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能式與情態詞「能」的關係及教學建議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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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華語文教學碩博士學位學程 100 學年度第 2 學期碩士學位論文. 指導老師：張郇慧博士. 立. 政治大. ‧ 國. 學 ‧. 潛能式與情態詞「能」的關係及教學建議.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研究生：莊欣荷. 中華民國 101 年 6 月. v.

(2) 謝辭能夠完成論文，需要感謝無數的人，感謝這一路上陪伴我的所有人。由衷的感謝一路指導我、包容我的郇慧老師。在論文寫作的道路上，溫柔體貼的郇慧老師就像是一盞溫暖的明燈，指引著我前進的方向，有了郇慧老師的指導協助，我才能完成論文，充滿愛心、正面能量的郇慧老師是有志從事教職的我們最佳的典範。. 政治大. 感謝何萬順老師、謝佳玲老師為我審查論文計畫書，並在口試時提供我許多. 立. 明晰而寶貴的意見，有了兩位老師的協助、指導，論文才得以完成。. ‧ 國. 學. 感謝和我一起度過研究所時光的同學們，因為大家的陪伴這一路才不孤單，. ‧. 其中尤其感謝逸欣、雅雯，總是在我低潮時，鼓勵我、協助我。. Nat. sit. al. er. io. 心的處理。. y. 感謝給予許多專業協助的幼群助教，謝謝妳把我們的事務當作自己的事，細. n. iv n C hengchi U 最後感謝我的家人以及摯友鈞鴻、淑華、嘉麗，總是為我加油打氣，給我信. 心和力量，溫柔的支持著我，謝謝你們。.

(3) 摘要華語情態詞「能」和潛能式在表現情態時經常可以替換使用，例如「吃了這麼多東西，當然吃得飽」也可以說「吃了這麼多東西，當然能吃飽」，但有些時候卻不能，例如「我睡不著」不能說成「我不能睡著」，因為「我睡不著」的意思是「我想睡，但是無法入睡」，而「我不能睡著」的意思是「我想睡，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允許我去睡」。因此本論文的研究動機是了解潛能式和情態. 政治大. 詞「能」的差異，以及如何將研究成果應用於對外華語教學上。為達成此目標，. 立. 首先，本論文整理了過去的研究中相關的文獻，接著確定了本論文的情態架構，. ‧ 國. 學. 接著再討論潛能式和情態詞「能」的結構特色以及情態類型，也確定了兩者都可. ‧. 以表現動力、認知、義務情態三者，但是各有限制，最後則是分別檢測比較潛能. Nat. io. sit. y. 式和情態詞「能」在表現這三種情態類型時的替換限制，發現影響替換規則的因. al. er. 素包括：述補複合詞是否具有主事意義，述補複合詞的結構緊密程度、述補複合. n. iv n C hengchi U 詞是否為慣用語，而經常被討論的潛能式的否定範疇則必須考慮命題、事件的時間性，最後分析了常用的兩套教材(正中書局出版《實用視聽華語一》、遠東出版社出版《遠東生活華語一、二》)的特色，再根據結構複雜度以及語義情態複雜度提出教學排序的建議。.

(4) 目錄緒論. 1. 第一節. 研究動機. 1. 第二節. 研究問題. 3. 第三節. 本文架構. 3. 第一章. 第二章第一節. 4. 文獻回顧情態的定義與架構. 2.1.1 Palmer（1986）. 立. 2.1.2 Bybee 等（1995）. 政治大. 4 5. ‧ 國. 學. 2.1.3 謝（2002、2006）. 4. 2.1.4 巫（2009）. 2.1.5 Palmer（1986）、Bybee 等（1995）、謝（2006）、巫（2009）情態架構比較. io. 2.2.3 謝（2006）. al. n. 第三節. 9 10 12. iv n C 2.2.5 呂（1999）、劉（2001）、謝（2006） h e 、巫（2009）對於情態詞「能」的研究之比較 ngchi U 2.2.4 巫（2009). 7. y. 2.2.2 劉（2001）. Nat. 2.2.1 呂（1999）. er. 華語情態詞「能」. 7. sit. ‧. 第二節. 6. 13 14 15. 潛能式的定義. 19. 2.3.1 潛能式的定義與類型. 19. 2.3.1.1 湯（1992）. 19. 2.3.1.2 呂（1999）. 20. 2.3.1.3 劉（2001）. 21. 2.3.1.4 Packard（2001）. 22. 2.3.1.5 目前文獻的研究結果比較. 23. 2.3.2. 辨明潛能式與狀態補語. 第四節小結. 第三章. 潛能式與情態詞「能」的關係. 23 25. 26.

(5) 第一節. 本文的情態架構. 26. 3.1.1 情態架構中的命題類型. 26. 3.1.2 情態來源分為說話者取向和主語取向、情況取向三類. 27. 3.1.3 情態架構分為四類. 29. 第二節. 研究方法及研究對象. 32. 3.2.1 語料蒐集方法. 32. 3.2.2 潛能式的三個類型. 32. 第三節檢驗述補複合詞和潛能式的搭配情形. 35. 3.3.1 具有主事意義的述補複合詞. 36. 3.3.2 不具有主事意義的述補複合詞. 39. 3.3.3 結構緊密的述補複合詞. 41. 3.3.4 帶有動相補語的述補複合詞 3.3.5 包含趨向補語的述補複合詞 3.3.6 形式不對等的潛能式. 43 43. 學. 第四節. 42. 44. ‧ 國. 3.3.7 小結. 立. 政治大. 情態詞「能」的情態類型. ‧. 3.4.1 情態詞「能」的情態類型 3.4.2 情態詞「能」和潛能式所能表現的情態類型比較. y. Nat. 潛能式與情態詞「能」的關係. sit. 第五節. n. al 3.5.1.2 本文的研究方向. er. 3.5.1.1 屈（1999）. io. 3.5.1 文獻上的研究成果. Ch. 3.5.2 潛能式和「能 VC」替換的情形. n engchi U. iv. 46 46 46 47 47 47 49 50. 3.5.2.1 潛能式和「能 VC」替換的情形：「潛力情態」. 50. 3.5.2.2 潛能式和「能 VC」替換的情形：「認知情態」. 55. 3.5.2.3 潛能式和「能 VC」替換的情形：「義務情態」. 58. 3.5.3 小結. 61. 第六節潛能式的否定範疇. 63. 3.6.1 前人對於潛能式否定範疇的研究. 63. 3.6.2「沒 VC」的語義. 64. 3.6.3「沒 VC」、「V 不 C」、「不 V C」的替換規則. 65. 第六節潛能式常用的語意搭配. 67. 第七節. 68. 小結.

(6) 69. 第四章對外華語教材分析第一節教材中如何安排情態詞「能」. 69. 第二節教材中如何安排潛能式. 72. 4.2.1. 《實用視聽華語一》對潛能式的安排. 72. 4.2.1. 《遠東生活華語》對潛能式的安排. 73. 第三節教材中如何安排「補語」. 76. 第四節教材中如何呈現情態詞「能」和潛能式的差異. 77. 4.4.1 教學順序建議. 77. 4.4.2 透過完整的語境呈現兩者差異. 78. 第五章結論. 立. 第一節總結. 政治大. ‧ 國. sit. Nat. 附錄一：《實用視聽華語一》中出現情態詞「能」的例句. y. ‧. 參考文獻. 80. 學. 第二節研究限制與展望. 80. n. al. er. io. 附錄二：《遠東生活華語一》中出現情態詞「能」的例句. Ch. i Un. v. 80. 81 84 86. 附錄三：《實用視聽華語一》第二十一課對潛能式的介紹. 88. 附錄四：《實用視聽華語一》第二十一課對潛能式的介紹. 92. 附錄五：《遠東生活華語二》對潛能式的介紹. 96. engchi.

(7) 第一章第一節. 緒論研究動機. 外籍人士在學習華語時，如果不能掌握補語，就無法精確地描述動作的狀態。如例 1 的「看了」只能標示動作已經發生，但是不能表現動作進行到什麼階段，但是例 2 的「沒看完」否定了動詞已達成終點，因為補語「完」除了表示動作已經完成，其語義為「盡、沒有剩餘」，所以「沒看完」補充說明了動詞「看」的時間階段（phase），因此在例 2 中補語「完」在語義上具有必要性的作用。. 立. 政治大. 1. 我昨天看了一本書。. ‧ 國. 學. 2. 我昨天看了一本書，但是還沒看完。. ‧. 「看完」屬於華語複合詞中的述補複合詞，述補複合詞是由主要動詞加上. Nat. sit. y. 一個補語組成，補語的語義變化多，可以表示結果，也可以表示動作趨向，當. n. al. er. io. 然並不是所有的補語在語義上都具有必要性的作用，如例 4 的補語「著（zhao2）」. i Un. v. 的語義是用於強調「動詞達成」的那一瞬間，就例 3、4 而言，表達的語義沒有. Ch. engchi. 差別，「還沒睡」和「還沒睡著（zhao2）」都是在說明主事者尚未進入睡眠狀態，也就是「睡」這個動作尚未發生。 3. 孩子還沒睡。 4. 孩子還沒睡著。.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例 2、4 中粗體字的語序是「否定詞+動詞+補語」，但是否定的範圍不包括動詞，而是否定動作終點已經達成，因此「補語」出現在否定直述句的情形比出現在肯定直述句時更為複雜。中文的否定詞「沒」、「不」和述補複合詞共現時的句義，因為補語的關係， 1.

