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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旨在探討成人視障者因失明事件,所處障礙處境下,其社會 支持與復原力之狀態、社會支持與復原力之關係,及社會支持對復原力 是否具預測力,經彙整本研究問題與歸納研究結果,定於以下各節分別 就研究結果進行討論。

第一節 成人視障者之社會支持

成人視障者整體社會支持平均分數為 47.04(S.D.=7.55)代表受訪的成 人視障者之主觀感受社會支持是介於符合 Likert 四點量表之「有點同意」

至「非常同意」之間,屬中上程度。若將此結果與針對臺北市非自願性 失業者社會支持研究相較,在非自願性失業男性社會支持平均分數為 48.42(S.D.=6.71),女性為 50.86(S.D.=6.75),均相對較低現象,代表成人 視障者所主觀感受到的整體的社會支持程度,可能是低於臺北市非自願 性失業者所主觀感受到的社會支持程度。研究者觀察可能因成人視障者 在障礙處境,不僅需面對「視覺功能」喪失、「親密關係」遲疑、「生產 力停滯」等發展危機,即是同時需面對「三失」的逆境,可同理當下所 需承受的壓力及其影響是一蹴可幾。

不惶多讓,從本研究分向度社會支持程度依序為,情緒/評價性支持

>工具/實質性支持>陪伴/隸屬性支持>自尊感維持。從資料中值得正視的 是,成人視障者主觀感受到的自尊感支持是研究中所有分向度社會支持 呈現最低,且成人視障者感受到的自尊感支持程度更是呈現低於平均整 體社會支持程度。對照相關視障者在就業議題的諸多文獻指出,一般雇 主較不喜歡僱用盲人,且部分雇主會將盲人的工作能力與視力狀況畫上 等號(朱芯儀,2010;麥漢倫,2014;郭孟瑜,2009;曾凡慈,2000;

黃世昌,1994),因而增加盲人謀職的困難度。

次以不同的性別、年齡、教育程度、就業、是否為家庭經濟主要負 擔者及居住狀況等人口學屬性的視障者組別間,其整體社會支持均未有

顯著性差異。對照相關不同人口學變項社會支持的討論,在發展遲緩兒 童家庭社會支持研究中,亦指出家庭所獲得資訊性支持及來自正式支持 最多,社區參與最低,另在性別、年齡及社經地位對所獲社會支持未有 統計上顯著差異(張美雲,2007)。

若從分向度社會支持討論,成人視障者個人在有需要時,評估其可 得到情緒/評價性支持大專組平均分數 12.88 顯著高於高中職組平均分數 11.60,在自尊感維持碩博士組平均分數 12.82 顯著高於大專組平均分數 10.64。據研究者推論可能是因為大專學歷視障者,相較於高中職組,需 接受融合式大專教育方式與挑戰,相較有更多機會與來自家人、學校及 社會係統,正式或非正式社會資源的導入與互動。另有關中途視障者職 業重建模式實務研究曾指出,許多中途失明視障者,會在重建階段選擇 重返大專院校,進修學位(林慶仁,2003),透過融合式大學教育,視障 者除可取得第二專長、利用資訊溝通輔助工具能力,及緩衝職業生計壓 力之外,透過高等教育養成,可奠定多元就業的就業力及向外擴展社會 網絡維持力。

在與家人朋友同住組視障者在工具/實質性支持平均分數 12.42 顯著 高於獨自居住組視障者平均分數 10.69,在陪伴/隸屬性支持,其與家人 朋友同住平均分數 12.15 顯著高於獨自居住平均分數 10.69,符合文獻所 載,視覺障礙工作者家庭支持中「實質性支持」對工作適應之「工作能 力」、「工作滿意」有預測力(李康泰,2015);視障者在重健、就業時期 家人支持,可有效地降低個人負面心理態度影響(林聰吉,2013;柯明 期,2004;陳秀雅,1992;麥漢倫,2014;郭孟瑜,2009;Jackson&Lawson, 1995; Conyer, 1992;Wolffe, 1999)。

研究中視障者勞動力參與變項研究結果,視障者就業中其自尊感維 持平均分數 11.01 顯著高於未就業組(含待業中)平均分數 10.23。失業 者在就業的困難之下,也影響到其與社交網絡維持關係,包含原有的工

作關係、人際關係,進而讓失業者感覺到被社會排除,甚至感覺到被歧 視與孤立,這些影響也都加重失業者的心理壓力(吳岱憶,2005;杜筱 慧,2011)。

從個體致障屬性比較,發現平日使用點字組整體社會支持平均分數 49.10(p=0.049*)高於非使用點字組平均分數 46.56;同時,組別間在情緒 /評價性支持(p=0.022*)及陪伴/隸屬性支持(p=0.028*)兩向度點字組平均 分數均高於非使用點字組,其點字組在情緒/評價性支持平均分數 13.37 顯著高於非使用點字組平均分數 12.31,陪伴/隸屬性支持平均分數 12.70 顯著高於非使用點字組平均分數 11.69。檢視本研究受訪者當中之非使用 點字組是函蓋低視能及中途失明成人視障者。對照文獻指出,低視能者 在明盲的夾縫中求存,及中途失明成人的復原力展現歷程有其階段性任 務與階段性挑戰,打破原本對自我的認知,重新建構與認同,針對重建 歷程之特殊需求,可能是導致非使用點字組視障者所感受到的社會支持 程度相對於使用點字組較低之緣故(林郁青,2009;郭孟瑜,2009)。另 研究者推論,先天失明者,自幼發展或求學期間,在家人、特殊教育等 體系,其資源的接續導入及可近性,故在評價性及陪伴性支持程度相對 低視能者或中途失明者感受到社會支持程度較高。

