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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電影創作背景與導演敘事風格

第二節 導演敘事模式

一九四三年,爆發在德國慕尼黑,蘇菲・蕭爾和她的哥哥漢斯・蕭爾都隸 屬「白玫瑰」反納粹的秘密組織。他們在慕尼黑大學從事革命運動,結果兩 人在二月十八日雙雙被捕。蘇菲・蕭爾被納粹判死刑,並在一九四三年二月二 十二日被執行處死。慕尼黑大學生物及哲學雙修的女大學生─蘇菲,後來成 為全德國永遠懷念的女英雄。

45 〈是英雄還是徭魔教育〉,《喀報》http://castnet.nctu.edu.tw/castnet/article/5763?issueID=440 最後瀏覽日期 2015 年 1 月 11 日。

《帝國大審判》描述一群反納粹組織學生的犧牲為主題。影片取材自二 次大戰時期德國內部著名的反抗運動—「白玫瑰」為主題。蘇菲蕭爾和她的 哥哥漢斯在慕尼黑大學散發傳單的時候遭到蓋世太保的逮捕。起初蘇菲假裝 無罪,盡力爭取釋放。然而,當得知死刑已經等待著他們,蘇菲則開始努力 保護哥哥和難友們。蓋世太保莫爾對蘇菲產生了崇敬之情,告訴她只要認罪 他可以幫助她,但蘇菲拒絕了他的建議並義正詞嚴地表達了自己對於正義的 看法。

雖然已經秘密做出了死刑的判決,但為掩人耳目,納粹的不公義法庭人 民法庭法官—羅蘭・佛萊斯勒(Roland Freisler)還是開庭對兄妹倆進行了審判。

這次審判沒有任何法律根據就宣判蘇菲和她的哥哥死刑。審判過程中,蘇菲 一番滔滔不絕的辯論使得佛萊斯勒又羞又惱,張口結舌。她的英勇行為甚至 得到出庭的納粹軍官的贊許。

1952 年蕭爾兄妹的長姐英格.蕭爾(Inge Scholl,1971-1998)為其著書,介 紹白玫瑰成員的行動過程、重要文件以及其他人的見證。之後蕭爾兄妹的其 他傳記或電影多據此繼續延伸。

白玫瑰事件比起七月二十日密謀更早被世人推崇,然而首先讚揚這群年 輕反抗者的聲音大多來自國外。一九四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湯瑪斯.曼(Thomas Mann,1875-1955)透過英國廣播公司的廣播節目《德國聽眾們》對蕭爾兄妹大 力稱讚:「正值勇敢的年輕人們!你們絕對沒有無謂地犧牲,你們也永遠不 會被世人遺忘。」46

導演為電影的靈魂,他選擇、呈現畫面與聲音,是他決定觀眾所接受的 影視文本原型。大衛.波德維爾(David Bordwell)和克里斯汀.湯普森(Kirstin Thompson)在《電影藝術》(Film Art)(1986)一書中,把運用在電影中的「場 面調度」一詞的來源追溯到 19 世紀的戲劇實踐。「場面調度」一詞用來描述 電影和戲劇共有的舞台元素:燈光、服裝、布景和角色行動。「場面調度」

46 英格〃蕭爾,周全譯,《白玫瑰 1943》,頁 237。

一詞還可以被用來回顧導演再製作前的設計意圖,這關係到每個畫面看上去 的效果。「場面調度」這個詞在《電影》雜誌中經常和「風格」互換。「場 面調度」為展現電影一致性的原則。47符號和它們的意義是文化的且易於改變 的,讀者則是文本意義的協商者。

使用符號進行交流的時候,希望能夠傳達有關他們社會環境意義的信息。

再現一詞用來描述如何把不同的符號放在一起,從而使複雜、抽象的概念變 得易懂、有意義。這種意義的製造實踐是一種基本的認知歷程。由此,所有 表意活動都能進行再現,實質上也都和再現相關。嚴格地說,它能再現所有 的社會觀念,無論他們多錯綜複雜。再現是有關於心理狀態或是情感—愛、

