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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有關人名的語言禁忌
名 字 是 用 來 區 別 自 己 與 他 人 的 特 殊 文 字 符 號 ， 除 了 字 面 的 意 思 外 ， 還 蘊 藏 豐 富 的 文 化 內 涵 ， 隱 藏 著 人 們 多 種 思 想 和 複 雜 的 情 感 。 在 古 人 的 心 目 中 認 為 ， 名 字 與 人 的 生 命 息 息 相 關 ， 它 決 定 著 人 將 來 的 吉 凶 禍 福 。 因 此 在 命 名 方 面 俄 漢 兩 民 族 皆 有 禁 忌 。 另 一 方 面 ， 由 於 文 化 背 景 的 影 響 ， 在 人 名 上 俄 漢 語 存 在 很 大 的 差 異 。 本 節 對 俄 漢 語 的 人 名 禁 忌 的 形 成 原 因 作 分 析 ， 並 舉 例 說 明 。
在 第 一 章 第 三 節 裡 談 到 英 國 人 類 學 家 弗 雷 澤 指 出 ， 原 始 人 把 自 己 的 名 字 看 作 是 極 重 要 的 部 分 ， 並 且 非 常 保 護 它 ， 不 會 隨 便 說 出 口 。 這 種 觀 念 不 管 在 俄 語 或 漢 語 都 可 以 看 到 ， 在 俄 羅 斯 有 雙 名 制 度 的 產 生 ， 在 中 國 則 有 取 乳 名 的 習 俗 ， 皆 是 為 了 隱 藏 真 正 的 名 字 ， 達 到 保 護 名 字 的 目 的 ， 在 在 顯 示 出 俄 漢 民 族 對 名 字 的 重 視 性 ， 因 此 命 名 的 就 顯 得 更 為 重 要 。 以 下 將 分 述 俄 語 及 漢 語 在 命 名 方 面 的 禁 忌 ， 並 討 論 漢 語 獨 有 的 避 名 諱 。
一 、 俄 漢 語 言 禁 忌 之 共 性 特 徵 ： 俄 漢 民 族 命 名 之 語 言 禁 忌
（ ㄧ ） 俄 羅 斯
俄 羅 斯 人 的 命 名 傳 統 與 俄 羅 斯 民 族 文 化 有 著 緊 密 的 聯 繫 ， 在 不 同 的 歷 史 階 段 ， 其 命 名 方 式 各 有 不 同 。 古 俄 時 期 的 命 名 習 俗 ， 也 就 是 東 正 教 引 入 前 ， 當 時 的 人 們 具 有 迷 信 思 想 ， 認 為 名 字 是 第 二 個 我 （второе я） 。 他 們 相 信，若 是 不 小 心 和 陌 生 人 透 露 了 自 己 的 名 字，極 可 能 會 招 致 不 幸、病 痛 ， 甚 至 死 亡 。 因 此 每 個 人 都 有 兩 個 名 字 。 一 個 是 真 名 （настоящее имя）， 當 時 的 人 們 不 會 將 真 名 告 訴 外 人 ， 以 免 遭 到 不 幸 ， 只 有 身 邊 最 親 近 的 人 ， 才 會 知 道 這 個 名 字1 2 5。 另 一 個 名 字 ， 便 是 為 了 在 社 會 生 活 中 方 便 供 人 稱 呼 而 產 生 ， 因 此 稱 為 雙 名 制 度 。 其 中 ， 第 二 個 名 字 ， 它 的 命 名 方 式 又 可 再 細 分 為 兩 類 ： 第 一 種 的 命 名 方 式 是 取 用 假 名 （обманное имя） ， 因 為 當 時 的 人 們 生 產 力 發 展 和 思 維 水 平 有 限 ， 因 此 取 名 的 發 想 通 常 來 自 生 活 中 隨 處 可 見
1 2 5
張 雅 妮 ，〈 俄 漢 姓 名 之 對 比 研 究 〉， 碩 士 論 文 。 臺 北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外 國 語 文 學 院 ， 2 0 0 4 ， 頁 2 4 - 2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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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事 物 ， 例 如 “горшок” （ 瓦 罐 ） “ ложка” （ 湯 匙 ） 等1 2 6， 或 是 根 據 人 的 特 徵 、 出 生 季 節 、 性 格 、 對 孩 子 出 生 的 態 度 等 來 取 名 。 例 如 ， “умник”
