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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二節 貧窮的性別屬性:貧窮女性化

一、 性別與貧窮

(46.12) 204,216 101,366 (49.64)

102,850

(50.36) 1.15 0.90

2005 84,823 45,634 (53.80)

39,189

(46.20) 211,292 104,745 (49.57)

106,547

(50.43) 1.16 0.93

2006 89,900 49,755 (55.34)

40,145

(44.66) 218,166 108,097 (49.55)

110,069

(50.45) 1.22 0.95

2007 90,682 50,593 (55.79)

40,089

(44.21) 220,990 110,639 (50.07)

110,351

(49.93) 1.21 0.96

2008 93,032 53,021 (56.99)

40,011

(43.01) 223,697 113,281 (50.64)

110,416

(49.36) 1.22 0.97

2009 105,265 60,982 (57.93)

44,283

(42.07) 256,342 130,515 (50.91)

125,827

(49.09) 1.35 1.11

2010 112,200 65,575 (58.44)

46,625

(41.56) 273,361 140,672 (51.46)

132,689

(48.54) 1.41 1.18

2011 128,237 74,638 (58.20)

53,599

(41.80) 313,406 160,178 (51.11)

153,228

(48.89) 1.59 1.35

資料來源:內政部(2012a)。

2.2 男女戶長家戶之貧窮率與貧窮比:1991-2000 年 (單位:%)

1991 1992 1993 1994 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男戶長家戶貧窮率 5.52 5.66 5.82 4.8 4.78 4.58 4.29 4.53 4.06 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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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用性別(gender)的角度來檢視貧窮的發生時,卻發現:「貧窮有一張女人 的臉(Poverty has a women’s face)」。11由於世界各地女性的生活有其多樣性與複 雜性,再加上貧窮的定義與詮釋會隨時空而變動,女性與貧窮之間的關連往往難 以普遍化(generalization)。一些學者從女性獲取資源的角度檢視女性的貧窮問 題,認為女性沒有跟男性一樣的資源管道,因為女性生活在父權世界中,其價值、

行為與期望都由男性所定義,女性無法在重要的決策領域中與男性平起平坐,因 此女性的貧窮問題是社會文化與政治實踐的結果,整個社會結構讓女性比男性更 為貧窮。我們可以從女性比男性更難從國家與社會中獲得資源和服務、家庭內部 資源與機會分配的性別不平等,以及女性在就業上的劣勢等現象看出。不過,同 時也有學者認為這樣的論調缺乏大規模的數據資料佐證,女性未必比男性面臨更 多樣、更深層的貧窮問題(Medeiros and Costa 2007),也因此突顯出性別貧窮的 問題並非如此單純。

貧窮的性別差異議題是國內外貧窮研究的主要取向之一,在西方高度經濟發 展的社會中,女性因性別因素受到社會制度上的不平等待遇,導致貧窮的惡性循 環。這樣的制度性差別待遇主要歸納為三方面:

(一)、 勞動力市場中的職業隔離與薪資不平等,女性的工作地位與薪資所 得皆不如男性。

(二)、 傳統性別角色的認知,讓女性被視為依賴者與家務勞動的承擔者,

削弱女性累積人力資本與培養經濟獨立的能力。

(三)、 福利制度的給付無法減輕女性的重擔,反而強化了上述兩項的制度 所造成的性別差別待遇。

從貧窮的傳統定義來看,女性可以透過工作來賺錢,有了收入就可以進行 食、衣、住、教育、醫療等行為而不需面臨剝奪的恐懼。然而,最大的問題在於

11 UNDP(1995)的報告中指出,全世界有 13 億人生活在貧窮之中,其中有百分之七十是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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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女性有工作並無法讓她們獲得足夠的所得脫離貧窮。由於種種制度上的性別 差別待遇,女性的自足能力都較男性為低,一旦男性無法再作為家庭中主要經濟 來源時,會更容易陷入生活困境。台灣女性個人比男性個人陷入貧窮的機率較 低,因為女性的收入雖然比較少,卻因家中就業人口多、平均家中其他收入較高,

讓女性個人陷入貧窮的機率較低,這種現象也顯示出家庭經濟資源對於女性個人 貧窮率的重要性(陳建志 2001)。過去的貧窮研究假設「家庭內部資源平均分 享」,但這並非現實中的常態,通常丈夫對於家庭財務有較大的支配權,家庭內 的貧窮狀況也不見得是所有家庭成員平均分擔,女性往往是以自己的貧窮化來換 取家庭的不貧窮,因此非貧窮家庭內可能存在著貧窮人口,而資源共享的假設則 把女性隱藏在家庭單位中,讓女性貧窮的實際狀況無法顯露出來,因為男性為主 的婚姻與家庭結構把女性的貧窮問題給覆蓋住了(李安妮1994)。當未婚與離婚 女性所構成的家庭數量大幅成長,女性成為主要經濟來源之後,兩性在經濟能力 上立刻出現明顯差異,這也是過去歐美等國家中出現貧窮女性化的背景原因。

在收入貧窮的概念下,貧窮人口的劃定基本上是以家庭為單位,以家庭為單 位的計算方式往往假定「家庭是所有成員互利、共享各種資源」,使得家庭內部 的貧窮不分男女,因而無法顯現出貧窮的性別差異(王佐芳等2003)。從更多面 向的貧窮概念出發,有助於我們瞭解貧窮的真實面貌與原因。更關鍵的是,女性 與貧窮之間的關係同樣也不是僅止於低所得低收入的問題,而是社會結構與文化 差異等各種因素在其中互相作用,造成的結果則往往是女性的弱勢地位導致了貧 窮的處境。