喜悅、憤怒等。再現經常需要把有時相差甚遠的一些因素組合起來,成為一 種明確的形式。這常常被稱為一種選擇和建構的過程。在任何時候,傳播中 都會有關於同一事件的大量的不同再現。48

曼紐爾・阿爾維拉多等人他們把敘事定義為「一種能把不同的角色、場所 和事件統理在一起」。羅伯特・斯坦姆等人主張「事件之間有邏輯聯繫,發生 在不同時間,通過 一個一致的主題連成整體。」49電影具有敘事能力十分明 顯,而在非劇情片中心理狀態或是情感更能夠凸顯,藉由此傳播過去事件。

2005 年出品的電影《帝國大審判》關注焦點在「白玫瑰」成員—年僅二 十二歲的女學生—蘇菲・蕭爾,她面對死亡之前五日的過程。電影敘述蘇菲被 捕前到走上斷頭臺的這段歷程,甚至重現審判現場、最後一根菸、最後一次 與父母道別、最後一餐、最後的禱告。這部電影將德國反抗團體描述的相當 寫實、震撼,女主角蘇菲面對納粹粗暴高壓的凜然態度,行事裡又充滿著對 信念的堅持,呈現年輕納粹反抗者的堅毅心靈。

47泰勒(Taylor,L.),威利斯(Willis,A.) 著,吴靖,黄佩譯,《媒體研究〆文本、機構與 受眾》(匇京〆匇京大學出版社,2008 年),頁 12-13。

48泰勒(Taylor,L.),威利斯(Willis,A.) 著,吴靖,黄佩譯,《媒體研究〆文本、機構與 受眾》,頁 36-37。

49泰勒(Taylor,L.),威利斯(Willis,A.) 著,吴靖,黄佩譯,《媒體研究〆文本、機構與 受眾》,頁 62-64。

《帝國大審判》劇情主軸顯現反叛團體白玫瑰的年輕女孩蘇菲在面對德 國納粹的強大壓迫下,才二十二歲的女孩所做出的驚人決定及承受的情緒壓 力,甚至冒著生命危險不顧一切的要將這些反抗行動公諸於世,也要讓自己 的理念傳播到全國各地。如同《白玫瑰 一九四三》封面上德國前總統理查・

魏茲塞克的評語:「每一個世代的勇氣都重新決定我們的文明」。

電影《帝國大審判》似乎於導演安排下呈現出一種變奏:主角不再是男 性—無論是頹敗脆弱的希特勒、或者意氣昂揚的年輕軍人。片段中沒有軍隊 於城市柏林的殘垣斷瓦中巷戰、或是軍營廣場上整齊隊伍的行進操演的大場 面,也沒有史詩般大歷史格局的指涉;片名無關乎國家興衰或軍事基地,反 而只是一位年輕女孩之名—蘇菲„蕭爾;而整部片的空間和場景,也都只侷 限在一方狹小的囚室或者窄掣的法庭,沒有陽剛的英雄壯蹟(feat)或動作場 面(action),只有言語的交鋒、理念的陳述、對於歷史和正義的責難和辯論。

本片導演馬克・侯特蒙(Marc Rothemund)1968 年出生於德國,他的導 演工作可說是子承父業,他自 1990 年開啟電影生涯,從擔任同為導演的父親 Sigi Rothemund(西格弗里德・侯特蒙)助導開始,經過多年磨練後,於 1998 年交出喜劇電影處女作《發情世代》(Love Scenes from Planet),並以該片 奪下「德國巴伐利亞影展」最佳青年導演獎。 1999 年的《我的寶貝會亂說 話》(Ants In Pants)更在德國創下 180 萬觀影人次的驚人紀錄,迅速奠定了 他喜劇票房導演的地位。

