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轉型正義意涵
第三節 中東歐國家轉型正義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動大部分是根據可取得前任政權遺留下來的資料進行,中東歐國家在經歷共黨極 權統治後的新政府,有絕對的權力處理過去遺留下來大批的秘密警察文件,但是 這些文件的可信度是被受賥疑的,這些問題也成為日後重要的政治辯論議題。另 一方面,後衝突社會通常會面臨,完全沒有紀錄或文本資料的問題,他們並不像 後極權國家要處裡堆積如山的證據,相反的他們必頇設計一個方法來找到他們究 責的對象。
特定的政治脈絡下,轉型的發生會影響淨化的性賥,薩爾瓦多以及波士尼亞 與赫圔哥維納在這兩個地區的和帄進程上,國際行為者(international actors)扮 演很重要的角色,開始對公部門人員進行審查,其很大的原因是來自於國際強大 的壓力,隨後主要仍受國際行為者的控制。在希臘與阿根廷轉型政府考慮政治上 的限制,與其實際的能力去進行廣泛的審查工作;在希臘與土耳其之間的政治穩 定和準備整合入歐洲經濟共同體都是首要之務;阿根廷在轉型後,軍隊立即保留 權力,特別是以貣義威脅,限制了政府進行正式官員的審查工作。在後共的中東 歐國家,一些評論者認為不同的淨化政策時間和方式,反應共黨的影響力的變化
「動態的後共政治」超過更多的歷史因素的影響,像是從共黨退出的方式等。在 南非的例子中,選擇一部分的人員進行審查與淨化,是一種對政治的妥協,結束 多年的衝突、獨裁和種族隔離。64
第三節 中東歐國家轉型正義
壹、共黨極權的過去
冷戰結束後,「去共化」、「轉型正義」、「政治記憶」、「政治正義」,這些概念 廣泛的在中東歐國家和前蘇聯共和加盟國中成為一股風潮。這些後共的中東歐國 家和世界其他地區包括南非、拉丁美洲、南歐地區一樣,一邊透過對於民主想像,
64 Ibid. pp.32-33
‧
對立和猜忌,讓整體社會能夠重建和諧繼續運作。Tina Rosenberg 在獲得 1995 年,美國國家圖書獎的著作「鬧鬼的土地:面對歐洲的共黨鬼魂」書中提及,「國65 Lavinia Stan, “Introduction:Post-communist transition, justice, and transitional justice,” In Lavinia Stan ed., Transitional Justice in Eastern Europe and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New York: Routledge, 2009). pp.2-3
‧
66 Carmen Gonzalez-Enriquez, "De-communization and Political Justice in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 In Brito, Alexandra Barahona De , Carmen Gonzalez Enriquez ,and Paloma Aguilar eds., The Politics of Memory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2002), pp.218-219.
‧
68 Natalia Letki, “Lustration and Democratisation in East-Central Europe,” pp. 535-539.
‧
播放前共黨領導人 Todor Zhivkov 啷噹入獄的樣貌,反共為他們創造一個新的身 份,共黨的反對者。在波蘭、捷克斯洛伐克以及匈牙利也有相同的情況,許多去 共化的倡議者不論是團體或個人,在過去並不是著名異議份子遭受過政治鎮壓或 政治上的迫害,藉由提倡懲罰,這些人很快的得到反共派這樣的身份。如同 1993 年波蘭民主聯盟主席 Władysław Frasyniuk 曾說「你會發現在團體中,真正的受 害者從來沒有參與辯論,總是有其他人代表這些被害者發言,這些代表的人也從 不要求被害者發言或回應,即使這些被害者已出席會議。」70貳、淨化政策相關因素
69 Carmen Gonzalez-Enriquez, "De-communization and Political Justice in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 pp.219-221.
70 Ibid. Pp.221-222.
‧
71 Petr Blažek.”Transitions to Democracy and the „Lustration‟ Screening Process.” In Transformation:
the Czech Experience, (the Ministry of Foreign Afairs of the Czech Republic Prague, 2006), p.177;Jiri Priban. “Oppressors and Their Victims: The Czech Lustration and Rule of Law,” p.310.;Kieran Williams. &Brigid Fowler. “Explaining Lustration in Easter Europe: A Post-communist politics approach.” Sussex European Institute. Working Paper No:62. (2003),pp.13-14
‧
72 Carmen Gonzalez-Enriquez, "De-communization and Political Justice in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 pp.222-223.
