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
7萬惠、琴 數學和生物是最古老的兩門基礎科學， 白人類有文獻記錄以來，這兩門學科即已存 在。然而直到二十世紀數學和生物才有機會 結合，並漸漸發展出重要的生物統計學。在 美國，生物統計學發展蓬勃，唸生物統計的 學生畢業後百分之八、九十都進到藥廠，FDA
(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或!'iI H
(美國國家衛生中心)工作。交大應數系 68 級 (1979 年畢
業)的校友張啟仁學長， 1991 年獲得美國愛荷 華大學統計博士學位後，立刻被網羅至全美 醫學研究頗負盛名的紐約愛因斯坦醫學院(AI
be 內 EinsteinCollege of Medicine)'
一待八個寒暑就過了。 臉頰圓圓的張啟仁學長笑著說 I我是拿到教授終身聘後才離開美國的，許多人 覺得我這麼做有點傻。」喜歡將知識靈活應用在醫學研究上的張學長認為，台灣的生 物統計是塊大處女地，在許多領域上都還有很多可以發揮的空間。張學長的專長在於 統計諮詢及臨床試驗的生物統計分析，他表示藥物在臨床試驗的效果如何，已經不單 純只是醫學及藥學上的問題，而須靠生物統計來證明。因此，當醫生提出一個假設
(hypothes
is) 後，生物統計學家就必須設計出醫生所須的樣品數(sample)和資料分析 方法 (dataanalysis)
，以協助醫生做有效的臨床試驗。生物統計學家在取得臨床試 驗後的數據資料時，必須將之分析，更重要的是要將數學語言轉換為醫生能夠理解的 語言。張學長說: I 成為醫生在臨床試驗上的好幫手，共同創造人類更好的生活褔 址，這是生物統計在醫學上最大的貢獻oJ
擁有生物統計博士學位的學嫂范盛娟，去年被延攬到中央研究院生物醫學研究所 研究員一職，於是倆人開始考慮回台灣。由於張啟仁學長具備豐富的實務經驗，台大 醫學院獲悉張學長將返台一事，便延攬他至台大醫院臨床醫學研究部擔任副研究員並 同時聘任為台大醫學院臨床醫學研究所副教授。交
大 和張啟仁學長聯絡前，應、數系陳秋媛老師告訴我，張學長是個非常熱心的人。第 友 一次和張學長在台大醫院舊館碰面的經驗很有趣，由於醫院裡人潮多，為使學長可認 聲 出我，在電話中我告訴他，我身著黑色長大衣。張學長竟回答: I 如果妳看到一個頭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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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 j 從那一刻起，我了解他不僅是位熱心的 張啟仁學長就讀建國中學三年級時，正當同學們都埋頭苦讀準備大學聯考，他卻 一個人參加全國科學展覽，並獲得數學組第一名的殊榮。「建中的數學老師鼓勵我應 該去唸數學系，所以我選擇了數學系。」張學長表示，當時因現實的環境應數系的學 生大部份都會設法轉系， I 我去找郭滄海教授告訴他我想要轉系，郭教授問我要轉哪 一系，我只回答不想唸數學系，結果被打了回票。後來發現，那些回答要轉電物、電 工等都順利轉系了。 J 張學長笑著回憶往事。 他表示，由於當時應數系必修學分並不多，學生選修其他學科的機會增加，反而 可激勵學生自由學習，他就曾修過電腦、經濟、會計等。張學長認為現代人處於高度 競爭的時代裡，知識可在彈指之間隨手取得，每個人無法只專精於某領域，或多或少 都得涉及不同學科，因此他鼓勵學弟妹要多方學習。另外，應數系學生在自由學習的 環境下，也較易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張學長表示，醫學院學生的思考能力的訓練可 能比不上數學系學生，為什麼呢?因醫學院學生前三到四年都在苦背階段。