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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傳統文獻很早就出現「哲」字,《尚書‧皋陶謨》記載大禹的話:「知人 則哲,能官人,安民則惠,黎民懷之」此外,也曾出現「哲人」一詞,據《史記‧

孔子世家》孔子去世前曾自嘆:「大山壞乎!梁木摧乎!哲人萎乎!」但是在晚 清以前從未出現哲學或哲學家之類的字眼。55大禹的話與柏拉圖的《理想國》中 描繪的烏托邦,國家應當由哲學家來統治的想法若合符節。

中國與西方接觸之初,曾經借用一些傳統的學術名稱來指涉西方的哲學,諸 如道學、理學、玄學、義理之學等。一八七三年,當哲學此門學問初傳至東方世 界時,日本學者西周氏見中國古書《爾雅‧釋言》內有「哲者,智也」之文句,

覺得頗能符合此學科「愛好智慧」的西文古意,便將提此門學問漢譯為「哲學」,

並於清末由學者黃遵憲引進中國沿用至今。而孔、孟、老、莊諸子,開始被稱為 哲學家。哲學是指一門愛好智慧的學問,而智慧又是一種思考的運作與表現,因 此就實質的活動表現上來看,哲學其實是一門在現實中強調思考實踐與在理論上 探究思考為何的學問。56

何謂思考呢?哲學本身就是一種思考的模式,哲學家就在不斷的思考過程 中,領悟許多真理。論者常謂,科學的科學(達於終極)就是哲學,又說任何功能 思考深邃化了之後,一定會出現文化思考,而文學就是哲學和文化的形象化、戲 劇化。57文壇上出現許多出身科學卻又在文學上大放異彩的作家就是如此。例如 魯迅、賴和是學醫的、徐志摩及鄭愁予學商、張系國是電機出身的,不勝枚舉。

寫作文章並非中文系的專利,許多各行各業的人士,或利用他們的專業、思考及 經歷等寫出內容取勝的文章,或許他們的辭藻並不華麗,以樸實的語言寫出的文 章卻往往令人驚豔。

55 朱建民編著。《知識論》。台北蘆洲:空大。民 92。P5。

56 劉仲容、林偉信、柯倩華編著。《兒童哲學》台北:空大。2003 年。P23。

57 李家同著。《陌生人》。台北:聯經。2003 年 7 月。

獨立思考的口號源於啟蒙運動,萊辛58認為沒有獨立思考就沒有寬容,能獨

59 英格柏‧葛萊西奧芙(Ingeborg Gleichauf)著。《思考的熱情─七位女哲學家的故事》。臺北市:麥 田出版。2004 年。P158。

60 人稱亞蘭的埃米爾‧夏提耶(Emile Chartier)。中學教師,專攻宗教哲學。

61 楊茂秀著。《討論手冊》。臺北市:毛毛蟲兒童哲學基金會出版。1995 年。P5-6。

第四節 小結

以文學的形式書寫哲學,賈德的小說並非創舉,哲學經常具體的表現在文學 作品中。希臘時期有赫拉克里圖斯(Heraclitus)的格言、巴爾曼尼德斯(Parmenides) 的詩,柏拉圖(Plato)的《對話錄》等。中國在先秦時期有《老子》、《莊子》等。

《蘇菲的世界》用小說形式來寫哲學史,則使讀者透過事件與情節有趣的發展,

達到事上見理的效果。這也是中西聖哲常採用的說理途徑。孔子謂:「能近取譬,

則近道矣。」中國自古就有文以載道的傳統。

在當代詮釋學的視野中,所有的理解都基於語言。語言最基本的符號叫做單 字,單字的綴合可以構成片語,不管是字或片語,我們可以概稱為語詞,除了語 詞之外,一個語言系統裡還得有語言規則,這就是文法。

語言具有很大的彈性,這是因為它得應付我們所要求的各式各樣的用途,語 言彈性的最大好處就是產生新奇和聯結的自由。文學家常常運用驚人之筆來撼動 讀者的情感,或者運用新奇的筆法表達平常的內容。更重要的是文字可以聯結成 為新觀念,這種新觀念在創造與發明的過程中佔有極重要的地位。善於運用語言 文字的作家們,就這樣創作出許多很棒的作品。當然喬斯坦‧賈德也是。作家可 以利用語言玩語言的遊戲,像是賈德利用諧音或是把拼音顛倒過來以製造趣味或 是鋪排了情節的合理性以傳達倒讀可以讀出新東西及「回歸本源」之命題。

哲學是指一門愛好智慧的學問,而智慧又是一種思考的運作與表現,因此就 實質的活動表現上來看,哲學其實是一門在現實中強調思考實踐與在理論上探究 思考為何的學問。62喬斯坦.賈德創作的文學作品可說就是哲學和文學的形象化、

戲劇化,他經過深邃思考,運用他的智慧,巧妙以他廣博的神學、哲學與文學知 識,利用如同蘇格拉底產婆術的方法,以對話方式,不斷回答所謂哲學問題。當 賈德在思索書中人物對話時,他的思考投向自己,他的作品就是哲學與思考的呈 現。

62 劉仲容、林偉信、柯倩華編著。《兒童哲學》台北:空大。2003 年。P23。

第肆章 關於小男生的《紙牌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