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拾參、霍光與昭宣之治

壹、學習目標

一、了解霍光的生平與時代。

二、了解霍光輔政前的政局。

三、了解霍光輔政時的政局。

四、了解霍光輔政對漢朝的影響。

貳、講授綱要

一、霍光的生平與時代

霍光是霍去病的同父異母弟弟。他的父親霍仲孺為河東平陽人,以縣吏給事平 陽侯家,與侍者衛少兒私通,生下霍去病。仲孺後歸家,再娶妻生下霍光。

霍去病征匈奴立功後,至河東為霍仲孺買田宅奴婢,並將當時年十餘歲的霍光 帶至長安,獲武帝任命為郎,稍遷諸曹侍中,霍去病去世後為奉車都尉光祿大夫。

因為為人小心謹慎,未有重大過失,故甚得武帝之親信,而在臨終前委以輔政重任。

霍光擁昭立宣,匡國家,安社稷,使國家獲得一段安定時期。

霍光時代正是漢武帝中晚期,也是漢代國勢由盛轉衰的時期。武帝去世後,霍 光與桑弘羊、金日磾、上官桀等同時時奉命輔政,雖然有其權謀的運用,大體將一 個將傾圯的政權維持了一個穩定發展的局面。班固批評他「不學亡術,闇於大理,

陰妻邪謀,立女為禍,湛溺盈溢之欲,以增顛覆之禍,死財三年,宗族誅夷」,但 對漢家政權而言,於其在世時並未見有重大的違失,故能成就「昭宣之治」。

二、霍光輔政前的政局

(一)巫蠱之禍

「巫」字在甲骨文中已出現,意為「筮」字,或指祀之名稱,或指國名,或指地 名,或指一種神,或指一種人。在先秦典籍所指「巫者」具有三義,一為巫官,一為 職業,一為「事鬼神者」。漢人所言巫者亦有此三義,即巫官和以「巫」為職業者外,

漢人所言之巫,係泛指具有某種精神特質和特殊技能,而能交通鬼神以祈福解禍者。

「巫蠱」係由巫者所施行之蠱術,是「祝詛」的範疇,即訴於鬼神,使降禍於所 憎惡人的行為。漢武帝時發生的「巫蠱之禍」屬於偶像祝詛術。

漢代文獻對漢武帝以前巫蠱術的記載,只有一例,記載漢景帝派郅都任雁門太 守,匈奴人將刻成象徵郅都的木人,讓騎兵朝木偶射箭。

巫蠱記錄較多,是在武帝晚年。例如:元光五年(前130年)曾以「巫蠱」罪名 廢陳皇后,將女巫楚服梟首於市,並誅殺同案犯三百餘人。此次誅連數百人,林劍 鳴認為是武帝借機誅殺太后在宮內的餘黨。天漢五年(前99年)明令禁止民間巫覡 在道中祠祭。這些事件都可視為「巫蠱之禍」的前奏。

「巫蠱之禍」由公孫賀父子巫蠱案、戾太子巫蠱案和劉屈氂夫婦巫蠱案三件大案 構成。丞相公孫賀與武帝是連襟,其子公孫敬聲仗勢橫行,征和初年挪用北軍軍費,

事發被捕。公孫賀為替兒子贖罪,親自帶人抓獲武帝通緝的京師大俠朱安世。朱安 世從獄中上書,告發公孫敬聲曾埋偶人於馳道等罪行。征和二年(前91年)正月,

公孫賀父子死於獄中,公孫族人全被誅殺。衛皇后之女陽石公主、諸邑公主和衛皇 后的侄子長平侯衛伉也因牽連被處以死刑。

戾太子案的主角劉據,係衛皇后所生。衛皇后色衰愛弛及其親屬牽連公孫賀一 案,已經預示了太子的命運。被武帝任命為維持京城治安的「直指繡衣使者」江充與 太子素有積怨,因怕武帝死後遭太子報復,便鼓動武帝全面追捕巫蠱之事,將矛頭 對準太子和衛皇后。江充帶領胡巫到處「掘地求偶人」,隨意偽造施術痕跡,把許多 無辜者抓起來施以「燒鐵鉗灼」的酷刑,逼供陷害。一時仇家互告對方使用巫蠱術,

