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於人文教育教學中之應用—以「金法尤物」在女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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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電影於人文教育教學中之應用－以「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為例. 電影於人文教育教學中之應用－以「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為例1 蔡蕙如高雄醫學大學通識教育中心助理教授. 摘要電影所呈現的內容即是人生、生活的縮影，也是人類智慧與思想的寄託和傳達，利用電影作為通識教育課程之輔助教材，正是透過影像藝術來啟發學生思考生命之意義、探索自我與生涯歷程、瞭解社會文化情境的一種極佳媒介。本文試闡述西片「金法尤物」應用於女性文學課程教學上之啟示，以引領學生就影片之情節與人物分析，進而探究女性自覺、瞭解女性心理與相關之女性議題，希冀選讀的女學生得以藉此更加認識自己；使男學生客觀、正確地體會女人的心靈、思維，最終達成人文教育教學目標之一─建立學子對異性尊重的觀念，繼之化為行動，促成兩性關係之和諧。關鍵詞：人文教育、女性文學、金法尤物、教學、電影. 一、前言在文學(國文)教學的方法運用上，若純粹是書面文字和口頭講述似乎已讓許多老師感到「技窮」，甚至是力不從心。因為面對所謂的Ｅ世代學生時，傳統教學方法恐怕不能完全激發他們的學習動機與興趣。故如何設計能夠闡釋課程主題，又能引起學生高度學習意願的教學活動，儼然成為現代孔夫子的新挑戰。由於台灣升學主義盛行，國、高中的語文教育方式—考試領導教學—使許多大學新鮮人對於文學(大一國文)教學的印象仍停留在刻板模式裡。事實上，早已有不少的教師先進們開始突破傳統方式，嘗試以多元化的教材、教具和影視媒體來提升教學品質、增進學生學習動機，而電影則是可以輔助教學的媒材之一。除去電影藝術的專業知識與術語，電影所呈現的內容即是人生、生活的縮影， 1. 本文於 96 年 9 月 30 日收稿，96 年 11 月 26 日審查通過。 73.

(2) 高醫通識教育學報第二期. 也是人類智慧與思想的寄託和傳達，所以我個人認為利用電影作為通識教育課程之教材，正是透過影像藝術來啟發學生思考生命之意義、探索生涯歷程、瞭解社會文化情境的一種極佳媒介。換言之，教學者「有目的」的讓受教者看電影，即要求學生在欣賞的過程當中去尋找影片的主題意念，並進一步去討論、領悟，以達特定單元教學之目標。筆者曾經開設「女性文學」課程，除了安排古典詩詞歌賦、小說中所呈現的女性形象、古今中外女作家其作品介紹等單元外，也運用中西影片的欣賞來引領學生探究女性相關議題、瞭解女性心理，希冀選讀的女學生得以藉此更加認識自己；使男學生客觀、正確地體會女人的心靈、思維，最終促成兩性互相尊重、關係和諧的教學宗旨。在此單元裡，本人嘗試選擇國片「徵婚啟事」與西片「金法尤物」做為切入點，然後讓學生分組討論已設計好的相關問題或是同學們自影片中所觀察到的現象去挖掘主題的內涵，同時透過學生的報告分享以訓練其表達能力。這樣的教學活動使學生能夠投入學習情境，參與感增強，一掃由老師唱獨腳戲的枯燥與無奈，而學生們對於此般寓教於樂的課程設計也頗有好評。本文試以西片「金法尤物」為例，闡述其運用於「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 二、「金法尤物」析論「金法尤物」(Legally Blonde)係由勞勃路克提擔任導演，主要演員有瑞絲薇斯朋、莎曼布萊爾、路克威爾森、馬修戴維斯以及拉寇兒薇茲等人。該片之製片馬克普雷特於一次偶然的機會在律師雅曼達布朗的桌上發現了一份凌亂手稿，其中有一位主人翁─艾兒伍茲深深吸引了這位製片先生，於是便邀請凱倫麥庫蘭(編寫過「對面惡女看過來」) 與柯史丹史密聯手將「金法尤物」的原著小說改編成電影劇本，一部富有明快的現代感且挾帶著卡通式趣味的電影於是誕生 2 。以下即是筆者針對選片緣由與劇情內容及人物塑造做一介紹說明。（一）選片緣由大一、大二的學生是大學通識教育的主要受教群，其生活歷練較為單純，因 2. 雅曼達布朗係一位金髮女子，畢業於史丹佛法學院。她認為能夠就讀法學院的學生，具有自成一格的人種特質，其思考模式異於常人，可作為人類學田野調查的最佳題材；雅曼達布朗獨到的觀察於是催生了「金法尤物」的原著小說。(參見http://movie.kingnet.com.tw) 74.

