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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嫚:成長痛,既是生理的──敘寫轉大人過程的生理變化;也是心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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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year: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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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

(1)

第36屆

全球華文學生文學獎

參賽作品〈成長痛〉評語

在家自學生,因為太愛做夢,在體制內我得不 到夢。

自以為足夠成熟且滿懷想法,卻發現每過一段 日子就會推翻自我,新的想法遞嬗而至,聽媽媽說 這代表我還在成長中,該是榮幸,在一個拚命獲得 又急於捨去的美好年華。

懵懂無知的年紀還迫切地想證明自己,能獲得 這份殊榮實在是意外之喜,第一個念頭便是告知父 母,因為他們對我的愛勝過我的所有。最感謝的莫 過於評審老師們的肯定,這份禮物太驚喜美好了,

步入18歲,好像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連蠟燭 都可以省去。

勉勵自己往後的好幾個18年。

從今以後,自卑要拿來當作發條而不是藉口。

臺北市西松高中二年級

婁儷嘉

廖輝英:一個青少年對長他兩歲的俊帥學長的無法更近的同志愛,痛苦、猜 疑、揣測、受挫、退回去……跟著肉體交錯折磨他。這是我讀過雙 方都理智而理解「愛的責任」何甚龐重;止於禮發乎情,因此雖然 苦戀,仍能維持清新的美感。

林黛嫚:成長痛,既是生理的──敘寫轉大人過程的生理變化;也是心理的

──面對不確定的愛情,內心的掙扎與苦痛,細膩動人。

蔡素芬:一段艱澀的初萌的愛情,單方期待的愛,面對冷漠所得到的痛即是成 長之痛。文字很貼切,情感很細膩,娓娓訴說,盡是相思之痛。很有 潛力的作者。

高中短篇小說組 第一名

(2)

成長痛

◎婁儷嘉

「你覺得,我的腿是不是快瘸了 啊,每天晚上快疼死了。」我的手輕輕 護住了膝蓋,努力把眼睛睜得又圓又 大,直直地盯著他。

他伸手覆上我的膝蓋,彎起眼眸,

語氣彷彿在打趣著我的無知:「別怕,

這代表你正在成長,也許明天你就會長 得比我還高了。」

我專心地聽著他的話語,眼睛沒有 離開他的視線片刻,如果可以,我還想 在他的眼神裡多住下幾分鐘,不知他能 否發現我眼裡暗藏的希冀。

「我確實很期待成年,就好像要跟 你一樣了!」滿懷期待的雀躍感使我激 動地脫口而出,卻看見他在我開口的同 時移開了視線。

他的嘴角還噙著淺淡的笑意,盈滿 水氣的眼眸卻早已抽離了我所明白的 一切情緒,取而代之的是更多我不能理 解的清冷與悲傷。我迷戀於他這樣的側 臉,卻也從中發現他距離我好遠,像是

一個我永遠追求不起的美好幻想。

青春期,是段敏感而又脆弱的困厄 日子,我們總是無所事事,談論著自 以為成熟的話題,從性幻想到喝酒、吸 菸,好像需要憑藉著什麼來證明自己的 叛逆,來壓抑那高漲的性情與慾望。而 我似乎就在這青春構築的世界中走錯了 方向,向左、還是向右,我曾在心裡默 念數遍,熾熱的紅在那潔淨的湛藍中綻 放,最終也會墜落於海的深淵,額前的 汗水使得我緊閉雙眼、懼於抬頭,因為 在奔跑著的腳步中尋找出口,所以總是 向下看,假裝追尋、其實是在任由著什 麼來帶領我,讓我逐漸步向與我同性別 的他。

很久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沒有向前走 的選項,我早在做出決定那時便已刪 去。

向左,向右,向著他,向著心臟。

(3)