從不同致障成因分先天、疾病及意外致障組與陪伴性支持呈現有顯 著差異(p=0.026*),經事後比較意外含交通事故組平均分數 13.14 顯著高 於先天致障組平均分數 11.49。發現能力較差者,這些人通常也有最強烈 的社會支持渴望,及最容易成為接受最少社會支持的族群(邱文彬,2001)。

以使用者需求面向討論,表示非使用點字視障者或教育程度為高中職視 障者及肇因疾病視障者社會支持仍有以使用者需求規劃與導入的空間。

第二節 成人視障者之復原力

成人視障者復原力總平均分數為 63.74(S.D.=14.02),及在「整體復 原力」單題平均分數 2.55(S.D.=0.56),平均分數均介於「有時」至「經

常」區間,代表視障者個人特質大都在「有時」符合復原力個體特質描 述,代表成人視障者整體復原力是在中上且正向程度。次據分向度復原 力討論,其「接受改變的正向意念及穩定的人際關係」單題平均分數 2.61(S.D.=0.69)為分向度復原力之中最高,而在「個人能力及韌力」單題 平均分數 2.52(S.D.=0.64)呈現最低。同時,在「個人能力及韌力」及「對 自我生活的控制」兩項度復原力的單題平均分數均呈現低於整體復原力 分數。對照文獻,指出中途失明視障者,因其視力的喪失,可能會連帶 導致二十三種能力(共七大類)的喪失(王育瑜譯,1998);視障者,依 發生致障之不同時期,會產生就學、就業、家庭建立與維持等生涯及職 涯不同發展任務之不利處境(藍介洲,2014)。另對照「失能老人主要 照顧者整體復原力」單題平均分數 2.50(S.D.=0.58)(顏雯君,2012),

其成人視障者與失能老人照顧者兩者復原力程度可能呈現相當之程度。

換句話來說,受訪的成人視障者在面對失明事件、挫折壓力,雖能以「接 受改變的正向意念及穩定的人際關係」復原力調適,惟在「個人能力及 韌力」的自我肯定」及「對自我生活的控制」復原力之個人保護因子,

仍有待強化與培力的空間。其次,在不同的性別、年齡、教育程度、就 業、是否為家庭經濟主要負擔者及居住狀況等人口學屬性的視障者,在 整體復原力均未有顯著性差異。

次據國內在一項中途失明成人致盲原因及調適歷程的研究,以對兩 所重建機構的受訓學員所進行的深度訪談發現,一般中途失明者在因故 失明後,通常會經歷失業失學或是人際關係疏離的階段,從自卑、自我 封閉到與外界疏離,而從長期的呆坐家裡到走出陰霾通常需花 1 到 32 年 不等的時間,其中有四成的人是超過 10 年的調適期(萬明美,2000)。

對照本研究受訪者在接納致障所需時間為 5 年以下有 123 人佔 78.84%,

而 5 年以上者 33 人 21.53%與前述文獻所指出,有四成的人是超過 10 年 的調適期情況有所差別。本研究中不同接納致障所需時間的成人視障者

之間,其復原力狀態未有顯著性差異。研究者推論兩項研究結果不一致,

可能受研究時空不同因素外,與近年來有關不論是在福利服務,或是重 建服務推動去機構化所驅,採以社區化提供服務,即「社區發展」和「發 展社區」核心工作有關。成人視障者於社區即能取得重建相關生活、職 業支持,並能在社區完成社會復歸任務。由於資源可近性與可及性,相 對會有更多的機會可縮短致障接納所需調適時間之可能。

在不同致障年齡成人視障者復原力有顯著性差異(p=0.023*),經事後 比較,致障年齡在 30 歲以上組其整體復原力平均分數 71.22 顯著遠高於 6 歲以下組平均分數 61.82;前開組別之差異分析,對照在「個人能力及 韌力」(p=0.006**)、「個人直覺及對負向壓力的容忍力」(p=0.022*)兩分 向度復原力有顯著性差異,經事後比較,發現視障者致障年齡在 30 歲以 上組在平均分數顯著高於 6 歲以下組。又從受訪者目前視力程度分是否 先天致障與復原力分析,發現先天致障平均分數 61.35(p=0.022*)是呈現 低於後天致障組平均分數 66.47,該項比較資料又於「個人能力及韌力」

(p=0.009**)、「個人直覺及對負向壓力的容忍力」(p=0.029*)有顯著性差 異,且為後天致障組顯著高於先天致障組。前述發現與國外由 Zeeshan 和 Aslam(2013)復原力與幸福感(resilience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所 提出以巴基斯坦視障者,復原力與幸福感研究指出,先天失明視障者相 較後天失明及有視力者三者中復原力為最高(Zeeshan&Aslam, 2013)與本 研究結果不同,研究者認為可能是該研究取樣來自巴基斯坦 18 至 30 歲 成人,相較本研究在視障者來說,除年齡取樣範疇不同外,國內視障者 未承受過戰亂,另相較社會福利制度、宗教等跨文化可能會導致其研究

(p=0.009**)、「個人直覺及對負向壓力的容忍力」(p=0.029*)有顯著性差 異,且為後天致障組顯著高於先天致障組。前述發現與國外由 Zeeshan 和 Aslam(2013)復原力與幸福感(resilience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所 提出以巴基斯坦視障者,復原力與幸福感研究指出,先天失明視障者相 較後天失明及有視力者三者中復原力為最高(Zeeshan&Aslam, 2013)與本 研究結果不同,研究者認為可能是該研究取樣來自巴基斯坦 18 至 30 歲 成人,相較本研究在視障者來說,除年齡取樣範疇不同外,國內視障者 未承受過戰亂,另相較社會福利制度、宗教等跨文化可能會導致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