擅長拍攝青春喜劇電影的馬克・侯特蒙 2005 年根據二戰史實所拍攝的作 品《帝國大審判》(Sophie Scholl-The Final Day)讓他在影壇上大放異彩,本 片列於德國「終戰三部曲」的第三部曲,本片不但拿下柏林影展最佳導演、

評審團大獎與最佳女主角獎等 10 餘座電影獎項,甚至還代表德國入圍了奧斯 卡最佳外語片。題材嚴肅的《帝國大審判》不只在獎項大有斬獲,也在全球 狂掃三億多台幣的票房,讓馬克・侯特蒙成為少數能兼顧喜劇與嚴肅題材的億

萬票房導演。50

要將歷史事件改拍成電影的導演通常都會陷入兩難:到底要盡量忠於史 實呢?還是要多點調味讓影片更引人入勝?看起來導演選擇了後者,但事實 上這部電影是兩者兼顧的。因為他並不想只是複製歷史,而是想探討與現實 有關的議題,在掌握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之後,就是運用客觀的資料加上 主觀的看法,進而突顯出蘇菲的內心感受和精神狀態,這使得導演讓女主角 尤莉亞嫣琪得以重塑這個角色。

導演訪問到當年審問蘇菲的蓋世太保莫爾的兒子,以及也被莫爾審問過 的白玫瑰成員之一威利„葛拉芙的妹妹。這對於他們在忠實呈現原始場景這 方面幫助很大,最能與之前拍過的相關電影做個區分的地方,而相較 1980 年 代,二十一世紀得以取得較多的文獻以供拍攝。

相較於導演米高尹奧雲(Michael Verhoeven)的 1982 年德國電影《白玫 瑰》(Die Weiße Rose)描繪了整個抵抗組織的發展,在逮捕後的操作只佔用 很小的空間。《帝國大審判》劇情展開蘇菲面對死亡之前五日,內心澎湃、

百感交集的過程。影片從頭至尾皆以蘇菲的觀點來呈現,經歷她情感歷程的 死亡,也從蘇菲的室友在監獄的角度觀看蘇菲最後的歷程。51

導演參考文獻如羅蘭・佛萊斯勒的死刑判決書、起訴書和調查期間官員的 書面報告。導演接受訪談表示,蓋世太保審訊蘇菲的過程是一個非常令人眼 睛為之一亮的橋段。讓導演著迷的是蓋世太保軍官羅伯特·莫爾是位擁有 26 年經驗的審訊專家,第一次訊問後實際上已經認為蘇菲是無辜的。蘇菲幾乎 成功欺騙了他五個小時,她的證詞難以找到盲點以及矛盾之處。在此之前,

幾乎沒有人去費心的研究羅伯特·莫爾,導演認為他是個犯罪學家,也是希特 勒極權政府的同路人。在事件發生的當下,他在蘇菲看似絕無轉圜的審訊當

50電影官方網站「導演」http://www.sophiescholl-derfilm.de/freiheit/最後瀏覽日期 2014 年 12 月 05 日。

51電影官方網站「導演訪談」〆http://www.sophiescholl-derfilm.de/freiheit/最後瀏覽日期 2014 年 12 月 05 日。

中為蘇菲企圖另闢一條生路—即便被她所拒絕。有人會問,什麼使得莫爾有 這樣的動作?電影橋段帶出了莫爾有個與蘇菲的年齡相仿的兒子,大約事件 發生時被轉移到東線。導演很佩服白玫瑰青年們面對死亡的勇氣,像是蘇菲 簽署她自己的死刑判決書。導演需要思考,蘇菲做為一個性格開朗、態度積 極的年輕女子,如何把她的生活態度呈現出來。52

這部電影盡可能的都在原來的地點拍攝,包括慕尼黑大學以及慕尼黑法 院等。但有些建築已經不在了,導演也很有心地在實際考察之後,重新建築,

這部電影盡可能的都在原來的地點拍攝,包括慕尼黑大學以及慕尼黑法 院等。但有些建築已經不在了,導演也很有心地在實際考察之後,重新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