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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字的歷程與理論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一節 識字的歷程與理論

王瓊珠、洪儷瑜、陳秀芬(2007)指出從訊息處理理論(information processing theory)的觀點來說,一個人的認知資源容量有限(limited capacity),當識字耗 掉太多資源之後,能夠處理閱讀理解的資源就相對減少許多,以至於即使認出全 部的字也未必能懂文章的意思。讀者解碼技巧必須自動化之後,才可能將更多的 精力放在閱讀理解之上(Ruddell, Ruddell, & Singer, 1994)。

另外,Spear-Swerling 和 Sternberg(1994)也從識字能力落後來解釋閱讀困 難的形成歷程,他們所提出閱讀發展階段包括:視覺線索識字(visual-cue),語 音線索識字(phonetic-cue),調控識字(controlled word recognition),自動化識 字(automatic word recognition),策略性閱讀(strategic reading)以及高度流暢 閱讀(highly fluency reading)階段,此六個階段的前四個階段幾乎都以識字發展 為主體,當識字自動化之後,更高層次的閱讀能力才得以開展。

柯華葳(1993)指出識字(word recognition)包括字形辨識(letter recognition )、

字音辨識(phonetic recognition)及字義搜尋(semantic encoding)。Aaron & Joshi 認為,識字能力的認知成分應該包括聲韻字音編碼(phonological coding)、視覺 一組字規則編碼(visual-orthograpical coding)與語彙字義編碼(semantical coding)

等成分。

因此,識字能力的發展為閱讀能力的基礎,其發展的階段從依賴視覺形式的 線索識字,發展至利用形音連結及組字原則線索而達到正確識字的階段,經過從

息的單位愈大,更能快速而正確的立即識字,進而發展出自動化識字的階段,至 此方可視為識字能力發展完成(劉玲伶,2009)。

(一)聲韻字音編碼能力

聲韻能力是指「聲韻與字形的連結,瞭解及預期形素與音素轉變的規則」的 能 力 , 所 以 又 可 再 細 分 為 聲 韻 覺 識 ( Phonological awareness )、 聲 韻 轉 錄

(Phonological translation)或形成一音素對應(grapheme- correspondence)等 能力。所謂的「聲韻轉錄」係指讀者在閱讀文字時,「字形」的訊息必須轉換成

「字音」才能觸及「字義」,在拼音文字系統的閱讀研究中,由於拼音文字具有 形-音間明顯對應的關係,因此,閱讀時的「聲韻轉錄」現象是受到肯定的。由 於中文沒有明確的形素-音素對應關係,因此在字彙觸接(lexicalaccess)的過 程中,心理詞彙是否必須將視覺的訊息轉錄成聲音,引發許多認知心理學家不同 的觀點(曾志朗、鄭昭明,1978)。

從較早期的短期記憶內中文處理作業的研究發現語音轉換的現象,後續有不 少支持中文識字歷程應涉及語音轉換過程(石瑞儀,1986)。甚至也有一些研究 發現不需透過整個字的認知,而從部分語音線索也可唸出該字(連韻文,1985)

間接地支持語音轉錄歷程的想法,因此,從國內累積的大部分研究結果可發現,

「聲韻轉錄」可能是達成字彙觸接前必要歷程,聲韻編碼能力應是辨識中文字的 重要能力之一。

(二)視覺字形編碼能力

部分學者根據研究發現視覺字形編碼能力包含了視覺的(visual)以及組字 規則的(orthographic)兩層次的認知能力(Manis, Szeszulski, Holt & Graves,1990)。 在拼音文字的研究中,視覺字形編碼能力對閱讀或識字的影響常有不一致的結果

(陳慶順,2001),但是,由於組字規則能力亦需部分依賴文字的聲韻、語意的 特徵,因此,在拼音文字的研究中,視覺字形編碼能力在預測讀表現上仍然扮演 著相當重要的角色(陳秀芬,1998)。中文字屬於視覺空間結構的文字,中文閱 讀應與視知覺有關(洪蘭、曾志朗、張稚美,1993)。

有些研究結果指出,視覺處理技巧不是預測閱讀能力的有效變項(洪慧芳,

1993;曾世杰、簡淑真、張媛婷、周蘭芳、連芸伶,2005);但亦有研究發現,

字形分析在中文辨識歷程的初始階段有一定程序的影響(吳瑞屯,1990;蔡佳蓉,

1991)。而洪儷瑜(1997)研究結果發現視知覺能力可有效預測閱讀理解和識字。

此外,在學前兒童的研究發現,學前兒童對漢字的字、非字、假字的判斷能力,

與其日後閱讀成績有很高的相關(柯華葳、吳敏而,1988)。此外,台大鄭昭明 的研究及大陸心理所和 Simons 合作的實驗,都一再地證實視覺管道處理漢字的 獨特性質(曾志朗,1991)。因此視覺字形編碼能力在辨識中文時的功能是不容 忽視的。

從上述的文獻中得知低年級學童開始注意形、音、義三者間的關係,但仍以 形音關係認為認字的主要線索,逐漸發展字形與字音連結的能力,此時需要學習 大量字彙,才足以發展下一階段組字規則的能力,因此本研究以二年級學童為研 究對象,以常用部件識字教學進行識字教學,以期提高學生識字學習成效。

二、 識字歷程

萬雲英(1991)認為識字是自覺的知覺、記憶和思維的複雜過程,正確地掌 握漢字,不僅包括熟記字型的完整結構,而且要形成該字的形、音、義三者緊密 聯繫的統一整體,達到會讀、解、寫、用。兒童在學習中文時,一般都從粗略輪 廓的辨認到逐步分化,最後形成正確的視、聽、動覺表象,全部掌握字的形、音、