(3) 電影於人文教育教學中之應用－以「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為例. 此，在人文學課程之規劃上必然要考慮同學們的接受度，換言之，從貼近年輕學生的心智層面和生活經驗的角度切入施教，其學習效果應會更好。而「金法尤物」是一部好萊塢典型的青春勵志喜劇，以大學校園生活為背景，容易使學生有切身之感；再加上詼諧逗趣的角色，引人入勝的情節和耐人尋味的對白，讓觀眾沉浸其中，笑聲、驚嘆聲不斷，寓教於樂的效果甚佳。除此之外，該片長約九十分鐘，就兩節課一百分鐘而言(一學期兩學分)，放映前十分鐘由教師將事先設計好的問題先與學生們做提示，使其在觀看影片時掌握焦點，瞭解該學習單元之目標，同時亦可要求同學寫摘要、或受感動的對白、場景……等，以便於下一星期分組討論時有所依據。女性影展中有許多優質電影可供女性文學課堂上來討論，然而，不可諱言的，其中不乏所謂的「藝術電影」，若擇此類影片讓大一、大二學生欣賞，難免會產生「曲高和寡」之後遺症，如此一來，可能不容易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致。基於此項考量，我個人則較傾向選擇具有普遍性的大眾電影，當然該影片也要能配合教學目標之需，有一定的水準之上而非過於商業化，如早期香港電影「賭神」、「古惑仔」之類。在女性文學課程裡運用電影以討論女性議題，「金法尤物」或許不是最具有代表性的影片，但是就受教的大一、大二學生而言，該片之人物、故事以及其背後所蘊含的意義，應能夠提供同學們一個省思的空間。且於以此類大眾化電影做為文學課程學習之媒介的同時，累積、培養欣賞藝術電影的能力，由簡淺而深入，開拓大學生的人文、藝術視野。（二）劇情介紹艾兒伍茲是一位金髮美人，就讀於 UCLA 大學時裝行銷學系。她不但是學校的榮譽學生，也是姐妹聯誼會主席，而且還擁有多項選美皇后的光鮮頭銜。如此一位天之「嬌女」一心一意期待男友華納向她求婚，孰料男友卻在浪漫的晚餐約會時提出分手，其理由是：他即將進入哈佛法學院受教，準備在未來仿效父兄進軍政壇，因此，能夠讓他於從政之途獲得加分的伴侶應該是像賈桂琳這樣的貴婦，而非賣弄風情的瑪麗蓮夢露。換言之，艾兒並不符合政治人物賢內助的條件。對於這個晴天霹靂，艾兒傷心欲絕，為了挽回華納的心，她積極苦讀通過考試，以 75.

(4) 高醫通識教育學報第二期. 便申請進入哈佛法學院。經過一番努力，她如願以償，然而當她進入哈佛法學院後，真正的挑戰與困難令她措手不及，諸如課業壓力和同學異樣的眼光都叫人難以承受。所幸艾兒遇到了一位友善的學長恩麥特給她建議與鼓勵，再加上她個人不服輸的毅力，終於使她突破了學業上的困境，成為系裡名列前茅的學生，並且取得名律師事務所實習生的資格。在此次實習的機會，艾兒參與研究一樁少妻被控謀殺老夫的命案，並獲得被告的信賴而擔任其辯護律師，後來在艾兒善用美容相關知識的推論與學長的協助下，漂亮打贏這場眾所囑目的官司，當然也使得華納對她刮目相看；不過此時的艾兒已認清男友的為人而選擇放棄這段感情。意氣風發的艾兒一新眾人耳目之後，準備朝法律事業發展，但是身為名律師的學院教授竟對她做出曖昧的暗示而令她感到心灰意冷，原來她的努力還是沒能改變其「波大無腦」的刻板印象。就在艾兒決定離開哈佛之際，教學相當認真嚴格的女教授史東威即時點醒失望的艾兒，使她豁然領悟要走的人生方向。電影尾聲所見到的艾兒伍茲是一位站在畢業舞臺上侃侃而談並散發著自信的現代女性。（三）人物塑造電影藝術吸引觀眾之處，除了劇情之外，人物角色應是串場的主要靈魂。在「金法尤物」影片裡所出現的角色，個個有其精彩，值得我們玩味、省思。以下即就片中重要男女人物之塑造做一說明與分析： 1.艾兒伍茲艾兒是本片的女主角，金髮、身材姣好，此亮麗的形象可由其多次參加選美奪冠而得到驗證。然而，金髮美女往往讓人聯想到「華而不實」，是中看不中用的花瓶。艾兒擁有一頭金髮，再加上天使般的臉孔與魔鬼般的身材，使她得背上這個原罪。該片的導演就從傳統的角度來呈現女主角的形象，強調她在服飾、化妝以及美容方面的知識 3 ，同時也留下伏筆暗示艾兒的精明與潛能。此外，艾兒也是一位單純、善良又體貼的女孩。她出生在父母恩愛、生活富 3. 艾兒與好友相偕購物，狡猾的女店員以為又是一位胸大無腦，只會刷爆父母信用卡的敗金女上門，而想以過季的服裝當作最新一季的熱門服飾來賣給艾兒，殊不知艾兒已充分掌握流行資訊與豐富的相關知識，故識破其詭計。 76.

