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2009 年 12 月，頁 81-120
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
以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羅麗馨
摘要 《海東諸國紀》僅記載日本、琉球兩國，其中又以日本的份量最多， 佔 97% 0 此書有六幅地圖，由這些地圖可以了解朝鮮人關心對馬、老岐兩 島的程度、日本人的世界知識，及十五世紀朝鮮、日本、琉球三國對東亞 地區的認識。此書對日本的政治、社會、風俗、地理有全面的觀察，並且 匯集有朝鮮對日本的各種聘問規定，是一部十五世紀朝鮮人認識日本的集 大成，也是理解中世日本與朝鮮外交位來重要的史料。 關鍵詞:海東諸國紀、對馬、老岐 • 現任國立中興大學歷史*'教授-82 且 一、削盲 全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海東」一語原指位於中國東方的國家，日本、琉球、朝鮮 均屬於此一地域圈。《海東諸國紀〉一書雖以海東為名，但僅記載 日本、琉球兩國，朝鮮則完全未論及。其中日本又佔 97% '琉球 只佔 3% 。申叔舟長期執掌外交，以事大交險為己任。他撰修此 書，匯集日本歷代天皇事略、各代國王襲職、日本風俗、七道六 十六州使者、外交諸禮儀等，對暸解日本國情及完備朝鮮外交體 制貢獻很大，此書成為朝鮮日後對日交通的範本。 《海東諸國紀》有六幅地圖， 1 對馬、一岐(老岐)兩島圖是 申叔舟自己繪製的，其他四幅包括琉球圓圓，是申叔舟根據道安 攜帶至朝鮮的日本圖和琉球圖製作的。 2 由這些地圖可以知道朝鮮
人關心對馬、老岐兩島的程度、日本人的世界知識， 3及十五世紀
朝鮮、日本、琉球三國對東亞地區的認識。 《海東諸國紀》的記載以日本為重心，此書是十五世紀朝鮮 人全面觀察日本政治、社會、風俗、地理最詳細的紀錄。藉由分 析此書，可以理解當時日朝外交的實態。此書有田中健夫的譯注 1 這些地國有三個特點. 1. r 海東諸國總圖」是日本和琉球最旱的雕版印刷地圈。 2 r 琉球圍之 圖」是現在所知最早的琉球圈。 3. r 本國之團」是最早將夷島(北海道)另做-~描繪的地 圖 a 田中健夫﹒〈侯寇 t二東 7~7 ii.交圈〉﹒收入安江良介﹒( ~IJ j島內外 0) 交通色圍家) (東 京:岩 j皮書店﹒ 1994) .頁 168 ;秋岡武次郎. (日本地回史) (東京:三立 -~7 L>. 圖書鴿集 部. 1997) .頁 91 ;氏、地和l 明﹒〈日本國主世界國一一給地因(之描如h I:三中世日本仿異J;;\> .
收入荒野泰典等鴿﹒ (7 夕 7 0) 兮兮 0) 日本史一一自意議主相互理解) (東京:東京大學出版 會. 1993) .頁 287-316 。 z 道安居住博多﹒ 1453年首次以琉球使者至朝鮮﹒ 1455 年、 1457 年又兩次護送朝鮮漂流民田園。 齊車長孝鴿司t ﹒〈歷代朝鮮朝實錄) (東京:學習 l吃東洋文化研究所. 1985) . (端宗實錄) • 卷 6. 頁 372土，元年4 月辛亥條;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 (東京﹒圖書刊行會﹒ 1975) .頁 179· 西海道1ft.前刑，護軍道安條;田中健夫. <朝鮮正氣球間巴拉付志中世 0) 討馬〉﹒〈朝鮮 學報〉﹒三十九、四十輯(奈良. 1985.2) .頁 124 。 3 對馬、老吱二團相較於本國(本州)圈，比實際面積大。「日本本國之團」陸地外側諸島，有 些是實在地名，如夷島、大島、志摩州、佐波州、開島吱州等。有些是根據中國典#吾土的國名成 想像的地名選擇配列﹒如扶桑、或洲、女團等。有些地名則位置有誤，如三佛齊、勃海(瀚 海)。這些地名全是日本人自己所添加，此顯示其對異國關心的械大﹒但這些海外知識並非完 全正確口田中健夫.<
r 海東諸因紀』仿日本、王起球固一一旁仿宋 7 夕 7 史的意義色南 j皮本 0) 紹 介一一> • (海事史研究) .的號(東京﹒ 1988.3) .頁 21 土。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 以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 83-本，相關研究較重要者有，中村榮孝(Ii海東諸國紀』仿撰修左印 刷〉、河宇鳳〈申叔舟t Ii海東諸國紀』一朝鮮王朝前期。〉島志 「固際人」仿當為)，及長節子《中世固境海域。〉優左朝鮮〉等。4 本文僅就此書撰修經過、日本國紀、朝聘應接紀、孤草釣魚禁約 等四部份作討論。書中朝鮮接待諸使的規制記載相當複雜，此部 份則製表以配合說明。 二、撰修經過 《海東諸國紀》的作者申叔舟1417 年 6 月生，字泛翁，號希 賢堂、保閑齋，慶尚道高靈縣人。1439 年科舉及第，歷任集賢殿 學士、都承旨、大提學、領議政、禮曹判書，及經鐘廳、藝文 館、春秋館、弘文館等領事、觀象監事、高靈府院君等職。四次 以功臣受封「輸忠協策靖難」、「同德佐翼」、「保社炳幾定難翊 戴」、「純誠明亮經濟弘文佐理功臣」、「大匡輔國崇祿大夫」等稱 號。世而且( 1456-1468 在位)稱他「卿是我的魏徵J 0 1475 年 6 月 卒，享年五十九歲，譴號文忠。 5 申叔舟博通經史，擅長詩文，有《保閑齋集》。聲韻學造詣 深，世宗( 1419-145 。在位)時代參與「訓民正音 J '制定朝鮮語 字母，並編賽(洪武正韻訓譯》、《四聲通考》、《東國正韻〉等。 對軍事問題，亦有研究，著有「兵政.JI
'
Ii兵將說』、『北征錄』 等。又有外交長才， 1443 年以書狀官隨正使下孝文、副使尹仁甫 至京都 o 1452 年仍以書狀官隨謝恩使首陽大君(後來的世而且)至 北京， 1455 年以奏聞使再至北京。 1459 年以咸鏡道都體察使赴女 4 中村榮孝.<
r 海東諸因其己』仿撰修 t 印刷> .收入中村榮孝. (日鮮開侏史仿研究〉土(東京: 吉川弘文館 .1965); 河字鳳. <申叔舟 t r~年東堵囡紀』一-朝鮮王朝前期仿動志「囝際人 J O)管 為> .收入大隅和雄、村井章介編. <中世後期 l之打 ~t ~己來 7;';7 仿圍際關條> (東京:山川出版 社. 1997) ;長節子. <中世困境;每織0)使 2二朝鮮) (東京:吉川弘文館.~∞2 )。 5 齊膝孝鴿 j暉，收入學習院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鴿〈歷代朝鮮朝實錄) • <成宗，即錄〉﹒卷話， 頁 511 下 -512 下，六年六月戊戌條.申叔舟.(i每東諸國紀> .序，頁 7-8 ;河字鳳. <申叔舟 2二『海東諸圓其己~ -一朝鮮王朝前期 O)<V-o' 圈際人」叮當為〉﹒頁品-69 ;田中健夫諱:主， 《海東諸圍紀一一朝鮮人 0) 見光中世 0) 日本主琉球> (東京:岩 j皮書店﹒ 1991) .頁 21-22 、 408 0- 84- 全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真調解其種族間的問題。1467 年任禮曹判書後，至死兼此職。他 長期執掌外交，改善對外關係，在完備外交體制上有很大貢獻。6 死時，成宗謂左右曰:r 久掌禮曹，以事大交險為己任，詞令多出
其手。」 7
申叔舟撰修此書，是奉成宗(1470-1494 在位)之命。《海東 諸國紀》序載: r 我主上殿下命臣叔舟撰海東諸國朝聘往來之舊， 館穀禮接之例...。」8至於動機，序又載: 夫交阱聘問，撫接殊俗，必知其情，然後可以盡其禮。盡 其禮，然後可以盡其心矣。.. . . .
