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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联合王国的国内战线阿诺德・托因比 第一节绪言

在文檔中 出 版 说 明 (頁 143-163)

1941 年 12 月以前,联合王国的国内战线的历史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中 关键的一章。1941 年 12 月,由于日本袭击珍珠港,美国作为交战国参战,

这就使意大利、德国和日本的失败成为不可避免。从那时起,可以肯定他说,

这三个侵略国势将战败。但是人们所以能肯定他说,从 1941 年 12 月起这三 国的败势已成定局,乃是因为德国在此以前没有能够赢得它在 1939 年 9 月所 发动的战争。如果在 1940 年 6 月法国覆灭后,英国接着也完蛋的话,那么,

德国至少能在日本袭击珍珠港一年多以前就会赢得这场战争。这三个侵略国 便可以放手大干,按照自己选择的合适的时间表“一个一个地”对付苏联和 美国。在这种形势下,它们有希望把全世界征服。可是,1940 年 6 月 25 日 以后,英国人民却下定决心,继续同德国作战,这个行动使德国在 1941 年 6 月进攻苏联给自己带来了最终命运,又使日本在 1941 年 12 月进攻美国给德 日两国都带来了致命的后果。因为,由于英国坚定不移地继续同德国作战,

使德国和日本后来采取了这两个侵略行动,结果导致盟国组成了一个大同 盟,这个同盟联合起来的力量绝对超过这三个侵略国相加起来的力量。故而,

英国人民于 1940 年 6 月作出的继续作战的决心,以及他们在其后十八个月里 不畏敌我力量悬殊,不惧艰难困苦而坚持作战到底的那股顽强的毅力,是具 有历史意义的行动,这对造成意大利、德国和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战败 来说,比其他任何行动更为重要。

英国人的这种决心至少有两点是惊人的。就是说,50 这看来似乎违反了

“理性与常情”,也与从 1918 年 11 月 11 日第一次世界大战停战纪念日至 1940 年 4 月 8—9 日夜间德国入侵丹麦和挪威这二十一年半时间内英国人民 的精神相违背的。除在戴高乐领导下决心继续同德国作战的极少数法国人以 外,大部分法国人对他们的盟友英国并不步法国后尘屈膝投降的做法,感到 诧异和难堪。而德国人则深信,要是英国人这时还是那样愚蠢得出奇,不肯 承认自己已被打败的话,那么,第三帝国将以压倒优势的兵力,在 1940 年的 作战季节结束之前,继法国之后征服英国。英国人民曾一再表示不愿意再卷 入一场大战;而如今他们却敢于泰然地面临战争,而且这场战争对于平民来 说,十之八九将比三十年战争结束以来在西方世界所发生过的任何战争更为 可怕。

从表面上看来,英国人的心理的确好象在 1940 年 4 月 9 日到 6 月 25 日 这七十八天里已经起了彻底的变化。但是,这种现象至少有一部分是出于别 人的错觉,而事实上,英国人在那十一个星期里如此鲜明地表现出来的这种 气质,必然是长期存在,有其更深远的渊源。就是这些人民,过去曾经面临 过几次类似的危机,在看来濒于绝境时表现出同样的大无畏的精神。例如,

在 1918 年 3 月,又如从 1805 年奥斯特里支战役到 1812 年法军撤离莫斯科的 七年中,英国曾经看到自己在大陆上的盟国一个接一个被显然是所向无故的 法军征服。从 1918 年到 1945 年,联合王国人民的心理的历史,自然是值得 专业分析家研究的一个题材,但也是一个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学家不 可忽视的题材,如果他想要使读者理解这次战争的过程和后果的话。

第二节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年代里英国人对战争与和平的看法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英国同一个实力与自己相当的强国进行的最后

一次战争是克里米亚战争。参加那次战争的全是职业军队,而且战场是在遥 远的海外。到 1914 年,绝大多数英国人逐渐希望,他们再也不会看到自己的 国家卷入另一次大战,哪怕是一种老式的有限战 251 争。除对极少数人之外,

对所有的其他人说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犹如晴天霹雳;而且这场出人 意外的战争是新式的战争,或者也许可以说是一场作战方式已经老得被人遗 忘了的战争。这是一场有关国家存亡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所有适龄的男 人都被征召入伍,成批地牺牲了,这是一次使人毛骨悚然的经历,它同生活 在二十世纪第二个十年里的那一代人在战前所想象的世界的性质是完全不相 容的。