（ 聰 明 ） ， “первой” （ 老 大 ） ， “ вешняк” （ 春 汛 的 道 路 、 春 季 捕 獲 的 野 獸 毛 皮 、 春 天 的 寒 風 ） ， “ждан” （ 被 盼 望 之 久 ）1 2 7。 第 二 種 命 名 方 式 是 取 用 保 護 名 （ защитное или охранное имя） 。 它 能 保 護 孩 子 免 於 不 幸 和 痛 苦 ， 或 是 防 止 鬼 怪（злые духи）騷 擾 ， 以 及 因 惡 人 嫉 妒 或 是 詛 咒 的 毒 眼（сглаз）而 招 致 不 幸。這 類 具 有 保 護 作 用 的 名 字，多 半 帶 有 負 面 的 語 義 ， 例 如 ， “пьяный” （ 醉 鬼 ） 、 “ дурень” （ 笨 蛋 ） 、 “ вырод” （ 敗 類 ） 等 。 其 中 也 有 些 是 含 有 否 定 語 義 的 前 綴 не-或 是 без-， 例 如 ： “ некрас”
（ 醜 陋 的 人 ）、“неудача”（ 失 敗 ）、“ безум”（ 瘋 子 ）、“ рябой”（ 麻 子 ） ， “дурак” （ 傻 子 ）1 2 8。 在 他 們 看 來 ， 這 些 名 字 能 保 佑 人 免 遭 魔 鬼 的 傷 害 ， 因 為 魔 鬼 不 會 對 叫 這 些 名 字 的 孩 子 感 興 趣 。 此 外 ， 古 俄 羅 斯 人 也 會 用 動 物 名 詞 或 孩 子 出 生 時 的 天 氣 情 況 來 給 孩 子 取 名，例 如 “волк”（ 狼 ），
“медведь” （ 熊 ） ， “ гроза” （ 雷 雨 ） ， “ мороз” （ 嚴 寒 ） 等 。 因 為 ， 人 若 與 獸 同 名 ， 就 意 味 著 人 獸 之 間 有 了 一 種 親 緣 關 係 ， 有 親 緣 關 係 的 兄 弟 是 不 會 互 相 傷 害 的 。 而 以 天 氣 情 況 來 給 孩 子 取 名 ， 不 僅 記 載 了 孩 子 出 生 時 天 氣 發 生 的 變 化 ， 也 確 定 了 孩 子 與 這 些 自 然 現 象 之 間 的 親 緣 關 係 ， 反 映 出 人 們 渴 望 得 到 眾 神 保 佑 的 心 理1 2 9。
俄 語 俗 語 裡 “С именем Иван, без имени – болван”（ 有 名 字 的 叫 伊 凡 ， 沒 名 字 的 是 笨 蛋 ） ， “Без имени ребенок – чертенок” （ 沒 有 名 字 的 孩 子 是 小 鬼 ） ， 表 現 出 俄 羅 斯 人 重 視 名 字 的 觀 念 。 然 而 ， 俄 羅 斯 人 認 為 真 名 是 不 能 隨 便 讓 人 知 道 的 ， 於 是 便 將 真 名 隱 藏 起 來 ， 所 以 後 來 才 有 了 假 名 與 保 護 名 的 產 生 ， 它 們 是 第 二 個 名 字 ， 也 是 展 現 出 古 俄 羅 斯 人 的 文 化 心 理 ， 人 們 相 信 名 字 對 人 的 生 命 有 保 護 能 力 ， 希 望 用 給 孩 子 取 醜 名 、 賤 名 的 方 式 ， 以 避 免 惡 魔 或 是 邪 惡 力 量 對 孩 子 造 成 傷 害 ， 或 是 以 大 自 然 事 物 給 小 孩 子 命 名 ， 希 望 得 到 神 明 的 庇 佑 ， 這 在 泛 神 信 仰 的 時 代 是 很 明 顯 的 例 子 。
1 2 6
同 上 註 。
1 2 7
商 錦 玉 ，〈 俄 羅 斯 人 名 與 文 化 〉，《 佳 木 斯 教 育 學 院 學 報 》。 新 疆 烏 魯 木 齊 ： 新 疆 師 範 大 學 外 國 語 文 學 院 ， 2 0 1 3 ， 第 8 期 ， 頁 3 6 2 。
1 2 8
同 註 1 2 5 。
1 2 9
