肯定與接納，同時要承認「不允許合理之惡存在本身 就是惡」是一不明之公理。

我們深知原則上惡只能節制或克制而無法被消滅，因此人性雖 有惡的本質，但不會阻礙性善的發揮與彰顯，此點與荀子的論點或西 方許多學者與基督教的論點不謀而合。因此，必須釐清「合理的惡」

與「惡的合理化」是截然不同的，因為真正的邪惡是不能毫無理由或 條件的取得正當性或被合理化。

因此，所謂的「合理之惡」即是人性中有些在道德上的惡—例 如只有動機而無行為，缺乏構成犯罪的要件，或是不侵害他人，也不 傷害任何第三者，完全屬於私權範圍的惡，皆是「合理之惡」。此外，

在公權力的範圍中，有時為了自衛不得已傷及加害人，甚至殺人，或 是在戰爭中，或是在某種場合之下，為求生存發生搶或偷的行為等，

都可歸納為「合理之惡」黃人傑（2009：145）。

我們可以假設，若是在一個正義不彰、公理不明以及缺乏公權 力維護社會秩序的國家，或是主事者放任強勢者欺壓弱勢善良者，逼 得他們無法以正當程序或方式反應弊端以保障其權益，只好採取一些

極端的手段去反抗不合理，無論是傷人（如嚴重的示威遊行、引發暴 力衝突）或是傷己（如自殺）基本上其行為都是反道德的，但都可以 屬於「合理之惡」。因此，我們常聽說的：「革命無罪、造反有理。」

這句話在上述某些正義不彰、公理不明以及缺乏公權力維護社會秩序 的國家或社會中，其屬「合理之惡」亦有包含合宜的正義道理在其中。

上述「合理之惡」來自於我們對抗的邪惡並不屬於因為「合理 之惡」，反之站在邪惡那方的人，必定是盡全力將邪惡掩飾或合理化，

此時也許只能使用不道德的手段來克制不道德的迫害，在這種急迫狀 況下的緊要關鍵時刻需用非常手段才能維護其基本生存權益時，任何 不道德的手段其使用動機都是ㄧ種「合理之惡」。

此外，我們亦可從「利害」角度來探討何謂「合理之惡」。 這個世界上所有存在的ㄧ切事務，並不是每一樣都需要講求利 害關係，特別是沒有生命的東西，其本身對任何其他存在事物之間，

根本就毫無利害關係之可言。

雖然，哲學上常被認為「存在的自主目的、不在為解消其存在」

4，此在物質物理世界中，只能算是質能互變或以質能不滅的定律在 支配著其他存在的互動而已。

4按求生存與維護生存皆是人類人性的本能，當求生存遭受阻礙、迫害或痛苦大於死亡時，

因自殺而解消自我存在之延續也是依種人性之本能，這事後天知有條件的思維判斷。在自然 界與自然法中，雖然有如食物鏈與生態循環及其生滅的現象與事實，但是存在的積極目的，

應該在實踐與完成其存在，不應在為解消其存在為目的，這是自然法則的理性思維結果。

但我們仍要面對真確且不能否定的自然法則：「任何存在的生命 個體，皆為維護其生命的存在與發展為目的」。因此，凡是生命的存 在體，皆可為其生命之生存發展，不論是非、對錯、善惡或好壞，對 自體或其他任何存在，發生相互間的「利害」關係。

宇宙間的生物往往為維其生存發展而產生人類所謂的利害關 係，在生態學上有如食物鏈的系譜一樣，是一自然生存法則，互利共 生，並無是非、對錯與善惡的問題。唯獨人類社會，面臨生存競爭或 生死決鬥的時候，在手段上常會不顧倫理道德不計後果代價地，只為 滿足私心私欲，喪天害理，胡作非為，在所不惜。事實上，即使在太 平盛世，總會有些利益薰心之偽善的野心家，圖謀滿足私己之名利妄 想，不擇手段地攀附特權與勢力，善舞長袖，藉由蒙上欺下以及利用 或出賣他人之手段往上爬升，圖謀不當之名利，以滿足無窮盡之欲望。

宇宙間最複雜且最會製造麻煩的動物可以說就是人類，無論在生 活的任何一個層面，都不一定會想到持守是非、對錯與善惡的判準。

但是，卻把利害關係當作點與線，貫穿到所有生活所能接觸到的層 面，無孔不入地滲透、分化或顛覆，其力量之強，效力之大，往往無 堅不摧，所向披靡，特別是結構性的腐敗，所形成的共犯性「利害」

