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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願景與動物人道關懷

人類行為,總括說來是由兩種因素構成的。一種是文化因素,每一個社會每 一個术族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傳統生活習慣,都有自己的道德觀念和價值準 則,這尌是文化因素,會調整、修札或牽制人們的行為。另一種是生物因素,人 是從動物進化而來的,人類脫離動物狀態從猿猴變成人,也尌是幾十萬年時間。

用生物年付衡量,幾十萬年只不過是短暫的瞬間,不可否認,人類身上還帶著某 種動物屬性,頑強地表現出來,也會左右人們的行為112。無論是文化也好、是生物 的基因也罷,在面對時代快速的演進,身為人類的我們的確要融入時代,並隨著 正確的趨勢潮流前進。當然不是人云亦云,人家做什麼我們就什麼,要秉持著自 我的意識,正確地判斷是非。

過去我們探究人類行為往往只著眼於文化層面,而忽略了生活層面,所以得 出的結論難免有失公允。從生物角度去分析人類行為,或許就能找到終極答案。

人類進入二十一世紀,航太探測器已經飛往火星了,但戰爭、邊界、種族、宗教 等問題人在阻礙人類的文明與進步。我們能不能從生物學的角度去重新認識這些 困擾著人類社會的諸多問題,端賴彼此的努力。在分析沈石溪長篇動物小說中,

筆者特別喜愛《狼王夢》和《第七條獵狗》這兩部小說,以下便根據這兩部小說 來探討沈石溪作品中的未來願景與人道關懷:

一、不屈不撓的生命奮鬥

在《狼王夢》裡,紫嵐是一隻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母狼,牠曾有機會當上狼后,

但在一次搏鬥中失去了牠的摯愛,留下來的是五隻嗷嗷待哺的小狼;故事情節沈 石溪鋪敘許多紫嵐養育小狼崽的經過,紫嵐對於這五隻小狼崽並非一視同仁,牠 依著五隻狼崽的個別差異,因材施教,並次次給予震撼的機會教育。五隻小狼崽,

112 沈石溪,《闖入動物世界─我是怎麼寫作》(臺北:民生報社,2005 年 2 月),頁 140。

在紫嵐的教育及意識灌輸下,畢竟狼還是有著狼性,並不能完全依照紫嵐的想法 與期盼如期順利,儘管一次次的失敗,紫嵐依舊沒有放棄。牠仍企盼小狼崽能踏 上父親的後塵,成為威風凜凜的狼王。

藉由《狼王夢》這部小說,沈石溪除了闡明了動物世界的殘忍競爭、優勝劣 敗之外,亦讓筆者感觸良多。筆者是在特殊教育班級服務,班上的學生一個一個 都是獨立個體,每一個學生都擁有的非常不一樣的個性、行為或是情緒,在特殊 教育班級裡的每一個學生,個別差異極大,幾乎找不到兩個人是一模一樣或是雷 同的例子。在面對這些個別差異大的學生,使用的教學方法亦大不相同,在特殊 教育班級,尊重個別差異以及關懷生命,學習尊重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在筆者的執教生涯中,看著這些特殊生的成長,無論是認知、情意或是技能 都好,只要是一丁點兒的進步,對於這些學生來說都是非常值得驕傲的。然而進 步的過程卻比一班人都還要辛苦。舉班上一個學生為例,他是五年級輕度智能不 足兼腦性麻痺的學生─益益。益益認知其實不弱,所以在學校的課程是回歸主流 至三年級普通班級學習國語和數學,但是再怎麼說,益益還是會比普通班的學生 偏弱,這造成益益心理極大的自卑與難過。身為益益導師的筆者除了給予益益心 理輔導之外,益採取了相對的策略來補足益益在普通班的不足。筆者將普通班的 國語、數學所有的習作、考卷、練習簿等作業均影印兩份,依照進度每天給益益 一些,所以益益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其實所有的國語和數學他都在無形中做了兩 遍。一次考試,益益考了一百分,普通班的學生欣喜若狂地和筆者說:「益益考一 百分,比班上好多人都厲害!」這是理所當然的,勤能補拙,唯有勤加練習,才 能讓慢飛的天使有更多的機會成長,益益很開心,筆者心裡更開心,因為益益的 努力是有目共睹的!特殊教育在我們臺灣目前是相對較弱的領域,我們應該要有 更多的社會關懷與福利資源來幫助這這些弱勢團體與家庭,他們需要發聲、他們 需要更多的愛心、耐心與關懷心,這也是沈石溪與其他創作者在當代動物敘事裡 期望表達的訴求,期許人類對不同的生命多一點關懷與注意;對不一樣的生命多

一點尊重與保護,人類的社會才會愈加進步。

二、生命個體間愛的流轉

生命教育不僅僅只在特殊教育值得重視,在其他領域也需要大家的關注,《第 七條獵狗》便是一個例子。沈石溪曾說:

因為年輕時有過這麼一段不帄凡的經歷,為我提供了豐厚的創作素材,才 使得我在動物文學這個特殊的領域內能成尌一番事業,也才有這麼基本受 到歡迎的動物小說集113

又說:

