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日本與北韓關係回顧
第三節 金丸信與小泉的出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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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衡，出現欠款與延遲支付，導致日本輸出入銀行於 1974 年 12 月起拒絕提供北 韓出口融資，通產省的出口保險(輸出保険)也呈現中斷。1975 年西貢淪陷，越南 赤化使冷戰結構再度被強化。
進入 1980 年代，廣場協議後日元高漲導致日本從事北韓貿易的企業收支惡 化，1986 年，30 多家企業請求政府出口保險賠償，通產省支付了約 300 億日圓 的保費，此後日本企業對北韓貿易興趣低落，日本與北韓的經濟關係主力變成在 日韓商對北韓在纖維、衣料業的投資及委託加工。1990 年代雖進入後冷戰時期，
但北韓的核武開發及日本人遭綁架事件引發日本社會反彈，日本與北韓建交談判 觸礁，雙方貿易退潮。隨著 2000 年代聯合國安全理事會對北韓發布制裁，日本 於 2006 年開始全面禁止來自北韓的進口；於 2009 年禁止對北韓出口，雙方貿易 額在 2010 年歸零。28
第三節 金丸信與小泉的出訪
日本分別於 1965 年與南韓、1972 年與中國恢復邦交關係，然而至今與北韓 仍未建交。日本將日本人遭北韓綁架問題以及北韓船隻的不法入侵視為問題癥結；
相對地，北韓則不滿於日本對殘虐的殖民歷史未進行全面謝罪，對北韓的賠償也 一直懸而未決。以北韓的視點出發，日本高額的防衛預算、先進的軍事系統、以 及近年表示出的「再軍備」意圖皆讓北韓感到憂懼；冷戰後持續維持的美日安保 體制也被視為美國、日本、南韓共同圍堵甚至入侵攻擊北韓的布局。29 在此背 景下，金丸信率國會團的出訪以及小泉純一郎首相兩次前往北韓可說是日本與北 韓關係正常化努力中兩大代表事件。
28 小倉和夫 (編)、康仁徳 (編)，前揭書，頁 225-227。
29 アンソニー・ディフィリッポ(Anthony DiFilippo)，＜こじれた関係の日朝国交正常化＞，平 間洋一＆山田米行編著《北朝鮮をめぐる北東アジアの国際関係と日本》(東京：明石書店，
2003 年)，頁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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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金丸、田邊國會代表團
1988 年之際，世界緊張局勢和緩，南韓國內統一運動高揚。7 月，盧泰愚發 表了七七宣言，提出離散家庭互訪、南北韓同時加入聯合國，並表示終結南北韓 的競爭與外交對決，支持雙方代表在國際上自由會面、相互合作，並願協助北韓 與美、日等國改善關係。對此，日本政府表示支持七七宣言，並透露積極著手改 善日本與北韓關係的意圖。1989 年 1 月 11 日北韓外交部發言人於談話中指責日 本長期占領朝鮮 36 年卻未曾道歉，除日本外務省於 1 月底予以回應外，3 月竹 下登首相在國會答辯中表示對過去殖民地支配行為謝罪並表明日本建構新日本 與北韓關係的決心。在與北韓勞動黨具友好關係的社會黨斡旋下，由金丸信作為 團長領銜的國會代表團於 1990 年 9 月 24 至 28 日訪問北韓，會見了金日成並與 勞動黨進行會談。
北韓與日本基於自主、和平、親善理念，因兩國關係正常化與兩國國民利益 相符，復之以對新亞洲和世界和平與繁榮的期待與認同，於 1990 年 9 月 28 日作 成了《有關日朝關係日本自由民主黨、日本社會黨、朝鮮勞動黨的共同宣言》(全 文參見附錄 1)，宣言中載明自民黨總裁海部俊樹及日本前總理竹下登對曾帶給北 韓的不幸與損失表明深刻反省與遺憾，團長金丸信更進一步表示對「日本過去的 殖民支配對朝鮮人民表達深刻反省與謝罪之意」。宣言中表示日本政府在與北韓 樹立國交同時，應對過去北韓所蒙受之損害進行賠償，此外日本應保障在日朝鮮 人權益；北韓與日本雙方應儘早建交，發展政治、經濟、文化等各領域交流，為 建設和平自由的亞洲共同努力，使地球上所有地域將來都能免於核武威脅。30
其後日本與北韓開始展開會談，然而同時期，於 1989 年 5 月，美國告知日 本北韓正秘密發展核武。此外於 1989 年 11 月 29 日發生大韓航空班機爆炸事件，
事後逮捕的嫌犯—北韓間諜金賢姬供述其於北韓的日文老師李恩惠疑為被綁架 的日本人田口八重子，引發日本國內關切。在此二因素的作用下，造成日本與北
30 山田昭次、高崎宗司、鄭章淵、趙景達，前揭書，頁 23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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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筆者整理自：許乃云譯，前揭書，頁 194-198，204-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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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泉兩次出訪北韓
除了留學倫敦的經驗，小泉純一郎無特殊外交方面歷練與背景。出生在政治 世家、曾任厚生大臣與郵政大臣的小泉，有著不喜結黨、善用輿論、怪人等評價。
其於 2001 年 4 月就任日本首相後，以推動郵政改革為中心的內政事項作為施政 主軸，上任之初亦未將外交問置於重要位置，此可由任命助選有功的田中角榮長 女田中真紀子擔任外務大臣一事看出端倪。田中真紀子因其不當的言行及與外務 省的對立，在仍受到民間高度支持下僅在任 9 個月便辭職下台。