江充等捕巫官吏不分青紅皂白,一律以「大逆不道」之罪論處,先後殺死數萬人。征 和二年七月,江充宣稱「宮中有蠱氣」,帶人進宮掘蠱,連武帝的御座都拆開翻掘,

最後在太子居住的宮中挖出桐人木偶。其時武帝正在甘泉避暑,只有衛皇后和太子 居住在京師皇宮內,木偶究係何人所埋有口難辯,於是太子偽造詔書逮捕江充等人,

將江充斬首示眾,將胡巫燒死於上林苑中。武帝得知後,命丞相劉屈氂率領從附近 各縣調來的部隊圍擊太子。太子則赦免長安囚徒,打開武庫散發兵器,率囚徒和市 民迎擊劉屈氂。兩軍交戰五日,戰死者數萬人。太子兵敗逃走,不久在湖縣泉鳩里 自縊而死。衛皇后自殺,衛氏族滅。太子的賓客和與太子交往較深的人都被處死,

隨太子參戰者全被族滅。

丞相劉屈氂本是平定巫蠱事變的功臣,但不到一年他自己也被送進巫蠱的羅網。

武帝晚年寵愛李夫人,劉屈氂與李夫人之兄李廣利是兒女親家。征和三年(前90 年)春,李廣利奉命出征匈奴,劉屈氂前來送行,兩人議及勸說武帝立李夫人之子 昌邑王為太子一事。這時告發之風極為熾烈,未等劉屈氂有所動作,已有人狀告劉 妻指使巫師祭祀社神、詛咒武帝,又告劉、李二人共同禱祠,想讓昌邑王做皇帝。司 法部門判定劉屈氂犯有大逆不道之罪,劉被遊街示眾後腰斬於東市,劉妻及子女均 被梟首。是年六月,李廣利家屬也被捕,正在前線作戰的李廣利聽到消息後投降匈 奴,朝廷將李氏族人全部處死。

三大案過後,民間巫蠱活動未曾稍衰,用漢武帝的話說「餘巫頗脫不止,陰賊 侵身,遠近為蠱。」武帝身心交瘁,每天只用一餐,無心再聽音樂。征和四年(前89 年)遂專設司隸校尉一官,主掌「捕巫蠱,督大姦猾」。

戾太子死後,高寢郎田千秋為太子申冤,武帝也發覺江充誣告不實,於是以田 千秋為丞相,而族滅江充,並將逮捕太子的人一一處死。

征和三年(前90年)搜粟都尉桑弘羊上書,請屯田輪臺以東,武帝未從,反下 詔罷除西域輪臺屯田,這是有名的「輪臺罪己詔」。征和四年以丞相田千秋為富民侯,

「以明休息,思富養民」,以趙過為搜粟都尉,推行代田法,並下詔,云:「當今之 務,在於力農」,並遣散所有的方士,不再相信神仙,挽救了漢帝國的危機。

三、霍光輔政時的政局

(一)昭帝繼統

漢武帝有六個兒子,戾太子外,分別為齊王閎、燕王旦、廣陵厲王胥、昌邑髆、

弗陵。齊王閎立八年 去世,因此,巫蠱之禍後,按次序應由燕王旦為太子,但燕 王旦繼位心切,主動上書求宿衛,後又犯法,使武帝厭惡。廣陵厲王胥「好倡樂逸 遊」,「動作無法度」,也不為武帝所喜,昌邑王髆則因李廣利、劉屈氂的緣故當然 也不能立。所以,立太子之事一直懸而決,直到西元前87年武帝在彌留之際,才將 只有八歲的幼子弗陵立為太子,是為昭帝。