(8) 述補複合詞的語義和動詞性質不若動作動詞單純，所以加入否定詞後的句義也就更多變、更複雜。如例 5、6，雖然例 5 的否定詞「沒」在動詞和補語之前，而例 6 的否定詞「不」在動詞之後，補語之前，但是否定焦點都不是落在動詞上，而是否定補語。 5. 我沒睡著。 6. 我睡不著。. 雖然例 5、6 的否定焦點相同，但是表現的語義卻不同。例 5 的否定詞「沒」否定了動作終點的達成，是敘述事實的直述句。但是在述語和補語之間加入否定. 治政詞「不」形成潛能式時，「不」的功能是否定補語被實現的可能性，在命題、事大立實上附加了說話者的情態。例 6 中「睡不著」有可能是因為就寢前攝取過多咖啡 ‧ 國. 學. 因，或是主事者有失眠症的困擾;也可能是就寢的空間不夠安靜或是光線過亮，. ‧. 所以無法入睡。雖然不論主事者無法入睡的原因是主事者自身的體能因素還是身. sit. y. Nat. 處環境的限制，都要說「睡不著」。. n. al. er. io. 由上面的例句可知，外籍人士在學習華語時，必須理解補語的語義，並且要. i Un. v. 學習運用補語將語義表達得更清楚完整。然而，對於學習華語的外籍生而言，要. Ch. engchi. 掌握述補結構中的補語語義已不容易，若要進一步掌握述補結構潛能式的情態更是困難，因此常常誤用例 7 中的「我不能睡著」來表示「我（主事者）想要睡，但是因為某種主客觀原因不可能進入睡眠狀態」。 7. *我不能睡著。. 但是因為情態詞「能」的語義複雜，其中包含「潛能」、「允許」兩種，這樣一來，「不能睡」的語義就有可能是「我無法睡覺（潛能）」，也可以是「（某個外在力量）不允許我睡覺」，自然而然，聽者將無法充分確定說話者的語義，往往造成了彼此的誤會。. 2.

(9) 第二節. 研究問題. 由前述可知，要正確地運用情態詞「能」或是潛能式來表現的情態，不僅要瞭解兩者各自所能表現的情態類型，也要考量動詞與補語搭配後的語義，因此本文擬探討下列問題： (一) 述補結構與情態詞「能」的搭配情形以及潛能式的搭配情形。 (二) 找出潛能式與情態詞「能」的關係。 (三) 根據分析結果預測學習難點，安排適當的教學順序，供教師作為教學時的. 政治大. 參考資料。. 立. ‧ 國. 本文架構. 學. 第三節. 本文的架構如下：. ‧ sit. y. Nat. 第一章：介紹研究背景與研究問題，並說明本文架構。. n. al. er. io. 第二章：回顧文獻中所提出的情態架構，以及對於情態詞「能」和潛能式的情態分類、相關研究。. Ch. engchi. i Un. v. 第三章：確定本文的情態架構，並探討潛能式與情態詞「能」的情態情態類型，以及兩者的關係、代換規則，以及潛能式的否定範疇。第四章：華語教材分析以及教學建議。第五章：本文結論及未來展望。. 3.

(10) 第二章. 文獻回顧. 本文目標在釐清潛能式與情態詞「能」所表現的情態之間的關係，因此在這個章節將回顧前人的研究中，潛能式和情態詞「能」各有哪些情態類型，而且這些情態的定義以及分類為何，也要整理出述補複合詞的內部結構特色、潛能式的結構特點、如何辨別潛能式與情態補語，接著歸納前人針對潛能式以及情態詞「能」所提出的情態類型。. 第一節 2.1.1 Palmer（1986）. 立. 情態的定義與架構. 政治大. ‧ 國. 學. Palmer（1986）定義情態（modality）為「說話者主觀的態度或意見語法化的表現」，Palmer 將情態分為「認知和證據情態（epistemic and evidential）」和「義. ‧. 務和動力情態（deontic and dynamic）」。. y. Nat. io. sit. 「認知和證據情態」這個系統表現的是「說話者對於命題的真值或是事實狀. n. al. er. 態(the truth-value or factual status of the proposition) 的態度」，差別在於認知情態. Ch. i Un. v. 顯示說話者對於事實狀態的判斷，而證據情態顯示說話者對命題的事實或是狀態. engchi. 的證據。「認知和證據情態」這個系統包含猜測（speculative）、推論（deductitive）、假設（assumptive）。「義務和動力情態」這個系統與「尚未發生只是有潛力發生的事件（events that have not taken place but are merely potential）」相關，義務情態和動力情態的差異在於義務情態源自外在權威要求的義務（ obligation ）或是允許（commission），動力情態的潛力來源是說話者或是句子中的主語的內在能力（ability）或是意願（willingness）。. 4.

(11) 2.1.2 Bybee 等（1995） Bybee 等（1995）表示情態（modality）為語意領域（sematic domain）中的語言表達成分（element of language expression），可以表現廣泛的語意細微差別，包括：命令、願望、假定、意圖、潛能、義務、懷疑、勸告、感嘆等等，這些成分都是對語意中中立的命題，即事實句和直述句，增加上去的附加成分，（the addition of a supplement or overlay of meaning to the most neutral semantic value of the proposition of an utterance, namely factual and declarative），而且可以透過構詞（morphological）、詞彙（lexical）、句法（syntactic）、語調（intonation）來表現. 政治大. 情態。這樣的定義方式充份表現出「情態」此一概念的多樣性。. 立. 書中提出情態詞的三個類別：主事取向（agent-oriented）、說話者取向. ‧ 國. 學. （speaker-oriented）、認知情態（epistemic modality），其中主事取向的情態可以. ‧. 表現義務、能力、願望、許可，說話者取向則是表現說話者對於聽話者的命令、. sit. y. Nat. 祈願、允許，認知情態是說話者對於命題的保證。. n. al. er. io. Bybee 等的分類方式雖然揭示了重要的概念，如：主事取向、說話者取向，. i Un. v. 有助於辨析情態來源，但是依照其分類架構，有些情態詞卻不能歸入適當的類. Ch. engchi. 別，因為在 Bybee 等的架構之下，「認知情態」情態來源也是說話者取向，但是卻獨立為一類，這是因為在 Bybee 等的分類方式中，區分情態類別的第一層標準是情態來源為說話者或是主事者，接著又把說話者取向的情態類型分為對聽話者的命令、祈願、允許以及非對聽話者兩種。但是例 8 中的「希望」是說話者取向，卻不是說話者對於命題的保證，所以在這個架構之下，找不到適當的類別，可見這個分類架構不能處理華語所有的情態詞。 8. 我希望這次的考試我可以得到好成績。. 5.

(12) 2.1.3 謝（2002、2006）謝（2006）討論華語的情態詞，並定義情態詞的功能是「表達說話者或句中主語對命題內容所抱持的觀點或態度，它們使得命題描述的情境不再是單純的事實陳述，而是處於運用想像建構出來的某種可能世界的時空。」謝（2006）認為過去對於華語情態詞與情態副詞的語意分類雖具備西方語言的學理基礎，但是為了彰顯華語的個別屬性，應適度修正分類依據。因此，除了從觀點或態度的類型來區分情態詞之外，謝也主張依據觀點或態度的來源來分類，因此可以將情態詞分為「主語取向」（subject-oriented）和「非主語取向」. 取向類別. io. Ch. 保證動. 主語. 認為、肯定. 主語. 無疑、難免. v ni. 確定真的、確實. 主語. 感覺、看. 非主語. 好像、似乎. 主語. 耳聞、聽聞. 非主語. 據聞、據報. 主語. 准許、同意. 非主語. 能夠、能. 主語. 要求、要. 非主語. 必須、得. 承諾. 主語. 擔保、允諾. 威脅. 非主語. 包準、包管. 主語. 動詞組. 感知. 允許是否要讓一指令義務個事件成真 Deontic 的指令或保證. 難不成、難保. 非主語 engchi U 引述. 證據. 非主語. 非主語真偽. n. al. 斷定. 猜、預期. y. Nat 對於一個命認知題是否為真 Epistemic 的判斷或證據. 判斷. 主語. ‧. 猜測. 例子. sit. 次類. er. 情態類型. 學. ‧ 國. 治政（non-subject-oriented）兩類，並表示除了動力情態以外，所有的情態都可以分大立為主語取向和非主語取向兩類，呈現如下表。. 要求. 力是否要讓一潛力 6. 能、能夠.

(13) Dynamic. 個事件成真的潛力或意願. 意願. 主語. 對一個已知預料評價為真的命題 Evaluative 的預料或心願心願. 不限定. 配、夠. 動詞組. 想、肯. 不限定. 要、願. 主語. 想不到、沒想到. 非主語. 竟然. 主語. 慶幸. 非主語. 幸虧. 表一：謝（2006）情態架構. 2.1.4 巫（2009）. 政治大 modality）」，其下有兩個類別：動力、義務，「動力情態」又分為能力、意願，「義立. 巫（2009）將中文的情態詞分為兩大系統，一個系統是「基本情態 root. ‧ 國. 學. 務情態」又分為指令、允許，一個系統是「認知情態（epistemic Modality）」，底下只有一類「認知類」，認知是表現判斷（judgmental）。. ‧. 2.1.5 Palmer（1986）、Bybee 等（1995）、謝（2006）、巫（2009）. n. al. er. io. sit. y. Nat. 情態架構比較. i Un. v. 綜合以上四篇文獻，可知情態是表現「對命題所持有的態度與觀點」，也就. Ch. engchi. 是說話者或是主語對單純陳述事實的句子，表現出對於命題內容的觀點或態度，但是建立情態架構、區分情態類型的方法各有不同。一、根據不同的情態來源分類根據觀點或態度來源的不同，Bybee 等（ 1995）將情態分為主事取向（agent-oriented）、說話者取向（speaker-oriented）兩類，謝（2006）依據觀點或態度的來源來分類，將所有的情態類別都分為「主語取向」（subject-oriented）和「非主語取向」（non-subject-oriented）兩類，並且表示只有動力情態沒有非主語取向的用法。. 7.