(5) 電影於人文教育教學中之應用－以「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為例. 裕的家庭裡，而且深受同學好友的愛戴；與華納交往時，就認定他是今生的新郎，其心思之單純由此可見。又如艾兒明白華納要的妻子典型時，她拚命爭取進入法學院就讀的機會，以為如此一來便能匹配男友……，想法純真之情充分流露，亦叫觀眾罵其癡傻，憐其純情。再如艾兒探監時，她為被告—著名的運動塑身專家布魯克溫漢，也是愛美的同好，準備了許多女性不可或缺的精神糧食—《柯夢波丹》流行雜誌一事，就可以看到她體貼、善解人意的特質。艾兒伍茲這個角色在影片中是個帶有卡通色彩的人物，她把自己打扮得像個芭比娃娃，在迎新舞會上化身為兔女郎 4 ，其誇張的造型和莊嚴肅穆的哈佛法學院學風格格不入，當然，她在同學的眼中不啻是個笑話或搞不清楚狀況的傻妞。但是，我個人則認為這是導演有心的安排，她塑造一位單純愛美的人物，透過對比方式來反諷法學院制式的穿著、勢利自私又虛偽的菁英文化。 2.薇薇安坎辛頓薇薇安和艾兒在劇中是情敵，她是華納認為可以與其家世相當，將來在仕途上能夠助他一臂之力的女孩。薇薇安衣著呆板、保守，甚至乏味單調，與艾兒形成一強烈對比。雖然她和華納已訂了婚，但是仍處處提防艾兒，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在外貌上不是艾兒的對手，更深知婚約並非是占有對方或擁有愛情的保證，唯恐華納和艾兒舊情復燃。就薇薇安的行徑而言，一位哈佛法學院的高材生仍不免陷於依附未婚夫（男性）；或甘於接受門當戶對的婚姻安排；或好強心態作祟，因此產生與同性競爭的心理，顯見其缺乏自主性與自信心。所幸，薇薇安終於誠實面對華納的華而不實，同時改變了自己與艾兒對立的關係，進而成為摯友。 3.華納漢庭頓華納是一位女孩子心目中典型的白馬王子，艾兒迷戀他，對他專情痴心。然而華納並不是誠心與艾兒交往，他以為艾兒不過是個愛美愛玩的富家女，完全無 4. 華納的未婚妻薇薇安虛情假意邀請艾兒參加新生舞會，然卻誑稱是化妝舞會，使艾兒信以為真而打扮成兔女郎。 77.

(6) 高醫通識教育學報第二期. 法匹配出身議員世家的自己，甚至還可能成為他從政的絆腳石，因此，他向艾兒提出分手。如此之行為顯現其自私、玩世不恭的心態；再如他之所以能進入哈佛就讀，也是拜其父利用關係要求校方通融錄取所賜。與艾兒苦讀通過測驗相較之下，華納才是金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草包！ 4.恩麥特(學長) 恩麥特和華納是一組對比人物，他穩重誠懇，善於發掘艾兒的潛能，後來成為艾兒的終生伴侶。常言「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位偉大的女性」，而恩麥特所扮演的卻是「成功女性背後的男人」。在女權主義運動與女性主義思潮之風起雲湧後，中西方許多傳統的性別價值與態度已受到相當程度的解構，女性爭取了應有之受教權、工作權……而能獨立自主。然而一旦走入婚姻，操持家務或養育子女的責任勢必接踵而來 5 ，倘若男性們可以如同恩麥特多方支持艾兒（身為職業婦女的妻子們），相信女性在家庭社會體制中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同時得以進一步追求成功與展現自我。除此上述主要人物的介紹分析，其餘相關之配角人物將於本文「三、『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予以探討。. 三、「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金法尤物」雖然是一部喜劇，帶給觀眾歡笑九十分鐘，但是在笑聲裡卻隱含著許多值得吾輩反思的啟示。（一）女性議題之探討 1.女性與政治無論中西古今，即使經過多年的積極爭取，女性的定位似乎還遊走在「同志仍須努力」的階段 6 。. 5. 周嘉辰：「家庭之內的分工也常是造成男女職場不平等的原因，特別是當女性被等同於家長的私人財產……。」（《女人與政治》，台北：揚智，2003 年 8 月，頁 51）此所謂「家長的私人財產」應可解讀為公婆對媳婦的態度與要求，東方社會裡，尤其是台灣已婚女性的家庭壓力多緣此而生。 6 林幸謙：「男性以主體身分進入宗法父權體制，而女性則被排除在邊緣地位中。但弔詭的是，女性並非完全被逐於體制之外，而是收編在體制內的邊緣位置之上，置於家庭婚姻秩序之內，扮演男 78.