.竊觀國於東海之中者非 一，而日本最久且大。... ...習性強悍，精於餌槳仇慣於舟 揖，與我隔海相望。撫之得其道，則朝聘以禮。失其道， 則輒肆剝竊。前朝之季，國亂政奈，撫之失道，道為邊 患，沿海數千里之地，廢為棒莽 o ...今我國家，來則輔 之，優其餓靡，厚其禮意。彼乃狙於尋常，欺誰真偽。處 處稽留，動經時月。變詐百端 ， i·美整之欲無窮。小四弗其 意，則便發忿言。地絕海隔，不可究其端倪，審其情偽。 其待之也，宜案先王舊例以鎮之。而其情勢各有重輕，亦 不得不為之厚薄也。 9 由此序文知，申叔舟認為與除國外交往來，必須先暸解其國，才 能盡其禮。日本與朝鮮隔海相望，安撫得宜，彼即來朝聘。安撫 無方，則四處劫掠。又，日本朝聘者有勢力大小之別，故接待應 有厚薄。可知與日本交瞬聘間，自高麗時期已困擾朝鮮。侵寇來 朝聘或劫掠，與朝鮮安撫是否得宜有關。他說:日本「島居星 散，風俗殊異。今為是書，終不能得其要領，然因是知其使聾， 6 田中健夫. <十五世紀日朝知識人旬相互認城〉﹒收入氏鴿﹒〈前近代 0) 日本主東 7;';7) (東京.吉川弘文館. 1995) .頁 4-5 ;河字鳳. <申起舟 t. r 海東諸因紀』一一朝鮮王朝前翔 。D 勵之s '圍 l擎人」仿當為〉﹒頁69-71 。 7 齊龔孝編義，收入學習 l克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鴿〈歷代朝鮮朝實錄﹒成宗實錄〉﹒卷 56· 頁 512 下，六年六月戊戌條。 8 申叔舟. (海來堵圓其己〉﹒頁卜 9 申叔舟. (海東吉普圓其己) .頁 1-7 。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叔舟< ii每東諸國紀〉為中心 - 85-庶幾可以探其情，酌其禮，而收其心矣。Jl。這應是他著述此書最 主要的目的。 此書使用的史料，序載.r 謹稽舊籍，參之見間，圓其地勢， 略敘世系原委、風土所尚，以至我應接節目，哀輯為書以進。JIl 簡而言之是稽考過去的典籍，並參以赴日時的見聞。若進一步分 析，可分「朝聘應接紀」、「日本國紀」和「琉球國紀」、「地圖」 三部份討論。1.朝聘應接紀:此部份是根據禮曹的文書，因禮曹 掌儀式、典禮、外交協定等。2. 日本國紀和琉球國紀:這部份史 料取自承文院，因承文院掌管外交文書。據《經國大典》載.r 書 狀官逐日記事，回還後，敢下承文院膳錄。」12隨使節出使的書狀 官，回國後其日記由承文院膳錄保存。書狀官逐日記事外，也記 載出使國的風俗、習慣、制度等。又「日本國紀」中「天皇代 序 J '對日本歷代天皇的繼承、改元等，有錯誤但不多。「七道六 十六州」記載各州屬郡、水田呵數、特產等。這兩部分大約是以 日本的年代記、地誌類為基礎，而這類書籍應是雙方往來時被擒 至朝鮮的。 13與「日本國紀」相較，r 琉球國紀」相當簡略。14
3
. 地 圖: (端宗實錄〉元年(1453
)七月己未條載: r 禮曹傲，日本僧 道安寶來日本、琉球兩國地圖，摸畫四件，東庄槽成簇。一件入 內，其餘分藏于議政府、春秋館及本曹。從之。」15即 1453 年日 本僧侶道安攜帶日本和琉球兩國的地圖至朝鮮。由於「海東諸國 總圖」、「日本本國之圖J (本州圖)、「日本國西海道九州之圖」、 「琉球國之圖」的構圖，與道安措至朝鮮的這二幅地圖相同。因 10 申叔舟. (海東諸圓其己》﹒頁 1-20 II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頁卜 12 法制處編. <援國大典) (東京:和平堂.1962) . <禮典﹒藏文書> .頁 278 0 1其 中村直是孝.<
r 海東諸因紀 ~O) 撰修色印刷) .頁 358 、 360 。 14 琉球這使朝鮮﹒〈海東諸國紀》僅記載三位. f!p 宣德五年( 1430)的梁回﹒成化四年(1468 ) 的李金玉，成化五年( 1469 )的等問意;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 .頁 255-256 。實另有 1462 年的道安;齊蜂孝編暑且，收入學習1克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鴿.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主且實 錄》﹒卷27· 頁 475 下，八年二月癸巳條。 l‘
齊車長孝鴿司t ﹒收入學習院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編. (屋代朝鮮朝實錄﹒端宗實錄) .卷 7 .頁 392 下，元年七月己未條。- 86- 全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此可以推測，這些地圖是申叔舟以道安的這二圖為基礎製作的。16 又，據《世宗實錄}，二十年(
1483
)二月癸茵條載: 禮曹進日本圈。初被校參贊朴敦之奉使日本，求得地圖而 還，仍誌其圖下，以贈禮曹判書許手用。稱道倩工糙續以進， 至是上命禮曹改模以進，仍命應教柳義蒜、誌之。敦之誌 曰:建文三年春，予奉使日本。聞備州守源詳助國之名 士，有往見之志。源、先來請見，勞慰甚厚。予因請看其國 地圖，源出而與之。圖頗詳備，宛然一境之方輿。唯一 吱、對馬兩島閥焉，今捕之而重模云。 17 朴敦之於 1397 年十二月以回禮使至日本， 1399 年五月回國。他 從備州守源詳助家帶回的日本圖並沒有老岐和對馬兩島，朴敦之 重新模畫並加上兩島。據柳義孫誌的敘述，朴敦之於永樂十八年( 1420
)贈此圖給許祠，許桐裝接後呈給世宗，但因「細密未易 觀覽 J '宣德十年(1435
)夏五月世宗命禮曹再次模畫， 1438 年 完成。 18因此老岐和對馬兩島圖應是申叔舟自己製作的，範本則是 朴敦之於源詳助家的藏本補上二島完成的日本圖。 此書完成年代，據序文最後載，是「成化七年辛卯季冬 J '即 1471 年十二月。"此書有成化十年( 1474) 甲午三月增補的三浦“
「日本本國之團」中﹒港灣和航路的記載為行基式日本團所未見。航路距離周日本里數﹒此大 約是道安所添加的。又﹒「日本國都」中有天皇宮、國王殿、昌山廠等記載，此可能是申叔舟 加吉己的。所以此圓大約是在既有的行基圖土﹒由道安和申叔舟添加完成的。「西海道九州之 團」比行基式日本國詳細正確，因此可以推測是由道安或以土松;兩為根據地有經驗的航海者添 加完成的。「琉球圍之團」﹒周邊島機記載相當詳細正確，恐怕也是道安完成的。「海東諸國 總圖」是統合「日本本國之圖」、「日本國西海道九州之團」、「日本國老歧島之圖」、「日 本國對馬島之國」完成的。田中健夫.<
~海東諸固其己 ~O) 日本﹒琉球團一一旁仿宋 7 夕 7 史 的意 A i:::南渡本仿紹介一一> .頁 21 土下、 22土下、 23 土。 17 末松保和喝..﹒〈歷代朝鮮朝實錄 世宗實錄) (東京:學習院東洋文化研究所﹒ 1956) .卷 間，頁 615 土，二十年二月癸百條。 18 末松保和縮萃. (歷代朝鮮朝實錄. 1:世宗實錄) .卷駒，頁 615 土，二十年二月癸茵條。 1397 年 12 月﹒大內氧弘派遣僧永範、永廓至朝鮮，二人回國時，朴教之以回禮使一齊至日本。國史 鴿算委員會鴿﹒〈太重且、定宗實錄) (首爾:東國文化祉. 1955) . (太重且實錄) .卷 12 .頁 113 下，六年十二月癸卯條;國史鴿算委員會緒. <太在且、定宗實錄〉﹒〈定宗實錄) .卷卜 頁 149土，元年五月乙百條。 " 申叔舟. (海東諸圓其己》﹒頁 7 。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 87-圖，並附有成化九年(
1473
)九月初二日〈晶山殿副官人良心曹 饋飾日呈書契〉和弘治十四年(1501
)四月二十二日增補的琉球 國紀事。 20因此可以推測，此書在 1471 年完成後陸續又增補。自 山殿即晶山義勝，他為了在領地能登的天德禪寺建造大藏殿， 1473 年派遣正使照麟、副使良心至朝鮮請求資助。21 良心上呈禮 曹此一書契，主要是敘述義勝在應仁、文明之亂(1467-1477) 時 的去就，及成為管領的經緯。三浦各圖之後，簡略記載有各浦至 京城和各浦間的路程、優戶口數、寺社數等。此書「朝聘應接 紀」中的三浦禁約條和上京道路條也有三浦戶口和上京路程的記 載。上京路程二者記載相同，戶口略有差異。成宗五年(1474)
正月，三浦均發生火災，二十七日朝廷派遣禮曹佐郎南佛赴三浦 脹恤，並調查三浦侵戶的丁口和土地。22增補的三浦戶口應是新調 查的戶口。良心的書契和三浦圖，一為上呈禮曹的文書，一為禮 曹脹恤使的報告，此應是兼領禮曹判書的申叔舟自己附加的。23至 於琉球圓的記事， r 琉球國紀」中的「國王代序」條載.r 琉球去 我最遠，不能究其詳，姑記朝聘名號次第，以待後考。」24知申叔 舟對琉球國只簡略記載。燕山君七年(1501
)正月辛未條載: r 兵 曹判書李季仝毆，琉球國使臣世祖朝來聘，今年重來。其國之風 士、人物、世代，末之詳知。請令宣慰使成希顏從容詳問，書于 海東諸國紀之末，以備後考。傳曰:可。」25即成希顏詳問琉球使 臣其國之風士、人物後，記錄下來，並附載於此書之後。琉球國 的記事，是申叔舟死後附加的。至於成宗三年(1471
)四月、六 月、八月、九月分別修訂「使船大小船夫定額」、「留浦日限」、 「過海料」、「上京人數 J '三年三月修訂「給料 J '五年九月修訂 20 申叔舟. (海東諸團紀》﹒頁31-36 、 291-294 、 295-305 。 21 中村榮孝﹒< r 海東諸因紀』仿撰修 2二印刷> .頁 345-346 。 22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 .頁 32 、 34 、 36 、 289 、 280-281 ;齊膝孝編察. (歷代朝鮮朝實錄﹒ 成宗實錄》﹒卷38 .頁 357下，五年正月庚戌條;頁359上，癸丑條。 且 由中健夫譯;主. (海東諸圓其己一一朝鮮人仿見光中世仿日本色琉球》﹒頁429 。 24 申叔舟﹒〈海東諸國紀》﹒頁 255 。 2~ 末松保和鴿察. (歷代朝鮮朝實錄 燕山君日記〉﹒卷 40· 頁 507 上，七年正月辛未條。第 42 期 臺灣師大歷史學報 - 88-「釣魚禁約」等， 26此書均未有任何改正。 《海東諸國紀》的版本，中村榮孝和田中健夫均有討論，本 文僅略作說明。此書有四種古版本，1.東京大學史料編鑫所收藏 本。此為 1512 年內賜給弘文館校理洪彥謂的書。2.韓國國史編鑫 委員會收藏本。因在對馬島主宗氏家流傳，因此也稱為宗伯爵家 藏本。戰前移至朝鮮總督府朝鮮史編修會，戰後轉移至韓國國史 編鑫委員會。 1933 年朝鮮總督府加以影印刊行，並收入《朝鮮史 料叢刊第二}0 1975 年國書刊行會影印此影本，再出刊。 3. 內閣文 庫收藏本。內容與第一種相同，原為毛利高標收藏， 1828 年其孫 毛利高翰將此書獻給幕府。 4. 南波松太郎收藏本。原為潘祖蔭
(
1830-1890) 所有，其後輾轉為北京傅增湘( 1872一-1950 )、東京 文求堂、京都臨川書店收藏，最後流入南波松太郎(1894-?
