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越邊境貿易與跨境移動
第三節 人口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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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瀾滄江—湄公河沿岸各方包括緬甸、寮國、泰國、柬埔寨、越南、中國 六個國家，總面積 233.11 萬平方公里，總人口約 2.55 億人，在交通、通訊、
能源、旅遊、環境、人力資源開發、貿易和投資、農業、私營部門參與等 9 個重點領域展開合作，旨在改善基礎設施、擴大貿易與投資合作。493
「一軸兩翼」內容所涉及的南寧—新加坡經濟走廊、泛北部灣經濟合作、大 湄公河次區域經濟合作，每個項目裡中國和越南的邊境合作都扮演非常重要的橋 樑地位。換言之，現階段在中、越邊境貿易已經不再是單純的雙邊關係，而是被 放在東南亞區域整合的規劃中進行考慮。494
第三節 人口流動
2010 年 6 月至 2012 年 7 月期間，作者利用「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博、
碩士研究生赴國外短期研究補助」以及「外交部鼓勵研究台灣參與東亞經濟整合 獎學金」的機會居住在越南，除了觀察越南本地人和外國人的互動情況之外，也 約訪商務人士和越南學者請教專業意見。同時，實際利用當地交通設施走訪中、
越邊境地區，分次搭乘運輸工具經由「河內—諒山—南寧」以及「河內—老街—
昆明」兩條通道，從越南進入中國的廣西與南寧。茲搭配訪談與田野調查結果，
探討中、越邊境的人口流動狀況如下。
493 "Greater Mekong Subregion Economic Cooperation Program: Overview," Asian Development Bank.
http://www.adb.org/publications/greater-mekong-subregion-economic-cooperation-program-overview
（2015 年 3 月 3 日瀏覽）。
494 i Thụ Ti n, "'M t trục hai cánh' và 'Hai hành lang m t vành đai'," t i i n Nghi n cứu Trung Qu c, Phát tri n hai hành lang một vành ai kinh tế Việt-Tr ng trong kh ôn khổ h p tác A AN - Trung Quốc (Nhà uất B n Khoa Học ã H i Hà N i, 2007), pp.55-65. [中譯：韋壽先，「『一軸兩翼』與『兩
廊一圈』，收錄於中國研究所，發展東協―中國合作框架下的越中兩廊一圈經濟（河內社會科學
出版社，2007 年），頁 5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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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交通建設與人員往來
在廣西方面，與越南陸地邊界線長 1,020 公里，廣西邊境有 3 個地市、8 個 邊境縣市（區），495與越南廣寧、諒山、高平、河江 4 個省、17 個縣接壤。其中 的東興市從陸路到越南首都河內只有 356 公里，還有水路通往胡志明市，被認為 是中國與越南聯繫最便捷的水陸門戶。廣西與越南的海岸線長 1,595 公里，廣西 防城港市、欽州市、北海市，與越南廣寧、海防、太平、南河等 10 幾個省市隔 北部灣相望。廣西邊境對越南陸地邊境共設有 13 個口岸，包括 5 對國家一類口 岸：東興—芒街、憑祥—同登、友誼關—友誼關、水口—馱隆、弄邦—茶嶺，以 及 8 對地方二類口岸，49625 對邊民貿易互市點。目前廣西與越南諒山、廣寧和 高平三省簽訂共同推動中、越憑祥―同登、東興―芒街跨境經濟合作區的共識。
東興已獲批准為國家重點開發開放試驗區。497
廣西南寧與越南之間有陸、海、空的交通運輸聯繫。國際航班直飛河內；