(14) 二、根據不同的命題分類 Palmer（1986）根據命題的時態不同，將情態依「已實現的事件」和「未實現、可能成真的命題」的差別，分為「認知／證據情態」和「義務／動力情態」兩大系統。謝（2006）的分類中，認知情態的命題不限於已實現或是未實現的事件，但是動力情態和義務情態都是要讓一件事件成真的情態，而評價情態則是對已成真的命題的觀點或態度。三、分類方式整理下表是以上四篇文獻的情態架構的比較表。其中，Palmer（1986）將證據情. Palmer（1986）. Bybee 等（1995）謝（2006）. 巫（2009）. ‧. 認知情態. 學. ‧ 國. 治政態獨立為一個系統，但是證據情態後來都是被納入認知情態之下，而謝（2006）大立則另外將對已成真的命題的觀點或態度獨立為評價情態一類。. 認知情態. al. y. n. 動力情態. sit. io 義務情態. 評價情態. 說話者取向. Ch. 主事取向. i Un. 義務情態. engchi. er. 證據情態. 認知情態. Nat. 認知情態. 動力情態. v 義務情態動力情態. 表二：情態架構比較表除了建立情態架構、區分情態類型的方法不同之外，而且對於情態的範圍也各有不同。巫（2009）以情態動詞(Modal Verbs)為討論範疇，Bybee 等（1995）認為可以透過構詞、詞彙、句法、語調來表現情態。謝（2006）的看法和 Bybee 等（1995）的看法一致，因為謝觀察分析的範圍包含助動詞，如「應該」，又或是加入情態副詞，如「也許」，或是加入情態詞前三者，不過謝（2006）文中並未包括以構詞規律形成的情態意義，謝表示這是因為說話者能自行運用規律造. 8.

(15) 詞，所以這種衍生詞難以窮舉，因此不收錄。未收錄者有以下兩類： (一)結合性很高的熟語（慣用語，idiom），例如：表現認知情態的「說不定」、表現義務情態的「用得著」、表現動力情態的「巴不得」、表現評價情態的「怪不得」。 (二)可能補語（potential complement），情態詞綴（modal affix）是附於動詞與補語合成的動補結構，具肯定與否定形式，如表現義務情態的「要不得」、表現動力情態的「受得了」，還有後綴「～來」，如:說來、看來；「～起來」，如:看起來、聽起來；「～定」，如「贏定」、「要定」。. 治政謝（2006）文中未收錄的「熟語、可能補語（可能式）大」從表顯結構上來看立似乎是同一種概念，但是本文的討論範圍也不包括「熟語」，因為熟語的語義特 ‧ 國. 學. 殊，通常不能由語法結構類推其語義，例如：熟語「用得著」是需要的意思，與. ‧. 可能式「睡得著」的表顯結構相似，但是兩者之間並不存在能用語法結構來判斷. sit. y. Nat. 類推的語義，又如：「要不得」是「不可以」的意思，「怪不得」是「難怪、不足. io. er. 為奇」的意思，雖然「要不得、怪不得」的結構相似，但是語義也已經和語法結構沒有關聯。本文認為教學時，不需要強調這些詞例的內部結構，因為這些熟語. al. n. iv n C 化的詞例，已經有固定的語義，讓學生理解語義即可。 hengchi U. 「可能補語（可能式）」則是本文的研究範圍，本文認為可能式的詞例固然難以窮舉，但是可能式所表現的情態不能完全被其他的情態詞取代，若是教學時忽略其可類推性以及其語法結構，而要求學生強記語義，可能會讓學生有所誤解。. 第二節. 華語情態詞「能」. 華語情態詞「能」具有多義性，但是對於「能」具有哪些情態，各家看法不同，在這個小節，本文將整理比較前人的分類方法。. 9.

(16) 2.2.1 呂（1999）呂（1999：414-416）將「能」歸為「助詞」，並整理出以下六種意義：一、表示有能力或有條件做某事，可以單獨回答問題，否定用「不能」，「能」之前也可加上「沒」。（例 9、例 10、例 11、例 12） 9. 我們今天能做的事有許多是過去做不到的。 10. 他的腿傷好了，能慢慢走幾步了。 11. 因為缺教員，暫時還不能開課。. 政治大 12. 這些困難你能不能克服？能，一定能。立. ‧ 國. 學. 二、表示善於做某事（例 13），前面可以加「很」（例 14）。. ‧. 13. 我們三個人之中，就是他最能寫。. n. al. 15. 大蒜能殺菌。. Ch. engchi. er. io. 三、表示有某種用途。（例 15、例 16）. sit. y. Nat. 14. 他很能團結周圍的人。. i Un. v. 16. 這支毛筆能畫畫嗎？. 四、表示有可能。（例 17、例 18、例 19） 17. 天這麼晚，他能來嗎？我看他不能來了。 18. 這件事他能不知道嗎？ 19. 滿天星星，哪能下雨？. 呂表示「能」的語義為「有可能」時，有三個特點：. 10.

(17) (一)常與表示可能的「得」同用。（例 20） 20. 只要認真讀下去就能讀得懂。. (二)可用在「應該」後面（例 21），也可以在「願意」前面（例 22）。 21. 這本書寫得比較通俗，你應該能懂。 22. 搬到這麼遠的地方，他們能願意嗎？. (三)「不能不」表示必須應該，不等於「能」。（例 23、24） 23. 因為大家不了解狀況，我不能不說明一下。. 學. ‧ 國. 24.. 政治大為了提高效率，我們不能不改變原來的計畫。立. 五、表示情理上許可，多用於疑問句或是否定直述句，肯定直述句用「可以」。（例 25、26、27、28）. ‧. sit. y. Nat. 25. 我可以告訴你這題該怎麼做，可是我不能告訴你答案。. n. al. er. io. 26. 我們不是發起單位，這個會能參加嗎？. Ch. 27. 我們能看著他們有困難不幫助嗎？. engchi. i Un. v. 28. 不能只考慮個人，要多想集體。. 六、表示環境上許可，多用於疑問句或是否定直述句中，肯定直述句用「可以」。（例 29、例 30、例 31、例 32） 29. 公園裡的花怎麼能隨便摘呢？ 30. 這兒能不能抽煙？那兒可以，這兒不能。 31. 你能不能快點？ 32. 這衣服不能再瘦了，再瘦就沒辦法穿了。 11.

(18) 2.2.2 劉（2001）劉（2001:102-103）將「能」歸入「能願動詞」，並表示可稱作「助動詞」。劉認為能願動詞是多數用來表達「意願」，少數用來表達「可能」。「能」在語句中的意義可分為以下六種：一、表示主觀上具有某種能力。（例 33、例 34） 33. 剛來中國的時候，我連一個漢字也不認識，怎麼能看中文書呢？ 34. 這個機器的馬達壞了，不能開動。. 治政二、表示具備某種客觀條件。（例 35、例 36）大立 ‧ 國. 學. 35. 今天氣溫很低，水能結成冰。 36. 時間還早，九點鐘以前能趕回來。. ‧. y. sit. io. n. al. er. （例 37、例 38）. Nat. 三、表示情理上許可，多用於疑問句、否定直述句中，肯定直述句時用「可以」。. 37. 天那麼晚了，我不能讓你走！. Ch. 38. 病人病情危急，不能坐等。. engchi. i Un. v. 四、表示准許，多用於疑問句、否定直述句中，肯定直述句時用「可以」。（如例 39、例 40） 39. 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動！ 40. 那是集體的財產，我怎麼能讓你隨意破壞？. 五、表示估計。（例 41、例 42） 41. 今天小劉能到北京。. 12.

(19) 42. 電影已經演到一半了，他不能來了。. 六、表示善於做某事。（例 43） 43. 老師傅可真能睡。. 2.2.3 謝（2006）謝的分類中，情態詞「能」有兩種情態，第一個是屬於動力情態的「潛力用法」(capacity)，這一類情態詞必須接動詞組;第二個是義務系統下的指令情態。一、動力情態下的潛力用法：. 政治大謝表示動力情態的表現出「是否要讓一個事件成真的潛力（如「能夠」）或立. ‧ 國. 學. 意願（如「願意」）」，而華語中表示「潛力義」的情態詞主要是在表示「能或要讓一個事件成真的潛力」，涵蓋能力、體力等各種與潛力相關的概念，受知識、. ‧. 技術、性能、心理、生理等內在條件（internal condition）牽制。表達動力情態下. y. sit. n. al. er. io. 都屬於這一類。. Nat. 的潛力義的情態詞構句時，主語不限於有生主事者（animate agent），例 44、45. Ch. 44. 他們能用理性來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 engchi. i Un. v. 45. 這股力量能幫助你過五關、斬六將。. 也可能以外在條件（external condition）為基礎，描述主語在能力、體力或潛力方面的可能性，如例 46、47。 46. 每一個病人都能開懷快樂。 47. 小花小草也能得到雨露的滋潤。. 二、義務情態下指令系統中的允許用法：義務情態用來表現「是否要讓一個事件成真的指令（如「必須」）或保證 (如 13.

