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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第三章 俄漢文化中的語言禁忌
語 言 禁 忌 累 積 在 人 類 生 活 的 許 多 方 面 ， 它 受 到 了 自 然 環 境 、 宗 教 、 歷 史 及 文 化 的 影 響 。 就 相 異 性 而 言 ， 俄 漢 民 族 有 著 不 同 的 歷 史 文 化 ， 因 而 在 避 諱 方 面 也 表 現 出 各 自 鮮 明 的 民 族 特 色 ， 有 的 語 言 禁 忌 在 漢 語 裡 體 現 的 較 為 充 分 ， 而 在 俄 語 裡 面 體 現 的 較 為 微 弱 ； 有 的 則 相 反 ， 在 俄 語 裡 表 現 突 出 而 在 漢 語 則 表 現 的 不 夠 明 顯 。 就 相 同 點 而 言 ， 有 些 語 言 禁 忌 並 不 因 民 族 的 不 同 而 產 生 改 變 ， 此 乃 全 人 類 共 有 的 語 言 禁 忌 。
本 章 將 語 言 禁 忌 之 範 圍 做 區 分 ， 分 類 是 人 類 認 識 客 觀 世 界 的 一 種 方 法 ， 同 時 又 具 有 明 顯 的 社 會 文 化 屬 性 ， 將 語 言 禁 忌 的 具 體 表 現 做 一 些 討 論 與 比 較 。 由 於 語 言 禁 忌 之 現 象 五 花 八 門 ， 本 論 文 僅 就 常 見 者 討 論 。 本 章 共 分 為 五 節 ： 第 一 節 為 有 關 鬼 神 與 宗 教 的 禁 忌 ； 第 二 節 為 有 關 生 死 觀 及 凶 禍 的 禁 忌 ； 第 三 節 為 有 關 人 類 羞 恥 猥 褻 的 禁 忌 ； 第 四 節 為 有 關 人 名 的 禁 忌 ； 第 五 節 為 動 物 及 職 業 等 其 他 語 言 禁 忌 。
第一節 有關鬼神的語言禁忌
遠 古 的 人 類 不 能 正 確 理 解 自 然 現 象 和 自 然 力 量 ， 於 是 產 生 對 超 自 然 力 量 的 崇 拜 與 恐 懼 ， 有 了 這 些 心 理 基 礎 後 ， 隨 之 而 來 的 就 是 對 語 言 的 崇 拜 。 因 為 鬼 神 權 威 的 影 響 ， 不 但 推 動 了 禁 忌 的 發 展 ， 在 語 言 上 也 有 了 限 制 ， 出 於 人 類 對 鬼 神 的 敬 畏 ， 神 明 與 魔 鬼 的 名 字 首 先 必 須 迴 避 ， 擔 心 直 呼 其 名 會 招 致 危 險 與 災 難 ， 往 往 使 用 代 稱 來 迴 避 。 早 期 的 禁 忌 事 物 通 常 是 那 些 令 人 敬 畏 的 神 祇 和 妖 魔 ， 它 們 的 名 字 與 其 實 體 一 樣 取 得 了 超 越 自 然 的 力 量 。
一 、 俄 漢 語 言 禁 忌 之 共 性 特 徵 ： 多 神 教 時 期 的 俄 漢 民 族 之 語 言 禁 忌 在 遠 古 時 代 ， 古 人 將 自 然 現 象 視 為 神 力 的 表 現 ， 於 是 自 然 現 象 也 在 避 諱 之 列 ， 開 始 有 了 各 種 神 的 尊 稱 。 神 的 尊 稱 、 美 稱 承 載 著 人 類 心 理 上 的 信 仰 以 及 語 言 上 的 崇 拜 。 相 信 萬 物 有 靈 的 迷 信 心 理 使 人 類 以 自 我 為 中 心 ， 人 們 推 己 及 物 ， 想 像 宇 宙 萬 物 也 像 人 一 樣 有 靈 魂 、 有 情 感 、 有 語 言 ， 能 與 人 溝 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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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 漢 語 中 對 天 地 都 有 類 似 的 概 念 。 