2001 年 5 月 1 日，一名貌似金正日長子金正男的人士人持假護照入境東京 成田機場，日本速於次日將其送回北京(安倍首相在 2006 年的國會答辯中證實該 名男子為金正男本人)。31 2002 年 5 月，在中國瀋陽發生了中國武警衝入日本領 事館的事件。當時 5 名欲投奔南韓的北韓民眾試圖衝入日本位在瀋陽的駐中國領 事館，中國武警為抓住已衝入日本領事館領內的兩位北韓人士，擅入日本領事館 將人逮捕帶走。是年 9 月 17 日，小泉電擊訪問北韓，在解任田中真紀子後大幅 下降的小泉內閣支持率因此急速上升。32
小泉出訪北韓和北韓方面欲改善對日關係的努力有關。2000 年年底美國總 統大選中，民主黨的高爾(Al Gore) 敗給了共和黨的小布希(George W. Bush)，使 柯林頓的政策無法延續。與美國關係受挫的北韓因此將目標轉向日本，希望與日 本修好，故與當時的日本首相森喜朗進行接觸，策劃北韓與日本的高峰會。在森 喜朗下台後，北韓鍥而不捨地繼續與日本交涉，主動接洽日本外務省亞洲大洋洲 局長田中均，終於在二十多次的交涉後達成了協議，確定於 2002 年 9 月 17 日在 平壤召開首腦會談。33 期間於 2001 年底發生了北韓不審船槍戰事件。34 此外，
31 五味洋治，《父・金正日と私金正男独占告白》(東京：文藝春秋，2012)，頁 92。
32 増田弘，《戦後日本首相の外交思想：吉田茂から小泉純一郎まで》(京都：ミネルヴァ書房，
2016)，頁 409-418。
33 許乃云譯，前揭書，頁 240-243。
34 不審船即「可疑的、國籍不明的船隻」。國內多直接使用此日文詞彙指稱發生在日本的、疑 似北韓籍之國籍不明船隻侵入領海或經濟海域事件。2001 年 12 月 22 日，經海上自衛隊通 報，日本的巡視船艇和飛機在距離鹿兒島縣奄美大島 126 海里的九州西南海域發現不審船，
該船不理會停船命令持續逃逸。在進行射擊警告仍被無視後，日本方面進行了對空、對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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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已在 2002 年 3 月先行出訪南韓，與金大中進行了首腦會談。35 小泉與金日 成會談後，兩國元首簽署了《日朝平壤宣言》(全文參見附錄 2)，表示雙方將按 照宣言的精神及原則，為早日實現邦交正常化努力。日本政府對日本殖民統治給 朝鮮人民帶來損害與痛苦的歷史事實表示深刻的反省和由衷的歉意。在實現邦交 正常化後，日本承諾將提供無償資金援助、低利率長期貸款並對北韓進行人道援 助，同時將透過國際協力銀行對北韓融資、給予信用擔保。雙方決定協商有關實 現邦交正常化時相互放棄 1945 年 8 月 15 日以前兩國及兩國國民間在對方國家所 有的財產及財產要求權，並協商在日朝鮮人地位問題及文化財產問題。雙方確認 遵守國際法，合作維持並強化東北亞地區的和平與安定。為全面解決朝鮮半島的 核武問題，兩方確認將遵守所有有關的國際協定，以對話解決問題。北韓表示 2003 年以後將再次延期飛彈試射。
相對於以往的一概否認，在此次小泉與金正日的會談中，北韓方面除承認綁 架，金正日還對此正式道歉。北韓官方提供了 13 人名單，同意讓 5 名生還者短 期回到日本，約訂 5 人於 10 月 15 日返回北韓。然而地村夫婦、蓮池薰、奧土佑 木子、曾我瞳 5 人全數自此滯留日本不歸。縱使人情與人性上完全能理解 5 名日 本人不願意再回到北韓的立場，但事實上此舉是日本政府對北韓的失信。此外，
小泉歸國後日本社會出現質疑聲浪，希望確切調查北韓聲稱已死亡的 8 名日本人 相關事實。為此，2004 年 5 月 25 日小泉首相再度出訪北韓，並與金日成交涉希 望讓已歸國的 5 名日本人的家屬亦返回日本。金日成對小泉的兩項要求均予允諾，
獲得來自日本的 25 萬噸糧食和醫藥品的援助。藉由此次交涉，小泉帶回地村、
以及船體的威嚇射擊，然而該船以手槍及火箭發射器對日本巡邏艇進行反擊，其後巡邏船開 始進行正當防衛射擊，不審船最終爆炸沉入海中。據事後調查判定沈船為引爆自爆炸彈所致，
船隻及船員推定皆為韓國籍，推斷該船自以往便在九州海域進行覺醒劑走私，然而因船員全 員均死亡使真相也一起石沉大海。參考日本海上保安廳＜海上保安レポート 2003＞，
http://www.kaiho.mlit.go.jp/info/books/report2003/special01/01_01.html (2017 年 12 月 18 日閱 覽) 。
35 2002 年小泉與金大中首腦會談論及議題包括兩國共同主辦世界盃足球賽等雙方關係改善及 合作事宜，詳可參考＜日・韓首脳会談後の共同記者会見＞內容，收錄於：政策研究大学院 大学・東京大学東洋文化研究所データベース「世界と日本」項下「日本と朝鮮半島関係資 料集」中，http://worldjpn.grips.ac.jp/(2017 年 12 月 18 日閱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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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池兩家族的子女，曾我瞳的家人則經由印尼再移居日本。然而 2004 年 12 月 24 日日本外務省亞洲大洋洲局長日藪中三十二赴北韓帶回的 8 人相關調查結果
蓮池兩家族的子女，曾我瞳的家人則經由印尼再移居日本。然而 2004 年 12 月 24 日日本外務省亞洲大洋洲局長日藪中三十二赴北韓帶回的 8 人相關調查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