(7) 電影於人文教育教學中之應用－以「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為例. 從華納所提出的分手理由看來，女性(妻子)只不過是政治人物的陪襯角色，她必須要能為從政的丈夫「加分」，如賈桂琳雍容華貴的形象方能上得了檯面，成為母儀天下的第一夫人。而在中國的宗法體制甚至過渡到現代的台灣社會，女性還繼續扮演從屬的角色，她應該是那位成功男人背後的賢內助。反之，女性(妻子) 若要忘記自己的身分而干涉丈夫的事業，尤其是政治，那麽，她便成了眾人所指的「禍水」。以現代西方為例，美國總統雷根的夫人－南茜就曾遭到人民的批判，指陳她喜愛干預總統先生的決策 7 ；又如前南斯拉夫科索沃危機的關鍵人物－塞爾維亞的總統米羅塞維奇，其妻瑪科維琪也同樣被指控是一位邪惡的女人，於幕後操控丈夫，才會導致米羅塞維奇變成一位殺人不眨眼的劊子手 8 。這種將女性和禍水劃上等號的例子在中國政治史上多得不勝枚舉，於此不多贅述。然而，此一警惕女人不得參與政治的教條的確讓近代女性在從政之路走來倍加辛苦。此外，目前台灣的政壇上，無論是政治人物的談話或媒體的政治論述，其中隱藏許多「性別的語言」 9 ，換言之，在這些政治語言背後仍殘留兩性刻板印象的餘毒。例如：談論兩岸關係時，李登輝總統接受《紐約時報》專訪做出這樣的譬喻，他說「就像男女交往一樣，不可逼婚；台灣人之所以不從，乃因害怕失去自由。我們寧可維持現狀，保持單身」。依照李前總統之說法，箇中透露的意涵是：台灣扮演的是被逼婚的角色，受中共的武力恫嚇，因此台灣的處境正如同一位遭惡霸強取的無助女子，屈居劣勢。就此應可解讀李老先生的刻板觀念－女人是弱者。又如：民進黨領袖陳水扁在二○○○年總統大選前，面對同志許信良為參選總統而不惜脫黨出走時，他呼籲道：政黨好比一個家庭，做媽媽的雖然面對丈夫和小孩一直「碎碎念」，但媽媽. 性主體的他者。」又說：「在這男尊女卑定位上，傳統宗法父權的思想體系把女性設置在天與君的男性概念之下，將其貶壓於權力和欲望的最底層。」(《歷史、女性與性別政治》，台北：麥田，民國 89 年，頁 52、53)再加上目前還有許多兩性不平權的制度和規定，都是婦運界仍在追求改革的重要訴求。 7 白宮幕僚長芮根出版了《留作紀錄：從華爾街到華府》一書，書中談到南茜˙雷根有聽信星相家預言的習慣，常從華府打電話給西岸的名星相家瓊˙奎格萊女士諮詢意見。一時之間，美國群眾譁然，交相指責南茜的迷信，甚至擔心雷根在軍國大事的處理上，會受到南茜婦人之見的影響，更擔心這一通通長途電話正提供了蘇俄情報分子竊聽美國樞要機密的大好良機。（參見張小虹《後現代/ 女人：權力、慾望與性別表演》，台北：聯合文學，2006 年 8 月，頁 266-267） 8 《聯合報》民國 88 年 4 月 29 日，第 11 版與《中國時報》，民國 88 年 5 月 4 日，第 13 版，兩報編譯皆有類似的外電翻譯文章。 9 參見黃競涓〈政治語言中的性別意涵〉收錄於《性別：解讀與跨越》，謝臥龍主編，台北：五南，民國 91 年 2 月。 79.