同 註 1 2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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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 了 上 述 的 雙 名 制 度 外 ， 古 代 俄 羅 斯 人 還 有 其 他 的 命 名 忌 諱 。 例 如 ， 大 部 份 的 父 母 ， 不 會 為 了 紀 念 先 前 夭 折 或 意 外 喪 生 的 孩 子 ， 而 替 之 後 的 小 孩 取 其 相 同 的 名 字。因 為 他 們 擔 心，同 樣 的 命 運，也 會 降 臨 在 新 生 兒 身 上 。 但 如 果 先 人 的 人 生 順 遂 、 成 功 ， 父 母 就 不 會 介 意 以 他 們 的 名 字 來 為 小 孩 命 名。他 們 相 信，這 樣 的 好 運，會 藉 由 名 字 與 世 代 的 傳 承，而 轉 移 給 孩 子1 3 0。 另 外 ， 俄 羅 斯 人 還 有 一 種 命 名 禁 忌 ， 那 就 是 新 生 兒 的 名 字 不 可 以 與 住 在 房 子 內 的 人 同 名 ， 否 則 其 中 一 人 將 會 死 。 這 是 因 為 他 們 認 為 每 個 名 字 都 有 屬 於 自 己 的 守 護 天 使（ангел-хранитель），如 果 同 一 個 房 子 內 有 兩 個 人 同 名 ， 那 麼 守 護 天 使 是 沒 有 辦 法 完 全 保 護 兩 個 人 的 。1 3 1
東 正 教 時 期 ， 由 於 弗 拉 基 米 爾 大 公 對 於 基 督 教 的 強 制 性 傳 播 ， 俄 羅 斯 人 開 始 接 受 基 督 教 信 仰 ， 上 至 王 公 貴 族 ， 下 至 平 民 百 姓 無 一 不 受 教 會 的 洗 禮 。 從 此 孩 子 出 生 一 周 後 就 要 送 到 教 堂 受 洗 ， 神 父 依 據教 曆 規 定替新 生 兒 取 “ 教 名 ”（христианские имена）或 者 稱 “ 曆 書 名 ”（ календарное имя）。
所 謂 的 教 名，便 是 基 督 教 中 聖 人 的 名 字，這 類 教 名 大 多 源 自 於 希 臘、羅 馬 、 古 猶 太 、 埃 及 等 文 明 古 國。 「 按 照 規 定 ， 孩 子 會 在 受 洗 那 天 得 到 名 字 ， 取 用 教 名 是 為 了 紀 念 聖 徒 ， 通 常 會 用 聖 徒 紀 念 日 來 作 為 命 名 日 ， 或 是 介 於 生 日 與 受 洗 日 期 間 的 任 何 一 天 作 為 命 名 日 」1 3 2。教 名 在 該 時 期 占 了 主 要 部 分 ， 有 了 教 名 後 ， 真 名 被 教 名 所 取 代 。 然 而 ， 古 代 俄 羅 斯 人 對 名 字 仍 存 有 迷 信 的 看 法 ， 所 以 人 們 通 常 有 兩 個 名 字 ： 教 名 與 假 名 。 假 名 是 公 開 的 ， 而 教 名
1 3 0 同 註 1 2 5 ， 頁 1 0 0 。
1 3 1 Н а р о д н ы е п р и м е т ы и т р а д и ц и и с л а в я н с к и х н а р о д о в с в я з а н н ы е с и м е н а м и ： h t t p : / / t e s t m i x . r u / s _ n a m e _ n a r . h t m l ( 2 0 1 5 / 1 2 / 2 4 )
1 3 2 波 里 先 科 、 普 羅 霍 羅 夫 著 ， 郭 聿 楷 譯 ，《 俄 羅 斯 文 化 國 情 辭 典 》。 北 京 ： 外 語 教 學 與
研 究 出 版 社 ， 1 9 9 5 ， 頁 4 2 5 （ 俄 文 部 分 ）：「П о п р а в и л а м р е б е н о к п о л у ч и л и м я в д е н ь к р е щ е н и я , к о т о р о е с о в е р ш а л о с ь н е д е л ю п о с л е р о ж д е н и я . П р и э т о м и м я д а в а л о с ь в ч е с т ь с в я т о г о , п р а з д н и к к о т о р о г о о т м е ч а л с я в д е н ь и л и в к а к о й - л и б о д р у г о й д е н ь м е ж д у р о ж д е н и е м р е б е н к а и е г о к р е ш е н и е м . 」）