我繼續默念著,在吃飯的時候,在 廁所裡面,在洗澡之餘,在床鋪上面。

在他面前,更是迫不急待地將那灼熱的 感情,從左胸掏出。

我曾幻想過那些畫面,接吻、擁 抱,甚至只是牽手,都能令我感到全身 的血液在奔騰逆流,洶湧地灌進心臟。

然而能做到的只是自以為是地給予對方 心靈的陪伴,又更像是身為逃避現實的 共犯常有的互相憐憫。他總是說著自己 渴望「神交」,那是存在於兩個人之 間,精神上的高度重合,包括了思維和 理解,甚至是價值觀,都要極度相似。

他說,他想要的僅是如此,若能互不需 要、互不索求,只為自己盡心盡力,彼 此之間只留下精神的交流,這樣的友誼 會更好。

希望他並不是在意有所指,我覺得 我可需要他了。

「那愛情呢?」我故作若無其事,

猜想著這句話究竟會使他對我產生什麼 樣的看法。哪怕我早已知道,在他面前 我的種種行為和話語皆是愚笨且幼稚,

我只是迷失在感情之中的孩子,毫無理 智可言。

「那又不一樣了,說句喜歡是不用 負責任的。」他的眼角彎了起來,我 不能確認他是否在笑。我看著他站起身 來,整個身體趴伏在校園屋頂柵欄邊,

面向陽光。我還是立足於原地,站在他

的影子之中,望著他的背影,感到有些 刺眼。

我想起初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這 般耀眼,當他站上學校的演講台,受 領無數獎狀時,許多雙眼睛都各自佔據 了他的身影,他卻絲毫不在乎那些或羨 或妒的視線,後來我才知道他只是習慣 了,人們在許多個第一次時難免都會緊 張,會在意他人眼中的自己是如何,

處心積慮地想穿透他人的內心,想知道 每一個對自己的想法和評論,他也不例 外。然而在第十次、第一百次,即使是 我也會覺得無趣。

然後在習慣之中,他漸漸學會隱藏 情緒,並且試著將立場對換,去觀察他 人更細微之處。他說,人們往往不會太 在乎你,他們最注重的始終是自己,那 些評價無論是好是壞,都只是一個反射 自身的過程。

我那時對世界是什麼都不太了解 的,尚在懵懂的摸索階段,所以對我而 言這可真是一段充滿哲學性的思考,甚 至覺得這就是我要摸索的真理。自此以 後,他對我傾吐的一字一句都是魔幻的 咒語,他所發表的每段感想,也都如同 傳來美妙樂曲的吹笛人在引誘我前去。

他總說,每個人都只會看見他最亮 眼的一面。

只有我想了解光芒以外的地方。我 也總在心裡喊出。

(4)

了解到他沒有和父母同住,因為父 母們都有繁忙的工作和生活,還有各自 的家庭,他被迫學習獨立,被迫和孤獨 作伴。他說過至少孤獨很安靜,不會再 有爭吵。

起初覺得脫離監護人掌控的他很帥 氣,對於背包裡塞了媽媽出門前給的手 帕及雨傘的自己而言,已經是十足的成 年 人 了 。 那 段 日 子 我 總 喜 歡 跟 在 他 身 後,即便他只比我年長兩歲,對我來講 他已是個未知且極具吸引力的世界,引 領我去探索。

後 來 才 發 現 有 些 事 情 是 相 對 存 在 的,自己總歸是不夠成熟。

假日打著零工為的是賺取房租和生 活費,雖然沒有父母施予課業壓力,平 日也總揹著一個沉重的書包,那裡面滿 是 習 作 本 和 教 科 書 , 我 總 想 要 偷 偷 翻 開,渴盼著從他的字跡中尋找到更多理 解他的方式。

因為我也只知道這些了,距離他是 個什麼樣的人還是好遠。

「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喜歡,是 愛 。 」 我 走 到 他 身 旁 , 模 仿 著 他 的 動 作 , 趴 在 欄 杆 上 , 循 著 他 的 視 線 望 過 去。