張學長 說 I 已故台灣大學傳斯年校長曾告訴學生，醫科不需要一流的人來唸，一流的人才 應該去唸數學、物理、化學等基礎學科 o J 張學長認為若真的清楚自己要走的路，可 放手一搏，反之，不如留在系上好好享受四年。 1979年張啟仁學長白交大畢業後，順利申請到研究所獎學金，原本已準備好出國 留學一切事宜，父親卻於此時心臟病突發而過世 o 從小求學過程一向是平步青雲的張 學長，感覺自己似乎從雲端重重摔下，家裡一下子失去重心，於是他放棄留學機會， 至台灣銀行擔任電腦程式設計及分析師，雖然在這期間他完成台銀電腦連線程式，目 前還有為數不少的程式仍被使用，但這四年卻是他生命中的低潮。 1983年張啟仁學長重新出發，終於踏上留學之路，出國前應數系韋金昌教授曾告 訴他，可朝生物統計發展，當時他雖聽進韋教授的建議，卻於十年後才猛然想起老師 曾指示他一展明燈。張啟仁學長到美國後，順利地拿到愛荷華大學數學碩士學位，並 進入全美國名列前茅的愛荷華大學統計研究所攻讀博士學位， 1989年於系上擔任講 師。此時，他開始感受到生物統計的就業市場十分廣大，於是決定學習有關生物統計、流行病學等課程。張學長笑說，雖然修了兩年和數學、統計不相干的課，但一畢
海
業後，他隨即被鼎鼎有名的紐約愛因斯坦醫學院聘用，他認為之前的苦是值得的。
角
天
「回顧這一路走來，雖說跌跌撞撞，但任何一個失敗、成功的經驗都是追求真實 涯 人生缺一不可的環節，以前我還一度以為自己會成為電腦程式設計師或數學教授 交 呢。」張啟仁學長表示，他很慶幸年輕時曾給自己時間思考、摸索他的未來，最後並 大 找到自己有興趣的領域，他開心地說 I 我學的是縱貫性資料分析 (Longitudinal 人data)
，將生物統計應用在臨床試驗上，常常可從數據分析中獲得令人料想不到的結31
魚大已是 1之久
果。選擇這個向大自然挑戰的領域，
張學長強調，事實上，許多資料 (data) 早已存 為有用的資訊 (informa
tion)
，而透過分析in(knowledge) 。現在的醫學研究，並非由幾位醫生即可完成，往往須透過數位醫生、科 學家、生物學家、生統學家共同合作，才能得到完整可靠的結果，張學長說他很高興能 以數學人的身份在醫學研究上貢獻一己之力。 「數學系的學生經常對未來感到迷惘，因為出路不若電工系或資工系定位清楚，以 前我也一直認為唸數學似乎就只有走教職一途，後來我才逐漸明白數學的應用領域實在 太廣了。」張啟仁學長以過來人的身份熱切地說，統計是應用數學中的一門學間，由應 數跳到其他領域很容易，但反之就較困難。「我希望提倡一個觀念，應用數學中的『應 用』一詞，應該為『動詞』而非『形容詞』。若作純數研究，數學與生活較無關聯。但 『應用』數學卻可大大發揮其價值，無論在土商業、經濟分析或生物醫學範疇上，應用 數學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張學長一再表示，生物統計的人才需求量大，而且就業市 場提供的機會也多，但也因此相對地提升競爭者數目。他非常鼓勵學弟妹往生物統計一 途發展，為加強自己的競爭力，他建議學弟妹不要將學習的領域局限在僅與數學有關的 科目上，不妨多接觸如管理、電腦、統計、生物學、流行病學、公共衛生學等各方面的 知識。 「不要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J 張學長認為，雖然每個人都會遇到自己沒興趣的學 科，但你永遠不知道何時會用到這門學問。張學長表示，他不苟同現代人追求的速食主 義，凡事只想現學現賣;因為知識、經驗的累積，學習的過程也是不可忽視的重點。大 學四年是科學基礎教育，應數系的學生比別人更常進行腦力激盪，張學長勉勵應數系的 學弟妹，多方學習，也給自己時間思考未來的出路。並且記得只要『活用」、『應用」 數學，你將發現應用數學的天空其實很藍、很寬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