俄 語 中 ， 由 於 斯 拉 夫 人 認 為 天 空 和 土 地 是 一 對 夫 婦，他 們 用 愛 創 造 了 萬 物 的 世 界，於 是 古 人 將 天 稱 為Род（ 羅 德 ） ， 祂 被 視 為 所 有 生 物 的 創 造 神 ， 是 天 空 、 雷 雨 和 生 殖 力 的 男 性 部 分 化 身 。 羅 德 統 治 如 自 己 的 仙 侶 般 帶 有 女 性 特 質 的 大 地 ， 也 統 治 像 自 己 孩 子 般 所 有 在 大 地 上 生 成 並 居 住 其 上 的 生 物。此 外，古 人 也 尊 稱 祂 為Стрибог（ 斯 特 利 博 格 ）， 意 味 著Бог-отец（ 父 神 ） 的 意 思8 5， 至 於 在 土 地 方 面 ， 古 人 將 土 地 尊 稱 為Мокошь（ 莫 科 什 ） 、 Макоша（ 瑪 科 莎 ） 或 是 Земля-матушка
（ 大 地 之 母 ） ， 祂 被 認 為 是 最 古 老 女 神 ， 是 所 有 生 物 的 偉 大 母 親 ， 受 斯 拉 夫 部 族 所 崇 敬 。 因 為 從 天 上 落 下 的 雨 和 水 總 被 視 為 具 有 創 造 力 ， 所 以 女 神 之 名 來 自 “ 浸 濕 ” （мокнуть） 一 字 。 在 俄 國 民 間 文 學 中 常 使 用 “ 潮 濕 大 地 之 母 ” （мать сыра земля） 的 說 法 。 莫 科 什 保 護 所 有 女 性 的 工 作 ， 並 且 被 認 為 是 神 奇 的 紡 紗 女 ， 因 此 女 孩 們 將 線 圈 作 為 祭 品 丟 入 水 庫 和 水 井 裡 獻 給 女 神8 6。 另 一 方 面 ， 在 漢 語 中 ， 由 於 中 國 是 個 多 神 崇 拜 的 國 家 ， 從 仰 韶 文 化 時 代 開 始 ， 人 類 就 相 信 各 種 自 然 現 象 均 由 不 同 的 自 然 之 神 所 支 配 。 為 求 避 禍 ， 人 們 不 但 舉 行 祭 祀 活 動 ， 也 忌 諱 提 及 崇 拜 或 敬 畏 對 象 的 名 字 。 漢 文 化 裡 古 人 以 為 天 地 生 萬 物 ， 故 尊 稱 天 為 “ 父 ” ， 稱 地 為 “ 母 ” 。 《 易 經
・ 說 卦 》 裡 說 道 ： “乾 ， 天 也 ， 故 稱 乎 ⽗父 ； 坤 ， 地 也 ， 故 稱 呼 母” 。 古 人 也 將 天 地 尊 稱 為 “ 皇 天 后 土 ” ， 有 時 也 單 說 皇 天 和 后 土8 7。
除 了 對 天 與 地 的 尊 稱 外 ， 遠 古 時 期 的 人 類 對 自 然 事 物 也 會 賦 予 美 稱 。 俄 語 中 ， 由 於 斯 拉 夫 人 認 為 陽 光 ， 閃 電 和 火 ， 前 兩 者 是 天 空 之 火 ， 後 者 則 是 土 地 之 火，他 們 是 兄 弟，是 天 與 地 的 兒 子 們，於 是 太 陽 被 尊 稱 為Даждьбог
（ 達 日 博 格：給 予 之 神 ），其 字 來 自 於Дающий（ 給 予 ）之 意，或 稱 為 Податель всех благ（ 送 上 美 好 事 物 的 送 禮 者 ）8 8，太 陽 是 斯 拉 夫 人 崇 拜 的 神 靈 之 一 ， 對 太 陽 神 的 崇 拜 在 現 代 俄 語 中 仍 留 有 明 顯 的 痕 跡 ， 如Дай Бог（ 上 帝 保 佑 ）
8 5 陳 怡 錚 ，〈 果 戈 理 《 狄 康 卡 近 鄉 夜 話 》 之 神 話 境 域 〉， 碩 士 論 文 ， 臺 北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 2 0 0 3 ， 頁 2 0 - 2 1 。
8 6 同 上 註 ， 頁 2 2 。
8 7 吾 三 省 ，《 中 國 文 化 背 景 八 千 詞 》。 香 港 ： 商 務 印 書 館 ， 2 0 0 9 ， 頁 4 。
