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語言禁忌：背景、特徵與語言崇拜
第二節 語言禁忌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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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小 結
上 述 語 言 禁 忌 之 產 生 原 因 ， 以 及 所 使 用 的 界 定 方 式 ， 皆 有 其 缺 失 ， 殊 難 對 語 言 禁 忌 作 圓 滿 且 周 全 的 解 釋 ， 因 此 ， 本 文 認 為 “ 語 言 禁 忌 祇 能 加 以 描 述 ， 而 無 法 賦 予 完 整 確 切 的 背 景 ” 。 為 使 本 文 中 的 陳 述 更 為 清 晰 簡 潔 ， 接 下 來 我 們 將 把 “ 語 言 禁 忌 ” 與 “ 禁 忌 語 ” 兩 個 概 念 當 作 同 義 詞 ， 交 替 使 用 。 並 將 兩 者 視 為 同 樣 概 念 且 相 輔 相 成 ， 前 者 係 指 禁 止 行 為 （ 說 ） 、 情 況 或 內 容 ， 後 者 則 為 禁 止 具 體 展 現 的 詞 語 ， 在 此 合 敘 說 明 。
首 先，我 們 可 以 將 文 明 作 為 分 水 嶺，早 期 的 人 類 相 信 語 言 是 有 魔 力 的 ， 認 為 語 言 等 同 於 事 物 ， 因 此 表 現 在 對 自 然 與 神 靈 的 崇 拜 ， 這 是 最 原 始 的 禁 忌 ， 當 時 的 語 言 禁 忌 表 現 禁 止 說 姓 名 ， 不 只 是 身 分 地 位 高 的 人 ， 連 一 般 普 通 百 姓 也 禁 忌 說 出 自 己 的 姓 名 ， 為 的 是 避 免 巫 師 下 咒 危 害 ， 早 期 的 人 類 對 語 言 有 著 難 以 言 喻 的 崇 拜 與 恐 懼 ， 這 是 一 種 十 分 自 然 的 思 維 方 式 。 其 次 ， 當 人 們 脫 離 蒙 昧 無 知 的 年 代 ， 進 入 文 明 生 活 之 後 ， 以 上 談 到 的 禮 貌 因 素 則 是 影 響 現 代 語 言 禁 忌 最 主 要 的 原 因 ， 這 也 是 一 種 社 會 的 心 理 狀 態 ， 人 們 都 以 高 雅 為 原 則 ， 避 免 粗 俗 的 字 眼 ， 試 圖 使 自 己 的 言 行 舉 止 得 體 ， 促 成 交 際 成 功。並 且 開 始 考 量 到 對 方 的 尊 嚴 和 面 子，在 依 靠 人 際 關 係 為 重 的 社 會 裡 ， 禮 貌 扮 演 著 不 可 或 缺 的 功 能 。 最 後 ， 心 理 因 素 與 諧 音 因 素 往 往 反 映 出 該 語 言 使 用 者 的 社 會 文 化 特 性 ， 諧 音 之 於 漢 語 是 相 當 重 要 的 一 部 份 ， 因 此 研 究 俄 漢 語 言 禁 忌 對 比 時 ， 會 將 此 概 念 上 做 仔 細 的 探 討 。 在 了 解 禁 忌 語 的 來 源 時 ， 須 把 所 有 的 因 素 都 考 慮 進 去 ， 以 獲 得 一 個 完 整 的 語 言 禁 忌 之 樣 貌 。
第二節 語言禁忌的特徵
基 本 上 ， 語 言 禁 忌 為 語 言 表 達 領 域 之 特 殊 表 現 方 式 。 在 還 未 有 文 字 的 人 類 時 期 便 有 語 言 禁 忌 的 現 象 ， 未 開 化 的 人 類 常 把 不 可 說 的 事 物 ， 用 “ 塔 布 ” 來 替 代 ， 以 “ 塔 布 ” 稱 之 。 語 言 禁 忌 既 屬 於 特 殊 的 文 化 範 疇 ， 也 是 歷 史 流 傳 久 遠 的 社 會 模 式 ， 存 在 於 世 界 各 個 文 化 ， 塔 布 一 詞 可 說 是 最 早 的 代 名 詞 。 