(8) 高醫通識教育學報第二期. 不會只有離家出走一途，還是會留下來一起奮鬥，營造幸福美滿的家庭。《聯 ( 合報》，民國 88 年 5 月 1 日，第 2 版) 由此性別比喻論述下，可理解：許信良是不應當離家出走的媽媽，「她」要忍耐丈夫和小孩的一切行為，即使受到不合理的對待，也不能棄之不顧，因為留下來一起奮鬥，營造幸福美滿的家庭是媽媽的責任。黃競涓對陳總統這一番話亦做以下的解讀，她說：陳水扁的一席話，除了強化女性忍耐與奉獻的刻板印象外，更隱含對許信良一廂情願的要求，彷彿以父親或丈夫的口吻，甚或是社會輿論的語氣，對一位企圖逃家的女性再三規勸與提出道德的恫嚇－女人畢竟是沒有逃家的正當性，一旦逃家則是千夫所指 10 。諸如此類的政治論述一再出現，在這些政治人物與相關媒體公開廣為傳播之下，期望我們的新生代能夠建立兩性平權、相互尊重的觀念，何時才能實現？這實在頗讓教育工作者感到無奈。 2.女性友誼在「金法尤物」影片裡，艾兒與同性之間的互動關係，可歸納為四種： (1)艾兒與 UCLA 的手帕交這三位女孩的友誼誠如所謂的「死黨」，分享彼此的喜怒哀樂。在艾兒失戀時伸出援手，讓他走出自我封閉、悲傷憤怒的情境。然而這兩位手帕交屬於非智慧型的女性，甚至可以說極為天真無辜，在電影中扮演甘草型人物的角色，是艾兒不須設防的同性朋友。 (2)從情敵變成好友華納和艾兒分手後隨即與薇薇安訂婚，三人冤家路窄成了哈佛法學院的同窗，薇薇安與艾兒情敵相見分外眼紅。薇薇安明白自己的形貌不能和艾兒相比，但是又心有不甘，時常有意無意向艾兒炫耀才學與華納為她戴上的結婚戒指。更令人為之氣結的是薇薇安欺騙了善良的艾兒，使艾兒在迎新舞會上出糗－她故作 10. 同上。 80.

(9) 電影於人文教育教學中之應用－以「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為例. 好心告訴艾兒那是一場化妝舞會，而讓願意信賴他人的艾兒扮成兔女郎出席，成為哈佛新生舞會的大笑話。其捉弄艾兒的目的達到了，但是卻使觀眾不恥她卑劣的手段。同性之間的妒嫉演變成女人為難女人－為了一個男人，女性選擇對立的態度來處理同性關係 11 。後來，薇薇安也感受到艾兒的善良，而改變其嫉妒仇視的態度，與艾兒成為朋友。但是在劇情進行中仍發生一段插曲，薇薇安誤解艾兒，以為她與教授有不可告人的關係 12，而再度使二人的友誼生變。該段情節除了要揭露教授衣冠禽獸的真面目之外，同時也點出薇薇安對艾兒的偏見仍然存在，雖然同為女性，但是薇薇安還是承襲了一般人對於金髮美女的刻板印象。換言之，「才貌兼備」、「色藝雙全」者鮮矣的觀念 13，無論男女多已深入人心。嗟呼！金髮何罪？美女何辜？女性形貌與聰慧與否豈有必然之關連，就連現代哈佛法學院的高材生也未能跳脫出這不合邏輯的桎梏。經過此次風波，薇薇安與艾兒的友情更加穩固，終成莫逆之交。兩位女孩由情敵而變成好友的例子在現實生活當中其實並不多見，但是對情竇初開的年輕人來說，是一個值得學習的課題。社會新聞裡不乏情敵相互傷害甚至鬧出人命的案例，如清華大學研究生洪曉惠事件，就是由於不健康的愛情觀和嫉妒之心作祟而做出非理性的行為，最後導致以悲劇收場。因此，我個人在引導學生做討論時，一定要求他們思考此一相關問題。 (3)萍水相逢進而拔刀相助艾兒雖躋身於一流學府，然而在課業與人際關係上卻遭遇困境，她唯一能夠暫時逃離這一切的不如意，便是上美容院去放鬆自己。在那裡，艾兒與波麗萍水相逢，她是一位替客人修剪指甲的美容師，沒受到好教育，認為自己又胖又醜、被同居男友拋棄，生活失去盼望……。但是經過一些時日的交往後，波麗成了艾兒的異鄉知己，後來艾兒還運用法律專業的知識力量，替波麗向前男友要回了心 11. 王振逢亦曰：「由於孤獨、為男人而競爭或相信女性的低下，許多婦女對自己的同性會產生敵意。」參見《女性主義》台北：揚智，1997 年，頁 88。 12 教授將艾兒請進辦公室，對她說道：「有沒有想過你的暑期實習？」「你知道競爭的本質吧？」「兇狠、殺戮、平衡人類智慧與動物本能，洞悉本身的需求以及你願意付出多少代價？」「艾兒願意付出多少呢？」「你是個漂亮的女孩，而我是個洞悉本身需求的男人。」話一說完，便用手撫摸艾兒的腿部。 13 中國對美人還有一種刻板觀念，認為紅顏多薄命。 81.

