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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經濟活動的開展

英國取得新加坡主要基於兩個目的,一是將新加坡視為保護英國東印度公司 與中國、印度貿易的軍事基地(outpost);二則是做為英國在東南亞地區進行自 由貿易的總部。(Lee,1978:11)因此,新加坡島上經濟活動的開展係以商業貿 易為主軸。造就新加坡日後的商業繁榮,可歸因於兩個重要因素,一是地理位置 的優勢,二是免除關稅的自由港政策。

一、自然優勢-地理位置

就地理位置而言,新加坡與生俱來的資源-控制印度洋與南中國海之間的門 戶、馬來亞地區區域性和國際性交通航線的匯集點、天然良港得以最低成本提供 充足的港口便利性,為日後的發展提供了三個必然的可能性:停靠港(port of call)、馬來亞地區的貿易港、對中國貿易的貨物集散地。1870 年代之前新加坡 僅是馬來亞地區的轉口港-輸出多樣化的熱帶產品,進口英國的棉花製品與鴉 片。(Huff 著,牛磊等譯,2001:4)鴉片戰爭爆發以後,新加坡做為英國和歐 洲對東方-尤其是中國-的轉口貿易站,地位日益重要。由於中英貿易漸趨頻 繁,新加坡位居中英航線的要衝,不只確保了英國商船航行的安全,同時也將東 南亞鄰近各地的熱帶產品轉運至中國,填補了中英貿易的逆差。(李恩涵,2003:

267)

此外,1869 年蘇伊士運河的開通,為輪船(steamships)開啟東方貿易的商 機,同時世界市場對於馬來亞地區的初級產品的需求也迅速增加。由於輪船必須

沿著海岸行使以補充煤炭,因此,在馬來亞地區,輪船大多是經由馬六甲海峽而 口稅(import and export duties)、船舶噸稅(tonnage)、港口稅(port dues)與碼 頭費(wharfage)、停泊稅(anchorage),亦不需要繳納船隻結關費用(port clearance fees)和印花稅(stamp duties)。(Wong,1960:196)

1822 年 11 月,萊佛士發布一則公告,除了鴉片、酒和豬肉之外-這些是稅 景。我對此毫無懷疑。」(Turnbull,1972:189)

新加坡的經濟命脈緊繫於熱絡的貿易活動,而在萊佛士的宣告之下,自由港

有起色,維持穩定的成長率,甚至超過新加坡的表現。1860 年代,新加坡的貿 易看似已達到極限,但是隨著蘇伊士運河的開通,又再度將新加坡的經濟發展帶 往另一個高峰,1869-70 年的總貿易額上升至 70,789,586 元,較前 1 年成長近 20

%。(Wong,1960:159-160、194)

三、自由港政策的缺失-政府稅收不足

儘管貿易額持續成長,新加坡日益繁榮,但是這些利益都僅有利於私營商人

(private merchants),就殖民政府而言,自由港政策的實行並無法直接有效地增 加政府稅收,為了成就貿易港的興盛,政府只得放棄誘人的大量關稅,改以降低 行政成本,或是間接地從榮景的增長及相伴而來的人口擴張中,藉由徵收消費稅

(excise revenue)、執照稅和財產稅(licences and property taxes)中獲取利益,

維持運作。在印度執政的40 多年間,新加坡的稅收一直難以支付行政成本,慘 澹經營,稅收赤字則以印度本土的一般稅收彌補之。(Turnbull,1972:140、

188-189)

在這段期間內,殖民地政府一直推想任何稅收來源,亟欲從貿易成長中獲得 實質利益,同時商人社群也不斷地捍衛自由港的定位,認為雖然本地具有地理優 勢,但是一但失去自由港的條件,則新加坡將因其他競爭港口的出現而喪失商業 榮景,於是一再反對政府課徵任何形式的貿易稅。直到1852 年以後,殖民政府 才從貿易中獲得些許利益,得以對橫帆裝置的船舶(square-rigged shipping)徵 收船舶舶噸稅以維護新加坡海峽的航行燈(navigation lights),並於 1863 年課徵 印花稅,以維持收支平衡。(Wong,1960:176、196)

自始至終,在內外壓力-內部商人社群的反對與外部各方自由港的競爭-迫 使下,殖民地政府仍舊維持著新加坡的自由港之身,但是在缺少關稅,稅收不足 且入不敷出的情況下,只得另尋其他方式增加稅收。其中,藉由向港口貿易帶來 的大量移民徵收國內消費稅(excise)是主要的稅收來源之一,殖民地當局採用 以本地領導人(local rulers)為主的餉碼制度(Farm System),將鴉片、酒、賭 博等承包權利公開投標,出價高者獲得承包權。這項制度不僅能為殖民政府確保 稅收來源,而且不需花費絲毫行政成本。而新加坡因為貿易而聚集了大量華人人 口,更是有利於消費稅收的徵課。(Wong,1960:1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