由 於 各 種 因 素 形 成 的 文 化 產 物 ， 代 表 人 類 的 思 想 與 對 萬 物 的 看 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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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言 禁 忌 在 語 言 文 化 學 、 心 理 學 、 社 會 學 領 域 具 有 多 義 性 ， 其 概 念 各 學 說 見 解 不 一 ， 迄 無 定 論 ， 惟 學 者 觀 察 角 度 及 著 重 方 向 不 同 ， 關 於 語 言 禁 忌 的 特 徵 繁 多，存 在 著 許 多 不 同 的 看 法，綜 合 前 人 對 語 言 禁 忌 特 徵 的 描 述 ， 略 加 歸 類 有 下 列 數 種 特 徵 ：
一 、 普 遍 性 特 徵
具 有 普 遍 性 特 徵 的 語 言 禁 忌 ， 是 一 種 廣 泛 、 多 樣 且 不 斷 形 成 的 。 在 理 解 上 並 不 困 難 ， 惟 呈 現 語 言 禁 忌 的 形 式 有 諸 多 的 態 樣 。 此 特 徵 係 指 在 世 界 各 地 、 古 代 或 現 代 皆 廣 泛 存 在 語 言 禁 忌 。 換 言 之 ， 直 至 今 日 ， 世 界 各 地 的 民 族 都 有 屬 於 自 己 的 禁 忌 語 ， 且 先 不 論 東 方 或 西 方 ， 文 明 與 落 後 的 差 別 。 人 類 生 活 在 一 定 的 團 體 中 ， 必 會 受 到 該 團 體 特 定 限 制 的 影 響 ， 以 致 人 類 的 行 為 和 語 言 並 非 完 全 自 由，必 須 受 到 一 些 束 縛。語 言 禁 忌 的 範 圍 非 常 廣 泛 ， 體 現 在 各 方 面 ， 從 日 常 生 活 到 節 慶 活 動 ， 從 人 類 身 體 特 徵 到 對 他 人 的 稱 謂 都 有 語 言 禁 忌 的 影 子 。
例 如 ， 各 文 化 都 對 死 亡 賦 予 想 像 ， 儘 管 文 化 不 同 但 人 們 都 不 願 談 及 死 亡 ， 更 願 意 用 委 婉 的 方 式 表 達 ， 這 是 最 典 型 的 例 子 。 有 學 者 統 計 英 文 中 的 死 亡 委 婉 語 至 少 三 百 種 ， 漢 語 由 詞 、 詞 組 到 句 有 不 下 八 百 種 的 說 法5 2 ， 本 論 文 的 俄 語 語 料 則 粗 估 近 一 百 項。英 語 常 用 pass away∕ pass over（ 離 開 ）, to go west（ 去 西 方 ）, to be no more（ 不 再 重 來 ）, to go to sleep（ 去 睡 覺 ）, to close one’s eyes（ 閉 上 眼 睛 ）, to lay down one’s life（ 放 下 一 個 人 的 生 命 ）, to breathe one’s last（ 最 後 一 次 呼 吸 ）, to end one’s day（ 結 束 某 人 的 日 子 ）, to pay the debt of nature（ 償 還 自 然 債 ） , pass over； 漢 語 用 “ 不 在 了 、 走 了 、 去 世 、 謝 世 、 逝 世 、 長 眠 、 安 息 、 壽 終 、 歸 天 ” 等 語 言 形 式 代 替 ； 俄 語 用 yйти от нас（ 離 開 了 我 們 ）заснуть∕ уснуть вечным сном навеки（ 與 世 長 辭 ， 長 眠 於 九 泉 之 下 ）скончаться（ 逝 世 ） yйти из жизни∕ в землю
（ 去 世 ， 入 土 ）расстаться с жизнью∕ с дущой∕ со светом（ 離 開 人 世 ） нет в живых с нами кого（ 沒 了 ， 不 在 了 ）。