)之 手。第一、二、三種為十六世紀初年的刻版，印刷時期不明確， 但版式幾乎完全相同。第四種為十七世紀的刻版。地圖是木刻， 文字是金屬活字。 27 清朝朱靠尊(1629-1709) 在其「書海東諸國紀後」載: f泌的研制總結 mm 側的叫 VLMEEK-tsfarlflie 于曉得朝鮮人申叔舟海東諸國主己，雖非完善，而此邦君長 授受、改元，由周至于明初，珠連繩貫，因取以補廣漢遺 書。至其分壤之廣，八道六十六州，若聚米于前，山川在 ，比于張洪、薛俊、侯繼高、李言恭、鄭若曾所述，尤 暸如指掌矣。 28 目 他認為，此書對日本的記載比明代張洪的《南蠻書〉、薛俊的《日 本考略》、侯繼高的《日本風土記》、李言恭的《日本考》、鄭若曾 26 齊龔孝綸萃. (歷代朝鮮朝實錄﹒成宗實錄〉﹒卷10· 頁 130上，二年四月己百條;頁151 下， 六月甲子條;卷11 ﹒頁 160 下，八月丙寅條;頁163上，九月庚辰條;卷16 .頁 207上，三年三 月己亥條;卷47. 頁 42上，五年九月乙亥條。 27 田中健夫諱:主. (海東諸圓其己一一朝鮮人口。見t~ 中世 0) 日本左琉球》﹒頁 419-427 ;田中健夫，<
r 海東諸因其己 ~O) 日本﹒琉球團一一等。。東 7>:7 史的意義左南波本 0) 紹介一一> .頁 28上 33 上 G 中村榮孝.<
r 海東諸因其己 ~O) 撰修左印刷〉﹒頁 339-343 。 2' 朱葬尊. (曝書亭集> .收入張元;齊等輯. {四部叢刊> (上海:上海商務.1979) .卷44. 頁 363下。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叔舟{海東諸團紀}為中心 - 89-的《日本圖塞》詳細。此書保留了十五世紀日朝兩國交聘的儀 節，申叔舟死後朝鮮當局過有日本的外交問題，即以此書為準 則。如豐臣秀吉侵略朝鮮後，雙方交涉復交時，朝鮮即由此書尋 求往例舊規。此書是瞭解中世日朝關係受囑目的史料，也是朝鮮 初期對日外交禮儀的集大成。
三、日本國紀
日本國紀包括天皇代序、國王代序、國俗、道路里數、七道 六十六州等。關於七道六十六州，此書目錄雖記載為八道六十六 州、卜但內容實僅議內五州和七道六十一州的記事，申叔舟大約將 截內五州視為一道。江戶時代的朝鮮使節則稱此為議內道，並且均稱日本有八道。 29 日本於平安時代初期形成六十六國二島的行政
區劃，六十六國二島共分為五錢七道。鍊倉以後，也有仿照中國 習價將六十六國稱為六十六州者，但此行政區劃直至幕末不變。 1869 年新增北海道，始成為所謂五載八道。下面僅就以上各項略 作論述，並根據史實以七道討論。 (一)天皇代序 天皇代序從神武天皇開始至後土御門天皇(1464-1500 在位) 止，計羅列-0 四位天皇。申叔舟將神功皇后列為第十五代天 皇，大友皇子則未列入第三十九代。第四十七代天皇，據《續日本紀》載為淳仁天皇，30申叔舟則以淡路廢帝稱之。第六十五代華
山天皇即花山天皇，第七十三代掘川天皇即掘河天皇，第七十五 代宗德天皇即崇德天皇。第八十五代廢皇即位僅二個多月(1221
年 4 月 20 日 7 月 9 日) ，歷代天皇中在位最短， 1870 年追贈為 仲恭天皇。第八十九代深草天皇，日本歷史上稱為後深草天皇， 到李景稜· <扶桑錄》﹒收入民族文化推進會編﹒《海行總載》第三輯. (首肩:民族文化文庫 刊行會· 1986) .頁 21 下;南龍翼. <間見別錄〉﹒收入《海行總載》第六輯.<州界 'it 內 道〉﹒頁9 上。任守幹﹒〈東搓日記》﹒收入《海行總載〉第九輯.<闇見錄> .頁 87 下;申 維翰﹒〈海游錄}下，收入<;'每行總載〉第二輯. <附閒見綠錄〉﹒頁4 上。 、。管野真道. <續日本紀》﹒收入黑板勝美編.<新訂增補國史大*' )第 2卷(東京:國史大*' 刊行會· 1935) .卷21-25 。- 90- 臺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主要是避第五十四代仁明天皇「深草帝」的別稱。第九十五代花 山天皇，申叔舟在夾注記載或稱花國，實際上是花圈天皇。31 另 外，第九十六代後醒闖天皇之後，直接列北朝光嚴、光明、崇 光、後光嚴、後國融五位天皇，南朝後村上、長慶、後龜山三位 天皇並未列入， 32此顯示申叔舟將北朝視為正統。「天皇代序」最 後所謂當今天皇，以所列天皇順序，應是第一O 二代後花園天 皇。但此條記載: I 四年庚辰(1460 )改元寬正，七年丙戌 ( 1466 )改元文正，二年丁亥(1467 )改元應仁，三年己丑 (
1469) 改元文明，至今辛卯(
1471)為三年。 J 331464 年後土
御門天皇即位，辛卯三年是後土御門天皇文明三年，當今天皇應 是後土御門。 申叔舟對日本歷代天皇的出生、年號、在位年、享年、在位 期間的大事等，多半有簡略的敘述。關於神功皇后，(日本書紀》 將其作紀，但有別於天皇。《日本紀〉、《攝津國風土記》、《常陸國 風土記》等，雖均出現過稱皇后為天皇之例，但明確將其列為十 五代天皇，則始於《住吉大社神代記)(731 年成書)。其後，平 安、鍊倉時代，雖有如《釋日本紀》不承認皇后為女帝的文獻， 但幾乎所有的史書均踏襲女帝說。《大日本史)(1657-1906) 編鑫 時，始將神功皇后改入后妃傳。34但至幕末，仍有主張女帝說的學 者。大正十五年(1926) ，下詔將神功皇后排除在歷代天皇之外。35 至於天智天皇竣後(671 年 12 月 3 日) ，大友皇子是否即位，亦 是爭論的問題。可口《日本書紀》卷二十七記載天智天皇一代，卷 二十八、二十九記載天武天皇時代。但卷二十八只記載天武天皇 Jl 申赦舟· <海東諸國紀) .頁 42 、 53-54 、 58 、 70 、 76 、 78 、 89 、 92 、 98 。 J2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頁100-102 。 叮 申叔舟· <海來諸國紀〉﹒頁104 。 34 ~尿光圈i'聾. <大日本史) (東京:大日本雄辯會.1928) .卷74 .頁 14 。 35 Il麗馨﹒〈日本人的朝鮮觀一-神功皇后征三韓的傳說〉﹒{新史學〉﹒ 18 : 3 (全北， 2007.9) .頁 194 ;田忠卓緒. <住吉大社神代吉己) (東京:弘文堂書房.1943) .序，頁 l 載: '氣息長姐夫皇，諱神功，天皇第十五代。J ;吉井良隆. <神功皇后研究史>• <藝 林〉﹒ 10 : 4(京都. 1959.8 )。 36 天智天皇妓於671 年 12 月 3 日，大友皇子於671 年 12 月 5 日 -672年 7 月 23 日掌朝政。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91 -元年 (672) ，即主申之亂發生之年，卷二十九則記載天武天皇於
天武二年 (673 )二月即位， 37此說明《日本書紀》認為大友皇子
未即位。但《扶桑略記} (平安時代成書)載: r 十年辛未正月五日，以大友皇子為太政大臣」、「同十月立大友太政大臣為皇太
子」、「十二月三日天皇崩，同十二月五日大友皇太子即為帝 位。 J 38 (水鏡) (鍊倉初期成書)載:r 十二月三日天智天皇嫂，同五日大伴皇子即位。 J
39(大日本史》第十卷，更立「天皇大友
紀 J
040大友皇子即位說，雖有反對者，但自江戶初期至幕末是通
論。明治三年(1870)
，大友皇子被追譴為弘文天皇。由於反對弘 文天皇等於反對明治天皇的決定，此成為禁忌，未即位說至明治 末期始再出現。現今一般看法是大友皇子未即位，但天皇系圖或 表仍將第三十九代記載為弘文天皇。 (二)國王代序 國王代序記載簡略，全文包括夾注57 字，總計 476 字。至於 鍊倉將軍和室盯將軍的世系則有錯誤，如國王代序載:r 後白河天 皇保元三年戊寅'征夷大將軍源賴朝主鍊倉。」後白河天皇(
1127-1192) 在位期間是 1155 年 8 月 23 日至 1158 年 9 月 5 日，保元三年即 1158 年。源賴朝被任命為征夷大將軍是 1192 年，為後白河法皇殼年。 41 另外，鍊倉將軍只有九代，申叔舟則記 載: r 世祖承襲傳十二代。」 42又，室盯幕府第四代將軍是足利義 持(1386-1428)
,
1423 年讓位其子義量為第五代將軍。但義量早 世( 1407~1425) 無繭，政務仍歸義持執掌。 1428 年義持效時並 末指定繼承者， 1429 年足利義滿第三子義教(1394-1441
)始襲職 為第六代將軍。申叔舟在「國王代序」中記載:r 義持死，子義教 37 舍人親王春敕撰﹒《日本書紀) .收入《新訂增補國史大!d 第 1 卷下(東京:吉川弘文館 2000) .卷27 、 28 、 29· 頁 331 。 刊 皇圈. (扶桑略吉己) .收入〈新吉T 增補國史大~ )第 5 卷，頁62 。 "不詳﹒{水鏡) .收入《斬訂增補國史大~)第21 卷土， 頁 560 圳海光因修. (大日本史〉﹒卷 10· 頁 131-134 。 圳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頁 104-105 。 的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 .頁 105 。- 92- 全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禍。」 43 遺漏第五代將軍義量，同時義教亦非義持子。「國王代 序」又載:義勝(第七代將軍)r 三年癸亥病死，又立其弟義成。