(10) 高醫通識教育學報第二期. 愛的小狗，更幫助她建立自信心而找到人生的幸福。該段情節的安排再次映襯出艾兒的善良與熱情，為了慰解朋友思狗之苦，她勇敢挑戰無賴莽漢，善用所學而順利地達成目的。這樣體貼扶持同性的舉動，讓人感受到女性友誼一點也不遜色於男性之間所謂的朋友義氣。 (4)崇拜仰慕的對象委以重任「金法尤物」裡發生了一件謀殺案，嫌犯也是一位金髮美女，著名的運動塑身專家－布魯克。三十多歲的她下嫁六十幾歲的富翁，一日，富翁在家中遇害陳屍客廳，富翁的女兒一口咬定年輕的繼母布魯克是兇手，而布魯克又無法提出不在場證明，原因是倡導運動塑身的她在案發當天到醫院去做抽脂手術，倘若她交代了自己的行蹤就等於毀了一手建立的事業。由於布魯克不願意配合律師的要求提出不在場證明，因此使得律師難以釐清頭緒，甚至還懷疑自己的當事人真是兇手。就在所有的實習生和律師們誤解的情況下，只有艾兒相信布魯克是無辜的。艾兒認為喜歡運動的人有健康的身心 14，不會犯罪，再加上她對人的信任，艾兒始終相信布魯克沒有殺人。後來布魯克發現艾兒是唯一相信她又體貼她的實習生，於是決定告訴艾兒實情，而艾兒也答應要保守這個秘密，兩人就在互信的基礎上建立彼此的情誼。在這段情節當中，我想引領學生思考—現代人與人之間何以如是猜忌？甚至連應該站在同一陣線上的律師和當事人也無法互相坦誠信賴？此外，從艾兒身上再次獲得證實，互信是建立友誼的基礎，亦是維繫社會穩定發展的原動力。女性友誼是一種表達性的友誼，也就是分享情感的友情，通常會以三、五人聚在一起討論私人事情或彼此互相吐露心事的形式出現 15 。這樣的互動對女性而言，應可以提升彼此的生命層次，建立多元的思維模式；而且，也只有身為現代女性才能擁有如此自由的交友空間，不像舊社會的閨閣女子，受制於傳統的束縛，接受愚女制度下種種不合理的對待 16。所以，我個人認為女性更要相互扶持，成就 14. 適度的運動使人的腦部分泌恩多啡（Endorphins），會帶給身體一種自然的暢快和愉悅感，故艾兒由此判斷布魯克是身心健康的女性，不至於謀害親夫。 15 參見Diana Dwyer《人際關係》第八章〈關係中的個體、社會和文化變異〉頁 169-173。 16 林幸謙對張愛玲〈創世紀〉作品中的女性角色紫微的遭遇有如是之陳述：「紫微八歲進書房，十二歲就已輟學，每天忙著學習弱勢藝術的『諸般細活』，以防她『胡思亂想』。至於自己到底喜歡什 82.

(11) 電影於人文教育教學中之應用－以「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為例. 彼此，重塑女性健康的人格，找到自我的定位。 3.女性自覺女性主義理論代表人物貝蒂‧傅瑞丹（Betty Friedan,1921-）指出：父權社會的文化機制竭盡所能的塑造一個快樂、滿足的、幸福的家庭主婦形象，使得女性自幼就嚮往這個形象，並把自己的一生寄託在家庭與婚姻的關係 17 。「金法尤物」的女主角艾兒就如同傅瑞丹所言，期待大學畢業後即與男友華納步入禮堂，開始甜蜜的婚姻生活。影片開始時，純真的艾兒雖然是個所謂的「高級知識分子」，但是，她仍然未能從父權社會形塑女性的思想程式中憬悟，因為她還陷在這個理想形象的迷思當中。近代女性有幸接受教育後，女智終於能夠有機會受到啟蒙與開發 18，身為現代女性即應把握女權前輩努力爭取來的權益與空間，而不要再走回老路，甘心屈居為男性的附屬。所謂的把握方法就是要意識到女性同樣與男性具有人性、理性，因此必須要被公平對待。既然擁有了受教權，那麼就盡力去學習專業知識技能、發展自我、培養獨立自主的人格。所幸，影片中的女主角在遭遇情變之後，讓她有機會開發潛藏的生命能量，由進入哈佛法學院一連串的刺激、打擊而覺醒，領悟到女性—尤其是美麗的女性必須拿出實力、能力來證明自己的存在，決不是依附男人的花瓶。艾兒為自我尋找定位的實際行動比起極端的女權運動者，也是同班同學—恩尼韋勒要來得高明多了。在新生舞會裡，恩尼韋勒與男同學論辯著造字上對女性（陰性）存有歧視的現象 19。我個人認為與其逞口舌之能為女權運動造勢，不如以優質的表現來印證女性的才能與聰慧。. 麼，自己也不知道。這無疑就是愚女制度下最大的危機與悲哀：『一直她住在天津衙門裡，到十六歲為止沒出過大門一步。』不僅止反映女性種種成長的困境，也把隱匿在閨閣深居的種種有關教育、婚姻和人格方面的隱痛帶出。女性的身體自小就受到嚴密的監控。宗法社會的諸多壓制，構成鐵閨閣內眾多閨閣身體的陰暗界。」 17 詳見《女性主義理論與流派》，顧燕翎主編，台北：女書文化，1996 年；以及《女性主義》，王逢振，台北：揚智，1997 年。 18 清末，西洋傳教士提倡解放纏足，興辦女學。1884 年臺灣成立第一所女校－淡水女學堂。日據時代，日本殖民政府亦倡解放纏足，興辦女學；而西方則自十五世紀開始有了專門論及婦女權利與價值的文章。1789 年法國革命女志士古傑發表「婦女權力宣言」，婦女運動至今才有兩百多年的歷史。 19 文字話語是討論性差異裡相當重要的議題之一，女性主義者極為關注。達爾˙斯賓賽（Dale Spenser）認為婦女所受的壓迫，基本上是一種以男性為中心的語言的壓迫。(參見王振逢《女性主義》頁 30-33) 83.