8 8 Ц е н т р п с и х о ф и з и ч е с к о г о с о в е р ш е н с т в о в а н и я « Е д и н ен и е» （ Я з ы ч е с к а я р е л и г и я с л а в я н ）：h t t p : / / w w w . e d i n e n i e . r u / k n o w l e d g e / 7 4 1 - y a z y c h e s k a y a - r e l i g i y a - s l a v y a n . h t 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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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人 們 祈 禱 或 相 互 祝 福 的 慣 用 語8 9。 閃 電 則 被 稱 為Перун（ 佩 倫 ）， 祂 是 使 大 地 受 孕 的 春 天 雷 雨 能 力 的 化 身9 0， 另 外 俄 語 常 用божья милость（ 上 帝 的 憐 憫 ） 來 婉 稱 閃 電 。 至 於 對 火 則 稱 為Сварожич（ 斯 瓦 洛 日 奇 ） 。 另 一 方 面，在 漢 語 中，稱 太 陽 為 “ 羲 和 ”，古 人 想 像 日 月 運 行 不 息 都 有 神 在 主 持 ， 傳 說 羲 和 是 駕 御 日 車 行 進 的 神 ， 望 舒 是 駕 御 月 車 行 進 的 神 ， 於 是 羲 和 、 望 舒 成 了 太 陽 和 月 亮 的 代 稱9 1。 另 外 ， 稱 水 為 “ 河 伯 ” ， 風 為 “ 飛 廉 ” ， 火 為 “ 祝 融 ”9 2， 土 為 “ 應 龍 ” ， 雷 為 “ 雷 公 ” 。
二 、 俄 漢 語 言 禁 忌 現 象 的 個 性：宗 教 及 哲 學 思 想 對 俄 漢 鬼 神 語 言 禁 忌 的 影 響
（ 一 ） 俄 漢 語 中 關 於 鬼 的 語 言 禁 忌
除 了 以 上 對 神 的 想 像 外 ， 事 實 上 ， 斯 拉 夫 人 很 早 就 有 鬼 的 觀 念 。 在 俄 羅 斯 文 化 中 ， 鬼 歷 來 與 古 羅 斯 的 多 神 教 信 仰 聯 繫 在 一 起 ， 直 到 東 正 教 成 為 俄 羅 斯 的 國 教 後 ， 俄 羅 斯 人 逐 漸 接 受 基 督 教 中 對 魔 鬼 的 認 識 ， 並 將 之 與 多 神 教 的 鬼 神 觀 整 合 在 一 起 。 換 言 之 ， 俄 羅 斯 的 鬼 神 觀 是 在 多 神 教 的 基 礎 上 融 合 基 督 教 的 鬼 神 觀 而 形 成 的 。 俄 語 的черт除 了 用 來 總 括 俄 羅 斯 文 化 中 原 本 固 有 的 各 種 妖 魔 鬼 怪 外 ， 還 與Бес （ 魔 鬼 ）、 Демон （ 惡 魔 ）、 Дьявол
（ 惡 魔 ）、Сатана（ 撒 旦 ）等 詞 構 成 了 同 義 或 近 義 詞 ， 這 些 詞 的 出 現 更 加 深 俄 羅 斯 人 對 鬼 的 想 像 與 恐 懼 。 俄 語 中 ， 由 於 對 鬼 的 恐 懼 心 理 產 生 其 他 的 稱 呼 。 鬼 （Черт） 在 俄 羅 斯 人 的 認 知 中 ， 具 有 人 的 形 象 外 ， 也 具 有 動 物 的 形 象 ： 角 、 蹄 子 和 尾 巴 。 而 且 通 常 禿 頭 ， 頭 上 有 疙 瘩 像 松 果 一 樣（Шишка）。
所 以 用Шиш、 Шишко、 Шишук、 Шишига這 樣 發 音 相 似 的 字 來 形 容 Черт的 外 觀 ， 避 免 直 呼Черт（ 鬼 ）。 而 Шут（ 小 丑 、 丑 角 ）則 有 可 能 是 因 為 禁 忌 而 被 用 來 替 代Черт的 諧 音 詞 。 另 外 ， 用 來 代 替 Черт的 詞 還 有 Анчутка（ 安 楚 特 卡 ）、Беспятый（ 無 後 腳 跟 的 ）、Беспятник（ 無 後 腳 跟 者 ）、Корявый（ 關 節 大 的 ）、Лысый（ 禿 頭 的 ）9 3。 這 些 詞 語 的 產 生 是 容 易 被 理 解 的 ， 因 為 它 們 與 俄 羅 斯 民 族 文 化 中 對Черт的 認 知 是 相 互 吻 合 。 除 了 以 上 從 外 觀 方 面 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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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同 註 8 5 ， 頁 2 2 。