義成死，又立其弟義政，即今所謂國王也。」44義成於 1453 年改
名義政，義成即義政，為第八代將軍。申叔舟誤將義政當作是義 成的弟弟。義政於 1449-1473 年任將軍職，即申叔舟所謂當今國 王。申叔舟對將軍的觀察是，將軍在日本國內不稱王只稱「御 所 J '文書稱「明教書J '每年元旦率大臣晉謂天皇，與天皇平常 不接觸，國家大政與外交均由其主持。45天皇不預國事的看法，江 戶時代的朝鮮使節亦相同。46 (三)國俗 全文包括夾注的字，總計312 字。文字不多，但涵蓋面很 廣，各項習俗敘述簡短明瞭o 僅綜合說明如下: 天皇之子於其族中娶妻，將軍之子娶大臣之女;大臣以下官 職世襲，各有一定的職田和封戶;刑罰嚴，重則殺之;民無佫 役，有工役則雇募;兵好用槍劍，刃精巧無比;飲食用漆器，敬 客用土陶器，有害無匙;男子斷髮束之，皆佩短劍;婦人剃眉後 於額頭畫眉，垂髮且接髮，其長拖地;男女冶容者皆染黑齒;相 見時用蹲坐之禮，遇尊長則脫鞋、笠;民家住板屋，惟天皇、將 軍住所和寺院用瓦;喜喝茶，路旁置有茶店，一文一碗;人多處 開市置店，富人取用無歸女子，給衣食，修飾其儀容，名日「傾 城 J '以招引客人留宿。店中供應酒食，收些微錢，故行旅無需攜 帶糧食;無論男女，皆學習「加多千那J(katakana
'片假名) ，有 四十七個字母，唯僧侶懂漢字;男女衣服都是斑彩青質白文衣， 男子上衣及膝，裙長拖地，戴烏帽或不戴，天皇、將軍及其親屬 戴立烏帽;男女出門時戴笠，笠為蒲、竹、梧木製。逢正月元日 (元旦)、三月三日(上巳)、五月五日(端午)、六月十五日(祇 的 申叔舟· <海東諸圓其己> .頁 106• 44 申叔舟· <海東諸圓其己》﹒頁107 。 制 申叔舟· <海東吉普圓其己> .頁 107 。將軍在日本國內不稱王只稱f!r 所﹒宋希璟也有記載。谷村 一太郎、小川壽一. <老松堂日本行鋒、解說> (東京:太洋祉.1933) .頁的。 “黃屎. <東提錄}﹒收入{海行總裁》第四輯﹒〈閉見總錄〉﹒頁56土。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叫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 93-圖臨時祭)、七月七日(乞巧)、七月十五日(孟蘭盆)、八月一日 (八朔)、九月九日(重陽)、十月五日(食餅)等節日，無論大 人小孩、鄉黨親族，宴飲歡樂，互贈禮物。47 朝鮮人所寫的日本紀行，以1420 年宋希璟的《老松堂日本行 錄〉最早。但此書除僧侶、寺院外，有關天皇將軍之子娶妻、無 佫役、刑罰嚴、用漆器、用著、男子配劍、婦人垂髮、染齒、蹲 坐禮、茶店、假名、帽笠等，全未記載。對日本社會風俗有較全 面觀察的，則以申叔舟的《海東諸國紀》最早。申叔舟的觀察雖 不如江戶時代通信使深入、詳細，但大致無誤。48 (四)道路里數 室盯時代，朝鮮使節至日本，從筆山到兵庫是水路，兵庫到 京都是陸路。《海東諸國紀〉是申叔舟在出使二十八年後，以完備 朝聘禮儀為目的編寫的著作。此書沒有像出使紀錄一樣，依日期 記載行程。申叔舟僅簡略說明路程里數，即自慶尚道東萊縣富山 浦至對馬都伊沙只四十八里，都伊沙只至船越浦十九里，船越浦 至老岐風本浦四十八里，風本浦至博多三十八里，博多至赤間關 三十里，若由風本浦直接到赤間關則為四十六里。赤間關至單戶 關三十五里，電戶至尾路關三十五里，尾路至兵庫關七十里，以 上是水路。兵庫至京都陸路十八里。總計水路三百二十三里，陸 路十八里。《海東諸國紀>I 凡例」載，日本一里等於朝鮮十里，
所以依朝鮮單位計算，水路三千二百三十里，陸路一百八十里。
49
江戶時代，朝鮮通信使也記載奎山至注浦的水程里數，如 1607 年副使慶邊的記載是三千三百三十里，1624 年副使姜弘重的 記載是三千三百九十里， 1655 年從事官南龍冀的記載是三千二百 九十里， 1682 年漢學前正金指南的記載是三千三百四十五里。到 47 申叔舟. (海來諸函，己〉﹒頁108-111 。 岫 )I.1' 時代朝鮮通信使對日本社會風俗的記載﹒參見羅是馨.<江戶時代朝鮮通信使對日本社會 的觀察> • (金大歷史學報) • 41 (金北. 2008.6)。 的 申叔舟. (海來言者圓其己}﹒頁 111-112 。都伊沙只，今長崎縣上縣呵。船越浦，今長崎縣美J聿 島lITJ o 風本浦，今長崎縣勝本叮。電l' 閥，今山口縣、上闖叮。尾路閥，今廣島縣尾道市。 叩慶逞.(;學搓錄}﹒收入〈海行總裁}第二輯，頁51 下;姜弘重. (東提錄) ，收入〈海行總- 94- 金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唱 2 這四次均經由藍島至赤間闕，未至博多。依申叔舟記載，若經博 多則多出二百二十里。又，依南龍翼記載，兵庫至混浦亦是二百 二十里。 51所以這些水路里數的記載，差異不大。海上航行不免會 遇風浪，船路無法正確掌控，此大約是其因素。 (五)七道六十六州 日本在地理上分七道六十六州，附加對馬和老岐二島。申叔 舟對各州的郡數和水田數都有記載，少數州記載有特產，只有山 城州、筑前州、對馬島有較多面的敘述。《海東諸國紀》載，山城 州為國都，其形勢「有山如城，峻驗自北而南，東西回抱至南而 未合。別有圓山當其口，二川東西而下，至圓山合流而入于 海。」都中間巷道路四通八達，r 每一盯有中路，三盯為一條，條 有大路，井井不紊，凡九條。」人口有「二十萬六千餘戶J '各州 諸大臣在京師都有「京郎」。但對於京都的地勢和道路，申叔舟在 為日本僧侶壽藺作的詩中，有:r 王都百里山作城，西北蛙峨東麟 陶。三州流惡南注海，回Ii條井井街巷句。」詩句。53除人口外，申 叔舟對京都的記載與江戶時代通信使的紀錄並無不同。54京都的人 口， 1661 年有 362，322 口， 1681 年有 577， 548 口、 47，000 戶，
1716 年有 350，986 口， 1750 年有 522，625 口、 128， 745 戶。 55Don
Rodrigo 則記載 1609 年京都人口有三十萬或四十萬。56即京都人口 在十七世紀末和十八世紀中期，最多五十餘萬人，一般則在三十 栽〉第三輯，頁的上;南龍翼. (閉見別錄) . <道里〉﹒頁 12 下;金指南. <東提日錄) . 收入《海行總栽}第六輯，頁 53 下。 " 南龍冀. {問見別錄}﹒〈道里> .頁 12 下栽，大援城距兵庫一百三十里，平方且巨大緩五十 里. '-'. -，"吧 I' 'i,J f 墅.~此兵庫 $E;定:兩二百二十里， 人;
;,( to者 i司紀) t 其 112-113 0 嗎'1:
1:<{ 句 ， f 1呆悶齊集〉可收入民族文化推進會. (緯周文集叢刊) 10(首爾:景仁文化#土， 1996) ，卷 II .越日本國僧毒組詩軸，頁的下。 54 慶逞. {海搓錄}﹒頁42下. r 五月初五日」條;金世滾. (海提錄) .收入〈海行總裁}第 4輯，頁 10下. r 十一月十六日」條;南龍翼﹒{聞見別錄〉﹒〈道里﹒健京〉﹒頁12下;南 龍翼. {扶桑錄}下，收入《海行總栽〉第五輯，頁54上下﹒「九月十二日」像。 到仲尾宏. (朝鮮通信使主江戶時代0) 三都) (東京:明石書店.1993) .頁 18· <江戶時代前 半期三都0) 叮方人口〉表。 56 Don Rodrigo 著﹒村上車次郎諱言主.( r:/ ﹒口 r I) :j 日本見聞錄) (東京﹒雄松堂書店， 1975) .頁的。 Rodrigo 於 1609年過海灘至日本。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村舟{海東譜曲紀〉為中心 - 95·· 五萬至三十六萬人之間。 r 三十揖 /E五下餘 PJ 實若每戶以四人計則 近百萬，此一戶數有待商榷。 《海東諸國紀〉又載，筑前州有火井(火山口)、產硫黃。居 民萬餘戶，小二殿領[J]千餘戶，大友殿領六千餘戶。居民以商業考 業，琉球、南蠻商船多東於此。北面有白沙三「里'松樹成林。 日本都是海松，惟此地有陸松。日本人以為奇勝，多以此作畫。 此地之博多，或稱霸家臺、石城府、泠泉津、莒崎津等。57對於白 沙和松林，申叔舟在題送海雲的詩中，有「霸家臺畔松萬株」之 話。為壽藺作的詩中，也有: r 莒崎斜連霸家臺，白沙十里松萬 株。」詩句。 58博多即宋希璟所記載的朴加大，宋希璟對波古沙只
(
hakozaki 莒崎)的白沙和松林有如下記載. r 松亭在朴加大北一 型、西潰大海，平堤閑曠'其中無雜樹，只有白沙青松，故 名。」並有「沙堤千頃白，松木萬條青」詩句。"至於連互數型的 海岸長松，是日本平原特有的自然景觀，江戶時代的通信使記載 甚多。 60博多之稱為霸家臺，據申維翰(1681-?