(20) 「包準」)」，可根據義務加諸的對象劃分為「加諸他人的指令（directive）系統」與「加諸自身的保證（commissive）系統」，而指令系統還可依照命題成真的可能性高低細分為「要求（obligation）」與「允許（permission）」兩種用法，而情態詞「能」屬於可能性較低的允許用法。謝也提到：不論能力、體力或潛力方面的可能性出於內在或外在，潛力系統都與「使能條件」（enabling condition）相關，有別於義務情態的「指令系統」下的「允許義」，具備允許或要求權威的義務來源。. 2.2.4 巫（2009). 政治大巫指出「能」可以表示能力情態（ability）、指令情態（directive）、認知情態立. ‧ 國. 學. （Epistemic）三類，分別整理如下。一、動力情態下的「能力情態」（ability）：. ‧. sit. y. Nat. 「能」可以用來表示主語具有的能力，也可以表示主語在某種環境下「使能」. io. er. (enabling)有的能力，但是當語句脫離語境時，主語的能力來源為何通常是不易區分的，如例 48、49。「能」是用來表示主語具有的能力時，主語不限於有生主. al. n. iv n C 事（animate agent），如例 50 也是表示主語有某種能力，但是句子中的主語非有 hengchi U 生主事，因此巫表示主語所具有的能力當然不是人類的能力。 48. 有些人能有很大的成就。 49. 他能獨立完成此項工作。 50. 這種牧草能抑制雜草生長。. 二、義務情態下的「指令情態」（directive）：「能」可以用來表示允許（permission）聽話者做某事。如例51，表示醫生允許某人服用某藥物；例52中，雖然允許的來源不明，但是對象是聽話者「你」， 14.

(21) 被允許的是「離開」的動作；例53中，沒有說出情態來源，但是允許對象是句子中的主語「每人」。 51. 經醫生指示，才能服用。 52. 你能離開了。 53. 每人每天只能分配到一兩白菜。. 三、「認知情態」（epistemic）：「能」可以用來表示說話者認為其陳述、命題具有較高的可能性、必然性。. 政治大. 如例 54 中，命題為「如廁是種五星級的享受」，「能」在句子中用來表示說話者. 立. 認為於命題內容可能性、必然性較高，而例 55 的命題為「說服他女兒不去」，例. ‧ 國. 學. 56 的命題為「人體內的細胞獲得支持與保護」，例 55 是疑問句，問題就是想要知道使得命題必然性提高的方法，而例 56 是指在某一種條件下，命題有較高的. ‧. 必然性。. sit. y. Nat. io. n. al. er. 54. 如廁也能是種五星級的享受。 55. 該怎麼才能說服他女兒不去？. Ch. engchi. i Un. v. 56. 人體內的細胞才能獲得支持與保護。. 2.2.5 呂（1999）、劉（2001）、謝（2006）、巫（2009）對於情態詞「能」的研究之比較呂、劉各自提出了「能」的六種用法，謝認為「能」具有「潛能」及「義務」兩種情態，而巫認為「能」三種情態，除了有「潛能」及「義務」兩種情態，還具有「認知」情態。本文根據四人研究中所舉出的例句以及列出的語義，歸納出下列的比較表，空格表示該文獻未提出可對應之情態類別。. 15.

(22) 呂（1999）第一類. 劉（2001）. 謝（2006）. 巫（2009）. (一)表示有能力 (一)表示主觀上動力系統下動力情態下或有條件做某事. 具有某種能力. 的潛力情態. 的潛力用法. (二)表示善於做 (二)表示具備某某事. 種客觀條件. (三)表示有某種 (六)表示善於做某事. (四)表示有可能. (五)表示「估計」. ‧ 國. ‧. (五)表示情理上 ( 四 ) 表示「准義務系統下義務情態下. Nat. y. 許可，多用於疑許」，多用於疑的指令情態問、否定直述句. al. n. 類. io. 問或是否定. (六)表示環境上. 中. Ch. engchi. 的指令情態. sit. 三. 學. 第. 認知情態. 立（推測）. 二類. 政治大. er. 第. 用途. i Un. v. 許可，多用於疑 (三)表示「情理問或是否定. 上許可」，多用於疑問、否定直述句中表三：「能」的情態分類比較. 一、動力情態下的潛力義在四人研究中，相對應的類別如上表第一類所整理。四篇文獻都提到「能」可以表示「主語具有某種能力」，但是分析結果不一致的是「能力的來源」以及 16.

(23) 具有能力的「主事者的類型」。呂將內在條件、外在條件都歸為一類，劉將能力區分為主觀能力和客觀條件，由劉所提出的例句判斷，「主觀能力」即謝所說的「主語內在條件有能力做到某事」，「客觀條件」是謝所說的「非主語的外在條件可以達成某事」，巫也指出情態來源有可能是主語具有的能力，也可以表示主語在某種環境下「使能」有的能力，但是當語句脫離語境時，主語的能力來源不易區分。另外，呂、巫、謝都提到「能」可以表現「某非有生主事者(inanimate)」具有某種用途或能力，而且情態來源為主語內在條件所具備的能力，然而這個用法劉未提出。. 立. 政治大. 本文同意「能」可以表示「主語具有某種能力」，而且區分「能力的來源」. ‧ 國. 學. 以及具有能力的「主事者的類型」都是必要的，但是分類的結果和四篇文獻都不. io. sit. y. Nat. 二、認知情態：. ‧. 同，本文的分類結果將在下一個小節說明。. n. al. er. 巫認為「能」可以表現「認知情態」，並且定義認知情態是「表示說話者認. Ch. i Un. v. 為其陳述、命題具有較高的可能性、必然性」。呂所提出的「表示有可能」和劉. engchi. 的「表示估計」這兩種用法，由例句判斷都可以對應至「認知情態」。在謝的研究中，並未提到「能」可以表現認知情態。認知情態如謝（2006:49）所闡述，可以表現猜測（conjecture）或斷定（assertive），是說話者在命題上附加表可能性或表必要性的情態，藉由情態詞表現猜測與斷定用法都會減弱話語流露的確信程度，暗示命題的真值目前無法確立。如劉所提出的例句 57b、58b 如果去掉情態詞「能」，都是陳述事實的直述句，而例句 57a、58a 就是藉由情態詞「能」來表現說話者對命題事實的可能性的猜測。. 17.

(24) 57a. 今天小劉能到北京。 57b. 今天小劉到北京。 58a. 電影已經演到一半了，他不能來了。 58b. 電影已經演到一半了，他不來了。. 呂在這個用法下列出了「不能不」的用法，呂認為「不能不」的語義是「必須應該」，並且特別強調雙重否定「不能不」的語義不等於「能」，本文認為「不能不」已詞彙化，因此不需要納入對情態詞「能」的分析之下。三、義務情態. 立. 政治大. 在四人研究中，相對應的類別如第三類所示，包括：呂的「表示情理上許可、. ‧ 國. 學. 環境上許可」這兩類，劉「准許」和「情理上許可」這兩類，謝的「義務情態」. ‧. 下的「允許義」，巫之「指令情態」用來表示允許聽話者做某事。. sit. y. Nat. 對於情態的來源，四篇文獻的看法不完全相同，呂、劉認為「能」可以「表. n. al. er. io. 示情理上許可」，此外，呂又提出「環境上許可」，劉提出以句子中的主語為情態來源的「准許」用法。. Ch. engchi. i Un. v. 本文認為巫表示情態詞「能」可以表現「允許聽話者做某事」這樣的說法雖然正確，但是過於狹義，因為情態詞「能」表現「允許」的情態時，對象不限於聽話者，也可能是語句中的對象，如例 59 對象只能確定是參賽者，但是聽話者不一定是參賽者。 59. 主辦單位規定參賽者不能外宿。. 因為本文認同「准許」、「情理上許可」、「環境上許可」這些說法。不過「准許」這個說法過於籠統，根據情態的來源，可以再分為「句子中的主語允許」、「說話者允許」、「情理上許可」、「環境上許可」四類。. 18.

(25) 第三節. 潛能式的定義. 為了確定影響潛能式和情態詞「能」的替換規則，接下來要確定的是潛能式的類型，才能讓本論文的研究對象更明確，也才能比較各類潛能式和情態詞的替換關係，因此這個小節將整理在過去的文獻中，對於潛能式的定義以及分類方式，並且辨明潛能式和其他相近的形式的相異之處。. 2.3.1 潛能式的定義與類型 2.3.1.1 湯（1992）. 政治大. 湯（1992：96-163）的研究將述補複合詞分為以下五類，並且表示第一、二、. 立. 三類述補複合詞都可以形成潛能式，但是第四、五類則不一定。. ‧ 國. 學. （一）由述語動詞與「動相標記」合成的「述補式動詞」，如：看完、聽到、賣. ‧. 掉、吃光、用盡、認得、迷住、用著。. Nat. sit. y. （二）由述語動詞與「移動」、「趨向」動詞合成「述補式片語式動詞」，如：提. n. al. er. io. 上（來）、放下（去）、走進（來）、跑出（去）、爬過（去）、拿起（來）。. Ch. i Un. v. （三）由述語及物動詞與補語動詞或是形容詞合成的「述補式及物動詞」，如：. engchi. 看見、聽懂、學會、推倒、吃飽、喝醉。（四）由述語不及物動詞與補語動詞或是形容詞合成的「述補式不及物動詞」，如：跌倒、跑動、站穩、走慢、走軟、走挺、走紅。（五）由述語動詞與補語動詞或是形容詞合成的「述補式使動動詞」，如：擴大、縮小、降低、跌斷、累壞、哭濕、喊啞。湯（1992）的分類方式是依據述補複合詞的內部結構，但是這五大類形式在湯後來的研究（2002）提出了更明確的分類依據，湯根據：「及物/不及物」、「起動/使動」、句法上的論元結構，涉及述補複合詞的內部結構與外部功能，將述補 19.

