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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碼概念虛化現象 引導碼概念虛化現象 引導碼概念虛化現象 引導碼概念虛化現象

在文檔中 漢語語氣副詞引導碼探析 (頁 56-59)

第三章 漢語 漢語 漢語 漢語語氣副詞 語氣副詞 語氣副詞 語氣副詞語義分 語義分 語義分 語義分布 布 布 布

3.3.2 引導碼概念虛化現象 引導碼概念虛化現象 引導碼概念虛化現象 引導碼概念虛化現象

Ifantidou-Trouki(1993)、Carston(2002)以及 Iten(2005)對高層明 說義引導功能的分析基礎來自於 Blakemore(1987, 2002)的引導碼概念,

Blakemore(2002)33曾提到如“after all、but、so”這些不帶有概念表徵(或 指示一個概念)的語言成分,其功能在於引導聽者的理解過程,最終得出說 者所指的話義。關於引導碼本身是否有內建的語義,對命題有無貢獻等問 題,我們進一步參考 Wharton(2001 cf. Blakemore, 2002)對英語非平移編 碼(non-translational coding34)的討論。Wharton(2001)所分析的這類語言 成分和引導碼似乎有相同的特質,他認為這些語言成分既無具體對應表徵亦 無抽象概念,是不帶任何語義的,和 Blakemore(2002)對引導碼的定義相 同,Wharton(2001)將這類編碼(non-translational coding)視為對聽者推 論產生影響的一種信號,該信號沒有語言層面的信息,我們思考 Wharton

(2001)指雲的例子,當 A 在 B 面前伸出手指向天空的烏雲,B 可以根據 當時的語境,且在關聯理論的基礎上推測 A 的意圖是在表示“看,天灰灰 的,要下雨了”,「指向烏雲」這個動作對 A 來說是為了引導 B 看向 A 希 望 B 看的方向,B 能否達到這個期望,則和他是否具有和 A 相同的背景知 識(如社會文化)有密切的關係,甚至可以說和是否擁有人類互動時所需的

33 Blakemore(2002: 90):「… procedural encoding… such as after all, but or so do not encode a constituent of a conceptual representation (or even indicate a concept), but guide the comprehension process so that the hearer ends up with a conceptual representation」(此段為筆者中譯)。

34 如嘆詞 aha 及 wow。

知識有關,這個動作即使沒有語言層面的信息也可以完成它的使命。也就是 說,就算沒有語義、沒有概念成分也無妨,依舊可以進行引導聽者的功能,

達到溝通的目的。

上述情況為 A 和 B 處在相同的社會,有相同的社會背景,倘若 AB 兩 個個體所處社會不同,對事物的看法有不同的認知,「指向烏雲」這個動作 所代表的信號即使相同,靠該信號得到的信息可能也會產生差異,試想若有 一個社會有“烏雲代表惡運”的概念,那麼「指向烏雲」這個動作則為說者 要表達:“看,烏雲!惡運要來了”,「指向烏雲」便成了一個警告義。這 層概念可以證明「指向烏雲」這個動作、或說信號本身並不是對信息帶來任 何的添加或影響,信息的取得只在於聽說雙方的背景知識,以及聽者藉由其 他語言或非語言層面的推論而來,「指向烏雲」這個信號最大的功能在於「轉 移聽者的注意力到說者希望的某一點上」,雖然不帶有語言層面的信息,卻 能協助聽者推論話語的話義,是一種聽者理解說者言語行為的所需信號

(signal)。B 要理解 A 的語義及信號並完成 A 的期待,關鍵除了能理解命 題語義外,B 還必須知道這個信號背後所代表的意義,這個意義 Blakemore

(2002)及 Wharton(2001)認為是非概念層面、不具實質語義的,但這個 信號必須帶有能觸發聽者朝正確方向推論的功能35。關於引導碼是否內建概 念成份(conceptual information),我們進一步參考 Ifantidou-Trouki(1993)

的討論,他依據關聯理論分析四種句副詞,得出評價副詞(attitudinal

adverbial)及言外行為副詞(illocutionary adverbial)具備引導功能,Iten(2005)

承接 Ifantidou-Trouki(1993)的分析,認為這兩種副詞雖然含有概念成分,

但這些概念主要功能在於讓聽者取得話語的高層明說義(higher-level

explicature),Carston(2002: 121)對此也持肯定的看法。另外,Iten(2005)

不排除引導碼是由概念碼虛化而來,如 Traugott and Dasher(2001: 153)所 提到的,許多具備引導功能的詞彙原先屬於概念碼的範疇,Iten(2005)將 這樣的現象視為引導化(proceduralised)的過程。我們接受 Ifantidou-Trouki

(1993)及 Iten(2005)的分析,認為詞彙本身是否內建概念意義並不能作 為區分或界定引導碼的必要條件,而應著重於該語言成分是否能夠協助聽者

35 原文為:「… automatically guides the inferential route a hearer should take, a route they would not reliably take unless they knew the code」in Wharton(2001: 144)。

更順利的理解話語及引導聽者推論方式,指引聽者在一個可能語境假設範圍 中找到正確的那一個。

從認知環境(cognitive environment)來看,Blakemore(1987, 2002)及 Wharton(2001)所談的引導碼和非平移編碼(non-translational coding)有 相通之處,雖然沒有語言層面的涵義,但卻能對聽者的認知環境構成影響,

甚而改變聽者的認知環境,Sperber and Wilson(1986: 39)認為認知環境由 許多突顯事實(facts)和假設(assumptions)組成,個別認知環境的組成也 受到客觀環境和個別推理能力的影響而有不同。我們擴大 Blakemore(1987, 2002)對引導碼的定義,不要求編碼本身的無概念表徵特性,但認為引導碼 必須在推論面具有關鍵性的影響力,能改變聽者的認知環境。而在漢語語氣 副詞中有一些語言成分如“居然”能引導聽者取得說者的態度,在傳統語氣 副詞分析裡常常直接從情態義、評價義或者態度內涵解釋,屬於語義層面的 分析,但這類副詞實際上實現了協助聽者取得說者態度的引導過程,而非單 純的評價或態度概念編碼,在下一章我們將從推論引導的角度討論漢語語氣 副詞的語用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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