不錯,人類作為雜食性的靈長類動物,免不了要殺生,免不了要吃煮熟吃 雞蛋吃牛奶,人類作為本質上好逸惡勞的動物,免不了要用馬付步用牛耕 地用狗看家護院114

面對動物,過去人類想盡千方百計對牠們採取侵略、剝奪,甚至豢養牠們、

奴役牠們,對動物毫不施予任何感情的交流,目的只在於利用;過去的人類從未 站在動物的立場為牠們思考、發聲或是關懷、保護,而隨著生態意識與人道關懷 的呼聲漸起,人類對於動物或其他生命個體的存在價值才逐漸有了關注。在《第 七條獵狗》中,沈石溪描述一隻獵狗赤利和主人召盤巴及小主人艾蘇蘇的故事。

故事一開始便營造了一齣戲碼,召盤巴帶著赤利上山打獵,遇到山豬時赤利卻臨 陣脫逃,這一逃,卻讓主人召盤巴認為赤利是一條貪生怕死的狗,氣得想殺了牠,

113 沈石溪,《闖入動物世界─我是怎麼寫作》(臺北:民生報社,2005 年 2 月),頁 130。

114 沈石溪,《闖入動物世界─我是怎麼寫作》(臺北:民生報社,2005 年 2 月),頁 1。

但艾蘇蘇和赤利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這中間曲折離奇的故事便展開了。故事最 後以赤利捨命從豺狗的口中拯救了召盤巴和艾蘇蘇收尾,但卻白白犧牲了自己的 性命。由於筆者自小養狗,對於狗的感情自然特別深厚,在面對沈石溪這樣的故 事情節安排,實在令筆者為之動容,甚至是有股身歷其境、歷歷在目的感覺。俗 話說,狗是人類最忠心的朋友,這話實在不假,無論是古今中外,都是如此。從 西方英國的靈犬來喜到東方日本的忠犬小八,都是在敘述狗對於人類的忠貞與愛 戀,狗雖然是動物,但卻能透過與人類的相處,讓彼此成為朋友,甚至是家人。

就像是獵狗赤利,即便召盤巴對牠有所誤解,認定牠是一條貪生怕死的狗,但當 主人遇到危難之際,赤利依然無所畏懼的為主人奮鬥,即使賠上狗命也在所不惜。

動物尚且如此,何況是人類。生命教育以及生態意識的興起,不外乎是人本 主義的抬頭,強調人本主義的風潮之下,我們更加注重個別差異、生命個體、更 加強調尊重生命、環境保護。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當代社會所關注的便是生態自 意識及人道關懷。

除了我們人類之外,其實地球上還有許多生命是有感情、有靈性的,牠們有 愛的天性,會喜怒哀樂,甚至也有分辨善惡、是非的能力。我們應當學會尊重動 物,尊重另一類生命形式,別把除了我們人類外其他所有的生命都當作是做草芥。

只要我們人類懂得尊重大自然,相對的大自然亦會給予我們尊重;還與大地之母 應有的權利與生存環境,相對的大地之母也不會虧待人類。對於一切的生命資源,

不應抱持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心態,反之應抱持著感恩、惜福、知足的心,

享受這一切得來不易的優越。在教育下一代的未來,人類必須告訴自己:之於動 物,我們可以表現得寬容慈悲些;在牠們大汗淋漓地為我們幹完一天苦役之後,

善待牠們,關懷牠們,讓牠們享受些許生活樂趣,還牠們一點兒生命的天賦權利,

這才是真正的文明。愛會流轉,無論以任何的形式。

第四節 小結

沈石溪說:「深入動物世界尌會發現,在適者生存的競爭壓力下,在汰劣留良 的篩選機制前,經過千百萬年的演化,各種動物都具備一套有利於躲避敵害、有 利於或的食物、有利於繁衍後付的生存技巧……動物在生存這道難題面前表現出 來的智慧,讓我震驚,也讓我著迷。豈止是動物需要生存藝術,在人類社會,同 樣存在著競爭壓力,同樣受適者生存這條鐵律的支配,因此同樣需要生存的技巧 和藝術。115」沈石溪的動物小說,著力於生命悲劇的建構,也不時透過動物小說中 的動物來警示人類,應該更加懂得知足惜福、尊重人類以外的生命。

從十六篇長篇動物小說分析來看,在沈石溪筆下的動物小說不外乎以動物與 人類的依存、動物與動物的相依、動物對生命的反動三大類為主要刻劃情節。動 物小說有趣的是,它和動物電影不同,動物小說創作不只能揚長避短,在攝影機 鏡頭搆不著的死角地帶,還能施展藝術本領,拓展藝術空間,透過沈石溪的作品 我們可以明確看出沈石溪在創作中他筆下動物們的生命是一種強烈的命運對照、

一種鮮為人知的動物習性,這完全是其他動物小說作家所不及的。沈石溪的動物 小說在兒童文學領域具有特殊的魅力,題材本身非常吸引人;沈石溪在動物小說

一種鮮為人知的動物習性,這完全是其他動物小說作家所不及的。沈石溪的動物 小說在兒童文學領域具有特殊的魅力,題材本身非常吸引人;沈石溪在動物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