(26) 複合詞分為以下八類，不過這一次的研究主題也不是潛能式，因此只提到下面第一、二類的述補複合詞在具有主事意義時可以和潛能式搭配。（1）[Vi \ Vi]Vi（如：滑倒）. （2） [Vi \ A]Vi（如：站穩）. （3）[Vt \ Vt]Vt（如：學會）. （4） [Vt \ Vi]Vt（如：吃飽）. （5）[Vt \ Ve]Vt（如：推開）. （6） [Vt \ (A>Ve)]Ve（如：縮小）. （7）[Vi \ (Vi>)Ve]Ve（如：哭腫）（8）[A \ (A>) Ve]Ve（如：累壞）. 2.3.1.2 呂（1999）. 政治大. 呂（1999：163-165）將潛能式歸入「得」字句的範疇之下，並且將「得」. 立. 字句分為兩類用法，其中之一是表示「可能、可以、允許」，也就是本文要探討. ‧ 國. 學. 的潛能式，呂又根據形式不同分為兩個次類：. ‧. （一）動詞＋（不）得：. Nat. sit. y. 這一個形式不帶補語。肯定形式時，「動詞＋得」中的動詞限於單音節；否. n. al. er. io. 定形式是在「得」前加「不」，「動詞＋不得」中的動詞不限於單音節。肯定形式如：「用得」、「吃得」，而否定形式如例 60。. Ch. 60. 籃子裡有雞蛋，壓不得。. engchi. i Un. v. 這個形式裡的動詞一般都是被動意義，不能帶賓語，但是有少數例外，例如：「顧得」、「顧不得」、「捨得」、「捨不得」、「怨不得」等是主動的語義，可以帶名詞、動詞作賓語。例如：「顧不得那個」、「怨不得你」、「捨不得吃」。（二）在動結式和動趨式複合動詞的中間插入「得」或「不」：這個類別表示「可能或不可能」，例如：「看得清楚」、「做得成」。與上一類不同的，這一類動詞只要是及物動詞都可以帶賓語，如例 61 的賓語是「那根繩子」、例 62 的賓語是「名字」。 20.

(27) 61. 扯不斷那根繩子。 62. 這個東西，我叫不出名字。. 而且因為有的動結式和動趨式複合動詞已經凝固為慣用語，沒有相應的「V 得/ 不 C」的格式，或者雖然有相應的形式，但是意思不同，例如：「過去」不能對應至「過得去」、「過不去」；「坐下」不能對應至「坐得下」、「坐不下」。呂雖然將潛能式納入「得」字句的範疇之下，但是又將「得／不」視為可以插入動趨式、動結式的語法標記，因此是未釐清潛能式的形成究竟是屬於構詞還是句法的方式。. 立. 2.3.1.3 劉（2001）. 政治大. ‧ 國. 學. 劉（2001）稱潛能式為可能補語，並分為以下三類：. ‧. （一）「動詞＋不/得＋結果補語/趨向補語」：用來表示「主觀條件(能力、力氣) 或客觀條件是否容許實現某種結果或趨向」。. sit. y. Nat. io. n. al. er. 63. 小明的力氣很小，舉不起這塊大石頭。(趨向補語，主觀條件). i Un. v. 64. 前邊的人擋著我，看不見黑板上的字。(結果補語，客觀條件). Ch. engchi. （二）「動詞＋得／不＋了（liao3）」：表示主客觀條件是否容許實現某種動作和變化，而且這一類潛能式中的「了」不表示結果意義。客觀條件不容許者如例 65，主觀條件不容許者如例 66、67。 65. 今天下雨，去不了頤和園了。 66. 你這麼大年紀了，連山上的草都拔不了，怎麼能搬走這兩座大山呢？ 67. 今天阿里病了，上不了課了。. 「動詞＋得／不＋了」這一類潛能式還可以表示「對情況的估計」，如例 68。. 21.

(28) 68. 我看小劉比小陳大不了幾歲。. （三）「動詞/形容詞＋得／不得」：動詞和形容詞後可以用「得／不得」作補語，如「吃不得、去不得、急不得」，有兩種語法意義： 1．表示主客觀條件是否容許實現某種動作，與「動詞＋得／不＋了」的意義相同，如例 69、70。 69.. (三仙姑)羞得只顧擦汗，再也開不得口。. 70. 他倒在太師椅上，半天動彈不得。. 政治大. 2．表示情理上許可，可以用在動詞，如例 71、72，也可以用在形容詞後，如例. 立. 73。值得注意的是例 74 中，不僅用了「碰不得」，也用了「不能碰」，而且. ‧ 國. 學. 這兩個說法顯然是一樣的，表示情理上許可。. ‧. 71. 涼水澆不得。. io. er. 73. 那推針的手，輕不得、重不得、慢不得、快不得。. sit. y. Nat. 72. 這個人你可小看不得。. n. al. ni Ch 74. 那壽木蓋子是四川漆！不能碰！碰不得！ U engchi. v. 2.3.1.4 Packard（2001） Packard （2001：95-98）認為潛能式是在結果複合動詞（Resultative compound verbs）的兩個動詞[V1V2]間可以插入「得／不」作為語法標記(grammatical marking)，用來表示第一個動詞 (V1)是否有潛能達到第二個動詞表示的結果 (V2)的詞綴(potential affix)。而結果複合動詞根據補語的不同，可以分為三類，分別是靜態結果補語（stative resultative）、趨向結果補語（directional resultative）、達成結果補語（attainment resultative）。 22.

(29) 靜態結果補語的功能是說明「述語」造成的結果，帶靜態結果補語的述補複合詞有：「吃飽、坐滿、放大」；方向結果補語必須搭配動作動詞（motion verbs）如：「跑」，而方向補語則是用來表現動作的方向，常見的補語有：「進、出、過、上、下、回、來、去」；達成結果補語，常見的有：「到、完、住、見、過、得（de2）、開、掉、著（zhao2）、懂、會、動、來、成、慣」。. 2.3.1.5 目前文獻的研究結果比較以上四份研究對於潛能式的分類方式不一，而且研究的角度也不盡相同，湯（1992、2002）的研究主題並非潛能式，而是述補複合詞的類型及其特性，因此. 政治大. 對於潛能式的定義、功能等等皆未詳細討論，而呂（1999）的研究是將潛能式視. 立. 為「得」字句的形式之一，根據「得」字後帶不帶補語分為兩類，劉（2001）將. ‧ 國. 學. 潛能式的類型整理得更加清楚，除了比呂的研究多了一類潛能式，也更詳細的討論各類潛能式的語義類型，而 Packard （2001）將「得／不」視為語法標記，表. ‧. 示 Packard 認為潛能式是構詞的層次。. y. Nat. io. sit. 然而目前的研究主要是將潛能式視為一個語法結構，討論動詞和潛能式的搭. n. al. er. 配關係，都未涉及潛能式的情態類型，因此本文在下一個章節將會根據前人所提. Ch. i Un. 出的潛能式三種類型分別討論其所表現的情態類型。. engchi. v. 2.3.2 辨明潛能式與狀態補語接下來為了確定研究對象，要討論的是潛能式和狀態補語的差異，因為華語「得」字可以構成潛能式，形成「動詞/形容詞＋得/不＋動詞/形容詞」的句式，也可以構成狀態補語，形成「動詞/形容詞＋得＋狀態補語」的句式，因此潛能式和狀態補語兩者的形式相似，為釐清研究範圍，要整理出前人的相關研究，以利辨明二者相異之處。 (一)狀態補語的定義過去許多文獻將「狀態補語」稱為「情態補語」或是「結果補語」，但是狀 23.

(30) 態補語並不是只能用來描述動作結果，所以本文不稱為「結果補語」。另外，前人所謂的情態補語和本文所討論的情態並不相同，本文所討論的情態是指說話者以情態詞表達「說話者或句中主語對命題內容所抱持的觀點或態度」，而狀態補語的功能是「表現動作狀態的結果或是程度，對動作進行描寫、評價或判斷，描寫動作的主事者或受事者」，可見狀態補語是對已然存在的實際現象加以描述，並非表現對某個命題內容的觀點態度，因此本文為避免混淆，將一律稱「動詞＋得＋狀態補語」中的補語為狀態補語。 (二)呂（1999）提出的辨析方法. 政治大. 呂（1999：23）對動詞之後表示結果或狀態的詞，用助詞「得」引進，稱為. 立. 補語，兩種格式的辨別方式主要決定於第二部分的長短，短的可以跟一個簡單的. ‧ 國. 學. 動詞結合成一個短語式動詞，長的就用「得」引進，單獨成為一個成分。如例 75、77 的第二部分是簡單的動詞，所以是動結式，例 76、78 的第二部分較長，. ‧. 所以是「動詞＋補語」的形式。. sit. n. 77. 翻亂了。. al. er. io 76. 長得又高又大。. y. Nat. 75. 長大了。. Ch. engchi. i Un. v. 78. 翻得亂七八糟。. 除此之外，由呂（1999：163-164）整理出的類型特徵還提供了下列分辨方式：（1）表示否定時，在「得」後加「不」字是狀態補語，但是潛能式表示否定時，必須先去掉「得」，再改為「不」。（2）狀態補語可以在動詞或是形容詞前加上「表示祈使否定的副詞」，但是潛能式之前不能，例如「*別找得到」是不合語法的說法。. 24.