9 1 同 註 8 7 ， 頁 7 。
9 2 劉 金 玲，〈 英 漢 委 婉 語 的 歷 史 軌 跡 與 發 展 趨 勢 〉，《 湖 南 師 範 大 學 科 學 學 報 》。長 沙 市 ： 湖 南 師 範 大 學 ， 1 9 9 9 ， 第 2 8 期 ， 頁 1 2 2 。
9 3 宋 洪 英 ，〈 Ч е р т 蘊 涵 的 民 族 文 化 定 型 簡 析 〉，《 黑 龍 江 大 學 俄 語 語 言 文 學 研 究 》。 洛 陽 市 ： 解 放 軍 外 國 語 學 院 俄 語 系 ， 2 0 1 1 ， 第 1 期 ， 頁 1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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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Черт之 外 ， 還 可 從 內 在 的 形 象 來 描 述 Черт以 避 諱 之 ， 例 如 ： Злой（ 邪 惡 的 ）、Лукавый（ 狡 猾 者 ）、 Нечистый（ 不 乾 淨 的 ）、 Неназываемый（ 不 能 稱 呼 的 ）、Нечистая сила（ 不 乾 淨 的 力 量 ）、Черная сила（ 黑 色 力 量 ）、Злой дух（ 邪 惡 的 靈 魂 ）、 Враг рода человеческого（ 人 類 的 敵 人 ）。
另 一 方 面 ， 中 國 從 商 朝 、 周 朝 時 期 起 ， 中 國 人 雖 尚 未 有 長 生 不 死 的 觀 念 ， 也 未 有 佛 教 輪 迴 轉 世 的 思 想 ， 但 當 時 的 人 們 已 認 為 人 死 後 會 變 成 鬼 。 鬼 是 人 類 或 動 物 死 亡 後 進 入 陰 間 的 魂 魄 ， 他 們 必 須 在 陰 間 接 受 審 判 ， 生 前 的 身 份 會 在 陰 間 延 續。因 此 人 們 認 為 死 後 的 靈 魂 依 然 繼 續 關 心 並 影 響 人 世，
這 致 使 日 後 占 卜 的 流 行 以 及 陪 葬 觀 念 的 產 生 。 中 國 的 傳 說 認 為 ， 鬼 神 在 現 實 生 活 中 是 無 法 觸 摸 或 看 到 的 ， 但 可 以 通 過 祈 禱 、 祭 祀 等 等 方 式 與 他 們 溝 通 。 漢 語 中 ， 由 於 漢 文 化 向 來 重 視 君 臣 倫 常 ， 除 非 有 特 別 信 仰 ， 漢 語 對 鬼 的 稱 呼 並 無 嚴 格 的 禁 忌 。 原 因 如 下 ， 首 先 ， 中 國 戰 國 晚 期 所 編 成 的 《 山 海 經 》 上 就 紀 錄 著 鬼 怪 的 名 字 ， 書 中 除 了 記 載 各 處 的 地 理 特 徵 之 外 ， 同 時 也 記 載 了 許 多 類 型 精 靈 鬼 怪 的 名 字 、 形 狀 。 再 者 ， 古 人 認 為 有 時 也 可 直 呼 鬼 的 名 字。唐 朝 詩 人 寒 山 子 的 作 品〈 若 人 逢 鬼 魅 〉，裡 頭 談 到 遇 到 鬼 時 可 以 直 呼 鬼 的 姓 名 ， 以 保 護 自 己 ： “若 ⼈人 逢 ⿁鬼 魅 ， 第 ⼀一 莫 驚 懼 。︒｡ 捺 硬 莫 采 渠 ， 呼 名