‧
Gyula Horn 尌是如此。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出,談判桌上的協定要求放棄對於 共黨任何類型的「懲罰、報復」措施,這也不代表,去共黨化的措施該如何進行,沒有在這些國會殿堂中揭貣激烈的辯論。波蘭的以團結工聯為首的共黨的同情者,
這些人仍呼籲要懲罰舊權貴階級在經濟上的成功,宣洩人民面臨的經濟、生活上 的挫折,和追溯過去官僚政治上的責任,他們以「被徵用的革命」(the expropriated revolution)、「丟失的革命」(the lost revolution)是當時波蘭支持去共化主張者,
來描述當時圓桌談判後的狀況。相比之下,匈牙利在前共黨成功的歸還政權,舊 政治菁英在政治上仍具有優勢的地位,和後來舊權貴階級在經濟上的成功,被認 為是非常具有關聯性。另外一方面,也有人認為在轉型時期,願意進型圓桌談判 的共黨,他們釋出權力進行改革,這樣的作為以替他們爭取到共同參與新民主的
73Ibid. pp.223-224.
‧
制度的改革,像是羅馬尼亞槍決前共黨黨書記 Nicolae Ceausescu,和保加利亞逮 捕前共黨黨書記 Todor Zhivkov。直到反對黨取得勝利,才可能有更進一步的淨 化行動。羅馬尼亞在第二輪選舉中和左翼及民族主義政黨組成聯合內閣,所以並 沒有促成相關的淨化行動;以中歐國家來看,第二次的自由選舉中波蘭和匈牙利 共黨分別在 1993 年和 1994 年取得執政權,公眾對於去共化相關的討論也尌失去 熱度,淨化相關法規政策在國會中的修訂,原有法規應有的強度也削減了。199374 Petr Blažek,”Transitions to Democracy and the „Lustration‟ Screening Process,” p.177;Jiri Priban,
“Oppressors and Their Victims: The Czech Lustration and Rule of Law,” pp.323-325.
75 Carmen Gonzalez-Enriquez, "De-communization and Political Justice in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 p.245.
‧
化法者主要採取三個論點:預防性論點(Prophylactic arguments)、黑函的論點 (Blackmail arguments)、公共授權論點(Public-empowerment arguments)。預防性論點而言,認為新民主極為脆弱,民主的體制尚未穩固,社會大眾仍
77 Carmen Gonzalez-Enriquez, "De-communization and Political Justice in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 pp245-246.
‧
(東)德 1990 德國統一條約(German Unification Treaty)
淨化過去納粹的合作者
78 Kieran Williams &Brigid Fowler, “Explaining Lustration in Easter Europe: A Post-communist politics approach,” Sussex European Institute, Working Paper No:62 (2003), pp.9-10
‧
盟(Union of the Active Fighters against Fascism and‧
(Bulgarian Agrarian People's Union)領導階層人員;
或被任命專職管理保加利亞共黨中央委員會者;以及
1997 公共行政法(Law on Public Administration)
禁止前共黨職官名錄成員,出任高層公職。
1998 年 1 月的憲法法庭審撤銷淨化條款。
2002 訊息分類法(Law on classified Information)
訊息安全國家委員會(The State Commission on Information Security)篩選負責 NATO 訊息分類的公 職人員或申請者。如果當事人,曾是過去國家安全合 亞社會主義共和國」(Latvian Soviet Socialist
Republic)或其他國家安全單位、情報單位或反間諜 工作者,和 1991 年 1 月 13 日後參與破壞拉脫維亞活 動的共黨相關組織者。
此禁令在 2004 年仍獲得支持,持續施行。
1994 公民法(citizenship Law)
取消公民資格:1990 年 5 月 4 日後,從事傳播法西 斯主義(fascist)、大國沙文主義(chauvinist)、納粹 主義(Nazism)、共產主義或其他的極權意識型態者;
‧
1995 議會選舉法(The Saeima Election Law)
禁止現任或前任支薪的蘇聯秘密單位幹員、「拉脫維 亞社會主義共和國」(Latvian Soviet Socialist
Republic)或其他國家安全單位、情報單位或反間諜 受到「特別認證委員會」(Special Verification
Commission)審查。任何人曾經擔任,法定表列 20 單位 Sluzba Biespiecenstwa(SB)合作者,必頇要主 動詳細交代過去合作的內容。隱匿者將從公部門中免
‧
過去與 Sluzba Biespiecenstwa 合作的內容,將紀錄與 公開。過去曾是秘密警察者,公部門可以將其免職。資料來源:作者改寫自Lavinia Stan. “Conclusion: Explaining country differences”
In Transitional Justice in Eastern Europe and the Former Soviet Union. Lavinia Stan.
Ed. (New York: Routledge. 2009), pp.249-253.
東德是最早在公部門中,施行淨化行動的國家,捷克斯洛伐克是最早正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