(31) （3）狀態補語可以在「得」之前的動詞可以是述賓複合詞，例如「說話說得很快」是合乎語法的說法；但是潛能式之前不能，例如「爬得上去」是合語法的說法，但是「*爬山得上去」是不合語法的說法。（三）孫 (2002) 提出的辨析方法辨析結果補語和潛能補語也必須仰賴語境。對於潛能式和狀態補語的辨析，孫(2002)舉出了例 79、例 80。這也表示「V 得 C」離開了語境，就有可能是狀態補語，也可能是潛能式。如例 79 中的「搞得清楚」是情態補語，例 80 中的「搞得清楚」卻是潛能式。. 政治大. 79. 他搞得清楚，你搞不清楚。(情態補語). 立. ‧ 國. 學. 80. 這個問題不很難，他搞得清楚。(潛能式). 第四節小結. ‧. 現有的研究只限於在「華語的情態詞類型」、潛能式與情態詞「能」被歸於. y. Nat. io. sit. 哪一類情態，對於潛能式與情態詞「能」之間的關聯研究不多，本文認為進一步. n. al. er. 研究述補複合詞的內部結構將有助於了解述語、補語的互動關係以及述補結構內. Ch. i Un. v. 在語義、搭配規律，希望能進一步找出「述補結構潛能式與情態詞「能」之間語. engchi. 義交集、互補關係，以提出更具體的教學建議。. 25.

(32) 第三章. 潛能式與情態詞「能」的關係. 這一章，本文要建立適用於本文的情態架構，因為過去的文獻所提出的情態架構雖然可以處理情態詞副詞、情態動詞，也提出了許多有力而明確的分類依據，但是如前一章節所提到的，即使是針對華語所建立的情態架構也未將潛能式加入討論範圍，所以也不確定是否適用於辨析潛能式的情態類型，而且過去的研究對於情態詞「能」所能表現的類型也莫衷一是，因此這一章本文將提出適用於兩者的情態架構，接著再歸納出兩者各別的情態類型，以利於下一章的比較討論。. 第一節. 本文的情態架構. 政治大. 參考文獻所提出的研究成果，本文將情態架構分為如下表的四大類情態，首. 立. 先根據「命題為真（true）與否」，或是「事件成真(actualize)與否」可以將情態. ‧ 國. 學. 分為四種。其中認知情態與義務情態則不限於已實現或是未實現的命題，而動力. ‧. 情態用來表現對於未實現的事件的觀點或是態度，評價情態只限於已知為真(也. y. Nat. 就是已實現)的命題。對於情態的定義沿用謝（2002、2006）的研究成果，其他. n. al. er. io 情態類別. 命題類型. Ch. sit. 與分類原則相關的細節，將在這個小節說明。. i Un. v. 情態定義. engchi. 認知情態. 不限. 對於一個命題是否為真的判斷或證據. 義務情態. 不限. 是否要讓一個事件成真的指令或保證. 評價情態. 已實現的命題. 對一個已知為真的命題的預料或心願. 動力情態. 未實現的命題. 是否要讓一個事件成真的潛力或意願. 表八：本文情態架構. 3.1.1 情態架構中的命題類型 Palmer(1986)、謝(2002、2006)定義情態類型時，討論到了命題類型和情態定 26.

(33) 義之間的關聯性，謝表示義務和動力適用於未成真的事件，而認知和評價情態適用於以實現的情態。本文認為認知情態的命題不限於已實現或是未實現的事件，這個看法和 Palmer（1986）不同，Palmer 認為認知情態的命題是「已實現的事件」，但是從語料中可以發現，認知情態可以表現對事件的推測、判斷，所以命題內容也可以是未實現的，如例 81 的「會」表現的是說話者的推測語判斷，命題內容尚未實現。 81. 他會在表演開始前到的。. 對於其他三大類情態類型，本文的看法與前人大致相同。Palmer（1986）、. 政治大. 謝（2006）都認為義務情態和動力情態用於「未實現、可能成真的命題」，評價. 立. 情態則是對已成真的命題的觀點或態度，本文也認同這樣的分類方法。. ‧ 國. 學. 3.1.2 情態來源分為說話者取向和主語取向、情況取向三類. ‧. 從過去的研究中可知，判斷情態詞的來源是辨別情態類型的重要依據，因此. sit. y. Nat. 本文的情態架構也將其視為分類標準。本文主要參考 Bybee 等（1995）與謝（2002）. io. er. 的研究成果，Bybee 等（1995）分為表現說話者的觀點和態度時為說話者取向. al. （Speaker-oriented）以及主事者取向（Agent-oriented），而謝（2002）則分為說. n. iv n C 話者取向（ Speaker-oriented ）、h主e語取向（ Subject-oriented ）以及情況取向 ngchi U. （Situation-oriented）。本文則認為根據語料，應該將情態來源分為說話者取向和主事者取向、情況取向三類，在此整理為下表，接下來將以語料庫中的句子作為對照來說明本文的看法。表九：情態來源類型比較 Bybee 等（1995）. 謝（2002）. 本文. 說話者取向. 說話者取向. 說話者取向. 主事者取向. 主語取向. 主事者取向. 情況取向. 情況取向. 27.

(34) 首先是是主事者（Agent）、主語（Subjec）這兩者之間的差異。主語、謂語 (Predicate)是句子的必要元素，但是主語卻不一定是主事者（施事者）。有時候主語就是主事者，謂語的動作、行為，由主語施行，但是有時候主語是被動的受謂語中的動作、行為影響所及。因此本文選用主事者取向（Agent-oriented）這個名稱，以下面兩個來自語料庫的例句來說明：例 82、83 兩句的主語都是「我」，但是對情態詞「能」來說主事者卻不同，例 82 的主事者是「把茶泡得這麼好的人」，而例 83 仍是「我」 82. 我(主語)深信：「能把茶泡得那麼好喝的人，做什麼都會成功！」. 政治大. 83. 即使我(主語)今天是個小學老師，也只能把書教好，很難多做些什麼。. 立. 接著繼續以上面兩組語料庫的句子作為對照，來說明情況取向和主語取向的. ‧ 國. 學. 不同。例 82 的情態來源可以確定是主事者本身，是指主事者本身擅長的能力，例 83 的情態來源卻不僅是主語的能力也還包括當時的客觀條件所構成的情況，. ‧. er. io. sit. Nat. 個條件的卻不只是主語本身的能力而已。. y. 例如教師權限、教育環境，因此，雖然這句話的能力是屬於主語的，但是提供這. 接下來也以下面兩組語料庫的句子作為對照，來說明說話者取向和主語取向. al. n. iv n C 的不同，例 84 的情態來源是主事者「初入門的人」 h e n g c h i U，但是例 85 的情態來源卻不是「她」，而是說話者表達自己對於事件的判斷，表現說話者對事件不贊同的態度。. 84. 為了讓初入門的人能瞭解這篇序文的觀念和術語，我們在電腦導覽中建立了容易查閱的文字和圖片檔案。 85. 天這麼冷，又下著雨，她怎麼能如此冒失地跑了上來，又穿得如此單薄呢﹖. 就情態詞「能」而言，情態的來源可以是句子中的主事者，這時候應該歸為主事者取向，當情態來源不是主事者時，也不一定是來在說話者本身，有可能是說話者根據語言環境中的情況所做出的判斷，因此又可以分為說話者、情況取向 28.

(35) 兩類。因此為了滿足所有情態來源，應該先提出所有的情態來源類型，然後再找出情態來源和情態類型之間的關聯性。. 3.1.3 情態架構分為四類本文採用的情態架構、定義將延續謝（2006）的分類，共有「認知情態、評價情態、義務情態、動力情態」四大類。認知情態可以表現「判斷、猜測、斷定、證據」等，評價情態可以表現「預料、心願」等，義務情態可以表現「指令、允許、要求、勸告、建議、保證」等，動力情態可以表現「潛力、能力、意願、欲望」等，但是因為本文並非要處理所有的華語情態詞，所以不再詳細討論辯證四. 政治大. 大類情態的所有類別，僅提出與本文相關的概念並定義，辨析之。. 立. (一) 潛力、意願與認知情態的差異. ‧ 國. 學. 動力情態適用於未實現的命題，用來表現「是否要讓一個事件成真的潛力或. ‧. 意願」，而認知情態的命題沒有固定的時間範圍，用來表現「一個命題是否為真. sit. y. Nat. 的判斷或證據」，也就是說潛力和認知兩種情態都可以表現未實現的命題，因此. io. er. 只根據「命題是否為真」、「事件是否成真」這樣的準則來辨別仍是不足的，必須. al. 考慮情態來源，本文認為「潛力」是指「潛在的能力」，是用來表現未成真的事. n. iv n C hengchi U 件成真的可能性，而且潛能隸屬於動力情態，動力情態的情態來源只限於主事者取向。如例 86、87 是屬於潛力義，表現主事者的能力。 86. 李文秀覺得這些情緻纏綿的歌兒很好聽，聽得多了，隨口便能哼了出來。(潛力) 87. 走進了大戈壁的，沒一個人能活著出來。(潛力). 但是認知情態表現的是說話者對於命題本身是否為真的判斷，不限於主事者取向，也有可能是說話者取向或是情況取向。因此根據「情態來源、事件實現與否」可以判別潛能和認知情態，如例 88、89 是屬於認知情態，兩個句子都是在表現命題成真的可能性。. 29.