⾃自 當 去 。︒｡” 作 者 教 人 在 面 對 作 祟 害 人 的 鬼 怪 時 ， 首 先 ， 不 必 驚 慌 ； 其 次 ， 硬 撐 著 不 理 ； 再 次 ， 能 辨 識 出 何 種 鬼 怪 ， 就 直 呼 其 名 ， 呼 其 名 則 鬼 怪 會 自 動 離 去 。 民 間 傳 說 中 ， 鬼 怪 直 呼 人 名 ， 人 若 答 應 ， 則 為 其 所 害 ； 反 之 ， 能 直 呼 鬼 物 精 怪 之 名 ， 鬼 怪 就 不 能 危 害 於 人 ， 甚 至 反 過 來 被 人 操 控 ； 人 不 受 害 的 前 提 是 ， 要 能 辨 認 出 是 何 種 鬼 怪 且 能 叫 得 出 名 字9 4。 這 代 表 古 人 認 為 直 呼 鬼 的 名 字 並 不 算 是 禁 忌 ， 相 反 的 ， 當 鬼 怪 出 現 時 ， 人 們 只 要 能 即 時 念 出 鬼 怪 的 名 字 ， 那 些 鬼 怪 就 會 退 卻 ， 人 們 可 保 護 自 身 的 安 全 。 但 若 仍 是 想 要 避 諱 鬼 的 稱 呼 時，《 子 不 語 》中 記 載，可 將 鬼 稱 為 “ 田 允 兄 ”9 5 ：“語 畢 ， 上 座 ⼤大 啖 ， 笑 ⽈曰 ：『 施 柳 南 ⼀一 ⽇日 不 出 仕 ， 我 輩 ⽥田 允 兄 ⼤大 有 吃 處 。︒｡ 』『 ⽥田 允 』兄 者 ，
⾔言 ⿁鬼 字 也。 ” 因 此 ， 古 代 中 國 人 是 把 鬼 字 拆 開 來 稱 呼 。 現 今 人 們 最 常 冠 以
“ 好 兄 弟 ” ， 或 是 用 “ 那 個 ” 、 “ 髒 東 西 ” 、 “ 不 乾 淨 的 東 西 ” 來 稱 呼 ， 近 年 來 臺 灣 網 路 媒 體 上 則 流 行 暱 稱 為 “ 阿 飄 ” 。
9 4 葉 珠 紅 ，〈 淺 談 寒 山 詩 ： 若 人 逢 鬼 魅 〉。 臺 中 ： 逢 甲 大 學 中 文 研 究 所 博 士 班 。
9 5 王 菲 ，〈 突 厥 語 民 族 和 漢 民 族 的 禁 忌 語 與 委 婉 語 比 較 初 探 〉，《 西 北 民 族 研 究 》。 蘭 州 市 ： 西 北 民 族 大 學 ， 1 9 9 6 ， 第 2 期 ， 頁 1 1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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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從 相 同 點 而 言 ， 俄 漢 語 的 鬼 都 帶 有 負 面 的 涵 義 （ 俄 語 的Нечистая сила， 漢 語 的 “ 不 乾 淨 的 東 西 ” ） 。 事 實 上 ， 人 是 根 據 自 身 的 特 點 和 認 識 來 塑 造 心 目 中 的 鬼 神 ， 人 將 美 好 的 事 物 、 想 要 擁 有 的 能 力 ， 以 及 願 望 投 射 到 信 奉 的 神 身 上 ， 而 將 醜 惡 的 、 厭 惡 的 東 西 投 射 到 鬼 的 身 上 。 從 相 異 點 而 言，與 俄 羅 斯 不 同，臺 灣 地 區 的 人 民 會 以 “ 好 兄 弟 ” 這 樣 親 暱 的 稱 謂 稱 鬼，
其 原 因 與 臺 灣 的 開 發 史 有 關 。 臺 灣 中 元 節 祭 拜 的 對 象 ， 是 以 來 台 開 發 或 參 與 作 戰 的 倖 存 者 ， 藉 著 七 月 鬼 門 大 開 的 傳 說 ， 對 於 昔 日 來 台 開 墾 過 程 中 ， 或 因 疾 病 、 或 因 戰 鬥 而 罹 難 的 鬼 魂 ， 以 豐 盛 的 祭 祀 表 達 感 懷 與 報 答9 6。 漢
其 原 因 與 臺 灣 的 開 發 史 有 關 。 臺 灣 中 元 節 祭 拜 的 對 象 ， 是 以 來 台 開 發 或 參 與 作 戰 的 倖 存 者 ， 藉 著 七 月 鬼 門 大 開 的 傳 說 ， 對 於 昔 日 來 台 開 墾 過 程 中 ， 或 因 疾 病 、 或 因 戰 鬥 而 罹 難 的 鬼 魂 ， 以 豐 盛 的 祭 祀 表 達 感 懷 與 報 答9 6。 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