)記載:1719
年他隨使節團到藍島時，雨森芳洲(1667-1755) 曾贈詩給他，詩 有「雄關月照霸家臺」之句，他問霸家畫在何處。雨森芳洲回 答: r 博多津日語發音和家多，貴國申文忠叔舟奉使日本時，筆錄 曰:霸家辜。此為音譯之訛，但其義甚佳，故至今仍以此稱 呼。」 61 即霸家臺之稱始於申叔舟。 對馬島地形狹長，南北三日程，東西一日或半日程。四面皆 石山，士瘖民貧。居民以煮鹽、捕魚、販賣為生，申叔舟有島民 「貧甚」之言。產相橘、木椅(造紙原料)。俗尚神，南北高山分 " 申叔舟﹒〈海東諸國紀〉﹒頁 174-175 。 何松田甲. <博多 t 朝鮮人仿司J:J!責〉﹒〈朝鮮) • 124 號(京城: 1925.9) .頁 94 ;申叔舟， 《保閑齊集》﹒卷7· 題 i是日本使僧海雲持卷，頁58 上;卷 II· 題日本國僧d年前持軸，頁的 下。 "谷村一太郎、小川毒一. <老松堂日本行錄解說) .頁 59• 60 任說﹒〈任參判丙子日本日記) .收入〈海行總載》第三輯﹒頁 56 下. r 十一月二十六日」 條、「十一月二十七日」條;金世灘﹒{海權錄》﹒收入〈海行總載》第四輯，頁I2下. r 十 二月初一日」緣。 61 申維翰﹒{海游錄》上﹒收入 c學行總裁〉第一輯，頁 57 上。- 96- 臺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稿子神與母神，山之草木、禽獸無人敢犯。犯人若進入神堂，則 不敢追捕。島上有牧馬場四戶斤，馬二千餘匹，多「曲背J (體型較 小) 0 62對馬有八郡八十二浦，總計 8 ，460 餘戶，比《河馬固記》 (江戶初期成書)所載 5 ，277 戶多。依江戶時代的宗門別帳，
1665 年有 23 ，900 人， 1684 至 1708 年大約有 30，000 人左右。由若
據此推測，江戶時代對馬大約 5 ，000 至 6， 000 戶， {海東諸國紀〉 記載的戶數有些誇張。老岐有七鄉十三里十四浦，計 2 ， 060 餘 戶。就面積而言，對馬島約 710 平方公里，老岐面積 139 平方公 里。老岐島面積為對馬的五分之一，人口為四分之一。老岐有水 田、旱田，生活較對馬容易，此大約是人口多於對馬之故。當時 的老岐由志佐、佐志、呼子、鴨打、墟津留等分治， 64皆屬於松浦 黨。 申叔舟對日本各州特產的記載，如表 l 所列甚少。對於天照 大神祠，則載. I 國無貴賤，遠近皆來講祭。」 65有關各州水田間I 數的記載，大致為江戶時代的通信使所承襲。 1655 年從事官南龍 翼所著《聞見別錄〉中，日本七道六十六州的水田阿數即完全抄 錄《海東諸國紀》。他說: I 呵田之數略載海東紀，年遠齒繁之 後，雖不可准，其前數州之大小或可據此以知，故分註於各州之下。」 66由此可以推測，至十七世紀中葉，朝鮮對日本國內州郡農
業生產的認識，並沒有太大進展。 62 申叔舟﹒《海東言者團長己〉﹒頁218-220 。據調查，元祿年間(1688-1704)對馬人口有泣，000 人，但糧食生產(包括麥、豆等)總計三千石，只夠養的，000 人;幣原坦﹒〈討馬問題〉 《朝鮮學報〉﹒第一輯(奈良.1951.5) .頁 2-3 。 的 申叔舟， {海東言者圓其己》﹒頁225-244 ;田中健夫. {討外開條主文化交流> (東京:思文 間， 1991) .頁 205 。 64 申起舟. {海東諸國紀> .頁 244 、 248-251 ;田中健夫.<
r 海東諸圓其己 J ，之見是5 中世(/)討馬 t三老吱〉﹒頁 212 。 6月 申叔舟. (海東諸團紀〉﹒頁 142 。 66 南龍翼﹒《聞見別鋒、) ，收入《海行總載}第六輯. <州界〉﹒頁9上，夾吉主。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 97-表 l 各州特產 特 產 屬 j~i 頁 再有 溫井(溫泉) 出羽卅、伊豆j~i (二處)、周防 141 、 144 、 153 、 165 、 州、越中卅、重後卅(五處)、肥 188 、 195 、 211 前卅(二處)、肥後州 火井(火山口)、 下野州、伊豆卅、筑前卅、薩摩州 141 、 144 、 174 、 213 硫黃 金 出羽圳、陸奧卅 141 、 142 水銀 伊勢州 142 銅 備中圳、備後圳、長門卅 149 、 158 刃鐵 長門卅 158 荷葉綠(綠色顏料) 周防卅 153 :笨重青銅 丹後卅 167
四、朝聘應接紀
根據《海東諸國紀》目錄，朝聘應接紀包括使船定數、諸使 定例、使船大小船夫定額、給圖書、諸使迎送、三浦熟供、三浦 分泊、上京人數、三浦宴、路宴、京中迎饒、晝奉盃、京中日 供、闕內宴、 1禮曹宴、名日宴、下程、例賜、別賜、留浦日限、 修船給粒、日本船鐵釘體制、上京道路、過海料、給料、諸道宴 儀、禮曹宴儀、三浦禁約、釣魚禁約等二十九項， 67各項規制綜列 成表 2 外，下面僅就通使者、接待制度二項作討論。 (一)通使者 日本遣使至朝鮮者，除國王(將軍)外，還有各地有勢力 者，如籤內山城州的自山殿、細川殿、左武衛殿(斯波氏)、山名 殿、京極殿、右武衛殿(按川氏)、甲斐殿(斯波氏)、伊勢守 等;山陽道周防州的大內殿;西海道筑前州的小二殿;壹後州的 大友殿;肥前州的千葉殿等，及各地的鎮守、太守、代宮、僧 67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 .頁 10-13 。- 98- 全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侶、住持比丘等。的是利政權F 的對外關係並非由國王獨占，而是 多元的。申叔舟將這些通使者列載於七道六十六州中，通使目的 則是受圖書、的受職、送還漂流人、報告漂流人、賀觀音顯像、護 送壽藺等。有些有歲遣一直船，或一、三船的約定。對連年朝貢者 或沒有急迫性的朝貢者，皆不予接待。有些則因對馬島主宗貞國 之請，特別予以接待o j迫使最多的是西海道八+五次，依序是籤 內二十九次，山陽itJ -~ .~卜七次，山陰道十二次，南海道三次，北 陸道二次，東山道-次的問海道又以肥前州三十五次最多，其次 為筑前州卡九次， -建後 JPI'! 十二次，薩摩州十一次，肥後州六次， 重前州二次。山陽泊長:“j 州七次，周防州六次，安藝州和備後州 各五次，轎摩州(掃磨)不11 備前州各二次。山陰道石見州五次， 出雲州三次，但馬i'I'1 、 j寸後州、伯奮州、隱岐州各-次。其他南 海道阿渡州、卜-次， 1尹麗: -.H、|一次 o 北障道若狄(狹)少|、|二次，東山 道信濃州一次。營內
f
JL 次中，山城州有二十-六次。 7。其中以 1455 、 1456 、 1457.