(12) 高醫通識教育學報第二期. （二）影片人物形塑上的啟發不同於東方女性文學中的「壓抑主題」 20 ，「金法尤物」以具有卡通色彩（艾兒有如芭比娃娃）的女性人物來呈現另一類女性觀點：劇中艾兒由不諳世俗、喜愛追求流行的富家女蛻變成一位美貌才學兼具，又充滿自信且善體人意的新女性，此一理想典型與中國宗法制度下慘遭迫害的女性人物有著天壤之別。這樣強烈的對比，使筆者感觸深刻，在滿載悲情基調的中國（包括臺灣）女性文學，其作品中的弱女、怨婦飽受欺凌、剝削、壓抑，甚至因而精神崩潰、自戕性命的結局 21 ，總讓同為女性的我為之憐惜且忿忿不平。面對現今社會，學生所見的負面事件已不少，若在文學、電影的解讀與賞析課程上安排太多悲劇人物又顯得太過沈重，也未必適宜。因此，以喜劇「金法尤物」做為女性文學的教材有平衡的效用，同時亦提醒同學，特別是女同學，能夠生在現代是多麼幸運、多麼值得感謝，感謝女權先鋒的開疆拓土，提升女性的地位，使女人不再被恐懼、害怕、膽小所宰制，或應當表現可愛、乖巧、貞潔以博取男性的認同、喜愛；更積極的還要瞭解女性生存的目的與自身所要扮演的角色 22。. 四、結語使用電影作為輔教媒材的確能夠提升學生的學習興趣，在諸多書面文字的教材中，有一新同學耳目的效果 23。然而完全運用影像來吸引學生學習，也不妥適。猶如作家唐諾所言：文字和影像最大的不同，在於影像無需轉譯的過程，而是一個立即可解的事實。但文字則需高度轉譯的過程。因而，文字是辛苦的，相對而言，影像是容易的。當人們要探索世界，對事物做細膩的分割，乃至提升為概念. 20. 所謂的「壓抑主題」係指闡述宗法父權社會壓迫女性的書寫主題。例如在中國傳統文學中，男性作品有關女性敘寫，或以男性詩人身分為女性代言的閨怨與宮怨詩詞比比皆是。又如張愛玲小說中的女性人物曹七巧、柴銀娣……，與臺灣文學作家楊華筆下的薄命女愛娥等，不勝枚舉。 22 瑪麗沃爾斯考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1759-1797）在 1792 年發表了「女權的辯護」，文中批評盧梭不當認為女性應該被恐懼、害怕、膽小所控制，表現出可愛乖巧的一面，無論何時男子想要輕鬆休閒的時刻，她要風情萬種地做出賣弄的姿態，成為富於誘惑力的尤物，才是男子的良伴。瑪麗沃爾斯考夫特認為這種說法實在荒謬之至。 23 大陸知名作家阿城在論及影像魅力時，他以蒼鷹目窮千里，聚焦獵物本能為例，說明人們天生對於活動的影像就有著生物性的敏銳，不經學習就能理解。 84 21.