我知道他不會再回應我了,他總是 會 很 專 心 的 投 入 某 個 動 作 , 即 使 只 是

「看」這件事。

我猜測他正在盯著對面教學樓的圖

書館,也或許不是,但我只知道那個地 方了,每天放學他總是帶著疲憊走進 去,然後不停歇地讀書直到閉館,有一 次我跑去找他,發現他的頭埋在書堆 裡,隨著輕緩的鼻息入眠。我想到也許 他有寫日記的習慣,心裡頭有些使壞,

背棄了愧疚感,伸出手想要翻閱他的筆 記——卻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他保持 著一樣的姿勢,帶著笑容望向我。

「你把手伸過來時我就醒了。」

後來他告訴我,因為他嗅到了,那 是一片青草綠林,玫瑰荊棘。那就像是 我赤著雙腳,越過帶著刺的玫瑰花園,

身上沾染了玫瑰的淡香卻混雜著刺鼻的 鐵鏽味,只為來到他身旁。

  我想他說得沒錯。因為後來,

這童話般的畫面出現在我夢裡好多次,

只盼得到那麼一次機會,能走進名為

「他」的城堡裡。

其實我也曾經動過念頭,想要捨棄 這份異樣萌發的感情,裝作什麼都沒有 發生過,反正我本來就不會去圖書館,

只要減少去屋頂的次數,我們便不會再 有交集。

  除了還是會經常看到朝會時踏 上台領獎的他,我總是從他站在旁邊列 隊時就會開始注意,我的目光會順著他 踩上台階的腳步,一層一層往上數,從

(5)

他骨骼明顯的腳踝開始,延展至修長的 腿,纖瘦而精壯的腰身,以及校服襯衫 凸顯出來的——他那寬厚又充滿男性魅 力的肩胛骨,呈現著兩個三角形,就像 是有對翅膀等不及從中迸裂而出。

  然後看著他面無表情卻不失禮 貌的樣貌,我猜想那是因為他總是被一 股強大的溫柔給包圍,從他眉間的弧度 到挺拔的鼻梁,還有那雙堅定又深邃的 細長雙眸,他總是如此,即使皺起眉也 不會讓你感到一絲不適。

    明 知 觀 察 的 結 果 是 一 成 不 變 的,我至今仍然不敢輕易懈怠了緊鎖著 他的眼,就怕他的視線掃過了我所在的 地方,哪怕一瞬間,都不想錯過。

我們這個年紀總是感性而又極具衝 動的,但是他啊,從來不信任這些,所 以我總是害怕被他發現,這已經是我的 全部。我就是那種,明知會燃燒殆盡也 願意投入所有熱情,飛蛾撲火般,傻傻 地去觸碰紡錘的尖端,然後,等著被誰 來吻醒。

所以我最終還是沒能做到放棄,因 為我總在他那虛晃著火焰的眼眸中,發 覺自己再怎麼努力都是枉然。

於是我回到了每天去屋頂的那段日 子,第四節課直到午休結束,他都會在 那裡,手裡總要擺弄著什麼,像是魔術 方塊,或是塑膠瓶子,甚至只是揉著一 坨考卷。天氣好時他會特別開心,也不

擔心自己那白皙的皮膚直接曝曬在烈陽 之 下 , 他 說 他 喜 歡 夏 天 , 特 別 是 大 晴 天,因為到了暑假他可以接更多份工,

賺 更 多 錢 , 然 後 再 去 圖 書 館 吹 冷 氣 讀 書。我其實不太能理解,為了生存而奮 鬥努力是什麼樣的概念,只能盲目地對 他產生更多的崇拜之情。

他常常會趴伏在欄杆上,也會駝著 背 蹲 在 一 旁 , 神 情 總 像 是 在 思 考 著 什 麼,又好像什麼想法都沒有,真希望哪 天我能讀懂他,就算只是意會一個眼神 也好,我都能覺得自己又向他靠近了一 點。因為他總是什麼都無所謂一樣,不 會透露過多自己的事情,像是捨棄了所 有過去,只剩下未來。