在 此 說 明 ， 不 少 關 於 命 名 日 的 中 文 翻 譯 與 原 文 不 符 ， 認 為 命 名 日 與 生 日 皆 為 同 一 天 ， 如 該 書 第 1 3 3 頁 ， 關 於 命 名 日 由 來 的 翻 譯 ：「…⋯ 孩 子 出 生 於 哪 一 聖 人 紀 念 日 ， 即 以 此 聖 人 命 名 。 如 出 生 於 瓦 西 里 日 ， 就 取 名 瓦 西 里 。 每 日 有 幾 個 聖 人 名 字 供 選 擇 。 」
另 外 ， 在 俄 文 網 站 也 有 提 及 關 於 命 名 日 的 由 來 ：「н е р е д к о р о д и т е л и з а р а н е е в ы б р а ю т д л я р е б е н к а и м я , и м е ю о с о б у ю л ю б о в ь к т о м у и л и д р у г о м у с в я т о м у , т о г д а д е н ь А н е л а н е с в я з а н а с д н е м р о ж д е н ь я （ 不 少 父 母 會 預 先 替 自 己 的 孩 子 命 名 ， 即 以 自 己 對 聖 徒 的 喜 好 與 否 來 命 名 ， 於 是 命 名 日 就 與 生 日 是 無 相 關 的 ）」， 雖 然 關 於 命 名 日 的 說 法 不 同 ， 但 皆 可 顯 示 出 命 名 日 與 生 日 並 不 一 定 是 同 一 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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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保 密 的 ， 教 名 保 密 是 為 了 欺 騙 魔 鬼 ， 免 受 其 傷 害 。 在 平 時 生 活 當 中 仍 用 假 名 互 稱 。
（ 二 ） 中 國
漢 民 族 相 信 名 字 代 表 命 運 ，《 說 文 解 字 》 寫 道 ：「名 ， ⾃自 命 也」1 3 3。 另 外 ， 中 國 古 代 女 子 出 嫁 前 不 肯 將 名 字 告 訴 別 人 ， 嫁 人 稱 為 “ 字 人 ” ， 意 謂 將 名 字 給 了 別 人 ， 別 人 就 有 掌 管 她 的 權 力 ， 這 恐 怕 也 是 名 字 禁 忌 的 一 種 反
映1 3 4。 以 上 例 子 看 出 名 字 對 於 人 有 如 此 重 大 的 影 響，因 此 對 於 名 字 的 選 擇
自 然 也 就 格 外 的 重 視 了 。
上 一 節 有 談 到 ， 受 到 漢 醫 影 響 ， 不 少 漢 人 對 疾 病 的 認 知 是 陰 陽 失 調 的 結 果 ， 表 現 出 “ 陰 陽 ” 是 漢 文 化 的 基 本 元 素 ， 這 個 觀 念 在 姓 名 上 也 有 展 現 出 來 。 根 據 陰 陽 變 化 的 定 律 ， 任 何 事 物 都 沒 有 絕 對 的 好 與 壞 。 好 與 壞 只 是 相 較 而 言 ， 而 且 好 與 壞 都 具 有 兩 面 性 ， 好 中 有 壞 ， 壞 中 有 好 。 所 謂 物 極 必 反 、 否 極 泰 來 ， 即 是 這 個 道 理 。 所 以 ， 古 時 候 不 少 人 有 這 種 傾 向 ， 即 取 名 不 宜 取 得 太 好，世 間 本 來 就 沒 有 十 全 十 美 的 事 物，反 而 容 易 走 向 物 極 必 反1 3 5， 例 如 戰 國 時 期 的 軍 事 家 孫 臏 ， 據 說 其 原 名 為 孫 斌 ， “ 斌 ” 代 表 文 武 雙 全 的 意 思 ， 由 於 其 名 字 取 得 過 好 ， 以 致 於 之 後 他 慘 遭 臏 刑 （ 即 去 膝 蓋 骨 ） 。 除 了 上 述 原 因 外 ， 過 去 的 醫 學 不 發 達 ， 再 加 上 衛 生 條 件 差 ， 兒 童 死 亡 率 高 ， 父 母 因 為 擔 心 孩 子 多 病 甚 至 夭 折 ， 因 此 常 給 孩 子 取 不 雅 、 低 賤 的 乳 名 。 他 們 相 信 名 字 越 低 賤 ， 孩 子 越 好 養 活 ， 就 能 順 利 長 大 ， 而 且 能 活 得 長 久 。 中 國 文 學 學 者 張 廷 興 先 生 在 其 著 作 當 中 提 到，中 國 民 間 不 少 以 家 畜 名 為 乳 名，
