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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父青少年在家庭角色與自我認同的相關研究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四節 喪父青少年在家庭角色與自我認同的相關研究

第四節 喪父青少年在家庭角色與自我認同的相關研究

壹、 喪父青少年的家庭角色相關研究

以家庭系統理論的觀點來看,指出家庭猶如一個系統,家庭中成員所 扮演的每一個角色都維持系統的平衡,當系統失去其中一個成員會導致家 庭失衡,並且會伴隨其他失落如失去經濟來源、失去親密感和過往的生活 風格等,這些改變會促使家庭成員其他成員形成新的家庭角色以恢復家庭 系統的平衡(Rando, 1984)。而在家庭因應壓力事件的過程中,彼此互動、

交換訊息的狀態也會變高,而這種互動狀態的增加,很可能使有彈性的家 庭彼此感受到相互之支持,也有可能使界限不清之家庭感受到衝突和壓力

(Doka, 1993)。

對青少年而言,因父母親的死亡而經驗分離,此種與父母親的關係突 然中斷,青少年將因此失去核心角色(core role)的建構來源,以致使其 失去社會及個人認同對象 ,自我角色將必須重建(Meshot & Leitner, 1993)。黃慧涵(1992)以 16 位青少年做為訪談對象,瞭解青少年喪親後 之哀傷反應、調適行為與家庭關係的變化與適應情形,結果發現當家庭成 員過世時,個人哀傷的過程與家庭哀傷的過程是同時進行且相互影響的,

父/母親過世後,與在世父/母親的關係則為影響家庭關係適應的主要因 素。「一位家人死亡所造成的任何改變都象徵著整個家庭的死亡,死亡家 庭必須完成從舊有中建立新家庭的功課」(Worden, 2001)。當個人為失

去親人而感到憂傷時,家庭也同樣承受著哀傷,哀傷失落不只是個人內在 的心理歷程,也是一種家庭歷程。

廖育青(2006)以癌症喪親家庭為對象,探究喪親所引起的家庭系統 變化,透過訪談發現喪親家庭經歷了從以逝者為原本重心的時期,逐漸將 重心轉移到以生者為重心的新生活;當家庭出現衝擊事件時,家庭中原本 的角色與功能無法正常發揮作用甚至是缺席時,家庭系統即呈現不平衡的 狀態,為了持續運作,系統會極力維持恆定作用(homeoatasis),最常見 的便是家庭角色產生反轉現象,角色重組與改變是為了尋求平衡,甚而使 子女發生界線混淆不清的情況(蔡佩真,2006)。此外,Stroebe 和 Schut

(2001)提出死亡伴隨而來的焦慮和壓力,雖會增加一個家庭的融合,但 也有可能為了情緒穩定而依賴過分僵硬的結構,使關係轉換至一個較前更 為封閉的溝通系統。

除了喪親會使家庭系統產生巨大的變化,父母的離異和分居造成的單 親家庭同樣也會面臨類似的問題,近年來單親家庭的研究焦點主要放在性 別、單親家庭復原韌力和社會福利支持狀態,在以家庭復原韌力為主軸的 文獻多數會提及家庭角色的變化以及家庭系統崩解後的親職化現象。

親職化為一歷程現象,結構性、功能性之單親家庭以及衝突的家庭中 較容易出親職化現象;然家庭缺位情形,並不必然形成親職化的現象。當 父/母親的角色失去功能或某一方功能無法發揮時,家庭系統受到動搖失去 平衡,而如何得以平衡便是單親家庭所苦惱的,家庭的角色與位置可能隨 成員的離開或進入而改變,且由於家庭功能是有限的相關位置,成員在位 置上所執行的任務,可能會隨著成員的離開而繼續存在的人勢必再分配,

完成留下來的任務。親職化的兒童或青少年會將照顧父母親視為自己的責 任,一旦沒有能力照顧時,便會感到失望和後悔,最後導致個體產生羞愧 感和罪惡感,而增加焦慮和自我貶抑的傾向,又家庭對青少年來說是其身 心發展的重要場域,當家庭發生父母離異或死亡等危機事件,在青少年的

身心發展上或多或少會產生干擾;而此時同儕的影響力也逐漸增加,青少 年亦開始脫離家庭,尋求自我獨立。當家庭權力結構被削弱,間接提昇子 女在家庭中的角色和責任,其同時又面臨自身與同儕的關係,及其他發展 上的需求,多重角色與職責易引發角色認同與適應的狀況(李伊文,2009;

張榕芸,2011)。

陳信英(2002)以單親青少年為對象,從青少年的生命敘說當中,去 了解青少年在父母離異前、父母離異時及父母離異後的悲傷經驗,並了解 青少年在單親經驗中的復原歷程。研究發現青少年悲傷反應為連續不斷的 過程,而與父母的依附關係決定悲傷反應的強弱。在復原歷程中,同儕扮 演重要角色。與依親親人有良好關係的單親生活,帶給父母離異青少年較 好的生活適應。