5 2 劉 寶 俊 ，〈 語 言 的 羅 網 〉，《 中 南 民 族 學 院 學 報 ( 哲 學 社 會 科 學 版 ) 》。 武 漢 ： 中 南 民 族 大 學 ， 1 9 9 5 ， 第 2 期 ， 頁 1 1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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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民 族 性 特 徵
語 言 禁 忌 具 有 民 族 性 。 各 民 族 經 過 歷 史 洪 流 的 洗 禮 下 ， 對 於 自 身 的 風 俗 習 慣 、 信 仰 和 價 值 觀 念 、 行 為 規 範 、 生 活 方 式 等 形 成 一 套 獨 具 特 色 的 語 言 禁 忌 。 舉 例 來 說 ， 數 字 本 身 並 無 任 何 的 神 秘 色 彩 及 力 量 ， 但 在 人 類 社 會 中 ， 受 萬 物 有 靈 論 的 影 響 ， 人 們 逐 漸 對 某 些 數 字 感 到 忌 諱 。 各 民 族 有 自 己 獨 特 的 數 字 文 化 ， 其 偏 愛 或 禁 忌 某 些 數 字 是 有 一 定 的 成 因 。
（ 一 ） 漢 語 ：
1. 數 字 四 ： 漢 語 的 數 字 “ 四 ” 與 “ 死 ” 有 諧 音 。 在 臺 灣 ， 醫 院 通 常 沒 有 四 樓 或 是 四 號 病 房。從 五 零 年 代 開 始，臺 灣 海 軍 有 一 項 不 成 文 的 禁 忌 — 禁 用 數 字 四 ， 軍 艦 的 編 號 忌 諱 用 使 用 四 ， 或 是 艦 艇 編 號 的 每 一 位 數 字 相 加 不 能 等 於 四 ， 否 則 就 預 告 著 可 能 會 出 事 。 八 零 至 九 零 年 代 初 ， 臺 灣 海 軍 從 美 法 購 進 的 軍 艦 編 號 ， 都 有 意 避 開 四 ， 九 零 年 代 的 兩 艘 軍 艦 的 編 號 是 “1 1 0 1” 、 “1 1 0 3” ， 刻 意 跳 過 “1 1 0 2” ， 原 因 在 於 “1 1 0 2” 相 加 等 於 四 。5 3臺 灣 某 些 地 區 的 電 梯 大 樓 ， 門 牌 號 碼 也 顯 示 著 對 四 之 禁 忌 ， 門 牌 號 碼 的 順 序 如 下 ：1 2 樓 、1 2 - 1 樓 、1 2 - 2 樓 、1 2 - 3 樓 、1 2 - 5 樓 、 1 2 - 6 樓 ， 卻 不 見 1 2 - 4 號 。 雖 然 大 樓 裡 的 電 梯 有 四 樓 ， 但 每 一 層 樓 的 門 牌 號 碼 也 都 略 過 -4 號 ， 可 作 為 參 考 。
2. 數 字 七 ： 中 國 文 化 中 有 “ 七 日 來 復 ”5 4、 “ 正 月 初 七 為 人 日 ”5 5、 “ 山 中 方 七 日 ， 世 上 已 千 年 ”5 6之 說 。5 7漢 語 有 一 句 話 ， 所 謂 “ 救 人 一 命 ， 勝 造 七 級 浮 屠5 8。 根 據 上 述 所 指 ， 七 這 個 數 字 常 與 生 死 聯 繫 起 來 。 漢 人
5 3 華 夏 經 緯 報 ： h t t p : / / b i g 5 . h u a x i a . c o m / t h j q / w z z d l j / 2 0 0 6 / 1 1 / 1 9 6 3 7 . h t m l （2015/03/10）
5 4 七 日 來 復 ： 為 八 卦 中 陰 陽 參 化 的 道 理 。《 周 易 》 复 卦 ， 主 十 一 月 。 复 卦 六 爻 ， 第 一 爻 為 陽 ， 其 他 五 爻 為 陰 ， 表 示 陰 氣 剝 盡 陽 氣 復 生 ， 稱 為 “ 來 復 ” 。 為 現 今 常 指 的 一 星 期 。
5 5 正 月 初 七 為 人 日 ： 傳 說 女 媧 創 世 造 人 ， 前 六 天 分 別 造 出 了 雞 、 狗 、 豬 、 羊 、 牛 、 馬 等 動 物 ， 第 七 天 才 造 出 人 ， 故 稱 正 月 初 七 是 人 類 的 生 日 ， 人 日 是 古 代 重 大 的 節 日 。