防城港、欽州港和北海等可直達越南各海港；主要公路有：南寧―東興―越南芒 街―鴻基―海防―河內幹線（全長 538 公里）、南寧憑祥―越南諒山―河內幹線
（全長約 419 公里）、南寧龍州―越南高平―河內幹線（全長約 500 公里）。498鐵 路方面，2009 年首發由廣西南寧直通越南河內的鐵路，使南寧成為北京之外，
中國第二個國際列車始發站。
在雲南方面，與越南的邊境線 700 公里。漢朝時期雲南省邊民就經由滇池、
蒙自、屏邊、河口進入越南的國際通道「馬援故道」。唐宋時期開闢沿紅河至越 南的「步頭路」。清代由雲南進入越南的通道包括由雲南河口進入越南老街、河
495 廣西邊境的 3 個地市為南寧、百色、防城；8 個邊境縣市（區）從東至西依次有東興市、防 城市、寧明縣、憑祥市、龍州縣、大新縣、靖西縣、那坡縣。
496 包括：峒中、愛店、科甲、平而、龍邦、平孟、碩龍、嶽圩。
497「泛北合作：從共識走向務實 在挑戰中尋求共贏」，2011 年 8 月 23 日，中國—東盟博覽會 官方網站。 http://big5.caexpo.org/gate/big5/www.caexpo.org/gb/cafta/t20110823_95733.html
498 王士錄，「雲南和廣西在中越經貿合作中的地位和作用比較」，雲南社會科學期刊，2001 年第 4 期，頁 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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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以及由雲南金平進入越南萊州。499雲南省有 3 個州市、7 個縣，500與越南老 街、河江、萊州、奠邊 4 個西北地方的省份接壤。在雲南和越南的交通運輸方面，
主要的公路有昆明文山麻栗坡―越南清水河―河江―河內幹線、昆明河口―越南 老街―越池―河內幹線、昆明金平金水河―越南馬鹿塘―萊州幹線。鐵路運輸由 開遠至越南河口，水路則以紅河航道所組成。501
目前雲南邊境共有 8 個國家一類口岸，其中與越南陸地邊界有 3 個國家級 口岸：河口―老街口岸，金水河―馬鹿塘口岸，天保―清水河口岸。其中的河口 口岸歷史悠久，5021890 年以後清政府就在河口設海關闢為商埠，1950 年代河口 是中、越邊境貿易的重要口岸。河口距離越南首都河内 296 公里、越南北方最大 的海防港 416 公里。目前河口有 1 個國家級口岸、3 個省級口岸、鐵公路系統，
河口口岸集停車、過磅、倉儲、報關、報檢等功能為一體。2004 年河口口岸實 施辦理口岸簽證權，以及鐵路 24 小時、公路 15 小時通關。2006 年開通雲南省紅 河州至越南老街省三條國際道路客貨運輸路線。2014 年 4 月啟動位於河口縣和 越南老街市的「雲南紅河河口跨境經濟合作區」建設。2015 年即將開通泛亞鐵 路與紅河航道，屆時河口通往中國內地與越、寮、柬等東南亞國家的鐵路、公路、
水路運輸將更快捷。503
邊界地區的基礎建設會影響兩地運輸成本的高低，運輸成本是影響經濟活 動重新配置、區位選擇和空間均衡的主要因素。504目前中國已經開通到越南的國 際航線、國際道路和國際列車，有助於提昇當地商民的移動能力。跨境通勤
499 程敏、李鑫，「雲南省與越南西北四省邊境貿易發展演變及啟示」，思想戰線，2012 年第 3 期，
頁 141-142。
500 3 個州市為：紅河、文山、思茅；7 個縣為：河口、金平、綠春、富甯、麻栗坡、馬關、江城。
501 魯剛，「中越邊界雲南段沿線地區的邊境貿易與經濟合作」，雲南師範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 學版），2009 年第 1 期。中國邊疆網。http://bianjiang.cass.cn/news/558227.htm
502 河口口岸位於雲南省南部，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東南部的河口瑤族自治縣，面積 1,313 平 方公里，南與越南老街省的省會老街市隔河相望，並與猛康縣、巴沙縣接壤，邊境線長 193 公里，
其中河界 73 公里，陸界 120 公里。
