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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空間的符號互動論

第二章 文獻回顧與分析

第七節 文學空間的符號互動論

如同 Seamon(1980)西蒙所說,「地方是核心概念,但理解地方的關鍵是身體的 移動過程」。關於「空間的實踐」(spatial practices)在某種程度來說介於前兩者之間,

是一種包含人與地方之間可能產生的任何路徑、網絡及互動關係的空間經驗(劉于雁,

2012)。 據以上論點,可將文學空間視為一種充滿思想與精神軌跡的存放之空間場域,當

旅訪者進入此空間之中藉由自我的思考與想像去讀取此空間的精神軌跡,進而產生一 種精神旅行的冥想狀態,隨著與空間的互動愈頻繁,精神旅行的深度也就愈深遠,在 心靈上的獲得也就更多。

第七節 文學空間的符號互動論

符號互動論這為符號互動理論,符號互動論(symbolic interactionism),又稱象徵 互動論,互動論是社會學當代三大理論中的微觀層次理論,其理論乃是社會學中有關 社會心理學的分支的一種社會行為論;主要是透過語言與符號作為媒介影響人類,特 別強調的是符號和語言在自我、心智、社會的形成中所扮演的重大角色。當某一種情 境下開始廣泛被人們所接受,就會容易形成一種穩定與持續秩序性的慣性,人便對於 情境定義的互動觀點的重要性和在情境下的角色進行扮演,而文學作品的文本地景藉 由集體記憶逐漸形成一種印象符號與文字敘述與語言,該作品逐漸成為該區域空間的 特殊代表專屬符號,讓人們能憑藉此符號快速的融入此區的場域空間。

一、符號互動與文學空間

Langer(1953)認為表現、創造、含義、直覺、表象等數個主要術語,而每個 概念最終都導向「符號」這個中心概念。藝術(含藝術品及藝術創作活動)是一種與 語言不同的特殊符號體系,為傳達人類情感之符號形式的創造。文學空間正是情感符 號的記憶體,透過文學空間的情感與精神符號的傳播,使文學體驗空間的文化資本可 以再製予進入的訪客接收文學空間所承載的思想與情感,並得以延伸其文化資本。

趙毅衡(2012)提出符號從發送到接收具有三種不同的意義透過符號意義流動 的過程,藉此研究了解從文學空間到參訪者的符號元素和空間與參訪之間的互動優劣,

就能對其展演作出改善及作出良好互動的展演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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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2- 9 符號過程反應的不同意義

二、據以上符號論述之原理對文學空間的符號進行討論

(一)文學空間代表某種程度的作家符號

依據作家書寫代表寫作涉入強弱的不同,文學空間的作家代表強度也就不同,

例如王文興的《家變》在現在的紀州庵作為實景,在一般社會的感覺結構上只會對王 文興產生較多的鏈結而不會對余光中筆下的紀州庵產生更多的印象。

(二)文學空間代表某種程度的時代意義

例如日時期殖民地臺灣的台灣文學大師吳濁流的自傳體小說《亞細亞的孤兒》代 表說出台灣那個時代真實困境,又如臺灣客家作家鍾理和(1959)《原鄉人》故事裡 的身分認同問題當旅訪者進吳濁流或者鍾理和故居時便能體會追想當時一批對原鄉 大陸漢情憧憬的被日本殖民的台灣人,如何不能在中國大陸表達自己的台籍身分,並 不受原鄉大陸祖地人民與日人不信任的悲哀待遇而有所感受(張惠珍,2007)。

三、鍾理和文學紀念館之符號價值定位

(一) 為台灣第一家民間籌辦之台灣本土文學之紀念館

根據「鍾理和紀念館」文字展示,鍾理和文學紀念館成立於 1983 年,是由台灣作 家鍾肇政、林海音等多人發起籌建,為紀念鍾理和,表彰其文學成就、保存文物而設。

紀念館位於鍾先生晚年生活、寫作的美濃尖山山麓,其土地由鍾理和家人無條件提供,

「鍾理和」紀念館便成為台灣第一家民辦的平民文學家紀念館。而鍾理和無論生活如 何艱難坎坷,一生執著於文學的漫長路程中,被文學界稱為〈倒在血泊的筆耕者〉。

(二) 鍾理和文學紀念館的文學功能

根據「鍾理和紀念館」文字展示:「鍾理和文學紀念館籌備之初,眾文友念鍾理和 活在臺灣文學艱困的時代,在去世近 20 年後,臺灣文學仍然處在社會荒疏的角落,

與鍾理和同時代的作家作品、手稿、文物,可能同遭湮滅」。因此興建「臺灣現代文

發送者 (意圖意義)

符號載體 (文本意義)

接收者 (解釋意義)

文學體驗空間之展演 展演內容 參訪者接受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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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史料館」,也是建館的另一原始目標。紀念館除了保有鍾理和的手稿文物之外,也 保存臺灣作家的著作、手稿。但在台灣文學館成立後,也漸漸放下這樣的重任。

(三) 為電影原鄉人的場景之一

1999 年,原鄉人被列入《亞洲周刊》組織評選出的 20 世紀中文小說 100 強。而林 鳳嬌與秦漢主演的原鄉人的熱映帶動了美濃的知名度的上升,也讓更多人對鍾理和的作 品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圖 2- 10 原鄉人電影海報(本研究於紀念館拍攝)

(四) 同時位於鍾理和大師巨著「笠山農場」文學場景的美濃尖山山麓中 1. 作品笠山農場的文學史上的意義:

鍾理和終其一生唯一完成的長篇小說,藉日據末期到戰後初期的南台灣農場興 革,開展出因同姓之婚反封建社會吃人禮教的戀愛故事,它實際上更是一部嚴肅的土 地和人民的故事,具有人民生活史、土地變遷史的意義。

笠山農場的笠山位於高雄縣境內,地處屏東平原東北邊,中央山脈支脈的尖端。

故事主角劉少興是六堆屏東縣境內的富農,在稱為下庄的屏東客家部落中,是有名望 的企業家兼地主。為了以後退隱養老之用,在偶然的機會下購買了笠山二百甲的山場。

為了經營墾殖在上庄的笠山聘請了許多農工,劉少興之子愛上同姓的女農工,因家長 反對私奔到大陸二戰戰後又回到台灣,文本展現台灣人漢人當時的身分認同之價值,

與生活抗爭的情況(鍾怡彥,2009)。

2. 笠山農場的台灣時代記憶與文學價值

鍾理和的小說《笠山農場》中,同姓婚姻表徵了以某種社會符號的一種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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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文本中描寫道「為了彼此腦袋上頂著同樣一個字」,在盲目強制性的宗法倫理裡,

小說人物致平對「同姓」文化的深惡痛絕,並非源自於喜愛同姓的淑華或瓊妹所引發 的效應,而是肇因於強烈不滿外界侵害他應得的權利;最後用私奔的手段來對抗整個 社會環境(鍾怡彥,2009)。

3. 笠山農場的文學體驗空間定位

依鐵民所辨識的笠山地理區位座標而觀,小說中的「笠山」當地居民稱喚「尖山」,

座落位置即今黃蝶翠谷的入口與今鍾理和文學館館址周圓,小說中的磨刀河也即今水 底坪溪,飛山寺即紀念館旁的朝元禪寺。「笠山」並不是一個未知的世界,也非一個 新世界,而是為與真實的「尖山」農場有明顯對應關係卻又判然有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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