5 6 出 自 《 隋 書 ·經 籍 志 》 ·《 洞 仙 傳 》： 王 質 ， 東 陽 人 也 ， 入 山 伐 木 ， 遇 見 石 室 中 有 數 童 子 圍 棋 歌 笑 。 質 置 斧 柯 觀 之 。 童 子 以 一 物 如 棗 核 與 質 ， 令 含 咽 其 汁 ， 便 不 覺 飢 渴 。 童 子 云 ：「 汝 來 已 久 ， 可 還 。 質 取 斧 ， 斧 柯 已 爛 盡 ， 質 便 歸 家 計 已 數 百 年 。 」
5 7 杜 彥 玲 ，〈 俄 漢 語 中 某 些 數 字 符 號 的 文 化 伴 隨 意 義 〉《 林 區 教 學 》。 瀋 陽 ： 遼 寧 師 範 大 學 外 國 語 學 ， 2 0 1 1 ， 第 1 2 期 ， 頁 6 0 - 6 1 。
5 8 救 人 一 命 ， 勝 造 七 級 浮 屠 ： 指 救 他 人 一 命 ， 勝 過 爲 寺 院 造 一 個 七 層 高 的 寶 塔 。 佛 教 宣 揚 善 行 ， 認 爲 救 人 一 死 ， 功 德 無 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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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數 字 七 的 忌 諱 並 不 如 四 那 麼 強 烈 ， 但 在 有 些 情 況 下 ， 七 還 是 被 人 們 所 忌 諱 。 以 下 舉 例 之 ， 例 如 人 們 在 挑 選 良 辰 吉 日 時 不 挑 七 、 十 七 或 二 十 七 。 給 人 送 禮 時 忌 七 件 或 七 樣 ， 飯 桌 上 的 菜 絕 不 能 是 七 盤 。 其 原 因 之 一 是 與 中 國 人 崇 尚 偶 數 的 心 理 有 關 ， 另 一 個 原 因 是 與 中 國 祭 奠 死 者 的 傳 統 有 關 （ 頭 七 、 農 曆 七 月 ）5 9， 兩 者 所 帶 來 的 聯 想 。 俄 羅 斯 人 則 認 為 數 字 七 （семь） 是 最 好 、 最 吉 利 的 數 字 ， 他 們 認 為 天 堂 分 七 層 ， 因 此 特 別 崇 尚 數 字 七 ， 被 稱 為 “ 奇 異 之 數 ” ， 常 表 示 “ 幸 福 、 好 運 、 數 量 多 ” 等 含 義 。6 0
（ 二 ） 俄 語 ：
1. 數 字 二：俄 羅 斯 人 對 數 字 二 常 有 忌 諱，在 俄 羅 斯 民 族 看 來，數 字 二（ два）
是 同 魔 鬼 相 聯 繫 的 ， 因 此 俄 羅 斯 人 不 喜 歡 數 字 二 。 這 一 點 從 俄 語 中 與 數 字 二 相 關 的 俗 語 、 諺 語 等 的 意 義 中 就 可 以 看 出 。 如 чёрта с два 該 詞 組 表 示 否 定 ， 是 “ 不 可 能 、 根 本 不 可 能 ” 的 意 思 。 如 разве они не дадут— дадут чёрта с два（ 難 道 他 們 不 給 ？ ― 絕 對 不 會 給 ）6 1。 另 外 ， 俄 羅 斯 人 送 鮮 花 的 枝 數 一 定 要 奇 數 ， 千 萬 不 可 送 雙 數 ， 這 與 中 國 人 普 遍 喜 歡 雙 數 是 相 反 的 。 中 國 人 認 為 ， 雙 數 有 對 稱 、 和 諧 的 含 義 。 漢 語 詞 彙 常 有 與 雙 數 有 關 的 寓 意 美 好 之 詞 ， 如 “ 好 事 成 雙 、 六 六 大 順 、 十 全 十 美 ” 等 。