1467 、 1468 、 1469 、 1470 、 1471 年朝貢次數 較多。此時朝貢者增加，除足利政權未採禁止政策外， 71 另一方面 則與朝鮮為防止優寇採懷柔政策，及想藉朝貢方式建立大國威嚴 有關。朝鮮稱對馬、老岐島人為島 f妾，稱其他地區的優人為諸鎮優
人、深遠處優人，對以使者名義來者稱為客優或使送優人，為質 易來者稱為商優或做賣優人、興利優人。 72使優寇變成客優或商優 的懷柔政策，太耐l (1392-1398 在位)時代已施行。但這種政策反 使往來增加，負擔 1m重。因此太宗( 1401-1418 在位)以後，有限 68 申叔舟. <海東諸國~(:) .頁 114 -I 叮叮叮4 -155 、 175 、 189 、 197 、表2 。守護、大名、商人 也各自與朝鮮交通。材井章介. <朝鮮 l 三大藏經在求請 L t:. 偽使 l 之一:n> τ 〉﹒收入田中健夫 績. <日本前近代σ王國家主討外關條) i 東京:吉川弘文館﹒ 1987) .頁 319 。 69 受圖書l!p 接受刻有其名的鋼印，往來書鋪上必按此印作為驗證。 70 申叔舟﹒〈海東詩[副其己) .頁 115-218 ;頁 173-218 ;頁 146-161 ;頁 167-173 ;頁 162-163 ;頁 164-165 ;頁 140-141 ;頁 112-139· 71 長正統. <中世日鮮開你 l之打什乙豆苗使0) 成立> • <朝鮮學報》﹒四寸一輯(奈良， 1966.10) .頁 53 72 中村榮孝. <日本色朝鮮" (東方f ﹒乏文堂. 1966) .頁 103 ;長節子. <中世困境海域0)-1-垂 t二朝鮮}﹒頁342-346 “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 99-制使船、授予圖書、發給文引等措施。《太宗實錄》十四年 (1414) 八月丁未條載: ..諭宗貞茂曰:今後日本國王及對馬島、大內殿、小二 殿、九州節度使等十處佳使外，各處矮人毋得出送。上從 之 73 即日本國王、對馬島、大內殿、小二殿、九州節度使等十處的優 使外，其餘均不得遣使。這是對使船最初的限制。世宗六年
( 1422)
，回禮使朴安臣 (1369-1447) 、副使李藝(1373-1445)
,
在歸途曾與九州探題波川義俊協商。據《世宗實錄》載: ..閣下之使份，厚禮以待，曾有朝命矣。然一年之內， 使人或至二十餘行，豈皆閣下之使人，率皆干請興利者 也。... ...自今每歲春節一使人，秋節一使人敬問起居。必 以新造圖書著送，又有緊要事外，不敢使人。 74 即義俊之使者，一年之中有二十餘次至朝鮮，其中多半是商人。 因此協定以後每年派遣使者，限春、秋二次。這是對九州節度使 首次的限制，之後看不到規定使節船數的記錄。《海東諸國紀〉 載: 庚申(1440
)年遣使來朝，書稱安藝卅小早川美作守持 平，約歲遣一船。父常賀，近侍國王a 75 1440 年是世宗二十二年，這是歲還船之名在文獻上最早的記錄。 世宗時代，還有肥前州的源吉和石見州的和兼，分別於 1445 、 1447 年約歲遣一船。 76至於和對馬島主宗貞盛之間，世宗二十五年(
1443
)於癸亥條約中約定五十船。其他宗氏如宗彥七(盛
國)約歲遣七船， 1444 年宗盛家約歲遣四船， 1445 年宗盛弘亦約 鬥末松保和論萃. <歷代朝鮮朝實錄 太宗....錄》﹒卷28· 頁 638· 十四年八月丁未條。 74 末松保和編 J臣.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卷詣，頁 395 土﹒下，六年十二月戊午條 ω 7~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頁 152 。 76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頁 171 、 203 。- 100- 全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歲遣四船。 77 端宗二年( 1454) 派遣會知中樞院事元孝然到對馬的諭告文 中有. I 曾有定約，使船一年毋過五十隻，今年使船頗違前 約。」、「遠處人前此使船希罕，一年一隻，或隔一、二年、三、 四年，故不曾定數。近年一岐島內四、五處人，頻送使船，故我 國亦厭其煩，將有區處。」 78知對馬歲遣船有定數，但 1454 年則 違約派遣。至於日本本士來的使船因不多，故沒有定數。近年老 岐頻送使船，致使朝鮮不勝其煩。世祖元年(1456) 時， I 是歲日 本國諸處使送優人六千一百十六J 0 79由《海東諸國紀〉知世祖一 朝，自若岐以至日本各地約歲遣一船或一、二船者大幅增加。對 馬島則另有宗茂世約歲遣三船;秦盛辛、宗彥九郎真秀、國久均 約歲遣一船;宗貞秀約歲遣七船等。 80世而且將歲遣船分深處f委和對 馬島(委二類，而深處優歲遣一船或一、二船的規制，大體確定。 根據《海東諸國紀〉記載，約歲遣五十船者一名，七船者二名， 四船與三船者各一名，一、二船者十四名，一船者二十七名。 81 因 此可以推測各地歲遣船數，在成宗元年( 1470) 應已定制。 世祖末年，即 1466 年以後，約定船數以外的使船增加，此與 日本和朝鮮兩國國內特殊狀況有關。在日本有天災飢鐘， (世祖實 錄〉載: 慶尚道都觀察使金淳馳店主對馬卅太守宗盛職書，其書曰 日本國因大風、大水之災，人民飢鐘，死亡者多。聞大國 77 金健瑞等鴿. (增正交陳忠) (首爾:亞細亞文化社﹒ 1974) .卷4· 約條，頁 171 .末松保和 鴿暑t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卷 lOS .頁 403 下，二十六年間七月己玄俊載. ，歲癸 玄春，約以五十隻為定書頁。」宗彥七歲這七船﹒大約在 1443 年癸亥俊的成立前後。末松保羊。鴿 義.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 .卷 lOS .頁 404土，二十六年間七月己玄條載: '宗彥七 一年使送船隻內，四隻土京支待﹒其餘三隻聽令留浦興販。」申叔舟. (海來諸圈，己〉﹒頁 224 、 222 。 78 齊雄孝編察. (屋代朝鮮朝實錄﹒端宗實錄) .卷 12. 頁 502 下、 503 土，二年+二月癸未條。 79 末松保和精廳.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卷 2. 頁 48土，元年十二月己百條。 80 申叔舟﹒{海來諸國紀〉﹒頁233 、 235 、 236 ;表2 81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頁 222 、 224 、 228 、 232 、 235 、 236 、 245 、 246 、 247 ;表 2 。
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 101 -年聾，成仰大國買賣，以資生利。.
. . . .
.但 又由於應仁之亂，各地兵力被動員至京都，戰亂擴大，地方失 序。此二因素，使逃亡求食者增加，並將注意力轉至童年的朝 鮮。至於朝鮮，世而且即位後一改世宗的排佛，開始振興佛教。他 參詣寺院、造佛像、建塔堂、複印海印寺高麗大藏經、賜予寺院 畫像、編修諺譯經典、設刊經都監印刷佛典、在京城建丹覺寺 等。 83又 1462 至 1469 年頻頻出現祥瑞，如 1462 年上元寺觀音顯 像。 1464 年王宮後苑降甘露;槽嚴寺如來顯像、降甘露;丹覺寺 有五色、異香瑞氣;勤政殿湧出如虹之氣。 1465 年丹覺寺出現瑞 氣、瑞雲、雨花、降甘露、舍利分身等。 1466 年長安寺(金剛 山)、正陽寺(金剛山)出現瑞氣、異香、地動、雙鶴飛翔、雨 花、舍利分身、甘露等;表訓寺(金剛山)出現祥雲、瑞氣、雨 花;上院寺(五台山)出現舍利分身;丹覺寺出現舍利、甘露、 雨花、瑞氣等。 1468 年後苑降甘露，要賓側佛殿如來顯像。 1469 年 丹覺寺有舍利分身，奉先寺有雨花等。 84祥瑞的出現，朝鮮國內百 官朝賀，日本各地也藉慶賀之名，增派使船到朝鮮。《海東諸國 紀》載: I 自上院寺有觀音現像，圓覺寺有雨花、.舍利之異，以後 諸州遣使來賀者甚多。雖前不遣使者，皆許接待。」的此由 1466 、 1467 、 1468 年賀觀音顯像、雨花、舍利之例，大致亦可瞭 解。 86 又'藉護送僧壽藺之名，亦是定約外使船增加的原因。壽藺 是肥前州、|上松浦那久野(名護屋)能登守藤原賴永於 1466 年派遣 的使節。《海東諸國紀》載: 時我世祖方議通信於日本國王，以風水險遠，欲因諸首使 82 齊接孝編﹒〈歷代朝鮮朝實錄﹒世祖實錄> .卷 23 .頁 404土﹒七年二月癸巳條曰 盯 中村榮孝. (日鮮開你史仿研究》下，頁 49-51 0 制 禹橋公明. <朝鮮遺 f吏 7- L， ~三世手且 0) 王權〉﹒收入田中健夫﹒《日本前近代旬國家左村外開 條、> .頁 350-351 。 肘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頁 147 。 86 申叔舟. (海東諸圓其己> .頁 147 、 1 蚓、 150 、 1 日、 156-160 、 162 、 168 、 170 、 184 、 185 、 186-187 、 195 、 206-210 、 212 、 213 、 215 、 216 。- 102-
全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為使問。時在館者則壽藺於其中稍解事。遂命授書與禮物 以送于國王。又命禮曹書諭大內殿及賴永護送，兼致賜 物，文正元年(1466