在这一代里,以西欧人民为一方和以东欧、中欧人民为另一方之间,对 战争与和平的看法,存在着极大的差别。

在西欧,英国人这时虽然变得爱好和平,但是也不是西欧民族中最不爱 好打仗的民族。他们习惯于长期作战的状态——在印度的西北边境,英国和 印度的职业军队一直在进行着战争。在十九世纪的末了几年英国在南非对西 欧血统的两个地区的人民进行了不光彩的战争,老一辈对此记忆犹新;那些 听到过自己的父亲或祖父谈起参加克里米亚战争的亲身经历的人,仍然有健 在的。当时,瑞士人仍能回忆到的唯一战争是 1847 年的那次短暂的内战;瑞 典人和挪威人则由于从 1814 年以来一直未发生过战争,因此他们对什么战争 部没有印象。丹麦人于 1864 年,法国人于 1870—1871 年虽然分别被中欧的 敌国击败,遭到过入侵,但是结果都没有重新激起他们的军国主义情绪。丹 麦人对北石勒苏益格的丧失,法国人对阿尔萨斯一洛林的丧失虽然都不甘 心,但是这两个西欧国家的人民都不希望再同德国进行战争,以收复失地和 解放他们的被征服的同胞。1914 年 8 月时,如果能让法国人自由选择的话,

他们会选择放弃废除 1871 年法德和约中有关领土条款的机会,作为谋求和平 的代价;在 1919 年的巴黎和会上,丹麦人坚决拒绝了一切对他们有诱惑力的 做法,以免使德国具有忿忿不平和进行报复的任何正当的理由。他们也不肯 从德国收回丹麦于 1864 年割让给普鲁士和奥地利的任何一部分领土,居住在 这些领土上的大多数居民这时也未声称要通过一次公正的公民自由投票重新 归属丹麦。

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年代里,中欧和东欧 252 各族人民对战争 与和平问题却抱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例如,波兰人虽然在 1830 年和 1863 年两次武装起义失败,遭受了种种 苦难,但他们并未被吓倒,仍然希望再发生战争,视为可能谋得政治上解放 的一种手段。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们当然地获得了政治上的独立,代价 是大部分国土(居民大部分是波兰人)遭受蹂躏,他们没有因此显得审慎克 制,没有象丹麦人那样,直到此时仍然记取五十多年前一场较小的灾难作为 教训而审慎克制。无论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和平解决争端时,还是此后在 1939 年秋天波兰被第五次瓜分,从而再一次从政治地图中消失以前的任何时 候,波兰人在决定政策时,从未考虑到在当时不采取什么行动,才能避免最 终被卷入另一场战争。在两次大战之间的整个时期内,波兰人自始至终甘愿 使园家遭受一场严重的灾难,趁着一时有利的形势,坚持要从德国和俄国收 回尽可能多的失地。1919—1920 年间,英国劝告他们不听,在同俄国谈判时,

他们的领土要求只能限于“寇松线”之内,把波兰人在居民中占多数的地区 同波兰人仅仅在那里散居的地区划分开来。劝告他们不能与俄国和德国同时

结怨成为死敌。对于这样的论点,波兰人置若罔闻,丝毫不为所动。他们之 所以采取这种鼠目寸光、自取灭亡的政策,是因为他们想象不出有这样的世 界,在这个世界上,长期的战争和反复的灾难并不是自然界秩序的一个组成 部分。波兰人想当然地认为,不管他们冒失鲁莽也罢,谨慎小心也罢,他们 总是会不断地被卷入战争的;而且,如果他们有那样的远见,看到有可能发 生象过去那样的战败和瓜分,那么他们也可以回顾往事,充满信心,认为既 然过去能够在黑暗中重见光明,将来也会如此。

德国人的心理不象波兰人那样简单,因为德国的中产阶级将会同西欧和 北美的中产阶级一样受到损失。可是,事实将证明,德国人比英国人或法国 人容易被推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尽管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给所有的德 国人带来了残杀、战败、失望、幻想的破灭、受耻辱和 253 丧失领土等痛苦 的经历,而且对德国中产阶级来说,他们甚至后来还遭受了更大的苦难——

通货膨胀造成的破产。可是,结果呢,德国人竟然愿意让一个疯狂的独裁者 去决定他们的命运,这个独裁者自己确信,德国将在 1939 年实现征服全世界 的目标,在 1914 年时,德国曾为了想实现这一目标,结果遭到惨败。在三十 年代里,德国人与英国人和法国人之间,在不愿再打仗这一点上,程度是有 差别的。这一点对希特勒的打算来说,是很重要的。在巧妙地准备发动一次 势不可当的闪电战的时候,希特勒意识到德国人在作战能力方面胜过西方的 邻国,因此确信自己一定能够完成他的前辈在 1914 年到 1918 年间未获成功 的事业。

在两次大战之间的时期,德国人和英国人的心理从表面上看确实是很不 相同的;因为从 1918 年 11 月到 1940 年 4 月,英国人的理想是要保持一种“正 常状态”——在两次大战之间的时期里,英国人认为,这种“正常状态”的

在两次大战之间的时期,德国人和英国人的心理从表面上看确实是很不 相同的;因为从 1918 年 11 月到 1940 年 4 月,英国人的理想是要保持一种“正 常状态”——在两次大战之间的时期里,英国人认为,这种“正常状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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