關係，或是結黨營私中的個體或領導者，常把「利害」關係與觀念作 為支配或控制是非、對錯與善惡等價值思維與判斷之最後的單一判

準。

任何人都可以把個人所面對人、事、物、及其所牽連擴大的任 何人、事物，在任何時空都用「利害」的觀念、態度或立場，加以分 析、考量、檢驗或判斷，並應用各種「利害」關係的原則、工具或手 段加以執行、處置與解決個人所遭遇的各種問題、困難或麻煩、或是 藉以追求滿足個人之私欲與理想。尤其是科技發達的工商社會，知識 爆炸、人口眾多、生存競爭非常激烈的今天，人心人性變得脆弱緊張，

面對社會日趨現實功利與趨炎附勢的壓力下，其道德思維與價值判 斷，早已將「利害」思維貫穿並凌駕於一般是非、對錯、真假與善惡 的判準之上；亦即拋棄「利害」關係的思考，其基礎應是追求真假、

是非、對錯、真假與善惡之辨別為準則，卻反其道而行，把任何真假、

是非、對錯與善惡的思辨基礎建立在個人的不當私欲與利得上，並掩 飾其「利害」思維之企圖，表面形式上皆以維護倫理道德或公理正義 之美名作為訴求與幌子，非外顯之行動或旁人目測所能識破的。

如何節制或有效防範「利害」關係之被濫用，其困難首在人性的 本質是不能消除要人類不講求利害關係之本能。亦即本質上講求利害 關係，其出發點可善亦可為惡，根本是無法禁絕的。但是把「利害」

關係故意用於性善之引申，常與人性的本能作為有所不符。每當人們 有意或無意地在考慮如何應用「利害」關係時，要不是被動地在應付

外來的麻煩，不然就是主動地在佈局追求某種企圖；其出發點，在人 性上很難是純粹的善意，因為都離開不了私心私欲，所以需要透過教 育的方法和修養的功夫，才能發揮節制與有效防範其弊患的效果，因 此引發「利害學」的研究與建構。

科技文明的進步與發展，給人類生活帶來莫大的便捷與舒適，能 掌握科技的優越性即可支配人類社會鉅大的金錢與權力。因此操控與 創新科技變成當前世界人與人、或國與國之間，競爭最激烈的利害關 係。由於人類可以把科技的優越性應用到人類生活的每一個層面，無 論食、衣、住、行甚至育、樂，每一樣皆受惠於科技與創新與服務，

事實也受其支配與控制。

總之，任何存在的事或物，或是人類憑空從抽象概念杜撰出來的 事或物（無中生有者），都可以當作製造「利害」關係的工具、手段 或理由與藉口，被利用的東西或事物，往往因利用的目的有差異而導 致被利用的東西，被賦予強烈的利害關係。真理最容易被理性利用作 為打擊異己的厲害工具；理想與完美也最易被得勢者，作為貶抑觀點 相異者之厲害工具。同樣地，強調倫理道德有時正是統治者推行遇民 教育最好的藉口與手段，愈有聰明智慧之人，其利用之方法與技巧，

愈是高明厲害，非平常人之智慧所能預測防範（黃人傑，2009：137）。 利害關係，在本質上源自於宇宙存在的自然法則，其作用與影

影力，更是先天地潛藏於人類的心性中，在後天仍為人類心性所強力 主導著。其破壞力，輕者扭曲人性、錯亂人倫、侵犯人道、剝奪人權 等惡行，不一而足；其重者摧毀宇宙自然生態之秩序與規律，並可能 爆發毀滅性的核武戰爭，給人類帶來滅絕的災禍。為有效節制與防 範，所以「利害」關係之研究與節制，有其不可或缺的價值與重要功 能。

雖然，就生命生存的立足點來看，現代人大多認同人生而平等 或萬物生而平等，因此我們不能說誰的生命生存權比誰重要；因為，

美依個人的生命、生存對他自己而言，都是唯一最重要的權利。例如：

當一個人遭遇生存威脅或快要失去生命之時，維護自己生命與生存安 全，就是唯一且最重要的利害關係，若自己不能適時合理的佔有存在 的時空地位，則一切的存在，對他而言，不具有任何存在的意義。此 時，其因為自己本身之利害，做出傷害別人利益之行為，看似人性貪 生怕死之惡，已凌駕其道德或外界法律規範之束縛，但以拉丁法諺：

當一個人遭遇生存威脅或快要失去生命之時，維護自己生命與生存安 全，就是唯一且最重要的利害關係，若自己不能適時合理的佔有存在 的時空地位，則一切的存在，對他而言，不具有任何存在的意義。此 時，其因為自己本身之利害，做出傷害別人利益之行為，看似人性貪 生怕死之惡，已凌駕其道德或外界法律規範之束縛，但以拉丁法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