以上從實證研究的角度可知,女性與貧窮之間的牽連包含了種種制度性的因 素,以下從社會主義女性主義的觀點理解性別不平等的來源,以及女性在經濟上 的劣勢地位。

社會主義女性主義如何看待女性貧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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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義發展至今已出現許多不同的流派,然總歸各種流派之女性主義皆不 脫從女性觀點揭露男女不平等,並試圖解釋性別不平等的原因進而提供解決的方 法。如果說自由主義女性主義是為了跳脫傳統自由主義對女性的忽視,深受到馬 克思主義、社會主義與基進女性主義所影響的社會主義女性主義則認為自由主義 或馬克思主義皆無法解釋婦女受壓迫的原因,因為這些傳統理論只反映出男人的 世界觀,而無視父權制度對婦女的壓迫。

社會主義女性主義認同傳統馬克思主義對人性的看法,認為人性是由人的生 理、社會及物質環境交互辯證所決定,透過不同的生產活動,人類重新創造生理 與心理結構,人性因歷史而改變,是物質生活、生產型態決定社會、政治和心智 生活。但傳統馬克思主義認定的生產是滿足物質需要的食衣住等交換價值的生 產,社會主義女性主義則認為婦女在私領域的再生產也是生產,不僅具有交換價 值,也有政治經濟意涵,並批評馬克思主義有性別盲,無視父權制度對婦女的壓 迫。

儘管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致力於追求個人的自由與平等,社會主義女性主義卻 認為這樣的訴求違反了資本主義的利益與價值,因而不可能於資本主義社會中發 生。社會主義女性主義認為女性所受到的壓迫來自於其所處的社會經濟制度不健 全,終結壓迫的方式並非追求跟男性一樣的地位,而必須從根本上改變社會經濟 環境,必須透過社會、政治與經濟結構等全面性社會改造才能達到婦女解放。同 時,社會主義女性主義批評自由主義女性主義未注意性別角色分工的現象,不質 疑公私領域的劃分,並且忽視了婦女在私領域中的勞務如養育小孩、養護家庭生 活的價值與政治經濟意涵。在傳統的自由主義思想中,公民的概念是獨立且有能 力自由選擇、不受他人控制的理性個體,卻因此視而不見整個社會、經濟、政治 體系都必須仰賴私領域中女性的再生產勞動力,讓女性成了男性的依賴者

(Brenner 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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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tmann(1979)在 “The Unhappy Marriage of Marxism and Feminism”一文 中將父權社會定義為「男人間一套具有物質基礎的社會關係,不同階級、種族、

民族的男人在階層性的父權社會中互相依賴連結,共享支配、宰制女人的關係。」

她認為男性對女性的控制在於限制女性擁有重要經濟資源,也限制女人的性。

Hartmann 在文中同時提出,用性別將勞動作嚴格的區分,創造出極端分離的性 別,也創造出男女為經濟理由而在一起的需要,性別分工是男性權力的物質基 礎,不僅使男性免於做家事、有更好的職業,更在心理層面根深蒂固了這套宰制 關係。

父權社會和資本主義社會交互運作時,男人和資本家在使用婦女勞動力上產 生了利益衝突:多數男人希望女性在家中提供個人服務,資本家則希望大多數的 女人(除了自己的女人)到勞力市場工作。父權體制和資本主義在婦女勞動力上 衝突,解決辦法就是家庭薪資(family wage),男人寧可要求足夠的家庭薪資,

好讓婦女和兒童能夠留在家中。因此,家庭薪資從兩方面鞏固了男性支配女性的 物質基礎,第一是男性賺得比女性多,維持其物質優勢,也鼓勵女人選擇以妻子 身份作為終身事業,第二是女人因而在家從事對男人直接有利的家務、育幼等服 務,女人的家庭責任也反過來強化她們在勞力市場的次等地位。因此家庭薪資成 為資本主義與父權體制之間達成伙伴關係的接合劑,更是維繫性別分工的基礎,

讓女人主要負責家務、男人負責賺錢。

儘管女性勞參率逐年升高,但性別分工在勞力市場中的再現,讓女性從事的 工作跟家中的家務雷同。從家庭無償勞務到職場的有薪工作,婦女工作的地位 低、薪資低,仍反映出父權關係仍維持不變,同時說明資本主義社會裡的性別歧 視,一方面讚揚男性特質與資本主義價值,另一方面貶低女性特質與社會需要,

合理化男性對女性的支配。資本主義體系中的性別分工,深植於父權概念下的男 女天性(nature),假定女性養育小孩的能力讓她們適合兒童照顧或家務工作,而 不適合家庭之外的生產工作,男性則天生具備理性因而適合較高階的政治、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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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而職業的性別區隔和職業婦女的低薪更進一步確立了女性對男性的經濟依 賴。

Fraser(1997)從「依賴」(dependency)的歷史意涵探討美國主流價值觀對 於福利依賴者的評價,她指出在後工業社會中「依賴」一詞已被高度的女性化與 種族化,依賴被視為是個人的失敗。相反地,所謂的「獨立」則是個人可以透過 勞動賺取家庭薪資並養活身為依賴者的妻子與小孩,資本主義下的薪資勞動

(wage labor)是才社會認同的對象。如此不僅忽視了生產體系中的勞資附屬關 係,更將社會中的「依賴」現象賦予某些人格特徵,例如黑人、年青的、未婚媽

(wage labor)是才社會認同的對象。如此不僅忽視了生產體系中的勞資附屬關 係,更將社會中的「依賴」現象賦予某些人格特徵,例如黑人、年青的、未婚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