因昭帝年幼,武帝恐日後女主專政,特將昭帝生母鉤弋夫人賜死。且在床前托 孤,以光祿大夫霍光為大司馬、大將軍,以金日磾為車騎將軍,以上官桀為左將軍,

以桑弘羊為御史大夫,令此四人共輔少子。

(二)鹽鐵會議 1.會議召開背景

⑴ 輔政大臣的分析

霍光為霍去病同父異母弟,因霍去病的關係,始任郎,繼遷諸曹侍中。霍去病 死後,霍光為奉車都尉,光祿大夫「出入禁闥二十餘年,小心謹慎,未嘗有過,甚 見親幸」。武帝去世前「察群臣唯光任大重,可屬社稷」,決定由他輔佐少主弗陵,

並賜給他一幅周公負成王會見諸侯的圖,表示對霍光的信賴和希望,武帝對霍光說

「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在立太子時,武帝下令處死鉤弋夫人,也無非是為霍光 執政掃除可能的干擾。因此,昭帝即位時「未任聽政,政事一決大將軍光」。

金日磾為匈奴休屠王太子。元狩中,霍去病征匈奴,休屠王被殺,日磾被送至 長安,在宮內養馬,因「容 甚嚴,馬又肥好」,為武帝所愛,後被封為馬監,繼貎 而遷侍中、駙馬都尉 、光祿大夫。「日磾既親近,未嘗有過失,上甚信愛之」。同金日 磾受到武帝信愛一樣,上官桀也以對武帝的「忠」而受到擢升,由羽林期門郎遷至 未央厩令,又升至太僕。

桑弘羊「洛陽賈人子」,「以心計,年十三,侍中」。歷任大司農中丞、治粟都尉、

大農令、大司農、搜粟都尉,參與漢武帝朝的財經政策的製定與推行,掌握財經大 權長達三十餘年,其資望遠出丞相車千秋及霍光之上,以中外朝的區分來看,桑弘 羊為外朝事實上的領袖人物。故受武帝遺詔輔政四人,霍光與上官桀固然有鬥爭,

但對霍威脅較大的是桑弘羊。

⑵ 桑、霍政見對立

昭帝即位後,要執行何政策,桑弘羊和霍光之間存在嚴重的分歧。桑弘羊主張 繼續執行武帝時期的政策,霍光則主張「與民休息」。由於政見的對立,輔政大臣之 間形成二派,霍光為一派,桑弘羊和上官桀為一派。

⑶ 霍光欲轉換政策及奪取財政大權

轉換政策即改變武帝以來的一貫政策,改行「與民休息」的政策。同時藉機打擊 桑弘羊所憑藉的財經政策,從桑弘羊手上奪取財經大權。所以在鹽鐵會議後,霍光 即以「給事大將軍莫府」的楊敞為大司農。楊敞遷御史大夫,霍光又以給事大將軍莫 府的田延年為大司農,把財經大權緊緊地掌握在自己僚屬手上,再進一步用自己的 僚屬佔據外朝的高位,完成由他內朝專政的目的。

2.鹽鐵會議的內容

漢昭帝始元五年(西元前82年)霍光根據杜延年的建議,以昭帝的名義發布舉 賢良文學的詔書。次年,又以昭帝的名義,命令御史大夫、丞相車千秋,召集去年 所舉的那批賢良文學六十多人於朝廷,進行辯論。賢良文學按照霍光的意圖,對桑 弘羊進行猛烈的攻擊,桑弘羊也作了針鋒相對的激烈辯駁。由於此次爭論的中心主 要與政府是否應實行鹽鐵專賣,所以歷來將這次關於財經政策的辯論,稱之為「鹽

漢昭帝始元五年(西元前82年)霍光根據杜延年的建議,以昭帝的名義發布舉 賢良文學的詔書。次年,又以昭帝的名義,命令御史大夫、丞相車千秋,召集去年 所舉的那批賢良文學六十多人於朝廷,進行辯論。賢良文學按照霍光的意圖,對桑 弘羊進行猛烈的攻擊,桑弘羊也作了針鋒相對的激烈辯駁。由於此次爭論的中心主 要與政府是否應實行鹽鐵專賣,所以歷來將這次關於財經政策的辯論,稱之為「鹽