這次我看見他終於離開柵欄,坐在 靠近樓梯旁的長椅上,闔上雙眼,抬起 臉迎向陽光,伸展著手臂,呼吸吐氣,

像是在這落地生根的一株植物。

「那麼你對未來有什麼想法了,已 經有第一志願了嗎?」聽到我這麼說,

他沒急著睜開眼,倒是愣了一下。

「會去大城市吧,畢業後工作機會 也比較多。」他突然看向我,以一種少 有的認真態度。說實話,我該珍惜他看 我的這些時刻,這是有點難得的,但那 時我卻只有無盡的疑惑和不知所措。

「你會離開?」我鮮少地對他大聲 起來,其實我只是有點著急,但我知道 我快要抑制不住這份衝動了。

(6)

「別擔心,考完試後還有很長一段 時間呢,還有一整個夏天等著我們去消 逝。」我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無 奈,這使我不滿,但我更怕過多的挽留 只會顯得幼稚。

於是我低下頭,想起自己掙扎過許 久的那個選擇題,我以為這次也能被帶 領著走向他,但最終的結果只是和他擦 肩而過。

實在是隱瞞太久了,我們的關係、

我對他的感情,再繼續下去,我怕會瞞 過自己。我怕我會傻到相信,他會永遠 待在這裡等我長大。

我們之間徒留沉默無盡漫延,我記 得他說過,沉默的時候是用精神交流,

是用心來對話的。他真的有聽見我的心 聲嗎?

有時候我覺得他其實早就知道了。

知道我可能喜歡他。

『說句喜歡是不用負責任的,不需 要太付出,也不用經過時間把它磨得死 死。』

我艱難地在失眠的夜晚拼湊出他的 話語,從膝蓋蔓延至整隻腿的那股疼痛 又 再 度 襲 來 , 難 得 的 清 醒 卻 好 似 在 做 夢,夢見有一隻蛇在我的腿裡面住了下 來 , 可 是 我 卻 覺 得 是 心 臟 被 牠 咬 了 一 口。

我忍著這股疼痛,為了不被逼出眼 淚,緊閉著雙眼,漸漸地,似夢非夢之 間,我可以看見自己的眉骨和鼻樑逐漸 延展開來,變得更為挺拔英俊,五官凌 厲而不失柔和,眼睛像是貓科動物一般 狹長深邃,濃厚的睫毛覆蓋於上,面無 表情卻形成了一種侵略性的美——就像 是他。

我甚至在那夢境裡,產生了一種錯 覺,好像我愛上的其實是自己,準確來 說,只是愛上了一個由自我意識所塑造 的幻象而已,那不是真的他,他只是一 個由我的崇拜、憧憬和嚮往堆疊起來的 美好世界。

我恐懼著這份情感的原形,連自己 也不願意去揭露,是不是愛,沒什麼大 不了。

其實他說得對,我還未能將這份感 情化為責任,只想一時貪婪地淺嚐戀愛 滋味。

性取向給我帶來的那些新鮮感與刺 激早已成過去式,曾以為自己能憑藉著 這點迎接還未到來的叛逆期,背包卻還 是塞進了手帕、雨傘,還有一盒切好的 水果。之前我總會分給他吃,像是把自 己 所 擁 有 的 一 點 點 愛 , 小 心 翼 翼 地 獻 上,深怕給得多了,他會覺得我瞧不起 他,又怕給少了,會讓他以為我僅有如 此。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好似行走在

(7)

現實與夢境的懸崖上,稍微一個不小心 便會失足墜落,溺於海中。在那模糊的 邊界之中,我的軀體走著正常的道路,

而我那脆弱扭曲的心臟卻依然懸在那即 將 墜 入 的 汪 洋 之 上 , 叫 囂 著 自 由 的 渴 望。可是我沒有迷惘,卻也沒有勇氣。

好不容易正視自己的性向,卻道不 出 愛 , 好 不 容 易 接 受 了 喜 歡 著 你 的 事 實,卻得不到你。如果我們倆之間真的 存在著可能,他會說出口嗎?還是似我 的青春,充斥著無盡的曖昧與隱瞞,準 備迎接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呢?我相信 他不會如同我的不成熟,所以我也該捨 棄這個假設了。