葉毓峰(2007)研究青少年時期經歷父母離異之單身父親的家庭子女,

其在父母離婚前後,與同住父親之關係發展歷程、關係轉折因素。他以四 位單親青少年為對象進行 2 至 4 次的訪談,研究發現青少年子女所知覺與 父親之關係,從父母失和就已開始有所變化。也就是說單親家庭的家庭關 係在離婚前早已發生變化,青少年也同時知覺到此變化。這與蔡佩真

(2006)和廖育青(2006)所探討的癌症家庭有相類的情形,可見當父母 失和或罹患重症時,青少年有較多的時間去知覺到家庭的變化,同時也對 此變化產生相對應之行為。另外研究也發現親子關係轉折的因素中,子女 主觀知覺的父親形象在關係轉折上扮演了催化的角色,當子女看待父親之 視框轉化為正向,即使父親並未做任何改變,關係亦會在子女之視框轉換 下有所改善,這說明了青少年知覺到家庭的各項狀態的重要性。

綜上所述,可以發現當父親或母親在家中缺席時,無論是死亡或是離 異,家庭內部都易產生親職化現象,且此現象的發生立基在青少年如何知 覺家庭的變化與角色的改變。無論是喪親家庭、父母離異的單親家庭及癌 症家庭都因受到重大事件衝擊,而經歷家庭系統的變動,產生家庭角色的

變化,在情緒反應上也都會產生哀傷的狀態;但後兩者在面對變異的心理 準備度較前者多,也會在變異的過程中尋求平衡。然而在非預期性死亡的 喪親家庭中,最困難的部分不只是家庭結構的失衡,更在失衡後的家庭成 員如何平衡的歷程。因此本研究關心青少年這個特別的族群在遭逢父/母意 外過世後,對家庭角色變化的主觀知覺與經驗為何。

貳、 喪父青少年的自我認同相關研究

根據Erikson(1982)的心理社會階段理論,青少年在邁入成人階段前 處在自我統整或角色混淆的關鍵期,是兒童期的依賴與成年獨立的過渡時 期,開始思考關於自己是誰的問題,是價值觀建立的重要時期,同時青少 年也會將過去關於自己的多種面向做出選擇,依此而重新組合成一個新的 形象,而成為內在一致的個體。在此過程中,青少年擁有統整、再生與希 望的力量,若無法順利度過此時期的失落與悲傷,如喪親悲痛與同儕死 亡,則會使該階段的發展受到影響,導致更嚴重的問題(林雅君,2007;

侯南隆,2000;陳增穎,1998)。

青少年是非常特殊的一個族群,不論在生理、心理或認知發展上都有 明顯的轉變,因此青少年一直是研究關注的對象,國內外針對喪親青少年 進行的相關研究不少,李佩容(2000)以 921 地震中失去雙親的青少年為 對象進行訪談,發現青少年遭逢喪親對其認知、情緒與行為皆有影響,其 哀悼歷程可分成四個階段,各階段中有不同的哀悼任務須完成,第一階段

「早期哀悼」:地震至地震後二星期;第二階段「劇烈哀悼」:地震後二星 期至四個月;第三階段「消褪哀悼」:地震後五個月至九個月;第四階段

「適應」:地震後十個月至一年半。哀悼任務則是分成三個階段,早期任 務是理性上接受親人去世的事實、保護自己及家人;中期任務是評估及探 索與逝者的關係、情緒上接受親人去世、忍受痛苦;晚期任務是重組自我 感及重要的人際關係,並投入青少年發展任務。陳乃榕(2003)以一位經 歷父弒母事件的青少年為對象,探討其失落經驗,研究發現如果青少年悲

傷調適歷程沒有順利度過的話,則會產生自我認同的危機,青少年將無法 認識自己、自我肯定,因而產生自我懷疑,自我的發展易阻滯,世界觀及 生命觀會改變。

在家庭方面,家庭體系的穩定與變化,以及親子之間互動關係的好 壞,將影響到青少年的自我意識。青少年常與「我是誰?」的疑問搏鬥,

常在個人的過去、現在和預期的未來中探索自己是誰,也必須建立起基本 的社會認同。而在面對死亡的部份,多數青少年對死亡比兒童有較多的排 斥。然而,在自我認同發展任務未完成之際,死亡之意義不只是單純的重 要他人的失落而已,對青少年的未來目標也帶來威脅與挫敗(溫愛玲,

2005)。

因此可知,青少年對於死亡有一定的知識與概念,但情感的接受度仍 不高,且根據 Erikson(1982)的心理社會階段理論,青少年正發展自我認 同的任務,在自我變化與家庭變化間的轉換跟調適,變成了青少年最需要 學習的課題。

黃淑清與修慧蘭(2003)針對青少年時期曾經驗父/母過世的成人,探 討失落事件對個人的影響與記憶,發現失落經驗對個人最主要的衝擊,在 於對研究參與者的自我認同之衝擊,此外也發現失落的意義在於因死亡而

黃淑清與修慧蘭(2003)針對青少年時期曾經驗父/母過世的成人,探 討失落事件對個人的影響與記憶,發現失落經驗對個人最主要的衝擊,在 於對研究參與者的自我認同之衝擊,此外也發現失落的意義在於因死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