503 「邊境河口演繹橋頭堡經濟風采」，2014 年 11 月 10 日，雲南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商務之 窗。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difang/yunnan/201411/20141100790151.shtml
504 Luís eres Lopes, "Border Effect and Effective Transport Cost," aper presented at ETSG (September 2003). http://www.etsg.org/ETSG2003/papers/lopes.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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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ss-border Commuting）是指通勤者穿越邊境檢查站的上下班過程，包括商 人、職員、學生等邊民規律性的跨境往返，這突破了一般的互市貿易點範圍。據 統計，2010 年單是廣西東興市到越南芒街上班的中國人，就約有 4,000 人之多，
而到東興上班的越南人也將近 2,000 人。505跨境通勤可以加速區域內人力資源的 共用，提升生產力和產業競爭力，改善勞工個人的生活水準，提高在跨境貿易區 的消費力，並且帶動跨境基礎設施的建設、連接城市間各級跨境聯絡機制。
根據作者從河內前往廣西與雲南的經驗，在「河內—老街—昆明」的路線，
是由河內坐 8 個小時火車到越南邊境老街省的關口，越南和中國以一座「友誼橋」
隔開兩端。先通過越南海關，再過橋到中國海關，出關後便為雲南省河口市，從 河口再坐 8 個小時的客運即抵達昆明。總花費時間將近 20 個小時。
至於「河內—諒山—南寧」的路線，則是由河內坐 4 個小時的客運到越南 邊境諒山省的友誼關，這是中、越邊境上最大、最重要的關防，也是中國通往越 南及東南亞各國重要的陸路通道，有各類商品經友誼關進出口。對照於老街―河 口口岸，諒山―南寧友誼關的佔地更加廣闊，相關檢驗大樓林立，甚至中國海關 和越南海關之間要坐接駁車才可以抵達，邊防檢查非常嚴密。使用友誼關來往中、
越兩國的人數也比雲南邊境更多，除了商務人士之外，也有許多到鄰國旅遊的觀 光客。連續過了兩國海關之後是廣西省憑祥市，再坐 4個小時的客運即抵達南寧。
從河內通往南寧所花費的時間較短，只需要 8 至 9 個鐘頭。
比較中國和越南兩國的口岸設置，憑祥友誼關口岸的規模較大、設備新穎 且齊全，檢驗秩序嚴謹。相對來說，諒山友誼關口岸的設施與管理都比較落後。
筆者從廣西返回越南時，由於越南諒山友誼關等待過關的人潮眾多、查驗人員的 數量有限，現場沒有排隊的規範，大家爭先恐後全部擠到窗口，伸長手把護照放 在查驗人員的桌上。然而查驗人員無視於桌上高疊的證件和窗外滿坑滿谷引頸期
505 李紅，「中越邊境共市貿易區發展策略研究」，開放導報，總第 151 期（2010 年 8 月），頁 3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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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的民眾，慢條斯理的隨意拿起一本證件翻看。這時被挑中證件的主人要立刻出 聲，查驗人員抬頭看一眼，再決定是否蓋章。506
在雲南河口、廣西憑祥、越南老街、越南諒山等邊境省份，人民種族有很 深的淵源，所以相貌身形非常類似。而且邊境地區幾乎每個人都能講流利的中文 和越文，單憑說話的口音很難辨認他們的國籍。值得一提的是，走訪比較不同的 邊境城市，可以深刻感受到廣西南寧市的競爭力。除了南寧有非常多兼備中文和 越文能力的人，市內也有不少販賣越南土特產的店家之外，南寧有許多商務大樓 正在大興土木建設之中，西邊建設中的「東協商務區」，路名皆與東協各國有關，
例如：中越街、中柬街、中泰街……等，雖然這些道路的命名帶有形式主義的色 彩，但是可以看出中國正積極地把南寧市放在連接東協各國的戰略高度上。
值得一提的是，一旦離開了邊境省份進入省城之後，在昆明、桂林已經很
值得一提的是，一旦離開了邊境省份進入省城之後，在昆明、桂林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