義三者統一聯繫的複合體。熟記中文字心理過程約需歷經如下三個發展階段:

(一)泛化階段

此階段學童對字形結構各組成部分和形、音、義三者建立模糊聯繫。經過初 步的生字學習,學童對漢字這一複合刺激物的字形輪廓建立了粗略的、模糊的、

不夠穩定的暫時聯繫,常出現波動和泛化現象。選擇性再認和默寫時,常因聯繫 的模糊而出現偏旁部首「張冠李戴」和基本字「移花接木」的結構混淆,以及增 減筆劃的細節錯誤,有時還有方位的變動或倒置。此外還常因形、音、義三者聯 想的錯誤,將該字形與該字近似生字的某一因素相混淆。如:排─俳、棑;都─

陼。

(二)初步分化階段

此階段不再出現上述形、音、義某一因素的混淆現象,對字形結構的各部分 基本上已全部把握,對生字初步具有完整的形象,達到初步分化的水平,不再有 結構上的混淆和遺漏。但是,對字形結構某些細微部分尚有遺漏或添補,再認或 再現時,偶爾會出現猜測和泛化階段。

(三)精確分化階段

形成字形結構各組成部分和形、音、義三個基本因素之間統一聯繫的牢固。

經過多次的複習,特別是課文閱讀中的理解和運用,對所教的 90%以上生字,均 已達到牢固掌握、精確分化的程度。在讀音、解義、默寫的表現能迅速完成,而 且能辨析與字之間的異同,能在識字學習的基礎上初步認識一般的構字規則,並 瞭解偏旁部首的含義。

鄭昭明(1991)以視覺的角度分析中文的辨識歷程,從對文字的閱讀來看,

認為文字的閱讀至少涉及三方面的心智運作。

(一)字形的學習與區辨

透過練習去區辨字與字之間相同與相異的地方,是掌握文字閱讀首要必備的 能力之一。字形的區辨受兩個因素的影響,第一是筆畫的特徴上有很多相異,則 容易區辨,反之則否。第二是學習經驗愈多,則愈能區辨事物之間細微不同的地 方。

(二)建立心理字典(mentel lexicon)的系統

心理字典是人類記憶中的特別組織,儲存與語言有關的訊息(胡志偉、顏乃 欣,1995)而鄭昭明(1978)認為心理字典的系統之建立是經過文字的學習之後,

在心理建立一本字典一樣,每個字均有其位址,而每字也有其字形、字音與字義 的訊息連結在一起,因此心理字典的建立包含字形、字音與字義三者的連結和一 般文字知識。所謂的「一般字彙知識」是指一個人經過長期的文字學習之後,獲 得有關該文字系統的知識,包含三方面知識: 1.漢字組字規則知識:指在組成

中文字的部件中,有些部件在字裡有其固定的空間位置,而極少出現在其他位置,

如部件「穴」總是出現在字首,而「水」部通常在字的左邊。 2.部首表義知識:

指中文字的部首,通常可顯示出該字所屬之類別或字義。如「豕」部部首的字與 四腳動物有關,而「艸」部部首的字則與植物有關。 3.聲旁表音知識:指中文 的發音通常與該字聲旁的音有所關聯,如「清」的發聲與其聲旁「青」相同,「跑」

的發音與其聲旁「包」相似(陳秀芬,1998)。

(三)文字的辨識(recognition)

經過長久練習之後,對文字的認知,與早期學習的字形區辨不同。基本上,

一個人在進行文字的辨識時,並不是被動的等文字訊息的到來,才去分析是什麼 字,而是以其所有的心理詞典的知識去主動的詮釋所看到的文字的符號。

從以上三點,可知認字所需的心智運作包括字形區辨、心理字典和字彙知識,

越後面的步驟越複雜,如果某一部份的心智能力有缺陷,便可能會影響認字過程,

進而產生閱讀困難。

三、 中文文字的識字理論

本節針對中文文字系統的識字歷程模式予以說明。包括「閱讀簡單觀點模式」、

「激發-綜合二階段模式」及「多層次字彙辨識理論」等說明如下。

(一)王瓊珠提出的「閱讀簡單觀點模式」

王瓊珠(2010)指出從「閱讀簡單觀點模式」(simple view of reading),R

(reading,閱讀)= D(decoding,識字解碼)╳C(linguistic comprehension,語 言理解),若識字解碼為零,就算語言理解佳,閱讀表現也是零,識字解碼可說 是閱讀理解的核心元素之一。

(二)曾志朗提出的「激發-綜合二階段模式」

曾志朗(1991)認為中文文字的訊息處理過程是激發和綜合兩階段的歷程,

在此模式中,漢字的處理是基於多重線索,不同的線索之間(例如:視覺和語音)

相互合作而非相互競爭。透過不同線索之間的互相合作,漢字的字形、字音、字 義等不同的訊息,以平行分布在記憶系統中。在認字時,讀者利用各種線索所提 供的訊息一起被「激發」起來,再「綜合」成可能發音,做出反應,使讀者很快 的辨認出字來。此模式認為閱讀文字時,讀者會同時採用字形和語音等多重線索

相互合作而非相互競爭。透過不同線索之間的互相合作,漢字的字形、字音、字 義等不同的訊息,以平行分布在記憶系統中。在認字時,讀者利用各種線索所提 供的訊息一起被「激發」起來,再「綜合」成可能發音,做出反應,使讀者很快 的辨認出字來。此模式認為閱讀文字時,讀者會同時採用字形和語音等多重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