2. 數 字 十 三 ： 俄 羅 斯 人 和 西 方 人 一 樣 忌 諱 數 字 十 三 ， 其 原 因 與 《 聖 經 》 故 事 有 關 。 耶 穌 有 十 二 個 門 徒 ， 十 三 這 個 不 祥 的 數 字 ， 是 源 自 於 其 中 一 位 門 徒 — 猶 大 。 傳 說 他 是 “ 最 後 的 晚 餐 ” 參 加 者 中 的 第 十 三 人 ， 他 為 貪 圖 三 十 個 銀 元 而 出 賣 耶 穌 ， 最 後 耶 穌 被 釘 死 在 十 字 架 上 。 另 外 ， 又 相 傳 耶 穌 在 十 三 號 星 期 五 遇 難 ， 於 是 數 字 十 三 或 是 日 期 的 十 三 號 、 星 期 五 便 成 為 不 吉 利 的 日 子 。 受 此 故 事 的 影 響 ， 俄 羅 斯 人 對 數 字 十 三 的 忌 諱 在 語 言 中 有 所 體 現 。 如 俄 語 中 有 這 樣 的 說 法 ：Тринадцатым за стол не садись, не то быть беде / неприятности.（ 第 十 三 個 人 不 要 坐 在
5 9 同 註 5 7 。
6 0 王 金 花 ，〈 從 迷 信 和 禁 忌 談 中 俄 文 化 差 異 〉，《 內 蒙 古 財 經 大 學 學 報 》。 内 蒙 古 自 治 區 呼 和 浩 特 市 ： 內 蒙 古 財 經 大 學 ， 2 0 1 4 ， 第 6 期 ， 頁 1 2 2 。
6 1 林 立 娟 ，〈 俄 語 數 字 的 伴 隨 意 義 及 俄 羅 斯 人 數 字 觀 成 因 探 析 〉，《 現 代 交 際 》。 吉 林 ： 吉 林 省 社 會 科 學 院 ， 2 0 1 4 ， 第 1 1 期 ， 頁 2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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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 旁 吃 飯 ， 否 則 定 要 倒 霉 遭 殃 。 ）6 2此 外 ， 在 俄 羅 斯 人 的 生 活 中 送 花 是 常 見 的 現 象 ， 但 送 花 的 支 數 絕 不 能 送 十 三 支 花 。 可 見 ， 對 俄 羅 斯 人 來 說 ， 十 三 是 極 其 禁 忌 的 數 字 ， 俄 羅 斯 人 稱 十 三 為 чёртова дюжина（ 鬼 的 一 打 ），若 十 三 號 恰 逢 星 期 五，則 極 不 吉 利，稱 之 為 чёрная пятница—
黑 色 星 期 五 。6 3
三 、 時 代 性 特 徵
語 言 是 活 的，它 處 於 不 斷 變 化 的 發 展 之 中。語 言 被 禁 忌 一 段 時 間 之 後 ， 便 失 去 了 禁 忌 的 色 彩 ， 人 們 又 開 始 創 造 新 的 語 言 禁 忌 。 換 言 之 ， 不 同 時 代 的 語 言 禁 忌 有 所 不 同 ， 一 個 時 代 的 語 言 禁 忌 到 了 下 一 個 時 代 就 可 能 變 成 一 個 普 通 的 詞 語。因 此 研 究 語 言 禁 忌，須 特 別 留 意 它 不 斷 更 新 的 時 代 性 特 徵 。
（ 一 ） 語 言 禁 忌 的 消 亡 與 新 生
1. 消 亡 ： 社 會 語 言 學 家 陳 原 認 為 ， 也 許 在 幾 千 幾 百 年 前 的 社 會 裡 ， 這 是 一 種 忌 諱 ， 一 種 塔 布 ， 後 來 人 們 有 了 知 識 ， 打 破 了 迷 信 ， 對 某 些 現 象 不 覺 得 神 秘 了 ， 所 以 對 這 些 名 詞 也 就 不 再 忌 諱 了6 4。 於 是 ， 許 多 的 語 言 禁 忌 已 經 消 除 ， 甚 至 變 得 可 在 公 開 場 合 說 出 或 在 書 面 上 寫 出 。 例 如 ，
1. 消 亡 ： 社 會 語 言 學 家 陳 原 認 為 ， 也 許 在 幾 千 幾 百 年 前 的 社 會 裡 ， 這 是 一 種 忌 諱 ， 一 種 塔 布 ， 後 來 人 們 有 了 知 識 ， 打 破 了 迷 信 ， 對 某 些 現 象 不 覺 得 神 秘 了 ， 所 以 對 這 些 名 詞 也 就 不 再 忌 諱 了6 4。 於 是 ， 許 多 的 語 言 禁 忌 已 經 消 除 ， 甚 至 變 得 可 在 公 開 場 合 說 出 或 在 書 面 上 寫 出 。 例 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