(36) 88. 有什麼事能比得過成就了自己關心的事物所帶來的快樂？(認知) 89. 尤其是大義、大勇、一諾千金、千里赴義、兩肋插刀等，只能在小說裡找到。 (認知). 不過在分析語料的情態來源時，卻經常無法明確的劃分情態來源是「主事者」還是「與命題或是事件相關的情況」，如例 90 可以確定是未實現的命題，但是卻不能輕易的判別情態來源是來自某個人或是某一群主體的內在能力，還是只在客觀情況、條件的支持下，能夠達成在「在學術上做出更多的貢獻」的目標，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句子中的情態詞「能」表現出了對於未成真的事件成真的意願，因此屬於動力情態下的潛力義。. 立. 政治大. ‧ 國. 學. 90. 怎樣才能利用有限的資源，在學術上做出更多的貢獻？. 而例 91 的句子的情態來源可以確定是主事者本身，不過不是未成真的事. ‧. 件，因為這句話其實是表現一個常態性的事實，命題恆為真，因此本文認為這個. y. Nat. er. io. sit. 句子應該屬於認知情態而不是動力情態下的潛力義。. 91. 鉀肥能強壯根莖，枝幹健全發展，增進葉簇花色美觀。. n. al. Ch. engchi. i Un. v. (二) 潛力（potential）與可能性（possibility）的差異. 謝（2006）所指的「可能補語」即本文要探討的潛能式（potential form），在過去的文獻中，有時候被稱為「潛能」，有時候被稱為「可能」，如劉（2001）稱為「可能補語」、孫（2002）稱為「可能式」，本文中將用「潛能式」稱呼下面是本文的理由。如前述，認知情態用來表示「對於一個命題是否為真的判斷或證據」，表達的是說話者對於命題的態度，而「可能（possibility）」表現的就是說話者對命題是否為真的推測、判斷，因此屬於認知情態的範疇，如例 92，表現的是說話者根據自己主觀的想法的猜測、或是根據某些證據而做出來的判斷，並非句子中主 30.

(37) 事者「孔子」的情感態度。 92. 孺悲是和孔子同時的人，孔子對他可能有某些不滿。. 然而，動力情態表示「是否要讓一個事件成真的潛力或意願」，因此「潛能（potential）」即隸屬於動力情態之下，而潛能式即是用來表現「讓一個事件成真的潛力」，如例 93，表現的不是說話者的認知、推測、判斷，而是說話者(即主事者)的能力，因此本文為利於辨析二者且避免誤解，將以「潛能」表示 potential，以「可能」表示 possibility。 93. 當時交通落後、郵遞不便，其間的辛勞和酸楚也實在是說不完、道不盡的。. 立. (三) 允許/禁止. 政治大. ‧ 國. 學. 義務情態中包括「允許、要求、承諾、保證」等，當表現「承諾、保證」時是用來表現「是否要讓一個事件成真的保證」，但是表現「允許、要求」時，本. ‧. 文認為卻不限於尚未成真的事件，下面的兩個句子的的命題都不是未成真的，例. y. Nat. io. er. 是說話者就主事者已經發生的動作而發的觀點、態度。. sit. 94 的命題是一個常態性的事件，不論過去或是現在、未來都是如此，而例 95 卻. al. n. iv n C 94. 工地車輛必須在清洗後才能上路，以維持馬路整潔，否則予以罰款。 hengchi U 95. 妳懷孕了就不該抽菸，因為有損孩子的血管健康。. 接下來要討論的是義務情態的情態來源，有可能是說話者也可能是某種語境所提供的情況。如下面的例 96 的來源不是說話者，而是與句子中的事件相關的法條、規定等，而例 97 的來源也不是說話者，是句子中的主事者「工作人員」。 96. 仿作過程只能用六色粉筆和有限的粉彩筆。 97. 工作人員要求所有參觀的人們脫鞋，或者穿上鞋套才可以進入。. 而與「允許、要求」相對的就是「禁止」情態，這也是本論文的重點之一。 31.

(38) 如前述，「允許」情態不限於尚未成真的事件，因此義務情態下的「禁止義」也是如此，可以針對常態性的事件表現觀點或是態度，如 98。 98. 不僅在火車、高鐵上不能抽菸，在計程車上也不能。. 第二節. 研究方法及研究對象. 3.2.1 語料蒐集方法本文所使用的語料，都是由中央研究院平衡語料庫以及網路上蒐集而來。檢測華語複合詞，首先在中研院平衡語料庫中搜尋，確定述補複合詞以下表所列各種形式出現時是否存在，並分析其情態及構句特色，不過有些述補複合詞在中研. 政治大. 院平衡語料庫搜尋時並沒有結果，這時候就以網路用語作為輔助的檢驗工具，以. 立. 搜尋引擎 google1檢測該形式是否存在(標記為網路資料)，並保留完整的語句，以. ‧. ‧ 國. 學. 肯定. io. 述補詞. VC. 買到. 潛能式. V得C. 買得到. 能＋述補詞. 能 VC. 能買到. n. al. 否定. 洗乾淨. 不 VC. sit. Nat. y. 表七：本文研究的形式. C h洗得乾淨 V 不UCn i engchi 能洗乾淨. *不買到. *不洗乾淨. 買不到. 洗不乾淨. 不能買到. 不能洗乾淨. er. 利判讀情態。. 不能 VC. v. 接著再根據所蒐集到的語料，分析潛能式與情態詞「能」表達情態時的差異，試著歸納出是現代華語選擇潛能式或情態詞「能」表達情態時，所考量的因素為何。. 3.2.2 潛能式的三個類型確立了情態架構後，本文要先討論的是動詞、複合動詞與潛能式的搭配情形。潛能式可以分為下面三個形式，相關討論如下： 1. http://www.google.com.tw/ 32.

(39) （一）「述語＋得／不＋了（liao3）」「V 得了」是用來表現可能實現、達成「述語」的動作或是狀態(如例 99)，而「V 不了」則是否定這個可能性(如例 100)，而且有許多複合動詞都可以出現在這個形式中(如例 101)，尤其是述賓複合詞更常用這個形式(如例 102)。 99. 太陽系外找到適宜生命行星搭火箭 30 萬年才到得了。. (網路資料). 100. 去不了平溪就來去菁桐火車站放天燈。. (網路資料). 101. 戒菸戒酒都解決不了牙齒黃該怎麼辦？. (網路資料). 政治大. 102. 反正我也幫不了忙，覺得無力，慢慢就麻木不仁了。. 立.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述語＋得／不＋了（liao3）」都是完全的肯定或否定述. ‧ 國. 學. 語被實現的可能性，而是表現「即使實現了述語的動作或狀態」，也無法獲得極. al. y. sit. io. 104. 小本生意，薄利多銷，賺不了幾個錢。. er. Nat. 103. 一兩個時辰之中，又教得了多少？. ‧. 大的效果或是收穫，如下例 103、104。. n. iv n C 另外，「述語＋不/得＋補語」h 有時候可以保留述語改為這個形式，如例 105a、 engchi U 105b。有時候則可以保留補語改為這個形式，如例 106a、106b。 105a. 不僅這個政策無法執行，連我自己的位置、社會的安定都會保不住。 105b. 不僅這個政策無法執行，連我自己的位置、社會的安定都會保不了。 106a. 理想追求聽起來很遙遠，例如民主的追求，永遠也達不到完美的境界。 106b. 理想追求聽起來很遙遠，例如民主的追求，永遠也到不了完美的境界。. 上面這些有「述語＋得／不＋了（liao3）」形式的句子，不論是單音節動詞或是述賓複合詞，表現的情態都是動力系統下的潛力義，例 115、116、117 都是 33.

(40) 在表現某個在句子中被省略的主事者本身的能力或是某些外在條件下是否能達成某個目標，如例 100 的意思是某些想要到平溪放天燈的人，因為交通、時間的限制不能到平溪，主事者本身有這樣的意願，但是不能做到；而例 103、104、 106 雖然是說話者在陳述自己的觀點看法，但是說話者的看法在說明自己認為某個主事者是否有可能達成實現某個目標，如例 106 的意思是有心推動民主的有志之士或是廣泛的眾人永遠都無法讓民主臻於完美。（二）「動詞/形容詞＋得／不得」「動詞/形容詞＋得／不得」這個形式可以和單音節動詞搭配，此時如呂. 政治大. （1999）所描述多都是被動意義，因此本文認為是表現義務情態下的「禁止」（如. 立. 例 107），而且通常出現在主題-評論句（Topic-Comment Sentence）中，賓語提. ‧ 國. 學. 前擔任主題(Topic)。. ‧. 107. 來路不明的藥物，碰不得！. (網路資料). sit. y. Nat. 「動詞/形容詞＋得／不得」這個形式也可以表現動力情態下的潛力義（如. n. al. er. io. 例 108），但是不可以和述補複合詞搭配。. Ch. i Un. 108. 請救救目前滯留在印度，有家歸不得的國民。. engchi. v. (網路資料). 這個形式的潛能是可以表現兩類情態，一類是義務系統下的禁止情態，如例 107，另一種情態是動力情態下的潛力義，如例 108。 (三)「述語＋不/得＋補語」劉 (2001)表示「述語＋不/得＋補語」是表現「主觀條件（能力、力氣）或客觀條件是否容許實現某種結果或趨向」，而 Packard（2001）表示：在兩個動詞 [V1V2]間可以插入「得／不」作為語法標記（grammatical marking），是用來表示第一個動詞（V1）是否有潛能達到第二個動詞表示的結果（V2）的詞綴（potential affix）。 34.

