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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四節 正負向情感性與相關研究

負向情感性(negative affect, NA)和正向情感性(positive affect, PA)構成情 緒經驗的兩個基本向度,且互為獨立的兩種情緒狀態,個體可能經驗到的負向情 緒如恐懼、憤怒、悲傷、罪惡感、輕蔑、厭惡等;正向情緒則為愉悅、感興趣、

充滿自信、靈活敏捷等,這些向度皆可作為一種短期的情緒狀態,或是長期的性 格特徵之一。這兩個向度的不同概念具有演化上的意義,負向情感性所代表的是 一種逃離導向(withdrawal-oriented)的抑制行為系統,藉由抑制行為使個體能遠 離可能遭受痛苦、懲罰或不當後果的困境;相反的,正向情感性則代表接近導向

(approach-oriented)的促發行為系統,使個體藉由促發行為,朝向可能獲得快樂 和酬賞的情境和經驗(Watson, 2002)。

Watson 等人(1988)根據兩向度情感模式所發展出的正負向情感性量表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hedule, PANAS),正向情感性反映個體感到熱 忱、積極、敏捷,高正向情感性狀態會呈現高昂的活力、全神貫注、令人感到快 樂地投入活動,低正向情感性則會呈現難過悲傷、了無生氣的狀態;負向情感性 反映個體普遍地感到痛苦、令人感到不悅地投入活動,嫌惡的情緒狀態包含憤怒、

輕視、厭惡、恐懼、緊張,低負向情感性則呈現平靜、安穩的情緒狀態。此兩向 度情感模式之間,彼此並非全然相反的概念,正向情感性與負向情感性也未有顯 著相關,經由因素分析後發現在各個情感向度上仍所區別。而此量表也可呈現個 體當下的情緒狀態,或是過去幾天、一週、一年、一般狀態下,所經驗到的情緒 感受,並可持續達至兩個月的穩定性,惟正向情感性在一天之內的情緒變化較大,

負向情感性則未呈現全天的變動狀態。

二、正負向情感性的內涵

(一)正向情感性

構成正向情感性的核心要素為正向情緒,Clark 和 Watson(1991)認為至少 包含的層面包括:

1.愉悅、熱忱:對未來抱持樂觀態度

2.活力:積極的心理參與活動、專注而懷興趣、以正向心情看待健康和精力 3.聯繫與優勢能力:社交表現能力、親切的人際互動、人際長處

4.冒險精神:勇敢的、尋求刺激

5.抱負:追求更精進、有追尋的目標、堅持毅力

Watson(2002)檢驗正負向情感性與五大人格特質(神經質性、外向性、開 放性、友善性、嚴謹性)之間的關連性,發現彼此間皆有顯著相關,其中負向情 感性與神經質性具有高度正相關(r= .58),正向情感性則與外向性具有高度正相 關(r= .49),另外在正向情感性內涵裡的快樂、自信、專注方面,五大人格特質 中的外向性與快樂有高度正相關(r= .60),與自信有中度正相關(r= .47),與專 注則只有些微正相關(r= .28),但專注與嚴謹性的相關程度更高(r= .53)。表示 體驗越多正向情感性的人,具有較高的外向性人格特質,自信心和專注程度也越 高,體驗到越多負向情感性的人,其有較高的神經質性人格特質。

而有研究檢驗正向情感性裡的內涵,在不同真實情境下的變化,Egloff、

Schmukle、Burns、Kohlmann 與 Hock(2003)分析正負向情感性量表(PANAS)

中的屬於正向情感性的快樂、感興趣、活化這三個因素,在大學生的考試期間、

感到壓力的演講情境、成功或失敗的經驗、得到考試結果的變化為何,結果發現 這三個因素分別在考試期間和感到壓力的演講中,大學生在初時情境裡活化提 高、快樂降低;但隨著時間的結束,反而活化降低、快樂提高,呈現出相反路徑 的改變。在挫折情境中大學生的快樂、興趣和活化會降低;而在成功經驗之後,

其快樂和活化則會提升,顯示正向情感性中的三個因素,彼此互為獨立的情緒內 涵。

故正向情感性被證實具有跨時間、跨情境,以及個別差異變化上的穩定性,

基於前述演化上的觀點,正向情感性的內涵是接近導向的行為促發系統,以確保 個體獲得足夠的資源,形成一內部循環系統,用以調節個體能量的有效促發和支 出(Watson, 2002)。

(二)負向情感性

負向情感性是指個體傾向於經驗到各種負面混亂的情緒,痛苦的情緒狀態包 括焦慮、緊張、擔憂等,高負向情感性的人,即便在缺少壓力源的狀況下,容易 經驗到包括如憤怒、挫折、敵意、輕視、厭惡、罪惡感、無價值感、不滿、感到 被拒絕、難過、寂寞、不安、煩躁等情緒,並且與負向自我概念和自我批評有關,

負向情感性的概念,聚集了各種單一獨立的情緒向度,也常與情緒、認知、社會 態度、自我觀和行為適應等領域的測量有關(Clark & Watson, 1991)。

Clark 和 Watson(1991)表示高負向情感性的人,無論處在壓力或非壓力的 情境中,皆容易感到較高的負面情緒,顯示出負向情感性具有跨情境的特質。因 此,負向情感性可反映出個體的情緒狀態,亦可作為一種特質的測量。在針對75 對社區夫妻的縱貫性的研究中,請其每四天回報負向情感性和健康狀況,持續六 個月的時間,結果顯示負向情感性與壓力感受、生理抱怨、心情等向度皆具有高 度的相關性,也代表負向情感性具有跨時間的穩定性。