例 如，“ 阿 狗 ”、“ 乖 狗 ”、“ 小 狗 ”、“ 二 狗 ”、“ 狗 寶 ”、“ 狗 剩 ” 、
“ 狗 屎 ” 、 “ 狗 多 ” 。 戰 國 時 期 衛 宣 公 有 臣 叫 “ 司 空 狗 ” ， 漢 賦 大 家 司 馬 相 如 其 乳 名 就 叫 “ 犬 子 ” ， 晉 朝 詩 人 陶 淵 明 ， 乳 名 為 “ 溪 狗 ” 。 民 間 有 不 少 傳 說 ， 一 說 狗 有 七 條 命 ， 活 下 去 的 能 力 強 ， 這 可 能 是 以 狗 為 名 的 重 要 原 因 。 此 外 ， 民 間 取 名 還 喜 用 牛 ， 例 如 “ 小 牛 ” 、 “ 牛 牛 ” 、 “ 鐵 牛 ” ； 喜 用 羊，例 如 “ 小 羊 ”、“ 二 羊 ”；喜 用 豬，例 如 “ 花 豬 ”、“ 豬 豬 ”、“ 小 豬 ”，金 朝 大 臣 有 叫 “ 完 顏 豬 兒 ”。或 是 取 器 物 名，如 農 具 名：“ 犁 子 “ 、
1 3 3 中 國 哲 學 書 電 子 化 計 劃 ，《 說 文 解 字 》： h t t p : / / c t e x t . o r g / d i c t i o n a r y . p l ? i f = g b & c h a r = 名
（ 2 0 1 5 / 1 2 / 2 4 ）
1 3 4 王 泉 根 ，《 華 夏 取 名 藝 術 》。 臺 北 ： 雲 龍 出 版 社 ， 1 9 9 2 ， 頁 1 1 9 。
1 3 5 同 註 1 2 5 ， 頁 1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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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掃 帚 ” 、 “ 木 鍁 ” 、 “ 抓 子 ” ； 如 炊 具 名 ： “ 鍋 子 ” 、 “ 勺 子 ” 、 “ 大 瓢 ”、“ 長 勺 ”；如 家 具 名：“ 凳 子 ”、“ 桌 子 ”、“ 長 凳 ”、“ 小 缸 兒 ” 、
“ 籃 子 ” 、 “ 瓶 子 ” 等1 3 6。 漢 語 的 取 乳 名 方 式 是 為 了 讓 孩 子 不 容 易 引 起 鬼 的 注 目 ， 容 易 養 大 。 這 與 俄 語 取 假 名 的 方 式 很 相 似 。 至 於 假 名 、 乳 名 的 字 面 意 義 ， 通 常 是 醜 陋 卑 賤 的 ， 其 使 用 範 圍 多 出 現 在 人 的 孩 童 時 期 。 在 傳 統 文 化 間 ， 俄 漢 民 族 皆 認 為 ， 小 孩 出 生 後 容 易 受 到 各 種 因 素 的 傷 害 ， 再 加 上 普 遍 迷 信 的 觀 念 ， 為 小 孩 取 假 名 、 乳 名 可 以 欺 騙 毒 眼 、 鬼 怪 ， 或 是 讓 它 們 引 起 厭 惡 而 放 棄 傷 害 小 孩 。 民 間 不 少 人 取 名 不 求 文 雅 ， 不 避 粗 鄙 ， 名 字 通 常 質 樸 、 隨 意 、 清 晰 ， 與 現 今 有 很 大 的 差 別 。
二 、 俄 漢 語 言 禁 忌 現 象 的 個 性 ： 漢 文 化 獨 有 的 避 名 諱
中 國 文 化 裡 除 了 前 述 的 命 名 禁 忌 外 ， 更 需 要 提 到 特 有 的 “ 避 名 諱 ” 。 避 諱 是 中 國 古 代 社 會 中 頗 為 流 行 的 一 種 語 言 文 化 現 象1 3 7， 它 源 自 封 建 專 制 制 度 ， 是 一 種 人 人 必 須 遵 守 的 社 會 規 範 ， 因 而 也 將 它 劃 入 禁 忌 語 之 列 。 漢
中 國 文 化 裡 除 了 前 述 的 命 名 禁 忌 外 ， 更 需 要 提 到 特 有 的 “ 避 名 諱 ” 。 避 諱 是 中 國 古 代 社 會 中 頗 為 流 行 的 一 種 語 言 文 化 現 象1 3 7， 它 源 自 封 建 專 制 制 度 ， 是 一 種 人 人 必 須 遵 守 的 社 會 規 範 ， 因 而 也 將 它 劃 入 禁 忌 語 之 列 。 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