(41) 這個形式普遍被認為可以用來表現「主客觀條件是否具備實現補語的潛能」，但是本文認為這樣的定義有些模糊，本文要進一步定義為「主事者或是說話者有意願，而主事者的內在條件或是語境的情況、外在條件是否足以實現補語的潛能」。「V 得 C」是用來表現「主事者或是說話者有意願，而主事者的內在條件或是語境的情況、外在條件是否足以實現補語的潛能」（如例 109），而「V 不 C」則是否定實現補語的潛能（如例 110）。 109. 由於光線微弱，往往無法直接測光，就算測得出來也有很大的誤差。 110. 每當強烈颱風過境，總是會看到大王椰子忍耐不住躺了下來。. 第三節. 治政檢驗述補複合詞和潛能式的搭配情形大立. 因為前述的第三類潛能式「述語＋不/得＋補語」只可以和述補複合詞搭配，. ‧ 國. 學. 所以語法結構和情態都比較複雜，這個小節要更詳細的討論、檢驗有哪些述補複. ‧. 合詞在「V 得/不 C」的形式中合乎語法，而且所表現的情態為何。而且為了讓. sit. y. Nat. 討論更全面，檢測時以湯（2002）所提出的八類述補複合詞以及帶動相補語和趨. io. al. er. 向複合詞的述補複合詞為對象一一檢測，並且將一並討論「V 得/不 C」在現代. n. 華語的使用上存在的不對稱現象。為便於閱讀，以下再次陳列湯（2002）所提出的複合詞類型：類型. Ch. engchi. i Un. v. 內部結構. 舉例. 非作格動詞. 非受格動詞. 走動. 非受格動詞. 非受格動詞. 跌倒. 姿態動詞. 狀態形容詞. 站穩. 非作格動詞. (非受格形容詞). 躺歪. 及物動詞. 及物動詞. 學會、聽懂. 一. 二. 三. 35.

(42) 四. 及物動詞. 非受格動詞. 吃慣、看慣. 五. 及物動詞. 作格動詞. 推開、灌醉. 六. 及物動詞. 作格形容詞／作格動詞. 澄清、改善. 七. 非作格動詞／非受格形容詞. 不及物動詞／作格動詞. 哭腫、喊啞. 八. 形容詞. 作格動詞/作格形容詞. 累壞、忙壞. 3.3.1 具有主事意義的述補複合詞. 政治大. 湯（2002）在就其所提出的八類複合詞討論述補複合詞的性質時，表示第一. 立. 類（[Vi \ Vi]Vi）、第二類述補複合詞（[Vi \ A]Vi）都可以分為具有主事意義和不. ‧ 國. 學. 具有主事意義兩類，其中具有主事意義的述補複合詞可以受「主語取向副詞」. ‧. (subject-oriented adverb)，如「好容易、拼命」等修飾，就是具有主事意義的述補複合詞。本文根據這個原則檢驗了其他類型的述補複合詞，確定了述補複合詞具. y. Nat. io. sit. 有主事意義是表現「潛力義」的前提，因為潛力義屬於動力系統，而動力系統的. n. al. er. 定義為「是否要讓一個事件成真的潛力或意願」，而且不是表現「說話者取向」. Ch. i Un. v. （speaker-oriented）的情態，因此具有主事意義確實是表現潛力義的前提，不過. engchi. 本文檢測湯（2002）所提出的八類述補複合詞後發現，並不是所有具有主事意義的述補複合詞都可以出現在潛能式中，這個小節要呈現出本文檢測具有主事意義的述補複合詞結果。在湯（2002）所提出的第一類（[Vi \ Vi]Vi）、第二類述補複合詞（[Vi \ A]Vi）中，具有主事意義者可以加入「得/不」，成為「V 得/不 C」的形式：「走得動、跑得動、站得穩、坐得直、走不動、跑不動、站不穩、坐不直」，表現「主事者是否有潛能實現因為述語的動作而產生的變化、結果」，如例 111、112、113、114。 111. 每年清明我都要回老家，只要走得動我都會回來。. 36.

(43) 112. 最後搶匪跑不動，被逮進警局。. (網路資料). 113. 他的表情相當哀傷，下車時還一度站不穩跌倒。. (網路資料). 114. 初生小狗多久站得穩？. (網路資料). 相反的，如果述語不能被主語取向的副詞修飾，就不具主事意義時，自然不能以「V得/不C」的形式來表現主事者期望的情態，所以「*跌得倒、*滑得倒」是不合語感的，如例115a是合法的句子，但是例115b、115c是不合語感的。 115a. 他跌倒了。. 政治大. 115b. *他拼命跌倒了。. 立. 115c. *他跌得倒。. ‧ 國. 學. 確定了湯（2002）所提出的前兩類述補複合詞後，本文也依序檢測了湯（2002）. ‧. 所提出的其他六類述補複合詞，其中，第三類述補複合詞（[Vt \ Vt]Vt）都是具. sit. y. Nat. 有主事意義的述補複合詞，因為述語的主事者就是補語的感受者，所以「學得會、. n. al. er. io. 看得懂、聽得懂、看得見」都是在表現「補語所代表的感受經驗達成存有可能性」，. i Un. v. 「學不會、看不懂、聽不懂、看不見」則是「否定補語所代表的感受經驗達成的. Ch. engchi. 可能性」。這些潛能式的焦點都是補語，如例 116「學不會」的意思也是「不會」他們的方言，而不是「不學」，如例 117「學得會」是以肯定形式表現有潛力「會珍惜」，不是有潛力「學珍惜」。 116. 我在上海，廣州都住過，就是學不會他們的方言，可能我沒有語言天才。 117. 因為不完美，才學得會珍惜，才有向前走的動力。. 湯（2002）所提出的第四類複合詞（[Vt \ Vi]Vt）也都是具有主事意義的述補複合詞，「吃得飽、看得慣、吃得慣」和「吃不飽、看不慣、吃不慣」的說法都是存在的，情態焦點是肯定或否定「主事者是否能夠達成補語所描述的感受、狀況」，. 37.

(44) 如例 118 中的「吃不飽」是表現主事者不能達成「飽」的狀態，並不包括動作「吃」，而例 119 也不是否定述語「看」，而是否定補語「慣」。 118. 當他聽到甘肅、寧夏部份地區人民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後，也流著眼淚。 119. 工廠其他工人看不慣他的「與眾不同」、「悶不吭聲」。. 湯（2002）所提出的第五類述補複合詞（[Vt \ Ve]Vt）雖然具有主事意義，但是並不是所有第五類述補複合詞都可以插入「得／不」，如例 120a 中的「撤銷」，並沒有「撤而不銷」的可能性，所以例 120b、120c 都是不合語法的。. 政治大. 120a. 原告撤銷了訴訟。 120b.. ＊. 120c.. ＊. 立. 原告撤得銷訴訟。. ‧ 國. 學. 原告撤不銷訴訟。. ‧. 但是多數湯（2002）所提出的第五類述補複合詞在「V 不 C」中都是合語法. sit. y. Nat. 的，而且這些潛能式都是否定補語被實現的可能性，表示主事者的某動作沒有潛. n. al. er. io. 力造成受事者的變化，例 112 中的「搬動」，論元為主事者「螞蟻」和受事者「沙. i Un. v. 粒」，插入「不」的潛能式在說明螞蟻未造成「沙粒動」的變化。. Ch. 112. 一隻螞蟻搬不動這些沙粒。. engchi. 例 113 是主事者推門，但是門不開，而例 114 主事者摔蛋，但是蛋不破，例 115 主事者讓受事者喝兩瓶啤酒，但是受事者不醉，都是表現主事者沒有潛力使受事者發生補語所描述的變化。 113. 蘇普去轉門環，但心神混亂之下，轉來轉去都推不開門。 114. 摔不破的蛋。. (網路資料). 115. 兩瓶啤酒根本灌不醉她。. (網路資料). 38.

(45) 要注意的是：想要分辨情態來源取向是表現「客觀條件是否有潛力實現補語」或「主事者內在能力是否有潛力實現補語」，除了由上下文（語境）來判斷情態來源是主觀條件或是客觀條件之外，並沒有特別的方法，也沒有哪一類的述補複合詞只能表現其中之一。如例 116 這組句子之間的差異即在於：例 116a 是因為主事者缺乏該能力所以沒有潛力學會，而例 117b 是因為客觀條件的限制，所以沒有潛力學會。 116a. 我怎麼學也學不會這些技巧。 116b. 這麼短的時間，我學不會這些技巧。. 治政湯（2002）所提出的第六、七、八類複合詞都不能用在述語和補語之間加入大立「得／不」，這三類的情形將在後面的小節中討論。 ‧ 國. 學. 3.3.2 不具有主事意義的述補複合詞. ‧. sit. y. Nat. 「＊跌得倒、＊滑得倒」說法並不被接受，湯表示這是因為「跌、滑、倒」都. io. er. 是非受格動詞不具主事意義，所以不能被「好不容易、拚命」這樣帶有主語取向的副詞修飾。潛力義所屬之動力系統是表示「是否要讓一個事件成真的潛力或意. al. n. iv n C 願」，然而「跌、滑、倒」都是非受格動詞，所以都不能用潛能式表現主事者的意 hengchi U 願或是傾向，也就是說當複合詞本身不具有主事意義或是主語取向，並不適用潛能式。. 然而，在實際的語言使用情形中還是可以發現「跌得倒、跌不倒、滑得倒」的用法，通常是刻意用潛能式來強調「艱困的外在環境」不能對作為主語的論元造成負面影響。如例 117 是指創業過程的艱苦不能挫折「創業者」的意志，即使創業者跌倒了也會再爬起來。 117. 跌不倒的創業者。. (網路資料). 又如例 118、119 中「跌得倒」也不是要表現主事者「有可能跌倒」，而是「有 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