幾 個 月 的 時 間 是 怎 樣 地 拉 長 了 光 陰,使我擅自認為已經過了好久。

想起他我就難過,更難過的是我很 清楚知道自己想著誰,念著誰,在喜歡 著誰。

我嘗試了他曾告訴過我的,關於習 慣到最後只是無趣的那件事,我開始計 算想他的次數,第一次想起他,因為無 能為力,所以感到很是痛苦。然後是第 一百次,那股莫名的無力感早已填滿了 我內心所有溫柔的角落,我才發現比起 習慣,更像是被取代了,也沒辦法再輕 易遺忘。

我的早熟源自於對他的愛戀,而他 呢?他遠遠比我成熟多了啊。是不是也 有一個嚮往的對象,是否也想與那個人

狠狠地在愛裡沉淪,不顧一切,好似不 再有明天。若是那個明天不會來臨,我 也永遠不會長得比他更高了,那麼我的 痛苦好像就全部白費力氣了。

長大成人,大概是一件困難至極的 事情。

想到這裡,心裡頭有一小塊破碎的 屬地,淌進一股悲傷,那股悲傷還很淺 薄,卻很熟悉,步步向我逼近,威脅著 我尋找答案。

或許,就到這裡了吧。

只希望他去的那個大城市,有個很 長的夏天,並且每日都是大晴天。 

我以為我上了屋頂,可以在對面教 學樓的圖書館中看見他的身影,這樣我 便 可 以 再 多 看 他 幾 眼 , 並 且 不 需 要 面 對 。 然 而 他 卻 在 屋 頂 上 , 趴 伏 在 欄 杆 邊,如同往常,只是天色已然黯淡,晚 霞燃燒了整片天空,往常可沒有這樣的 美麗,夕日餘暉灑在他身上則是其中最 盛。

我在他後面站了很久,終於開口,

聲 音 有 些 沙 啞 : 「 你 從 中 午 待 到 現 在?」

「好久不見。」

他沒有回頭,應該是聽得出我的聲 音。

他又開始逃避我的問題,還說得像

(8)

是等了我很久一樣,從夏末到冬初,明 明在等待的人一直是我,最後主動來找 尋答案的也是我。

「我聽說,今天...成績...」我不自 覺地有點緊張,握緊手不讓冷汗溢出,

顫 抖 著 唇 繼 續 講 : 「 我 其 實 一 直 都 知 道你沒問題的...所以考得怎樣,有如願 嗎?」

一陣過長的沉默使我垂下腦袋,緊 閉雙眼,開始在心裡默唸:

向左、向右。你會留下還是離開。

從阻礙視線的瀏海之間,我勉強能 看見他轉過身來。

終 於 我 抬 起 頭 , 因 為 實 在 忍 不 住 了 , 已 經 不 想 計 算 這 是 第 幾 次 想 要 見 他,想好好看著他,想問他好不好。

在我開口之際他終於發出聲音,低 沉而獨特的嗓音穿透我的耳膜。

「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

我看見他還是一樣,勾起嘴角,給 我一個溫柔得該死的微笑,像是在無聲 告 訴 我 , 這 個 美 好 的 幻 想 已 經 離 我 遠 去。

——「現在還疼嗎?」

「現在不疼。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 會發作,像是病毒...不,是一隻惡毒的 蛇,想要從我的膝蓋裡穿出一個洞來,

但 卻 找 不 到 出 口 , 只 能 在 我 的 腿 裡 亂 竄,在我的血液中泅泳,去啃噬我的骨 頭。」

——「或許是因為根本就不存在著 出口?你別擔心,這份痛苦很快就會消 失了。」

過完這個夏天,你也就長大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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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