(三)正負向情感性作為效標變項

從以上研究顯示正負向情感性的內涵互為獨立,亦能作為人格特質之象徵,

也具備穩定一致的完善測量指標,故可作為本研究欲了解共依附特質所經驗到的 情緒和特質為何,以及了解情緒調節和人際效能所呈現的情緒適應狀態。儘管正 負向情感性原先大多作為病理因素指標,然不少學者指出其具有穩定性的特質傾 向,包括當下、一天、一周、一個月、一年等不同的信效度資料,包括正向情感 性的Cronbach α 值介於.86~.90,負向情感性 Cronbach α 值介於.84~.87,並可達至 兩個月再測信度的穩定性(Watson et al., 1988),顯示其能作為可靠的效標變項。

三、正負向情感性的相關研究

(一)正負向情感性與心理適應

在精神病理學方面的研究,正負向情感性容易伴隨各種臨床症狀,包括社交 畏懼、懼曠症、焦慮疾患、憂鬱症、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精神分裂症、飲食疾患、

成癮疾患等(鄧閔鴻、張素凰;Watson et al., 1988;Clark & Watson, 1991;Beck et al., 2003;Sellbom et al., 2008;Watson, 2000),低度的正向情感性,在情感疾患方 面扮演特別重要的角色,尤其與重憂鬱症有極大相關,可能是正向情感性中的內 涵,與憂鬱症狀的特性如失去對多數活動的快樂、缺乏對原有興趣刺激的反應……

等有所關連,正向情感性也可以用來解釋情感疾患的週期性循環,在躁鬱症病人 身上可發現其躁期(manic epicodes)具有高度的正向情緒,而重鬱症病人則幾乎 無法去經驗到任何快樂情緒,也反映出正向情感性的情緒經驗,代表著一種能量 消長的週期性循環(Watson, 2000)。

在負向情感性方面,常被標籤為心理病理向度包括焦慮、憂鬱、精神耗弱、

異常態度、症狀檢核等(Clark & Watson, 1991),許多研究也常用以檢驗與憂鬱症 和焦慮症病患的關係,鄧閔鴻和張素凰(2006)試圖建立廣泛性焦慮疾患與憂鬱 症疾患中,產生共病現象的階層病理模式,結果發現高負向情感性與低正向情感 性,能預測憂鬱疾患的發生;高負向情感性為廣泛性焦慮疾患(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 GAD)的共同因素,代表具高負向情感性的人格脆弱特質,可能是衍發 成 GAD 或憂鬱疾患的高危險群,而低正向情感性是憂鬱疾患的人格脆弱特質。

而其模式指出 GAD 可預測認知憂慮與生理激發,也可說明負向情感性的人格特 質,容易形成高度壓力,將生活中的微小壓力作災難化的解釋(Clark & Watson, 1989)。因此在生活各層面的主觀滿意度,也被證實與負向情感性有所關聯,故負 向情感性越高的人,其在婚姻、工作和生活滿意度也感到越多困難(Diener, 1984)。

國外研究常將正負向情感性與病理模式的觀點,用各種臨床診斷測量工具佐

證其相關性,Beck 等人(2003)以臨床診斷為 GAD 的老年患者為研究對象,運 用認知檢核量表(CCL)和正負向情感性量表(PANAS)研究焦慮和憂鬱之間的 不同情感差異,結果發現CCL 中的憂鬱和焦慮向度,與負向情感性裡的焦慮和憤 怒具有正相關;與正向情感性則具有負相關,且CCL 裡的憂鬱向度能有效預測憂 鬱疾患;且從比較GAD 共病憂鬱疾患,以及沒有與憂鬱疾患共病的 GAD 患者身 上,可發現GAD 共病憂鬱疾患者在 CCL 的憂鬱向度分數較高,且有較低的正向 情感性,說明了CCL 的憂鬱向度和正向情感性,能夠作為檢驗 GAD 和憂鬱疾患 共病的有效測量指標。Sellbom 等人(2008)讓大學生完成情感與焦慮測驗,和 明尼蘇達多項人格測驗(MMPI),以驗證Watson(2005)提出的痛苦(NA: Fear)

與恐懼(NA: Distress)之疾病模式,結果發現低落(demoralization)是痛苦疾患 的主要癥兆,異常的負向情緒則是恐懼的主要癥兆,低度的正向情緒則是憂鬱和 社交畏懼的特定癥兆。另也有研究發展青少年的正負向情感性量表(PANAS-C),

卻發現痛苦和恐懼模式皆與焦慮有關,也反映此兩個模式均能代表負向情感性之 內涵(Ebesutani, 2011)。

因此可歸結正向情感性的內涵,可能與個體的憂鬱情緒有明顯相關,並與人 際和社會互動有所關聯,而隨著正向心理學趨勢的發展,正向情感性亦常被用以 檢視個體的心理適應功能,同時也重視其與社會環境的融合情形,Greenglass 和 Fiksenbaum(2009)從大一新生、員工、住院病人三組不同樣本的身上,均發現 社會支持和積極因應(proactive coping)能夠顯著提升正向情感性狀態,並且正 向情感性越高,大一新生的憂鬱感便越低,也能減少員工的曠職行為;而正向情

因此可歸結正向情感性的內涵,可能與個體的憂鬱情緒有明顯相關,並與人 際和社會互動有所關聯,而隨著正向心理學趨勢的發展,正向情感性亦常被用以 檢視個體的心理適應功能,同時也重視其與社會環境的融合情形,Greenglass 和 Fiksenbaum(2009)從大一新生、員工、住院病人三組不同樣本的身上,均發現 社會支持和積極因應(proactive coping)能夠顯著提升正向情感性狀態,並且正 向情感性越高,大一新生的憂鬱感便越低,也能減少員工的曠職行為;而正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