)丙戌五月受命而去。 87 世而且委壽藺擒國書和禮物送于國王義政，並且命禮曹書諭大內殿 和賴永護送，國書內容是說明金剛山諸名剎出現祥瑞。 88壽藺於五 月離開朝鮮，六月回到上松浦， 1467 年 2 月出發到京都。因「都 中兵起，海賊充斥 J '經六十日始抵達，並致書與禮物於國王。 1468 年二月國王遣僧心苑東堂等赴朝鮮，並讓壽藺同行。國王的 答書是賀金剛山祥瑞'並請再賜因戰火遺失的朝鮮金印。 89壽藺以 國王的使者於兵亂中往來日本和朝鮮，因此有不少是以護送壽藺 為名派遣的使者。《海東諸國紀》載: r 壽藺往來兵中，故多稱護 送而來者。」 90此類使者有十二名。 91 朝鮮為限制日本使者來交通，又有授予圖書、攜帶書契、發 給文引等措施，若無書契、文引則不予接待。圖書即銅印，上面 刻接受者名字。朝鮮視此為私印，與官印有別。授予之際，於紙 上押印作為範本，分藏禮曹、典校書(掌印官廳)、三浦，朝貢時 必須與文書上的銅印相比對，以辨別真偽。但圖書的授予始於世宗 初年，最早的記錄是 1418 年 11 月(世宗即位)因鎮西奉行小早 川則平之請而造給。 1419 年對馬之征後漸普及，以至對馬、老 岐、九州、中國等地都有受圖書人。的書契即記載遣使目的、貢物 87 申叔舟· <海東諸國主己》﹒頁118-1190 間 齊雄孝端.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主且實錄> .卷 38 .頁 135 下﹒ 136土，十二年間三月己亥綠。 89 末松保和端暴﹒《歷代朝鮮朝實錄﹒成宗實錄》﹒卷7· 頁 92土，元年八月庚午綠。 90 申叔舟· (海東諸圓其己》﹒頁134 。 91 申叔舟· (海東詩圓其己》﹒頁 119 、 131 、 134-136 、 164 、 167-170 、 172-173 、 184-185 。 n 申叔舟{海東諸國主己> • <朝時應接紀﹒給圖書> .頁 262 ;木材拓.<
15 世紀朝鮮王朝份材 日本外交 l 之打什志園書使用 0) 意味一一冊封閉你色 0) 接魚 0) 探求〉﹒〈朝鮮學報> .一百九十 一輯(奈良. 2004.4) .頁 35-36 。 開 申叔舟〈海東諸圓其己> .頁 171 、 179 、 180 、 182 、 198 、 199 、 200-204 、 210 、 211 、 225 、 227 、 228 、 23 卜 235 、 236 、 241 、 242 ;中村榮孝. <日本色朝鮮》﹒頁114 ;長節子. <封 馬島宗氏領團支配0) 發展色朝鮮閉侏褚梅益〉﹒《朝鮮學報>.第三十九、四十輯(奈良， 1966.4) .頁 183-184 。朝鮮梭于日本交通者圖書.15 世紀大約在70 人以土。木材拓.<
15 世 紀朝鮮王朝 0) 卅日本外交 l 乙打什志園書使用 0) 意味一一冊封閉你色 0) 接岩、 0) 探求〉﹒頁的、 55 。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目 103 -項目、請求物品等的外交文書，此亦是在對馬之征後施行 ~h1\1'1 地區的交通者攜帶九州探題的文書，對馬島內的交通者攜帶宗氏 的文書。 94{J:i後來對肥前上松浦佐志氏、下松浦志佐氏、薩摩州島 津氏、石見州長演周布氏、量後大友氏等也發行書契。〈世宗實 錄} ，二十-年四月乙未條載: 臣切審矮人受宗貞盛、宗彥七、宗茂直等書契而來者，非 皆對馬島之人。間或有不事農業以盜竊為業，付托對馬島 船而來者。若受佐志殿、志佐殿、薩摩卅、石見卅、大友 殿書契者，亦或偽造而來。姦詐之徒，多方托故，其來絡 繹，因此供億浩繁。 95 此為合知中樞院事李藝的主毆，由此文書知後來攜帶宗氏書契 者，並非皆是對馬人。攜佐志氏、志佐氏、島津氏、周布氏、大 友氏之書契者，亦有侮造情形。 文引即路引，亦是准予交通的一種證明。《世宗實錄》八年
(
1426) 五月甲寅條載: 臣(李藝)恐諸處雜人汎濫橫行，各處使船及興利船皆給 路計，今後無路引者，勿許接待。 96 即 1426 年時，李藝提出使船和興利船均須路引才給予接待的提 案。《世宗實錄},
-+七年( 1435) 九月丁丑條載: 國家於宗彥七、宗茂直等處，皆給圖書，然不宜私相交 通。如無我之文引，不許接待。 97 1435 年時，對馬宗氏等交通者，雖有圖書，但若無路引，亦不接 待。世宗二十年(， 1438) ，李藝在對馬與宗氏商議文引時，有二條 約定。《世宗實錄〉載: " 中村榮孝. (日本色朝鮮:> .頁 115-116 。 呵末松保和績 J暉. (歷代朝鮮朝實錄· t世宗實錄》﹒卷的，頁 26土﹒下，二十一年四月乙未條 O M 末松保和鴿慕﹒〈歷代朝鮮朝實錄· t世宗實錄:> '卷 32. 頁 493 下，八年五月甲寅條。 97 末松保和鴿馨， (歷代朝鮮朝實錄· t世宗實錄:> '卷69· 頁 444下，十七年九月丁丑1'.朵。- 104- 臺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
.就中四事，亦為修好之約。... ...其二，陸地諸處使人 出歸時，若無我之文引，則不許接待。.. . . .
.其四，島內各 處圖書雖已成給，無吾文引，貝 11 其出歸船，須即還送。 98 即陸地各處還使和對馬島內受圖書人遣使，均需島主的文引，否 則不予接待 o 但《世宗實錄〉三十一年二月乙卯條又載: 議政府據禮曹書呈肢，日本國王使人及管領武衛使人，則 不問宗貞盛文引有無，許納。其餘使人，考其宗貞盛文引 有無接之。且如曾所通信而親來者，及誠心歸順如井大郎 者，又如大內殿、菊池殿，皆非貞盛所處分者也，其所使 之人則雖無貞盛文引，慶尚道觀察使毋得還送，‘馳報待決 施行，從之。" 即翠年又規定國王和管領武衛(左武衛殿)的使者，不論有無宗 貞盛的文引，皆予以接待。過去曾遣使現親自來朝者、誠心歸順 者，及大內殿、菊池殿等，雖無文引，慶尚道觀察使不得送還， 須馳報中央決定。由上知，除少數例外，沒有對馬島主的路引， 朝鮮不予接待。 1468 、 1469 年有三十二例是無路引，惟因宗貞國 之請，朝鮮仍給予接待。 100其他如「不緊人」、「連年來 J '均不接 待。 101 因救助或報告朝鮮漂流民而朝貢者， {海東諸國紀〉記載從 1450 年代至 1470 年代計有十人，這十人分佈周防、長門、筑 前、量後、肥前、肥後、對馬等地， 102這些地區大體上也是和朝 鮮往來較頻繁的地區。又，朝鮮亦授職給日本交通者，此為優 遇，為懷柔策略之一。據《海東諸國紀》載，筑前州有四位，對 咱末松保和編察.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卷 83 .頁 652下，二十年十月己巳條。 "末松保和編慕.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卷肘，頁 8 上，二十一年二月乙卯條。 岫申叔舟.<;每東吉普圓其己》﹒頁 138-141 、 150-151 、 160-161 、 163 、 165 、 169-17 卜 173 、 185 188 、 195 、 205-209 。 101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頁 187 、 206 、 212-213 。 間申叔舟. (海東言者圓其己》﹒頁 225 、 239 ;表 2 0 15 世紀中期以後，從西團送還朝鮮漂流氏的體 和l 大體形成。荒野泰興. (i丘世日本主東 7"/7) (東京:東京大學出版會. 1998) .頁 120 121 、 1220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叔舟〈海東諸圓其己〉為中心
-
105-馬島八位，老岐島三位。官職如中樞府同知事從二品、上護軍正 三品堂下、護軍正四品、司果正六品(無實務)、副司果從六品 (無實務)、參軍正七品、司正正七品，103 此為西班武官。受職 者，每年親自朝貢，不得遣人替代。104 (二)接待制度 朝鮮接待日本使節的制度，~經國大典} <待使客〉條有記 載，但內容簡略。 105 ~海東諸國紀》中的「朝聘應接紀」則有詳 細完備的記載，此為瞭解十五世紀以後朝鮮接待日本使節重要的 史料。 大內氏和小二殿於足利義滿受封日本國王前，因協助禁止優 寇最早與朝鮮交通。左武衛、自山、細川是以擔任幕府管領負責 外交事務，因而取得交通權。京極、山名分別於1458 、 1459 年開 始與朝鮮交通。應仁、文明之亂後，這些管領大臣至朝鮮交通次 數增加。 1470 年九月前往對馬的宣慰官司譯院倉正田養民所措禮 曹文書中有: r 前此管提等大臣使，問歲而來a ...近年以來，歲 或有十餘度。...」 1061470 年義教遣心苑東堂、細川勝氏、伊勢 正親至朝鮮，當時禮曹的答書: 昔者，國使之外，或有稱管領之使者，然亦必承國王之命 耳 o 今者管領細川持賢、細川勝氏、晶山滑、義勝、晶山源、 義就、山名教畫、山名宗全之輩，使船絡繹。貴使所見間 也。其根腳端由皆所未悉，其館待節目恐有踩誤。況私交 之事，恐為國王殿下所訝。...107 過去管領遣使都是承國王之命，今細川、晶山、山名等不少 假託國王之命私自前來交通。為防止偽使，有些接待規定在1470 103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頁179 、 180-181 、 182 、 225 、 227-228 、 230-231 、 239 、 241 、 242 、 243 、 250 、 251 104 申叔舟， <海東諸國紀》﹒頁260 。 10予法制處編· <經國大興〉上卷. <待使客條〉﹒頁259• 106 齊龔孝績· <歷代朝鮮朝實錄﹒成宗實錄》﹒卷 7· 頁 94下，元年九月丙子{漿。 107 齊藤孝編· <歷代朝鮮朝實錄﹒成宗實錄> .卷 7 .頁 99下，元年九月圭寅條。咱 106- 全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和 1471 年作了部分修正。