(13) 電影於人文教育教學中之應用－以「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為例. 思考的層次時，影像的表達始終還是會遇到瓶頸，因故，人們還是不可避免地，得走較為困難的路。(《中國時報》，91 年 11 月 24 日，40 版) 是的，電影和文字（典籍）確實各有其藝術興味，但不能否認的是在有限的時間裡，電影要能達到文字上鉅細靡遺的刻劃效果仍有困難；若要跟文字競逐哲學等內在深層思考的問題，電影恐怕還力猶未逮。因此，我個人認為把電影當做教學媒材就像是戲曲的楔子，是一種引起，帶領學生入門，然後再鼓勵他們進一步去探索、思考屬於哲理性的層面。此外，我個人對「金法尤物」運用在女性文學課程上，還有幾點心得分享：（一）我希望從影片中讓學生體認人與人之間彼此的尊重與信任。換言之，男性應尊重女性是一個具有自主性的個體，她不附屬於任何人，與男人一樣可以追求心靈上的充實、智識的成長、理性與創造力的開發。而互信則能消弭爾虞我詐的猜疑，解除偽裝自我的精神壓力，相信兩性世界會更和諧融洽。（二）女性當自覺、自強，但是不盲從激進女性主義的論調。陳幸蕙曾說：積極「安排此生」，必須以個人自覺為前提。一個人若不能意識到創造開拓人生的必要，那麼所謂責任與意義的問題，也就根本不存在了 24 。由是可見，女性必先覺知人生是自己的，換言之，自我就是存在的目的，而非為了做妻子與母親而存在。然而若是在自主的情境下選擇走入婚姻，當然，母性責任的問題便產生。現代有些走極端的女性主義者，似乎太過度強調自我而摒棄傳統的女性觀，已然認同了男性角色，以為欲立足於社會，就必須一如男性化的表現，並企圖以事業成就來證明自己超越男性的能力，而採取好強、爭鬥的態度來面對環境中的一切。殊不知天地間之所以有男女兩性自有其道理，女性在爭取做「人」後，也應當發揮女性的特質，扮演好自己所安排的人生角色。 24. 參見〈遼闊的成長空間〉，本文係陳幸蕙為劉惠琴《從心理學看女人》（張老師出版社）一書所寫的代序。 85.

(14) 高醫通識教育學報第二期. （三）無論男性或女性都應該破除世俗縛加於兩性不公允的價值觀盲點，不在不經意之下使用歧視女性的隱喻性語言。如此一來，這些迂腐愚昧的思想才不會再繼續誤導我們的下一代。（四）除了本文已探討的課題外，還有一些可以深入研究部分，例如：從「金法尤物」檢視兩性互動模式（華納與艾兒的戀愛、學長恩麥特尊重信任艾兒並開發其潛力、教授挾其學術權勢企圖引誘艾兒與之發展不倫的男女關係），以及專業如何與通識整合。在影片裡，我們看到法律人的盲點：徒具法律專業，而對其他領域或常識等問題疏於觀照 25 。（五）現今是科技整合的時代，無論專攻任何一門學科技能都應該要配合潮流脈動－換言之，勿僅以專業菁英自居而自滿，而要能盡力使自己的眼界和胸襟更為寬廣、心思更加細膩敏銳，樂於學習各種術業、新知，如此方能下學上達，通曉人情世故，成為一位有智慧、有世界觀與人文關懷的知識分子。這也是通識教育最主要的教學宗旨。. 25. 誠如影片中的執業律師群就不瞭解燙髮後不可沖水洗頭，以免破壞藥劑中氨銻醣酵的定型作用，以及同性戀男子較異性戀者更為注意、熟悉名牌產品等。 86.

(15) 電影於人文教育教學中之應用－以「金法尤物」在女性文學課程上的啟示為例. 參考書目張小虹：《後現代/女人：權力、慾望與性別表演》，台北聯合文學，2006 年 8 月。周嘉辰：《女人與政治》，台北揚智，2003 年 8 月。《電影在通識教學中的運用論文集》（輔英、高醫、高餐、海官），高雄，2002 年 5 月 25 日。謝臥龍主編：《性別：解讀與跨越》，台北五南，2002 年 2 月。李仕芬：《女性觀照下的男性》，台北聯合文學，2000 年。林雅各主編：《性屬觀察(下) 性別與文化再現》，台北心理，1999 年 10 月。孫康宜：《古典與現代的女性闡釋》，台北聯合文學，1998 年 4 月顧燕翎主編：《女性主義理論與流派》，台北女書文化，1996 年。王逢振：《女性主義》，台北揚智，1995 年初版，1997 年初版三刷。張小虹：《性別越界：女性主義文學理論與批評》，台北聯合文學，民國 84 年。格蕾˙格林等著陳引馳譯：《女性主義文學批評》，台北駱駝，民國 84 年。周蕾：《婦女與中國現代性：東西方之間閱讀記》，台北麥田，民國 84 年。托里˙莫以著. 陳潔詩譯：《性別/文本政治：女性主義文學理論》，台北駱駝，民. 國 84 年。林川夫主編：《台灣鄉土文學選集(一)》，台北武陵，1991 年 8 月。 Diana Dwyer 著林正福譯：《人際關係》，台北弘智，民國 90 年 8 月。林幸謙：《歷史、女性與性別政治》，台北麥田，民國 89 年。陳怡芬：《中國傳統儒學女性觀之探析》，高雄師範大學碩士論文，民國 87 年 6 月。劉惠琴：《從心理學看女人》，台北張老師，民國 80 年再版，82 年再版 4 刷。. 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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