如不計船上人數，只量船之大小依數給 料。留浦期限，觀察使馬文到後十五日，還浦後二十日，期限外 不給糧。上京各路線和所需時日，過海料由根據居住遠近文給， 改為五日、十五日、二十日三種基準。 108這些修正，在《海東諸 國紀} <朝聘應接紀〉中被確定。下面僅就各類使者之接待、 t 京 路線二方面作討論。 1.各類使者之接待 《海東諸國紀} <諸使定例〉條載: 館待諸使有四例，國王使為一例，諸巨首使為一例，九卅 節度使、對馬島主特送為一例，言者首使、對馬島人、受職 人為一例。 109 即朝鮮接待日本使節，分1.國王使 2. 巨酋使 3. 對馬島主特送、九 州節度使使 4. 諸酋使、對馬島人、受職人四類。國王指室盯將 軍，巨酋有晶山、細川、左武衛、京極、山名、大內、小二等， 諸酋包括一些有勢力的守護大名，尤其是西日本地區。四類使者 的船數、船之大小、船夫數、迎送、上京人數、宴享、賞賜、給 料等，均有區別(參見表 2) 。朝鮮與日本的交通是多元的，由於 將軍缺乏統制力，其與第二、三類交通目的是期待他們共同壓制 優寇。第四類本身或是優寇，或可能轉為優寇，因此也希望與其 和平往來。 朝鮮與日本國王同受明朝冊封，是對等關係。但《海東諸國 紀》記載，日本國王的上、副官人在三浦的宣慰使宴和在京城的 禮曹宴上，均行四拜1禮，這是君臣禮儀。《世宗實錄〉載: 日本國通信使下孝文回至慶尚道玉浦馳歧，臣等初到對馬 108 齊聲孝哨. (歷代朝鮮朝實錄﹒成宗實錄〉﹒卷 7 .頁 95 土、頁 94 下，元年九月丙子條;齊蟑 孝績. (成宗實錄》﹒卷 10 .頁 130 下 ·2 年4 月辛亥條;齊接孝緒. (歷代朝鮮朝實錄﹒成宗 實錄》﹒卷 II .頁 160下，二年八月丙寅條。 間申叔舟. (海來苦奮圈，己〉﹒頁 260-261 。成宗元年時，稱昌山、山名、京桂、武衛、細川、大 內，為巨首來大臣。齊聲孝捕. (歷代朝鮮朝實錄﹒成宗實錄〉﹒卷 6. 頁 82上﹒元年七月乙 商條;卷 7 .頁 94 下﹒九月丙子後。
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以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 107-島，宗貞盛受賜物，行四拜，以致謝意。...行至赤問 閥，大內教弘徑到赤崎浦迎候。翼日受賜物，賜物將至， 教弘立庭下，躬身以迎，陸堂跪受叩頭。...110 宗氏和大內氏接受朝鮮國王賜物是「行四拜J ' r 跪受扣頭」禮。 《海東諸國紀〉載于受我國官職者，歲一來朝，不得遣人。」 111 即受職人至朝鮮被視為是朝貢。由此接待禮儀，知朝日雙方往來 是以朝鮮為中心的臣屬關係。但日本交通者的目的是為質易，因 此這種臣屬關係無法實質反映當時雙方的外交。 112 2. 上京路線 日本使節由三浦至漢城道路的限制始於世宗時期， {世宗實 錄》三年 (1421) 正月戊辰條載: r 時日本諸島使者絡釋，驛路疲 弊，其來往之路分為三道。」 1 日但二道路線並沒有明文記載。同 書五年(
1423
)三月癸巳條又載: 兵曹與議政府諸曹同議肢，佳客人皆以陸路一處上來，故 各驛勞弊。若水路可以行船時，則以7f..邊各官官船從洛東 江上來，至尚卅守山驛下陸，更從陸路諭草咕，至忠卅金 遷川乘船達于京。.. . . ..客人騎卡馬不滿十匹者，並依舊陸 路土來。 7f.. lt各不宜行船時，則除草咕，從增若、竹嶺兩路 分道上送。命如議得，一、二度上來後，便否更肢。 114 即偉人皆以陸路上京，以致各驛勞弊，兵曹等建議利用洛東江、 金遷川水路至京城。如果貨物不多，則仍由陸路。水路無法行船 時，由增若、竹嶺分二路至京城。但由水路至京城，必經尚州、 110 末松保和編』臣· (歷代朝鮮朝實錄 世宗實錄》﹒卷 102 .頁 340下，二十五年十月甲午條。 III 申叔舟. (海東諸圓其己》﹒頁 260 。 112 日本交通者通常稱朝鮮國王為「殿下」﹒稱朝鮮為「貴團」、「上國」。但 1466-1471 年間， 改稱「皇帝陸下」和「大國」。反映此時其需求朝鮮物質更為迫切。齊雄孝編. (歷代朝鮮朝 實錄﹒成宗實錄》﹒卷6· 頁 84上，元年七月乙未條;卷 7 .頁 92 上，元年八月己巳條、頁 98 上，九月甲午條;高橋公明. <外交儀禮止。 森先室1I1J時代 0) 日朝開你〉﹒{史學艙誌> • 91 : 8(東京. 1982.8) .頁 82下 e 113 末松保和鴿察·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卷11 .頁 170下，三年正月戊辰條。 114 末松保和編集·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 .卷 19 .頁 282下，五年三月癸巳條。- 108 - 全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聞慶、忠、州、金遷江，當地官吏和百姓須負責接待，負擔重，以 致有農業失時，甚至流亡情形。 115世宗十四年(
1432)
，禮曹建 議: 自今客人到泊乃而浦者，徑由昌原、星州、法州、清州、 竹山、龍仁、漢江。到泊富山浦者，經由東萊、梁山、密 陽、清道、大丘、仁同、尚州、聞慶、忠卅、馬麗興、廣 卅。到泊垃浦者，經由蔚山、彥陽、慶卅、安東、榮川、 丹陽、堤川、原卅、楊根、平丘入京。驛路民戶迎送勞逸 庶得均平。 116 由乃而浦、富山浦、墟浦三路線至京城，可使驛路民戶的迎送勞 逸平均。諸曹討論的結果: 由垃浦來者，經蔚山、慶圳、安東、榮川、丹陽、忠卅、 曬興、楊根、平丘。由富山浦來者，經東萊、梁山、密 陽、清道、大丘、仁同、尚卅、聞慶、延畫、塊山、陰 域、陰竹、利川、廣卅、廣津。由乃而浦來者，經昌原、 星卅、;天州、清卅、鎮川、竹山、龍仁、漢江入京。 從之。 117 乃而浦路線依照禮曹建議原案，富山浦和墟浦路線分別在聞慶和 丹陽之後的路段略有修正。其後，因對馬島主宗貞盛不守分泊三 浦的規定， 118世宗三十年( 1438) 再次修正。《世宗實錄》載: 自乃而浦至京城分為二路，一路自昌厚、經由昌寧、星卅、 金山、汰川、清州、鎮川、竹山、龍仁，渡漢江入京。一 路自密陽經由清道、聞慶、延畫、塊山、陰竹、利川、廣 卅，渡廣津入京。富山浦、墟浦到泊客人合為一道，自慶 1 日末松保和鴿賽·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 '卷55· 頁 157下，十四年正月戊辰l'壘。 11G 末松保和論笨· (歷代朝鮮朝背銬、 世宗....錄〉﹒卷55 .頁 157下，十四年正月戊辰條。 117 末松保和鴿賽· (歷代朝鮮朝實錄 世宗....錄》﹒卷55 .頁 157下，十四年正月戊辰條。 118 末松保和純j暉·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卷80· 頁 615上，二十年二月己巳l'壘。十五世紀朝鮮人對日本的觀察和記錄一一以申叔舟{海東諸國紀}為中心 . 109 -卅經由永川、新寧、義興、義城、安東、榮川、基川、丹 陽、忠卅、馬麗興、陽(楊)根、平丘入京。 119 即乃而浦至京城分兩路，富山浦和墟浦至京城合併為一路。但由 《海東諸國紀》中的「上京道路 J '知三浦至京城的路線並非固定 不變。明宗時代(
1546-1567
)分中路、左路、右路、水路四路。 若與《海東諸國紀〉對照，中路即乃而浦和富山浦至京城十四日 的路線，左路為墟浦至京城水路、陸路均需十五日的路線，右路 為乃而浦至京城十三日的路線，水路為乃而浦至京城水路十九日 的路線，三浦至京城的路線並沒有改變。豐臣秀吉入侵朝鮮時， 小西行長、加聽清正、黑田長政的軍隊，即是循這些已為日人熟 知的路線，因此軍事進展迅速。戰後朝鮮和日本恢復交通、貿 易，但鑑於前弊，遂不再讓日人至京城。 120五、孤草釣魚禁約
朝鮮王朝初期，日本漁船可以在朝鮮近海作業，並且和朝鮮 人民交易。十五世紀初，朝鮮方面擔心日本商船停泊各地，將會 打探朝鮮兵船虛實，為了國防上的安全，因此限制日本商船只能 停泊齊浦 x 乃而浦，今熊川)和富山浦(今登山浦),
121 以致漁船 的作業也限制在這二浦附近。此一限制受影響最大的是對馬島 民，因其多半以漁業為生，而且多在朝鮮近海活動。其後，對馬 在要求增開港口時，也要求擴大捕魚區。世宗八年(1426)
，因掌 握對馬實權的早田左衛門太郎(三未多羅)要求增開蔚山墟浦， 122遂成為所謂的「三浦」。據《世宗實錄〉九年三月乙卯條載: ""末松保和鴿賽，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卷駒，頁615土，二十年二月己巳條。 山參見表2 。中村榮孝， (日鮮開你史0)研究》土，頁507-509 、 51 卜 514-516 。 121 中村榮孝， (日鮮開你史。9 研究〉土，頁482-483 ;李絃宗. (朝鮮前期對日交涉史研究》 (首喝:韓國研究院，1964) ，頁 241 。最初興利健船散泊各f禍。末松保和鴿察. (歷代朝鮮 朝實錄﹒太宗實錄> '頁 101-102 ，七年七月戊寅條。 心末松保和為寡， (歷代朝鮮朝實錄﹒世宗實錄》﹒卷31 '頁 467下，八年正月癸丑條。至1510 年三浦之過L 止，均停泊此三浦。李泰勳﹒〈朝鮮三浦憧居候0)勵j 還 l之開寸之5 考察〉﹒〈朝鮮學 報〉﹒一百九十五輯(奈良，2005.4) ，頁 41 0- 110- 全灣師大歷史學報 第 42 期 左衛門大(太)郎使人奉書禮曹曰:...且興販捉魚，只 許乃而浦、富山浦兩處，此土人生理為難，成望兼許固 城、仇羅梁安心買賣，以副民望。.. . . ..移文慶尚道，照 4忌。 123 ，、~、 即翠年左衛門太郎又要求到固城和仇羅梁近海捕魚和交易，並且 得到許可。由於世宗十二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